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招惹陰鬱男 第第 30 章 標準型是多大？大尺寸又…
-
標準型是多大？大尺寸又……
“林愷樂,
快點！”
人頭攢動的車站裡，隻見一個穿著天藍色方領連衣裙的女生步履飛快走在前麵，時不時還回過頭催促起跟在她身後的男生,
那個男生一路小跑著,
氣喘籲籲，兩鬢間都是流下來的汗珠。
兩個人的麵孔都非常稚嫩,
雖然穿著打扮能看出來特意是往成熟的方向捯飭了,
可還是有種清澈的學生氣。在人來人往的車站，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快一點呀！”沈未時不時回過頭催促其身後的林愷樂,
“不然要趕不上回來時的那班車了。”
他們今天是逃課出來的,
平日週六週日的時候這沈知行除了一早一晚的打工外一般都會在家裡監督她學習,
讓她根本冇有揹著他出門的機會，隻能趁著上學的時候偷偷找機會溜出來。
她昨晚趁著沈知行去洗澡的時候，偷偷用他的手機給班主任發了訊息，說自己發燒了,
要請一天假去醫院打吊針。然後今天早上在校門口看見沈知行騎著自行車的身影走遠之後,
她立刻調轉方向去了車站和林愷樂彙合，在女廁所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衣服換上,
把校服脫下塞回了書包裡。
不知不覺已經入秋了，她身上的這套裙裝其實稍顯有些單薄，可這是她看上去最成熟的一套衣服了。車站裡人流複雜,
他們如果穿著校服出去的話,
不僅太顯眼，而且也容易被認出來。
稍顯生疏的買了票,
跟著嘈雜擁擠的人群上了搖搖晃晃的車廂，他們兩個人坐在最後排，被隱冇在人群裡。
林愷樂看著她臉上淡淡的表情,
從自己的書包裡取出巧克力討好地遞給她，沈未冇有接，而是搖搖頭轉頭看向了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半開的窗戶外泄出些許微風，衝散了車廂裡渾濁的空氣，沈未深吸了一口氣，半合上眼開始假寐，林愷樂見狀也識趣的冇有再打擾她。
不知行駛了多久，窗外茂密的林地和低矮的自建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和從未見過的造型奇特的建築。
“到站了。”
原本擠得像沙丁魚罐頭的車廂兩側車門被打開，眾人擁著疲憊推搡著下車，身上的風塵仆仆好像在下車的那一刻起就一掃而空。沈未和林愷樂對視一眼，也跟著下了車。
當腳下踩到印有花紋的地磚時，沈未後知後覺的生出了幾分退卻的念頭。
這裡太陌生了，每一顆樹，一塊磚，甚至是天上的一朵雲，都和她在那個小縣城裡看過的不一樣。
林愷樂看出了她的猶豫，上前一步牽起她的手，不由分說的朝著最繁華的地段走去。
沈未破天荒的冇有掙開他的手，而是跟著他的身後，小心翼翼地打量起這座陌生的城市。
這裡的繁華毋庸置疑，從街上的車水馬龍就可見一斑，到處都透出一股紙醉金迷的氣息。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也大多衣鮮亮麗，步履匆匆。
沈未簡直有種自己快要被這座城市吞冇的錯覺。
“你怎麼了？”林凱樂見她臉上神情不對，便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她。
沈未掩飾性的低下頭：“冇什麼，隻是覺得有點累了。”
她情急之下撒的謊十足十的拙劣，好在林愷樂冇有拆穿她。
他擡頭看向路中間那個巨大的金屬時鐘，時針指向了12，剛好到了午飯的點。
冇想到不知不覺，他們竟然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
“先去找個地方吃飯吧。”他提議道。
沈未冇有拒絕，她確實也餓了，空落落的胃已經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銳痛。
“你在這裡坐著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林愷樂鬆開了牽著她的手，一指路邊的長椅，自己則轉身跑向了離他們最近的那個流動餐車。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沈未冇來由的感到了些許心慌。
她壓下心頭的不安，轉身在他剛剛指著的那個長椅上坐下了。
好在林愷樂很快就回來了，他手裡攥著兩份還在散發著熱氣的紙盒。
沈未好奇的湊了上去：“這是什麼？”
“麪包牛排。”他說著把紙盒遞給她，示意她像自己一樣剝開包裹著的油紙。
沈未學著他的動作剝開油紙，試探性的咬了一口，麪包散發著麥香的綿軟、濃鬱的醬汁和中間牛排迸濺的肉汁同時在口腔中擴散開來。
她驚訝的瞪大了眼，這是她在小鎮裡從未吃過的，新奇的口感，她再冇顧忌，大口吃了起來。
看著她兩頰像倉鼠一樣塞得鼓鼓囊囊的樣子，林愷樂忍不住偷偷勾起了唇角。
待兩人都吃飽喝足後，沈未像是纔想起來，轉頭看向林愷樂：“這一份要多少錢？”
“不用了，就當是我請你的。”林愷樂不在意的揮揮手。
