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與嫡姐換親後 057
腰痠:歇一會兒……
裴懷瑾與沈悠然返回三樓,與青見說了他要去綏州公乾的事情,叫他在醫館安心養傷,待他從綏州回來時,他的傷口應該能癒合得七七八八,到時候就接他回府中過年。
離開醫館後,天色尚還明亮,裴懷瑾帶著她去自家的幾個鋪子裡轉了轉,給沈府的長輩還孩子們都挑了些禮物,在暮色四合之前趕到沈府,剛好遇到從衙署回來的沈父。
“爹爹!”沈悠然甫一從馬車上下來,便歡喜跑到父親身邊。
“乖女兒,賢婿,你們怎的這個時候過來了?”沈廷瑜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裴懷瑾,已經他身後忙著從搬行李的丹若和青禾,“這是……”
“嶽父大人,”裴懷瑾走過來,端端正正朝對方行禮,“我送悠然回來住幾日。”
沈廷瑜看著丹若青禾拎著大包袱小包袱的,看起來可不像是住幾日的樣子。
想起之前回門的時候,他同這位裴家大郎說過,說是自家三女兒被自己寵壞了,若是教不好她,就把她送回來,由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教,或者若是不滿意,就把他的寶貝女兒還給他……
難道……這是真把女兒給他送回來了?
沈廷瑜半是開心,半是疑惑:“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回來住?”
“嶽父莫要多想,咱們先進去,我慢慢與您解釋……”
解釋的事情交給裴懷瑾,沈悠然帶著丹若與青禾興衝衝地往以前自己住的院子裡去了。
她回來得突然,繼母衛氏得知訊息後,也親自帶了幾個下人過來,幫著一起收拾院子和房間。
她們姐妹二人出嫁後,院子一直空著沒人住。
沈廷瑜讓人每隔三五日就把三姑孃的院子打掃一遍,為的就是她萬一不得婆家喜歡,被送回來時,能隨時住進來。
前些日子,沈廷瑜又讓衛氏安排下人,把大姑孃的院子也收拾得勤快些,大姑娘出了那種事兒,難保不會有一日與裴家七郎和離。
沒想到先回來的是三姑娘。
衛氏見她臉上神采奕奕,半分憂色也無,看起來不像是被“退”回來的樣子,問道:“悠然,怎麼忽然想回來住了?”
“沒什麼,就是想家了,你彆多想,我住些時日就回去……”
沈悠然與她畢竟不是親生母女,有些體己的話從來不會與她說,衛氏訕訕地笑了笑,沒再多問了。
前院,裴懷瑾與嶽父在花廳喝茶,並向對方解釋了送沈悠然回來住的原因。
對方是她的父親,裴懷瑾也就與他說了實話:“嶽父大人,其實前些日子被匪徒擄走的人,不是七弟妹,而是悠然……”
裴懷瑾刻意略去陸翊的存在,與他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聽蕭辭說,大理寺那邊可能會經常傳悠然過去問一些事情,若她住在裴家,大理寺的人來找她的次數多了,難免會引起家裡人的懷疑,她住在自己家,總歸便利些……”
“還有一事,不敢隱瞞嶽丈大人,我大悠然幾歲,母親急著抱孫兒,可悠然年紀小,不好現在就叫她懷孕,母親便想給我納一房妾室,我已經拒絕,日後若是母親派人來請悠然回去,您莫要同意,待我從綏州回來,我會親自來接悠然……”
沈廷瑜還震驚於三女兒纔是被擄走的那個人,又聽他說起納妾的事情,以為他這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你同我說實話,既是悠然被擄走過,你心底可曾介意此事?”
“嶽父多慮了,悠然死裡逃生,就是最大的幸事,旁的事情,我都不在乎……”
沈廷瑜不放心,故意試探他:“官場上納妾成風,你又身居要職,若想納妾,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嶽父放心,小婿絕沒有納妾的念頭,”裴懷瑾篤定道,“若是有一日我因納妾之事叫悠然受了委屈,到時任憑嶽父處置。”
沈廷瑜這纔算是放下了心,拍拍他的肩膀:“今晚彆走了,咱們爺倆好好喝一頓……”
“小婿正有此意。”
房間整理好後,衛氏便帶著人離開了,不多時,裴懷瑾走了進來。
“和我爹爹解釋好了?”
“嗯。”
“你怎麼解釋的?”
“他是你的父親,可以信任,我便把你被擄走的事情告訴了他,順便也提了母親要給我納妾的事情。”
“納妾的事情你也提了?”
“你回孃家,母親麵上不好看,過幾日肯定會差人過來接你,這個事情瞞不過你父親。”
“那我賴在孃家不走,會不會讓你母親難堪?”
“是她懷疑你的清白,並以此要挾你同意納妾在前,你若不鬨上這一回,她怕也不會輕易放棄納妾這件事。沉住氣,安心在這裡住著,等我回來接你……”
“嗯。”沈悠然見他一直有意無意地扶腰,關心道,“你的腰不舒服嗎?”
“無礙,埋針之後的副作用罷了,過會兒就好了。”
“針不是埋在那裡了麼?”沈悠然飛快地往下看了一眼,隨即移開視線,“怎麼會腰疼?”
