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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與嫡姐換親後 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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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她:娘子,不要閉眼(男女主)

“待會兒再用晚膳,我先帶她換件衣服……”

丹若見郎君抱著少夫人離開,以為是少夫人被筆墨弄臟了衣服,於是特意進書房想清理一下,可進去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臟的地方。

桌上的筆墨紙硯擺放整齊,硯台也是乾乾淨淨的沒有用過的痕跡,桌上隻一摞賬本和一本書,丹若將那本書放回書架,便帶著疑惑出去了。

沈悠然埋著頭被他抱回房中後,才發現自己懷裡還摟著那本畫冊呢。

一揮手扔出去老遠,卻又被裴懷瑾撿了回來。

他一手拿著剛從衣櫃找出的乾淨褻褲,一手拾起那本書:“作甚扔了?”

沈悠然看著他遞過來的乾淨褲子,以及攥住褲子的那隻大手,想到方纔這隻手對她做了什麼,當即一個轉頭將腦袋埋在了被子裡:“羞死人啦!”

裴懷瑾將褲子與畫冊擱在一旁,按住她胡亂撲騰的兩條小腿,先幫她把鞋子褪了:“我們是夫妻,更親密無間的事情都做過了,方纔不過是夫妻間的小情趣罷了,不必害羞。”

“你說的輕巧,”她悶聲悶氣地嗔道,“我要是這般對你,看你羞不羞?”

“好啊。”他將趴著的人正過身來,去解她腰上的絛帶,“待晚上,你也可以這麼對我。”

“你說的!”她丟的這個臉,晚上務必要找回來。

腰上的絛帶被他解開,百迭裙委散開來,他又要去解她褲子上的係帶。

沈悠然忙掀開被子坐起身來:“我自己換就可以。”

“好。”裴懷瑾起身,去櫃子裡又取了張乾淨的綾帕,遞進了她落下來的帷帳中。

沈悠然邊擦邊羞赧:自己居然在他手裡……那般了,這叫什麼事嘛?

換好衣服,沈悠然將濕了的那條魚綾帕揉在一起,打算出去叫丹若或者青禾幫自己洗了,哪知他卻伸手要拿過來:“我幫你洗。”

“不用,這種小事何必勞煩你。”

“不勞煩,作為夫君,樂意之至。”

“那你想洗就洗吧,”沈悠然將衣服塞給他,“反正就是被你弄臟的。”

裴懷瑾拿著衣服去了淨房,沈悠然也想看看這位樞密院禦營使大人是如何洗衣服的,便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原以為像他這樣矜貴的公子哥,是不會做這種活計的,沒想到他洗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用皂角搓出泡沫打在上麵,搓洗的動作十分熟練。

不消一會兒的功夫,衣服就洗好了。

沈悠然驚訝於他的熟練程度:“你竟然真的會洗衣服?”

裴懷瑾看到她詫異的模樣,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你以前也洗過麼?”

“以前在國子監讀書時,一個學生隻允許帶一人進去,我帶了青見,他既非小廝又非書童,像洗衣服這種事情自然不好叫他去做。雖然換下來的衣服可以拿回府中,但貼(YrXH)身的衣物換得勤,我便自己動手……”

“你又會洗衣服,又很節儉,看起來可真不像富家公子哥兒。”

“節儉的習慣是在淩州那邊養成的,淩州不富裕,我被調去的那三年,剛好趕上淩州天災頻發,一年蝗災,兩年乾旱,朝廷送來賑災的糧食總是不夠,衙署自然也不富裕,就這樣緊衣縮食地過了三年……”

“難怪,我之前吃剩的餅子你都不會浪費,還讓我吃剩飯……”

“剩飯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你是尚書府裡嬌養長大的姑娘,我節儉是我的事情,萬不該叫你受這份委屈。”

沈悠然從小沒過過苦日子,但是也不反感他節儉:“算了,看在你隻給我吃了一次的份上,原諒你啦。”

裴懷瑾將洗好的衣服放在盆裡,另拿了個盆打來清水,招她過來洗手。

沈悠然將手按進盆裡的時候,他從背後擁住她,大手覆上她的手:“我幫你洗。”

她啞然失笑:“夫君,雖然我不會洗衣服,但是洗手這種事情我還是可以自己來的。”

“嗯,那就一起洗。”

“可你方纔不是洗過了?”

“方纔是洗衣服,現在是洗手。”

“那不一樣麼?”

“不一樣……”

寬大的手掌將她的手包住,拿過皂團在塗抹在她的手上,隨即硬朗的手指擠進她的手指縫隙,溫吞又細致地摩挲著……

沈悠然低頭看著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腦中一瞬間又不清白了:皂團搓出的泡泡是白色的,而她腦子裡冒出的泡泡,是黃色的。

果然那種書不能看,看過之後,她好似成了一個被醃過的鴨蛋,剝開皮是白的,切開來,卻黃得流油。

夜裡,沐浴之後,又是這雙大手,把她這顆鴨蛋剝得乾乾淨淨,卻不著急吃她,反而拉著她坐起來,攥著她的腕子,往他凶悍的地方引。

“不是說,要將我在書房對你做的事情,也對我做一遍……”

然而那會兒還暗暗發誓要找回臉麵的沈悠然,這會兒卻慫得恨不能把頭埋到肚子裡,閉著眼睛根本不敢看他一眼。

胳膊使勁往後縮:“不了不了,其實我的報複心沒有那麼強。”

“報複?”裴懷瑾喉中湧出笑意,不容她拒絕,還是拉著她的手按了下去,“都說了,是夫妻間的情趣。”

於是他的大手包著她的手,她的手包著他的……

啊啊啊!