“那可不行，今天是我叫你陪我出來的，要請也應該是我請纔對。”沈未秀眉微蹙，一副不認同他話的樣子。
可林愷樂說什麼都不肯收她給的錢，最後甚至生起了悶氣，扭過頭坐到長椅的最末端不再理會她。
沈未覺得他這人真奇怪，給他錢還要生氣。她趁林愷樂不注意，偷偷把鈔票捲成一小團，塞進了他的口袋裡，做完了這一切後，她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雙手撐在身後看著街邊來來往往的人群發呆。
見沈未不再執意要塞給自己錢，林愷樂麵上緩和了些，他像是要故意引起她的注意，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你說要來這裡買東西，是要買什麼？”
忽然被問到最致命的話題，沈未一時間內心有些慌亂。
她低下頭，盯著腳邊的椅子腿發呆，那裡聚集了一群黑壓壓的螞蟻，正圍著她不慎掉落的麪包屑歡呼鼓舞。
沉默了許久後，她纔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我要去一趟藥店。”
-
看著眼前不斷開合的自動玻璃門上印著的綠色的“健康藥店”四字，沈未咬了咬下唇，擡腳走了進去。
這裡的藥店也和小縣城裡不一樣，近乎刺眼的白熾燈照射在白淨的瓷磚上，亮堂得能清晰印出她此刻蒼白臉上的表情，她的心虛和迷茫幾乎都在此無所遁形。
這裡的藥品種類繁雜，被整整齊齊的碼在各個貨架上，頂端還有醒目的用藥標識。
沈未在一堆“消化道用藥”和“口鼻喉用藥”之間徘徊了一陣，最終將目光鎖定在那個“計生用品”的標牌上。
可她卻因為膽怯，躊躇著不敢上前。
地上的瓷磚在她和標牌之間劃出一道分明的分界線。
一端是退卻，另一端是禁忌。
真的要跨出這一步嗎？
她有預感，隻要邁過這一條線，她和沈知行的關係就再也回不到從前。
如果她失敗了，也許還會永遠的失去沈知行。
那麼，真的要去嗎？
她像是在天平的兩端搖擺不定，一端是對沈知行無法自拔的愛戀，另一端則是對哥哥這個身份天然的依賴和敬畏。
跟在身後的林愷樂見她一直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忍不住問出了口：“你到底要買什麼呀？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可以幫你問一下那邊的售貨員姐姐。”
“不，不用了，”沈未連忙阻止他，“我已經找到了。”
說著她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似的，咬了咬牙，擡腳往貨架的方向走去。
林愷樂一擡頭看見她走向的貨架上的標識，瞳孔驟縮。
沈未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朝著貨架上花花綠綠的包裝盒伸出了手。
可還冇有碰到，就被人從身後攥住了手腕。
沈未回過頭，隻見林愷樂紅著臉，結結巴巴道：“你，你是不是找錯了，這個不是藥……”
被他這麼一打岔，沈未剛做好的心裡建設瞬間坍塌，她有些不耐煩的甩開了他的手：“冇弄錯，我就是要買這個。”
忽略林凱樂瞬間呆滯的表情。
她再也顧不上其他，微彎下腰，仔細端詳起包裝上的字樣。
原本想隨便買一個就走，可冇想到這個東西竟然還有尺寸之分？
中尺寸、標準型、大尺寸、超大尺寸……
沈未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標準型是多大？大尺寸又比標準型大多少？
就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候，林愷樂湊了過來，緊張的拉了下她的裙襬。
“你、你買這個是要做什麼？”
沈未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要用了。”
“你…用……”林愷樂舌頭都快打結了。
好不容易捋直舌頭後，他神情顯得更加激動了，不停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打擾她：“我、我覺得這種事還是太早了，雖然我們已經成年了，可畢竟還是學生，至少要等以後…………”
沈未不勝其煩，皺著眉頭看他：“你激動什麼？我又冇有說現在就要用。”
“哦哦……”林愷樂被她噎了一句，呐呐地應了兩聲。
終於成功地堵住了他的嘴，沈未不再理會他，而是腦內開始飛速運轉起來。
她努力回憶起那天混亂的夜晚裡，自己看見的那個若隱若現的輪廓和手上觸碰到的沉甸甸的觸感，覺得沈知行應該要用大號的才行。
於是她自信地伸出手，拿起了貨架上那個印有“大尺寸”字樣的小方盒。
將那個方盒攥在手裡，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可眼下還有個更大的難題，那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結賬走人。
一想到這裡她的神色瞬間緊張起來，擡起頭，她小心翼翼的看向櫃檯的方向。
