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與嫡姐換親後 053
打攪:他如何捨得放她走
“大哥打悠然了?”沈雲姝驚詫不已,“怎麼會?”
他懷瑾握瑜,風格秀整,怎會行打女人之事?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真的,”丹若語無倫次地解釋,“白日裡,大夫人將大少夫人叫去海棠苑,說要給郎君納妾,大少夫人為此很生氣,今天晚上還叫奴婢與青禾收拾行李,準備明日回沈府。後來郎君沐浴回來,將寢房的門摔得震天響,不多時奴婢們就聽到了大少夫人的哭聲……”
早在大夫人將那位孟家表姑娘接進府中的時候,沈雲姝就擔心大夫人存了給裴懷瑾納妾的心思,今日這話都說到明麵上來了,以三妹妹那性子,定然是要鬨上一鬨的。
可是大哥平日裡不是對三妹妹很是包容麼,況且納妾之事本就令人難以接受,他合該好生哄哄三妹妹纔是,怎的不僅不哄,反而鬨到了打人的地步?
沈雲姝此時心中三分存疑,七分信以為真,叫丹若在廳堂稍待,這便回房去換衣裳。
事關三妹妹,不論如何,她得過去瞧瞧。
裴懷安還在床上幫她暖被窩,見她回來,不僅不上榻,反而開啟櫃子換衣服,便坐起來身來:“你要出去?”
“嗯,悠然與大哥那邊出了點事,我過去瞧瞧。”
“出什麼事兒了?”
“吵架了,也可能更嚴重些……”雖然她還是不信端方守禮的大哥會打人,但是丹若也不是會撒謊的人。
裴懷安從床榻上下來,也拿了衣服穿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外麵在下雪,你身上有傷,乖乖回床上躺著……”
“不礙事的。”
裴懷安堅持要陪她去,沈雲姝拗不過他,隻好幫他挑了一件厚實的披風,將他裹嚴實了,兩人才冒著雪出了辭憂院。
去往筠芝院,裴懷安問起他們吵架的緣由,丹若便又與他說了一遍。
得知是因為大伯母要給大哥納妾,裴懷安用自己最近越來越靈光的腦袋想了想,猜出了大伯母的真正意圖。
“恐怕大伯母不是想讓表姐給大哥做妾,是拿這事逼悠然離開大哥,好讓表姐給大哥做正室夫人……”
沈雲姝也想到了這一層:孟家姑孃的出身雖然比不上悠然,但也並非是小門戶,加之大夫人對她頗為喜愛,怎麼忍心讓她做妾?
而且大夫人在這個時候提出納妾的事情,無非是因為知道了被匪徒擄走的人是悠然,本就對悠然不喜的她,更是不想要一個“不清白”的兒媳。
若是三妹妹沒看透這一層,鬨著要與裴懷瑾和離,纔是真正中了大夫人的下懷。
*
沈悠然才恢複好的嗓子,又啞了。
裴懷瑾心疼她,暫時停了下來,抱著她坐起,摟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脊背,讓她歇一歇。
沈悠然出了很多的汗,摟著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肩膀上,微張著口喘氣。
被撞飛的靈魂緩緩回歸本體,沈悠然漿糊一樣的腦袋此時也得以清明幾分,看著他因為克製而不斷滑動的喉結,疑惑:分明出力的是她,怎的不見他疲累,反倒是自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過此事雖叫人疲累,卻也當真令人歡愉,難怪她常看話本子裡說什麼**一刻值千金,什麼**苦短日高起,什麼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裴懷瑾實在耐不住,動了一下,撫著懷中香汗淋漓的人兒:“休息好了嗎?”
沈悠然不妨,唇齒間溢位輕吟,羞惱地往他肩上咬了一口:“還沒,再叫我休息會兒。”
“這般經不住,想來是平日裡缺乏鍛煉,待我從綏州回來,以後每日清晨,你與我一起晨練……”
沈悠然哼了聲:“你若叫我早起,我便待在孃家不回來了。”
也是,如她這般貪睡的,叫她早起確實為難她了。
“也罷,既然不能早起晨練,那便晚上多練一會兒……”
什麼叫晚上多練一會兒?