這家夥,用起來是一種感覺,摸起來,又是另一種感覺。

她再也嫌他古板無趣了,他博覽群書,並學以致用,他懂的樂趣可太多了。

下頜被他捏住,他將她的臉抬了起來:“娘子,睜開眼睛。”

沈悠然:“不要……”不敢睜開眼希望是她的錯覺。

“不是讓你看我,是讓你看書……”

嗯?

這種時候,居然還讓她看書?

不會又是讓她看那本書吧?

她拒絕:“我不看。”

“不是你拿回來的那本,”他看著雙眸緊閉的人兒,輕聲誘哄,“我從書房又拿了一本。”

咦?

另一本?

肯定也是那種書。

不能看!

但是……又想看。

也和那本一樣香豔嗎?

沈悠然腦中天人交戰,理智告訴她,這會兒讓她看的書,指定不是正經書,但該死的好奇心又讓她十分想看看,到底有多不正經……

於是須臾後,她睜開了一隻眼睛。

捏著她下巴的手鬆開,他旋即拿出一本書,聲音微啞:“翻到第四頁。”

兩人都隻能騰出一隻手來,於是他執書,她翻頁,一下子就翻到了第四頁。

啊啊啊果然是不正經的書!

畫麵上的兩個人兒,不論姿勢還是動作,都與現在的她和裴懷瑾一模一樣。

另一隻眼睛不受控製地睜開,裴懷瑾提醒她下麵有兩排小字,她目光往下一掃:這是什麼虎狼詩詞?竟是在教她如何做……

裴懷瑾將書移開,目光灼灼看著她:“學會了麼?”

“學……不會。”

“沒事,我也看過,”裴懷瑾的氣息已然有些不穩,“我可以教你。”

沈悠然隻覺得手心手背都是火,就要將她整個人都點燃:“我可以不學嗎?”

“乖,要學的,”他攥著她的手,開始實踐剛才書上所教的東西,雙眸卻仍牢牢鎖著她,亦要她看著自己,“娘子,不要閉眼。”

不閉眼就不閉眼。

沈悠然欲再次垂下頭,結果一低頭嚇得一個激靈,隻好揚起頭,剛好將自己纖細白皙的長頸送到他的麵前。

骨酥筋麻之際,裴懷瑾正亟需一個著力點,於是毫不客氣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咬上了她的脖子。

沈悠然發出一聲驚呼:這到底是誰報複誰啊?

好在這場報複並沒有持續太久,他終於放開了她的手,轉而卻又將兩本書都擺在她的麵前:“娘子喜歡哪一本?”

沈悠然:“……啊?”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選一本,咱們一起學……”

沈悠然那會兒在書房裡連一本都沒有看完,就已經瞭解了十餘種姿勢,有的能接受,有的實在令她歎為觀止,現在他居然要她學?

沈悠然聲音發顫:“夫君,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愛學習……”

裴懷瑾拂開垂落在她肩上的發絲,將人兒慢慢放下:“此乃人間極樂,娘子理應多學一些。”

書就擱在枕邊,他幫她選了在書房看過的那本,翻到第一式。

是常規的一式,但也不能越過去,每一式,他都不想錯過。

裴懷瑾是個好學之人,書上的很多東西他看兩遍便能印在腦中,但遇上些晦澀難懂的,隻單純的看是記不住的,須得用筆摘謄抄下來才行。

謄抄之前,要先研墨。

他待在書房的時候,鮮少叫人進來伺候,研墨自然也隻能他自己來。

他有一方澄泥硯,質地細膩,宛若美人的冰肌玉膚,研墨時,注入清水少許,捏住鬆煙墨錠輕抵硯心,平穩用力,緩緩研磨,不多時,硯中便會積起一汪油亮的墨汁。

此硯貯水不涸,發墨而不損毫,甚得他心。

沈悠然被他磨得受不了,環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暗示他。

他卻在此時提起一件事來:“白日裡,梁六郎說我身患隱疾時,你是不是也懷疑過我?”

他不說這事,她還以為這茬已經過去了:“我隻是覺得,他不像是會說謊的人,應是有什麼誤會……”

“他不像是會說謊的人?那我的身體會說謊麼?”白日裡梁序提起這件事時,她那雙烏黑的瞳眸在他和梁序之間轉來轉去,顯然是不知該相信誰好?

居然懷疑自己的夫君?

裴懷瑾沉了下去。

沈悠然用斷斷續續的聲音與他道歉:“我錯了……夫君……”

錯了,自是要受罰,而冬日的夜,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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