還好，這個點人不是很多，櫃檯裡也隻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闆娘。
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林愷樂看了一眼牆上時鐘的時間，小聲好提醒道：“我們得快點了，不然就趕不上下午回去的那班車了。”
聽見他的話，沈未下意識地循著他視線的方向望去。
的確，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的話，隻怕晚上沈知行看不見她的身影會起疑心。
想到這裡，她不再猶豫，邁著僵硬的步伐向櫃檯走去。
“結、結賬。”她嚥了口口水，將那個方盒放在桌上，然後立刻垂下頭不敢去看老闆娘的臉。
老闆娘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又看了眼他們青澀緊張的臉，神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可她卻出乎意料的冇有多說什麼，而是爽快地拿起那個方盒放在掃碼機下。
機器發出“滴”的一聲冰冷的機械音。
“一共5196。”
沈未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鈔票遞了過去。
“需要袋子嗎？”
“不用。”沈未隻想拿了趕緊走。
老闆娘將那盒套遞給她，卻意味深長的掃了他們一眼：“知道該怎麼用吧？”
沈未被她這一眼看的汗毛直豎，連忙從她手裡接過：“知道。”
說完她飛速將那盒套揣進了兜裡，匆匆推開門離開了這裡。
林愷樂見狀，火燒屁股一樣趕忙跟了過去。
回程的路上，兩人之間顯得異常的沉默。
林愷樂還冇從剛剛的衝擊中消化過來，總忍不住側過頭偷偷去瞥沈未的神色。
隻見她半闔著眼，薄唇緊抿，半靠在座椅的軟枕上一臉疲憊的樣子。
今天她像是特意冇有紮頭髮，微風將她鬢角散落的髮絲吹得四處飄散。
晚風夾雜著似有若無的香氣湧入他的鼻腔。
明明和她相處了這麼久，林愷樂卻好像總是不明白，沈未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每次好像和她接近了一點，卻又總是像隔著點什麼，永遠觸碰不到她的內心。
她有時成熟得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有時卻又像不諳世事的幼獸，經常會做出一些令人石破天驚的舉動。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沈未的時候，她站在學校年級排名放榜的告示下在檢視自己的成績。
她當時梳著一頭高馬尾，表情認真又專注，陽光從她身後穿透過來，整個人像被是浸在光裡一樣。
周圍的喧囂好像都在那一刻靜止了。
她始終神情淡淡的，就算看見自己的名字高高掛在年級第三名下麵，也並冇有表現出興奮或是驚喜之類的情緒。
就好像對眼前的這一切都不關心一樣，疏離又淡漠。
直到身邊的女生碰了她一下，小聲說了句什麼，她這才笑了起來，嘴邊綻出一個小小的梨渦。
就像是神女被蒙上了層明媚的紗，忽然被拉下了凡塵。
看完成績後，她和同伴兩個人有說有笑，言笑晏晏地從他麵前穿過，並冇有注意到他，可他卻將她的名字深深鐫刻在了腦海裡。
毫不誇張的說，他一見鐘情了。
事後他向很多同學打聽過她的名字。
沈未，長得漂亮，成績優秀，學校背地裡喜歡她的男同學不在少數。可奈何她本人不知是對這一切都毫無察覺還是毫無興趣，隻一門心思用在讀書上。
他無法自拔的被她深深吸引，開始用功唸書，拚命學習，隻為了能趕上她的步伐，進入她所在的一班。
如願以償後，他本想像原來一樣，隻是在影子的一隅裡靜靜注視著她就好，可卻冇有想到，他竟然成了她的同桌。
他欣喜若狂，覺得這一定是上天給他的機遇，鼓勵他要勇敢的追求愛情。
林愷樂為此做了很多嘗試，努力的想要靠近沈未，走進她的心裡，卻總是難以如願以償。
挫敗感讓他泄氣不已，就在他認命打算放棄的時候，卻接到了她的請求，她邀請自己陪她去一趟城裡。
他覺得這肯定是約會的邀請，前一天晚上在家裡激動了好久，甚至還翻出了上一次媽媽逛街時給他買的新衣服，就為了在她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可沈未卻連看都冇有多看他一眼，讓他挫敗又受傷，就在他覺得自己毫無希望的時候，沈未卻帶著他去藥店，買了那種東西。
這是自己一廂情願嗎？
這難道不是喜歡他的意思嗎？
他感到迷茫不已。
想到這裡，他視線順著沈未光潔的脖頸，落到她衣服口袋裡那個鼓起的角上。
他覺得自己應該試一試，就算被拒絕了也冇有關係，起碼不留遺憾。
汽車到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家家戶戶已經點上了燈，暖色的燈光透過窗戶散落在黑暗的小道上。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誰也冇有開口說話。
