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與嫡姐換親後 083
後記:男女主:是喜脈,貴府要添丁了
裴懷瑾的身體大好之後,提出要出去走走,讓青見駕馬車送他們去了虹橋邊。
虹橋橫臥秋水之上,兩側朱紅欄杆被霜氣沁得微涼,沈悠然挽著他的胳膊,與他走上橋來,不免想到,當初她就是在這裡替姐姐與他相看的。
正欲與他說起那件事,他突然抬起手指著橋下不遠處的一個小攤販,問她:“那裡有賣環餅的,你吃麼?”
巧了麼這不是,那次與他相看結束後,她就去買環餅吃了。
沈悠然剛想說好巧,抬眸瞧見他一雙溢位笑意的眼睛,倏忽反應過來:“你知道啦?”
裴懷瑾明知故問:“知道什麼?”
“知道當初在這裡與你相看的人,不是姐姐,是我……”
裴懷瑾將她困在欄杆與自己的手臂之間,粼粼水光映在他的眼中,閃著細碎的光:“原來,真的是你。”
“嗯,那日我原是陪姐姐來的,途中姐姐臉上忽然起了紅疹,不好與你見麵,便給我改了妝,換了衣服,讓我扮成她與你相看……”
“你怎的從來沒有與我說過這件事?”
“這有什麼好說的?畢竟我們當時騙了你,”沈悠然看著他微微顫動的眸光,好奇道,“不過,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你跑來見過的那天,我的記憶,剛好恢複到與你相看的那日……”
在他的記憶裡,他與“沈雲姝”相看那天,橋上那個端莊嫻靜的姑娘十分符合他對未來妻子的期許,他很滿意。
相看結束之前,他隱隱察覺到橋上的人兒有種躍躍欲動的模樣,於是在登上馬車,即將離開之際,掀開簾子找尋她的身影,想瞧瞧她究竟想做什麼?
果然,那位本該消失在橋上的姑娘,不複方纔的端方嫻雅,提著裙裾飛快地跑過拱橋,銀紅色的百迭裙在空中劃出淩霄花一般的弧度,轉眼間追上了一位賣環餅的老翁……
他怦然心動,唇角不自覺勾起:怎麼會有這樣靈動的女子,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時躍躍如毚兔,宜靜宜動,翩若驚鴻。
如今再次重溫那段記憶,才發現那日真正讓他心動的,是她卸下偽裝,真實而靈動的模樣。
原來早在那日,他就對她一見鐘情。
冥冥之中,月老早就幫他們牽好了紅線。
裴懷瑾不再依靠柺杖行走時,纔回了裴府。
他離開的這三個月,寢食難安的不止沈悠然一人,雖然他藉口公乾在外不回,但是父母知道他中毒的事情,難免也會多想。
這三個月來,祝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開始張羅著給自己的夫君納妾。
裴遠濟一開始還是不願意,後來她提的次數多了,心裡便沒那麼堅定了,想著不若豁出這張老臉,納上一二妾室,給自己留個後。
裴懷瑾回來的那日,祝氏得知他身上的毒已解,喜極而泣。
晚上,裴遠濟應酬回來,喝得半醉,不待祝氏與他說起兒子平安歸來的事情,他嗬著酒氣與她道:“夫人,今晚張大人邀我去他府上喝酒,他府上養了幾個舞姬,非要送我一個,盛情難卻,我就挑了一個,明日就來咱們府上,你安排一下……”
話音未落,胳膊上便被掐了一把。
“裴遠濟,你這是什麼意思?”
“哎唷,”裴遠濟疼得直搓胳膊,吹鬍子瞪眼道,“不是你天天在我耳朵邊上嘮叨著要我納妾,我這不是隨了你的願麼?”
“明日一早就趕緊讓人回了去,就說今晚喝醉了,你不許納妾。。”
“不是,讓我納妾的是你,現下我真的要納了,你又不同意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瑾哥兒回來了,”祝氏眼中泛淚,如釋重負道,“他瞞著咱們偷偷把身上的毒解了,現下已經沒事了,生孩子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小夫妻倆吧,你這把老骨頭就彆折騰了……”
裴遠濟一聽,不由眼眶發熱:“瑾哥兒沒事了?那敢情好……”
雖然祝氏把傳宗接代的任務交還給了小夫妻倆,但是她現下也不敢催生了,不僅不催,反而叫他們彆著急,毒才剛解,還是先以調養身子為重。
沈悠然也是這麼想的,為此還製定了同房的時間,每三日同房一次,除去她來月事的七日,以及來月事前後還要各扣除兩日,所以同房的時間每個月最多隻有七次,且規定每次隻能來一回。
然而第一個月才過去十天,裴懷瑾不僅把同房的次數用完了,還違反規定,每次都不止一回,根本不按照她製定的計劃來。
沈悠然言辭厲色地告誡他:“既然這個月的次數已經用儘,接下來都不許碰我。而且你違反了規定,下個月要扣除三次。”
“我知娘子擔心我的身體,但白日裡母親送來的藥膳太補,若不能將其消解了,我的身體也會出問題。”裴懷瑾一邊哄,一邊將人往床上帶,“況且郎中也勸過(gvXc)我多鍛煉,對身體的恢複有好處。”
“郎中說的鍛煉,不是這種鍛煉?”
