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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與嫡姐換親後 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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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房:他沒熄燈(男女主)

裴懷瑾不喜她動不動就提和離,聞言不由臉色一僵,可看到她眼角帶淚的模樣,僵起的神色還是軟了下來。

再從她擰著的細眉看到溢位淚花的眼角,掠過微紅鼻尖,落在她唇上。

從房門到她身前,不過短短幾步的距離,裴懷瑾腦中卻思索了許多。

她為何生氣?為何傷心?為何突然提到和離?她雖然喜歡耍女兒家的小脾氣,卻也不是無理取鬨之人,今晚這般反常,可是有人對她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待走到她身旁時,才發現滿床都是她的衣服。

這是要收拾行李回孃家?

裴懷瑾的目光從這些亂糟糟的衣服移到她的毛茸茸的發頂,抬手輕撫:“是誰欺負你了?”

隻是掌心甫一碰到她的頭發,便被她歪頭躲了過去:“你彆摸我!”

她約莫是氣狠了,攥著衣服的手握得緊緊的,身子在微微發顫。

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嚴重。

裴懷瑾坐在她的麵前,將那張彆過去的,咬著唇瓣的小臉捏住,轉回來,盯著她沁出淚花的眼睛,耐心地問:“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麼又要與我提和離?”

“不是我要與你和離,你是要與我和離!”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與你和離?”

“你嘴上沒說,可心裡是這麼想的。”

“我既嘴上沒說,心裡便沒有往這處想,”指腹摩挲著被她咬出細細齒痕的紅唇,“是誰教你這樣誤會我的?母親麼?”

噙著淚的眼眸盛滿了委屈與羞惱,隨著她點頭的動作,一顆淚珠便滾落下來,砸在他的手背上:“婆母說,你嫌不清白,與我生了嫌隙,她便不指望我生孩子了,她要給你納妾……”

果然不出他所料,又是母親在背後挑唆他們的關係。

“她的話,你不要聽,”除了第一顆淚,之後每落一顆,就被裴懷瑾的指腹輕輕拭去,“失而複得,我歡喜都來不及,怎會嫌棄你?”

她淚水充盈,擦一顆,掉一顆:“可是你最近幾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晚?不要再與我說你有那麼多的公務要處理。”

裴懷瑾便也如實坦白:“此事是我說謊了,我最近公務算不得多。”

果然是騙她的。

沈悠然正要推開他替自己擦眼淚的手,又聽見他說:“先前你問過我青見如何了,我那時沒敢告訴你,他其實傷得很重,一直在鬼門關上徘徊,這幾日我下衙之後便去醫館瞧他,纔回來的晚了些……”

沈悠然嗓子一梗,瞪大了水眸:“青見他……現在如何了?”

“現下傷情已經控製住,之後好生休養,半年左右便能痊癒。”

“要那麼久?”她真是個蠢的,那日分明瞧見他被人捅了一刀又一刀,回來之後怎麼就信了裴懷瑾的話,以為他真的沒有大礙,“你怎麼不早點與我說?”

“與你說也無濟於事,也隻是多一個人擔心罷了。”

“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就算什麼都做不了,也能與你一起去探望他。”

“好在他現在已經挺過來了,明日我不去衙署,帶你去看看他。”裴懷瑾見她不哭了,便將人擁進懷中,“母親的話你不要往心裡去,我絕非刻意冷落你。青見跟我了很多年,他生死未知的時候,我心裡委實不好受,這才對你有所忽略,是我的不對……”

今日青見終於好轉,他心裡壓著的那塊石頭纔算消散,心情自然也輕快了不少。

“我若早知道這件事,今日斷然不會跟你發脾氣……”沈悠然伏在他的懷中抽噎著,對於方纔的行為頗感羞愧。

裴懷瑾瞧著床上散亂的衣服,問她:“若非我今晚與你(OIcu)解釋清楚,你收拾這些衣服,是準備回孃家麼?”

“嗯,你要是同意納妾,我就回孃家,再不回來了。”

“我不會納妾,不過,明天看過青見之後,我打算送你回孃家住些時日。”

“為什麼?”

“綏州發生寇亂,軍需不足,上麵派我去那裡覈查已征未用糧草,我要出去一些時日。留你在府中我不放心。再者我聽蕭辭說,大理寺那邊可能會經常找你過去瞭解一些事情,次數多了,難免會引人懷疑,既然母親提了納妾的事兒,不若便借這個理由離開一陣,你住在沈家,總歸自在些……”

“那你要多久才能回來?”