“郎中是這麼說的,不疼,隻是有些泛酸。”
沈悠然扶他去床上,叫他把外衣和鞋子脫了:“你趴著,我給你揉揉。”
裴懷瑾沒有拒絕她的好意,畢竟今天晚上還要用到他的腰。
沈悠然也褪了鞋子,盤腿坐在他的身側,在他腰上揉按起來:“力道可以嗎?”
他腰背上的肉很緊實,而她的手又軟又小,平日裡連針線活都做不好,自然也沒什麼力道,更遑論她也從未做過按摩之事,在他腰上一通亂揉亂按,貓撓一樣,不僅不解酸乏,反而癢癢的。
“還行。”他說。
還行的意思,就是不太行咯。
昨晚她問她可儘興的時候,她也說了個“還行”,他就是這麼理解的。
於是沈悠然改變了方法,捏緊拳頭捶了起來:“那這樣呢?”
“好多了。”這樣確實更有力道些。
沈悠然輪著拳頭捶了一會兒,不消一刻鐘勁兒便用得差不多了,落下來的力道越老越小,裴懷瑾便知她累了,翻身攥住她的手:“好了,可以了,辛苦你了……”
其實還是不太可以,但是裴懷瑾以為到晚上應該就會好轉,這會兒便沒放在心上。
晚上,廚下做了一桌子沈悠然喜歡吃的飯菜,沈悠然陪著父親與裴懷瑾小酌了幾杯,便埋頭吃飯。自個兒吃飽了,見父親與裴懷瑾喝得正酣,便一個人先回院子了。
雖然是自己睡了十六年的閨房,但乍得換了地方,她竟毫無睏意。
況且明天裴懷瑾就要走了,分明是打算今晚與她好生纏綿一番的,沈悠然初嘗情事滋味,雖然昨晚累得不輕,但不得不承認,她卻被伺候得很舒服,就是……次數不要那麼多就好了。
丹若進來同她說,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沈悠然心不在焉地往淨房走時,剛好遇到被人扶回來的裴懷瑾。
他滿身的酒氣,沈悠然還以為他醉得不輕,便要將他扶回寢房裡休息。
誰知他身子一頓,轉而將她勾進懷裡:“嶽父大人今晚興致頗高,我若不裝醉,他不肯放我回來……”
他雖未完全醉,卻也微醺,少了幾分平日的沉穩,多了幾分酒後的隨性:“要去沐浴麼,一起。”
沈悠然想到昨晚在淨房裡發生的事情,暗暗杵了他一下:“纔不要,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裴懷瑾故意逗他:“哦?我在想什麼?”
沈悠然斜了他一眼,待走到淨房後,將他推了出去。
昨晚在淨房時的那種姿勢,委實令她吃不消,她可不想再試一次。
到底是在沈府,裴懷瑾便也沒敢強求,將她送去淨房後,便在外麵等著,散一散身上的酒氣。
水聲泠然,裴懷瑾腦中不自主的浮現出,她滑膩似酥的麵板被水澆過的模樣。
閉眸,喟歎一息,開始思索自己好好一個沉穩自持的君子,怎麼說下流就下流了呢?
因著昨晚兩人沐浴過三回,今晚沈悠然隻是簡單洗了一下便出來了。
裴懷瑾沐浴的速度更快些,她回房纔不到一刻鐘,他帶著一身的水汽回來了。
為了避免再被兩個小丫鬟聽到那種聲音,沈悠然特意沒叫她們在外麵守著。
今晚算是準備充足,可沒想到進行到一半,裴懷瑾忽然扶著腰,停下了。
他沒有同沈悠然說,其實郎中叮囑過,埋針後會有些不適,建議他三日後再行房,可是他明日就要啟程去綏州,委實不想浪費今晚的春光,這才強行上陣。
孰料才堅持了兩刻鐘,腰就酸得使不出勁兒了。
沈悠然被迫從迷亂中清醒過來,見他扶著腰,蹙著眉,一副有心無力的模樣,便曉得是怎麼回事了。
沈悠然想說算了,可是已經被餵了個半飽,這會兒不上不下的,委實叫人難受。
她抱住他的肩膀,委屈地哼唧:“歇一會兒……能好嗎?”
歇一會兒……怕是不夠。
在這個點兒停下來,難受得又何止沈悠然。
裴懷瑾此時周身發燙,身體叫囂著讓他繼續,可腰卻酸得泛疼,他乾脆將她擁緊了,抱著她,翻身調轉了兩個人的位置。
沈悠然還沒反應過來,人就來到了上麵。
愈發深入的嵌合,讓她發出了一聲悶哼。
裴懷瑾扶著她的腰,叫她坐起來。
可是這怎麼行呢?
這比昨晚在淨房時還要讓人受不住。
沈悠然顫顫巍巍地直起身子,不消一刻,又軟著身子伏回去,摟著他的脖子不肯起來:“不行,我做不到。”
大手還在有力地箍住她的腰身,他親了親她的耳朵:“你可以的……”
在他的鼓勵下,沈悠然一點一點地適應,終於還是撐著手臂,哆哆嗦嗦地坐了起來。
可她人還是懵的:“那、那我要怎麼做啊?”
蘊著潮湧的眼眸看著她:“娘子,你劃過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