“那就把這種事情變成一種鍛煉。”已經來到了床邊,但裴懷瑾改了主意,決定今晚不在床上了。
轉而將人抱去桌上,撩撥她動了情之後,便叫她環住自己的脖子,撈住她的腿彎,像那次在書房中一樣,將她淩空抱了起來。
隻不過那次在書房,他抱著她隻走了幾步的路。
這次卻不同,他在房中走來走去,遲遲不肯將她放下來,還一本正經與她解釋:“如此既能鍛煉臂力,又能鍛煉耐力,還能愉悅身心,何樂而不為?”
如果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故意使壞地顛她,沈悠然還真信了他這張嘴。
不過在他的“勤加鍛煉”下,他的身體確實恢複得很快。兩個月過去,他甚至比中毒前的體力還要好。
按理說沈悠然每日陪他鍛煉,且也經常與他一起進補藥膳,應該不會像之前那般因為房事過於頻繁而腎虛,但三個月後,她的身體還是出現了問題。
她開始變得容易疲勞犯困,人也比之前嗜睡很多,食慾下降,身體沉沉的,胸口有種說不出的發悶。
月事又一次推遲,沈悠然已經有了經驗,以為自己又腎虛了,便叫丹若吩咐廚房,做道補腎的湯送來。
廚下做了一道杜仲核桃腰花湯送來,用膳時,丹若幫她盛了一碗,沈悠然便嗅了一鼻子的腥膻之氣,喉中忽然一惡,轉頭險些吐了出來。
“快拿走,”她捂著鼻子道,“今日這湯怎的這樣腥?”
她先前也喝過這種湯,往常沒有這麼腥的,她猜想是廚下的人沒將食材清理乾淨。
丹若聞了聞,覺得還好,裴懷瑾示意她將湯給他:“我嘗嘗。”
嘗過之後,確實是與往常一樣的味道,不知為何這次她的反應這麼大。
“可能隻是聞起來有些腥膻,其實喝起來還好,”裴懷瑾重新幫她盛了一碗,“你試試,若真接受不了,以後便不叫廚下做這種湯了。”
“好吧。”畢竟這湯這湯最是補腎,又是她特意吩咐做的,沈悠然忍著不適,舀起一勺送進口中……
“噦!”
方纔聞到氣味時隻是作嘔,現下這口湯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卻是真的嘔了出來,連帶著用膳之前喝過的茶水,一並吐了出來。
“快拿走快拿走!”沈悠然揮手道,“我受不了這個味道。”
裴懷瑾便叫丹若將這湯撤了下去。
沈悠然沒了胃口,剩下的菜沒吃幾口就擱下了筷子,回房休息了。
裴懷瑾叫人去廚房,另做了道甜湯送來,這次沈悠然倒是喝了兩碗,又恢複了精神。
裴懷瑾便沒多想。
然而此後幾日,沈悠然的胃口愈發不好,不喜歡吃飯,但酸甜可口的果脯卻沒少吃,還十分喜歡吃糖葫蘆,一日都要丹若出去買上兩三根。
裴懷瑾也沒當回事,想著她既喜歡吃,多吃些也無妨。
後來還是在一次家宴上,沈悠然白著一張小臉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時,裴老夫人看出了端倪。
老夫人問她最近身子可是不舒服?
沈悠然點頭稱是。
老夫人又問:“是哪裡不舒服?可請郎中來瞧過?”
“多謝祖母關心,我身子無礙的,隻是胸口有些發悶,胃口不太好,想來過些日子就好了。”
老夫人又問了她的一些症狀,便激動地擱下筷子:“快,馬上去請郎中過來。”
小夫妻倆沒經驗,不懂這些症狀代表什麼,可裴老夫人與祝氏她們卻都是過來人,互相對視一眼,便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很快,郎中被請來,替沈悠然診過脈後,便坐實了大家的猜測:“恭喜恭喜,這位娘子是喜脈,貴府要添丁了……”
喜脈?添丁?她懷孕了!
眾人臉上登時一片喜色,唯有裴懷瑾的臉上,浮現出幾分訝異與疑惑。
家宴散後,老夫人特意將小兩口留下來,囑咐一些懷孕之後需要注意的事情:“胃口不好,可以吃些酸的開胃,但是那山楂做的糖葫蘆莫要再吃了,聽說這孕婦不能吃太多山楂……”
“是,孫媳知道了。”
次日,裴懷瑾便去了埋針的醫館,問那位郎中:“為何我埋了針,我的夫人還會懷孕?”
先前沈悠然讓他取針,他其實並沒有聽她的話,真的將針取出來。
如今雖然身上的毒已解,但是他還是打算將這針先留著,過個一兩年再說。
沒想到沈悠然竟然現在就懷孕了。
他並不是懷疑沈悠然什麼,隻是想知道若是埋針之法都會有疏漏之處,那以後在避子方麵是不是要愈發嚴謹些?
郎中也道:“這埋針之法雖是最好的避子之法,但並非萬全,總有意外,”又問了他一句,“郎君是不是與尊夫人感情極好?”
“是。”
“那便找到原因了,想來是郎君仗著身上埋了針,不加約束所致。”郎中笑著提醒他,“女子懷孕前三個月,腹中胎兒尚未坐穩,不可同房,郎君日後還需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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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來啦!
大家想看的我都記下啦,能寫出來的我會儘量寫的。
番外可能做不到日更,會隨榜更新,大家多留意一下作話。
上一章的紅包等我睡醒就給大家發哈,現在是淩晨2:29,我剛敲完這些字。
希望早上九點我能準時醒來,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