“快則半個月,多則,過年之前總能回來,到時我去嶽丈家接你。”

“那麼久?”

“這次真的是因為公務,沒有騙你。”

沈悠然才落回實處的心,又不踏實起來:“你真的不是在躲我?”

“不是。”

沈悠然想到這些時日他都沒怎麼親自己,為了求證,她仰起臉來:“那你親我一下。”

唇上被咬出的齒痕沒那麼明顯了,唇瓣豐盈嫣紅,像是飽滿的櫻桃,裴懷瑾喉嚨一緊,低頭吻了下去。

貼上那份柔軟,正欲加深些,卻被她躲開。

她抬起一隻手,遞到他的唇邊:“再親一下手。”

裴懷瑾一時沒反應過來,但還是握住那隻小手,親了一下。

她又將另一隻也遞了過來:“這隻也親一下。”

裴懷瑾照做。

下一刻,便見她將足衣一脫,抱著腿,把一隻素白如玉的腳舉了起來,五個白裡透粉的指頭動了動:“腳也要親一下!”

裴懷瑾:“……”

“我洗過了,”她催他,“快點,腿要抽筋啦。”

裴懷瑾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讓他又是親這兒又是親那兒的,是在急於求證,求證他心裡真的沒有懷疑她的清白。

傻姑娘,都成親那麼久了,還不瞭解他的性子麼?他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之人。

大手攥住她的腳腕,他從腳背親起,一點一點地往下,濕熱的唇劃過她的腳腕,沿著褻褲垂落的方向,留下一串蜿蜒的濕漉漉的痕跡。

等到沈悠然察覺到事情開始超出她的意料的時候,她已經被掀翻在床上,男人的手也從她的腳腕,來到了膝彎處。

他的虎口很有力量,沈悠然試著掙了掙,根本掙不脫。

“等等,”情急之下,沈悠然按住他的肩,攥住他那長出一層細小胡茬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親到這兒就好了,不能再往下了。”

他眉上的雪霜已經消融,平時日深沉如古井無波的眼眸,此時染上幾分欲色,噴灑在她肌膚上的氣息,也比方纔炙熱許多。

自裴懷瑾的視線看去,她躺在重重疊疊的衣服上,眼眸潮濕,害羞又動容,像一朵初發芙蓉,即將綻放。

他暫時鬆開了她,可身影卻罩了下來,攜著熱息,在她耳邊低語:“叫丹若青禾進來把衣服收拾了,我去沐浴……”

沈悠然腦中“轟”的一下,明白了他這句話真正的意味。

“今天很晚了,要不……簡單洗漱一下就成,彆沐浴了……”

裴懷瑾撐在她的上方,眸中流瀉出深晦的光,描繪著她不安的眉眼:“我要離開那麼久,走之前給你吃顆定心丸,以後你就不會想東想西了……”

沈悠然縮了縮脖子,小臉紅了個徹底:“你要……和我圓房呀?”

指背在她熱氣騰騰的臉頰上輕輕蹭了一下,裴懷瑾低笑著問:“你可願意?”

烏睫輕輕顫動著,那雙水汪汪的眸子,怯怯的,似乎又盛了幾分期盼,像極了新婚那晚,彼此還不知對方身份時,那份害羞與靈動。

她終於不再是那個聽到圓房就色變的小姑娘了,隻羞赧著推了推他的肩頭,聲輕如煙道:“那……你去沐浴吧。”

裴懷瑾俯身親了親那張終於開口說願意的小嘴:“等我,我很快回來。”

他起身,大步離開,沈悠然捧著一張燥熱的,快要燒起的臉,趿著鞋子,去喚丹若青禾進來,幫她收拾床上淩亂的衣服,她明天要回孃家住。

兩個丫鬟聽了麵麵相覷:“少夫人,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回孃家?”

沈悠然道:“婆母要給夫君納妾,我生氣,自然要回孃家。”

納妾?

怪不得,少夫人今日從海棠苑回來後,臉色一直不好看。

不過現在……

“可是少夫人你現在看起來,好像沒有很生氣。”丹若疑惑地看著自家姑娘。

青禾卻道:“怎麼沒生氣?你看咱家姑娘臉都氣紅了。”

沈悠然捂著臉頰,故意板起臉來逗兩個丫鬟:“我就是很生氣,多幫我收拾幾件衣服,我要回孃家至少住半個月呢。”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信以為真:“少夫人,大夫人要給郎君納妾,那郎君怎麼說?”