之前讓她晚上背書還不算,以後還要讓她大晚上的在房間鍛煉?
沈悠然正欲斥責他不是人,卻被他忽然往下一按,倏忽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晚上鍛煉,是怎麼個鍛煉法……
*
寢房外,青禾終於等到丹若帶著救兵趕回來。
“青禾,裡麵如何了?”丹若一臉擔憂地問她。
“少夫人那會兒嗓子都哭啞了,這會兒倒是沒什麼聲兒了,我聽見郎君的說話聲了,應該是在安慰少夫吧,可是他打了少夫人好久,少夫人這會兒偶爾還有嗚咽……”
裴懷安聞言,驚道:“大哥真打人了?”還打了很久?
青禾用力地點了點頭。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沈雲姝對青禾道:“你敲門通傳一聲,就說我們過來了。”
早就按捺不住的青禾依言照做,將隔扇門拍得砰砰作響:“郎君,少夫人,七公子與七少夫人過來了。”
聲音傳到房中來,驚得兩人身子一震。
這個時辰,他們怎麼來了?
沈悠然原本酥軟的身子,此時緊張得繃起,小聲問裴懷瑾:“怎麼辦呀?”
緊致的絞纏,讓裴懷瑾喟歎一聲,隨即穩住聲調,與外麵(RbNt)道:“我們已經歇下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可沒想到,那兩人已經在寢房門口等著了:“大哥,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與你說……”
是裴懷安的聲音,緊接著沈雲姝也道了一聲:“悠然,你睡下了麼?”
熟悉的場景,不由讓裴懷瑾想起,當初成親那晚,房圓到一半的時候,就是他們跑過來敲門。
那一次情有可原,可這一次……
懷中的人兒已經直起身子,扶著他的肩膀想要起來。
可房還沒有圓完,他如何捨得放她走。
嬌軟的身子,才離開半寸,便被他按了回去。
猝不及防地,沈悠然坐了個結結實實,本能地仰頭,張口喚出聲的那一瞬,被他以唇舌堵住……
門外的人聽不到回應,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裴懷安第一個沉不住氣,再次拍響房門:“大哥,大哥……”
房中依舊沒人應他。
很是異常。
“大哥,你開門,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你說。”
隨著房門被拍得越來越急,帷帳晃動得也越來越厲害。
帷帳是前幾日才換的梅花帳,帳麵上的花於疾風驟雨中搖曳生姿,於風雨停歇的那一刻儘情綻放……
沈悠然脊背如同滾過一道雷電,身子顫栗著與梅花一起綻放,裴懷瑾碾著她的舌,將她的聲音儘數吞下。
“大哥,你再不出來,我可就、可就……”
裴懷瑾將懷中的人抱緊了,伸手抓住床柱旁的細繩,扯動。
清越的鈴鐺聲,登時在門外響起。
拍門聲隨之戛然而止。
裴懷瑾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冷聲質問門外之人:“到底何事,非要現在說?”
這會兒,遲遲沒有應聲的,卻是門外的兩人了。
裴懷安與沈雲姝,丹若與青禾,在鈴鐺聲響起的那一刻,不約而同的,愣住了。
空氣凝滯,四人麵麵相覷。
這鈴鐺聲意味著什麼,他們都懂。
沈雲姝的床邊,也有一根細繩,沿著床柱繞至上方,一直延伸到次間,尾端係了個響鈴。
隻不過她還未曾用過。
所以,三妹妹與大哥根本沒有鬨不愉快,反而鬨得很愉快。
大哥沒有打人,三妹妹也沒有哭……
是兩個不懂事的小丫鬟誤會了。
沈雲姝與裴懷安對視後,目光齊齊轉到了兩個小丫鬟身上。
丹若與青禾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今晚,好像大少夫人與郎君真的圓房了……
怎麼辦怎麼辦?
