不小心被姑父吃掉了 好惡心,要吐了……(二合一)
“我……”
女人被文婉劈頭蓋臉一頓罵,畏畏縮縮的看了眼身邊的男人,眼裡的淚要落不落,“民鐘……你是知道我的……”
文婉撇了撇嘴,低聲對葉烈青道:“好惡心,要吐了……”
哪怕文婉明嘲暗諷的耳光都甩到臉上了,葉民鐘依舊是之前那副神色,不見一絲一毫的動怒的跡象。
葉民鐘凝神靜氣的看著葉烈青,全然沒有將身邊女人的話聽進去。
葉烈青也不急,畢竟最該著急的人都沒有著急。
無聲對峙半晌後,葉民鐘突然歎了口氣,重重喊道:“烈青……”
葉烈青手搭在文婉肩上,麵不改色道:“這孩子怕生……這人生地不熟的我怕她走丟……”
這話一出,扶著葉民鐘的女人臉情不自禁的扭曲了度,忍不住的瞪向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葉烈青。
“李嫂,眼睛有病就去治,彆嚇著了孩子……”
葉烈青的一聲“李嫂”成功讓女人臉上的嬌柔作態破了功。
“葉烈青!我跟你爸已經結婚二十多年了…”
葉烈青淡淡應了聲,“哦……”
女人忍了文婉半天受了一肚子氣,都能戴著自己賢惠淳厚的假麵。
偏偏讓葉烈青的一句“李嫂”破了功。
她在葉家伺候葉民鐘這麼多年,早就沒人敢喊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雖然沒人提,卻是她在太太圈裡怎麼都洗不掉的恥辱。
她們看不上她……看不上一個保姆。
可那又怎麼樣,她跟葉民鐘是合法夫妻。
見人剛才還沈得住氣,現在被葉烈青一激,氣的整張臉都變了形。
一旁的文婉終於笑出了聲兒,“結婚了,然後呢?難道你不是李嫂?!”
“民鐘!!你看他們……你就不管管?”
這回李月季不同於前些年故意示弱討巧的哭,而是真真切切的被葉民鐘的無動於衷。
還有文婉葉烈青的一唱一和氣的哭,自從她坐上葉太太的位置,把葉烈青趕出葉家以後,就沒有受過這種侮辱。
然而今天她受得羞辱,比前麵二十多年加起來的都要多。
“夠了!”葉民鐘不耐煩的吼了聲,斜了眼女人,“滾回房間裡待著去!今天沒你什麼事兒!”
說完,一把甩開女人攙扶著的胳膊,看了眼葉烈青。
“你跟我來……”
葉烈青沒去過臉色灰白的女人,牽著文婉的手跟在葉民鐘身後。
文婉不滿的皺巴著臉,“我們憑什麼聽他的!!”
葉烈青勾了勾唇,突然附在文婉耳旁輕聲道:“有好處。”
“德行!!”
文婉低罵一聲,反手握住了葉烈青的手,“我還等著他發飆呢……”
那樣才能徹底撕破臉……省的這群狼狗崽子天天亂攀親。
結果她作了一上午的妖,場麵都難看成那樣了,葉民鐘的心肝兒在圈子裡都徹底擡不起頭了。
他還能沈得住氣。
葉烈青笑著睨了眼文婉,“傻孩子,你當他比你多活的這六七十年光吃白米飯去了!?”
文婉雖然懂打蛇打七寸,摁著對方死穴使狠勁兒。
卻忽略了一點,葉民鐘外表看著紅光滿麵,內裡早就油儘燈枯,半隻腳都進了棺材裡。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在乎身前那點麵子,那點尊嚴,如果葉民鐘真的在乎講究世家的麵子,就不會娶一個保姆進門。
文婉腳下一頓,惡狠狠的瞪了眼葉烈青,“那我今天是白費口水咯!?”