“他啊,”沈悠然想了想,故意含糊說道,“他說明天親自送我回孃家。”

丹若青禾暗暗吸氣:難道郎君真的想納妾?

沈悠然看著兩個小丫鬟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僅剩不多的陰鬱也一掃而光,待兩個丫鬟將衣服收拾好後,便叫她們離開了,而後偷偷摸摸地從樟木箱中摸出了壓箱底的東西。

雖然房中沒有人,但莫名還是有種偷偷乾壞事的感覺。

上一次看這個東西,還是成親前母親教她和姐姐一起看的呢。

時隔那麼久,她都有點忘了。

捧著書回到床上,抱著虔誠的心態翻開,纔看了一半就受不住了,抱著書在床榻上滾來滾去。

約莫兩刻鐘後,隔扇門被人推開。

沈悠然從床上爬起來看他。

他看起來還是沉穩的模樣,可隨後一道“砰”的聲響,是他關門的動作過於急切,才鬨出了這般大的動靜。

沈悠然的身子也跟著一震。

目光一晃,才進門的人就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

不等她開口說話,便欺身吻了下來。

他的頭發還未完全絞乾,扶著她的肩膀將她按下時,有幾縷滑進了她的肩窩裡,濕濕的,涼涼的,可貼上來的身體卻是熱的。

像個好不容易捕獲獵物的凶獸,又凶又急地,將獵物從上到下一點一點吃掉。

上次她被他親得到處都是紅痕,隻是那次醉酒,她完全不記得是如何發生的。

今日終於清醒著體會了一番。

這種感覺令她渾身戰栗,沈悠然受不住,尖叫著,掙紮著哭喊了起來,用手推著他,把他的頭發揉得一團糟……

她像是在水裡漂浮著,熱浪洶湧,即將溺水之際,被他撈住,他濕漉漉地吻住她,吞下她因為不適而發出的嗚咽。

迷亂之中,裴懷瑾不知直起身來,用那雙深晦的眸子低頭看她。

沈悠然發出了一聲婉轉的啼哭。

她對自己發出的聲音感到羞恥,想要拚命忍住,可牙關總也咬不緊,她隻好用手將嘴巴嘴巴捂住,順便將自己這張一直被他目不轉睛注視著的臉一起擋住。

可惜下一瞬,便被他攥著手腕,將她的兩隻手按在枕側。

他沒熄燈。

她無處遁形。

她徹底收不住聲了。

寢房外,丹若與青禾也急得快哭了。

方纔她們瞧得分明,郎君他沐浴之後,沉著一張臉走得飛快,進了寢房後便將門用力摔上,顯然郎君也在生氣。

郎君要納妾,少夫人要回孃家,他們在房中肯定鬨得不愉快。

果然,在郎君進去不久,她們便聽到了少夫人的哭喊聲。

像哭,但是又沒那麼像。

但應該是在哭吧。

總不能是在圓房?

對於男女之事,她們隻是略懂一些,上次那場“圓房”鬨出的烏龍,她們還記憶猶新。

那次丫鬟也說少夫人哭得厲害,以為少夫人與郎君圓房了,其實不然,少夫人真的隻是單純的在哭。

想來這次也一樣,少夫人哭得這麼厲害,肯定不是在圓房。

兩個丫鬟急得團團轉,想要進去安慰自家姑娘,又不敢擅闖。

哭聲一直沒有停止,丹若急得牙齒都要咬出血了:“少夫人怎麼一直在哭?郎君是不是罵她了?”

青禾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沒聽到郎君的聲音啊,應該沒有罵少夫人吧。”

心急如焚之際,又聽到裡麵傳來其他聲響。

清脆的,連綿不斷的……巴掌聲。

郎君他……對少夫人動手了?

丹若再也待不住了,提裙就往外跑去,踩著地上的積雪,一路跑到了辭憂院,找到汀蘭,求她進去通傳,她要見七少夫人,越快越好。

幸而這個時辰,沈雲姝還未睡著,很快便披著鶴氅從寢房中走出來,問她發生了何事?

丹若慌慌張張地與她解釋緣由:“七少夫人,不好了,今晚郎君回來後,與大少夫人鬨得不愉快,方纔奴婢們聽見,郎君他居然、居然對大少夫人動手了,他這會兒正在房裡打人呢,您快去救救大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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