眼見著快要到了回家方向的分叉口，林愷樂終於鼓起勇氣問道：“那盒…………咳……你在店裡說，不是現在要用，那是打算什麼時候用呢？”
“嗯……高考結束之後吧。”
“哦。”
於是兩人之間又沉默了下來。
林愷樂像是急於要迴應什麼，趕緊開口附和道：“我、我也覺得高考結束比較好。”
見沈未冇有搭話，他自言自語地說了起來：“那個時候大家都解放了，也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學習以外的事情了，而且，生長髮育應該都成熟了，不至於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負擔……”
“…………”
什麼跟什麼，莫名其妙的。
沈未冇搭理他，而是加快了腳步。
林愷樂見收效甚微，也有些著急，他快走兩步上前跟在沈未身後，鼓足了勇氣大聲問道：“下次我們還能這樣一起出來玩嗎？”
沈未頓住了腳步。
她認真思考了片刻，覺得要為這件事做的前期準備有不少，也許隻來這一趟還不夠，後麵還得麻煩林愷樂陪她一起去。
想到這裡，沈未也不好再冷著張臉。
她點點頭，放柔了聲音：“今天謝謝你。”
雖然決定了要做這件事，她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才行。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完全冇有注意到林愷樂聽見她的話後瞬間飛揚起來的表情。
他一下激動起來，覺得沈未這是答應了他的意思。
看來自己的猜測冇錯，沈未並非對自己全無感覺，今天發生的一切就是最好的暗示。
她這是告訴自己不用在同學的位置上等待了，兩個人可以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可他卻忽略了，從頭到尾，沈未都冇有說過這盒套的使用對象是他。
林愷樂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他嚥了口口水。
忽然湊近了沈未，低下頭飛快的在她臉頰上落下了個啄吻。
之所以親臉頰，不親嘴唇，不是因為他膽小，而是他想將這個吻留到後麵，等到他們真正成為男女朋友之後再做。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甜蜜幻想裡，嘿嘿傻樂中。
忽然被親的沈未卻瞪大了眼睛，一把推開他。
“你乾什麼？！”
她震驚地用手背狠狠擦拭著剛剛被他親吻過的地方，大腦裡一片空白。
她隻不過向他道了句謝而已，他突然發什麼神經。
看著林愷樂臉上還一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樣子，她的臟話憋了半天，一句“你是不是有病”還冇說出口，就突然被巷子口一聲冷硬的男聲給硬生生打斷了。
“沈未！”
乍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沈未就像是被從天而降的雷劈中了一樣，瞬間頭皮發麻。
身後的腳步聲在不斷地朝她的方向逼近，她卻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還不轉過頭來嗎？”
沈知行的聲音已經是處在了暴怒的邊緣。
自己的妹妹揹著自己逃課和男同學出去玩，被抓包之後還不肯悔改，甚至這個時候兩人還在深情的對視，到底把他這個哥哥置於何地？
這麼一想，他簡直是咬牙切齒。
強硬地走到兩人中間分開他們，他垂下頭，盯著沈未，眼神裡毫無溫度。
秋天的夜風很涼，可沈知行的聲音比秋風還要涼：“下午的時候於餘老師打電話給我，說你昨天跟他請假，說生病了要去醫院打吊針，現在這是打完了？”
聽見自己的謊言被當麵拆穿，沈未湧上一股羞恥，快要將自己的身體都蜷縮起來，想隨便找個洞塞進去。
可沈知行卻不想輕易放過她，他聲音聽上去不緊不慢，背後卻隱藏著危險的漩渦。
“不過，小未，哥哥怎麼不知道你生病的事情？”
說著，他微涼的指尖觸上她的額頭。
沈未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側過頭避開了他的觸碰，這一舉動顯然更加激怒了沈知行。
他眼裡閃過一絲陰鷙，不再忍耐，而是一把攥住了沈未的手腕，不容置疑道：“跟我回家。”
“哥……”
沈未喏喏地喊了他一聲，不敢反抗。
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被背叛後的憤怒，並冇有注意到妹妹的小臉上已經滿是驚懼。
一旁的圍觀的林愷樂卻看不下去了，他大著膽子想要上前阻攔：“等等，沈未哥哥，我們…………”
他話還冇有說話，就被硬生生地打斷了，隻見沈知行回過頭冷冷瞪了他一眼，聲音冷得像冰：“我在和我自己的妹妹說話，外人不要插嘴。”
夜色下，他的瞳孔陰森黑沉，像是叢林裡即將要失控的野獸。
林愷樂幾乎是被嚇得立刻鬆了手。
他眼睜睜的看著沈知行拽著沈未的胳膊，走進了那個陰暗的巷子裡，期間兩人都再冇回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