她們好心辦了壞事,居然在主子圓房的時候,喊旁人來打斷。
丹若更是嚇得聲音顫抖了,朝裴懷安與沈雲姝賠罪:“奴、奴婢有罪……”
裴懷安指了指她,咬著牙:“讓我說你們什麼好?你們自己闖下的禍,自己收拾吧。”而後朝房裡喊了一聲,“大哥,沒什麼事,我們先回去了。”
隨後拉起沈雲姝的手:“娘子,此地不宜久!”
沈雲姝此時因為太過尷尬,整張臉都紅透了,顧不得什麼儀態,由著裴懷安拉著自己,飛快地逃離了這裡。
房內的裴懷瑾遲遲沒有聽到裴懷安的回答,又提氣問了一句:“怎麼不說話了?”方纔不是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急得恨不能闖進來,這會兒怎麼一聲不吭了。
“郎、郎君,”丹若的聲音,又細又顫,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顫巍巍地傳了進來,“七公子與七少夫人……已經回去了。”
“嗬!”裴懷瑾險些氣笑。
所以小七他們兩口子大晚上的不睡覺,冒著風雪跑來筠芝院,就是為了打斷他們圓房?
懷中的人兒已經軟成了一汪春水,伏在他的懷中無力的喘息,身子還有餘顫。
既然門外打攪他們的人已經走了,裴懷瑾便沒有立即與她分開,將人抱住了,倚靠在床圍上,替她拭去臉上的細汗,與眼角的沁出的淚花。
丹若與青禾很快送了兩盆熱水進來。
青禾嚇得根本不敢亂瞧,丹若大著膽子往帷帳裡瞟了一眼。
冬日的幔帳厚了些,隻能瞧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兩人麵對麵的抱著,身影在帳上融為一起。
丹若臉上一燙,趕緊收回了目光,擱下水盆與巾帕後,便要與青禾一起出去。
“等一下。”
帳中的郎君喚住了她們。
丹若以為郎君這是要發落她們了,膝蓋一軟,正要跪下認錯,卻聽見郎君略帶喑啞的聲音,語氣還算平和:“叫廚下再燒些熱水,送去淨房……”
他和沈悠然身上都汗津津的,尤其是沈悠然,濕得像是一條剛從水裡撈上來的魚。
單單用盆裡的水擦拭顯然是不夠的,待會兒沐浴一下,會清爽很多。
兩個丫鬟領了吩咐便出去了,裴懷瑾待懷中的人兒身體終於平靜下來,才一點一點地退出來,將她擱在床的內側,還算乾燥的被褥上,而後套了件衣服,下去將水端過來,替她細細擦拭起來……
沈悠然想自己來,奈何身上的力氣都散了,懶洋洋的,不想動,隻能忍著羞恥,由著他擺弄自己。
擦過之後,他扯過被子給她蓋好,之後將自己也擦乾淨了,掀開被子回到她的身邊,伸手欲將她撈進懷中。
沈悠然的鬢角也濕了,渾身黏糊糊的,不願再與他貼著,翻了個身背對他:“還沒沐浴呢,不想抱……”
他親了親她潮濕的臉頰:“方纔匆忙了些,你可儘興了?”
沈悠然委實不好意思承認,方纔她不止儘興了,且十分儘興,這種話叫她如何說得出口,於是隻含糊道:“唔,還行……”
“哦?那便是還不夠儘興。”欲意未退的聲音,與灼熱的氣息一起,打著旋兒飄進她的耳中,“既然待會才能沐浴,不若……”
他自背後擁住她,大手撈住她的腰往上一提,便尋了個正著。
帷帳再次無風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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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借男女主圓房之際,本章給大家發個紅包。
明天上午九點統一發放[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