“當然沒有。”
至少葉韻在上層圈子裡不會有人接盤,而剛才……葉民鐘為了表現“誠意”還“冷落”了李月季。
畢竟在葉民鐘眼裡,兩個可有可無的人比不上他的寶貝兒子。
兩個人就離葉民鐘不遠,毫不避忌的談論今天的事。
葉民鐘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變過一分。微顯暗沈的書房。
葉民鐘還沒開口,葉烈青就拉著文婉坐了下來。
“你想要的,我可能做不到……”
聞言,葉民鐘眸色微微動了動,“你想要什麼……”
葉烈青拉著文婉的手,仔細的看著人手中的紋路,“聽說三堂叔這次特意回來了……”
聞聲,葉民鐘臉色猛地一變,“他找你了!?”
到這兒,葉烈青才擡起頭看向葉民鐘,“三叔要是找了我,現在葉家還有你什麼事?”
話一出,就連文婉都感覺到了房間裡氣氛的僵硬。
沉默許久,葉民鐘開了口:“四成……”
葉烈青笑了笑,重新低頭研究著文婉的手。
“烈青……我死了之後葉家都是你的……你又何必急一時。”
葉民鐘見葉烈青油鹽不進,放軟了語氣試圖打親情牌。
“爸!!!你在說什麼!!?你不是早就立了遺囑葉家所有東西都是我跟姐姐的!??!”
氣衝衝的青年不管不顧的衝進了書房。
“小凡彆鬨……你爸他……”
李月季紅腫著雙眼,拉著青年欲語又止。
這下青年氣的更狠了,“爸!你不能這麼偏心!這麼多年都是我媽我姐姐辛辛苦苦照顧你,照顧這個家……”
“你給我閉嘴!!!”
葉民鐘被突然闖進來的兩人氣的直捂胸口。
“爸!!我不管!葉家的錢都是我跟我姐的!誰都彆想從我們手裡拿走一分錢!!”
“你……逆子!!你給我滾出去!!”
“不可能!今天我就在這兒聽著!!”
葉民鐘看著往日聽話懂事的小兒子這副嘴臉,氣的心臟一陣痙攣抽搐,氣兒都喘不上幾口。
然而麵前的兩個人一個隻知道氣急敗壞的嚷嚷著要討“遺產”,另一個從頭到尾都捂著臉哭。
葉民鐘看著兩人,喘息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文婉興致勃勃的看著這“父慈子孝”的場麵,格外的興奮。
尤其是看著葉民鐘的那張老臉被氣的一陣青一陣白,心裡是說不出的暢快。
還有什麼比至親背叛更能誅心?
直到葉民鐘嘴唇開始發紫,文婉才覺著不對,小心翼翼的湊到葉烈青耳邊,嘀咕道:“姑父,你看,他該不會是要被氣死了吧?!”
可不是她心善想要救人,隻是怕在這死了人的地方沾上晦氣。
聞聲,葉烈青瞥了眼吵個不停的葉卜凡,對葉民鐘下了最後一劑猛藥,“七成,一裡都不能少。”
葉烈青話音剛落。
“噗……”
一直強撐著的葉民鐘就嘔了一口血,“你……”
邊上又哭又鬨的兩人頓時傻了眼。
“老爺子……”
“爸……”
葉烈青卻像是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說到,“不同意也行——我也不強求——”
“你……”
“爸!!不能同意!!那是我的東西!!憑什麼給這個野種!!”
葉民鐘的聲音虛弱了幾分,沉默一瞬後在葉卜凡的暴怒聲中點了點頭,“好……”
“爸!!”
聞聲,葉烈青這才真情實意的笑了出來,對文婉道:“給你媽打電話,讓她下午過來一趟。”
文婉愣了愣,“啊?”
“你年紀還小……有的事做不了主,讓她帶上秘書,法務過來……”
另一頭的葉民鐘一聽葉烈青這話,氣的兩眼冒金星,“這麼多東西,你就不怕她一個孩子吃不下折壽!!”
這句話讓葉烈青黑了臉,“你就放寬心,她的壽命比你長得多!”
“你就是死千百回,她都不會掉一根頭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