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刀皇 第92章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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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覺不覺得這乞丐很奇怪呢？”歐陽娜娜看著那乞丐說道。
“乞丐不就是乞討為生嗎？烏衣派也隻有長老和舵主這些級彆的人偶爾也要出去乞討的，這有什麼奇怪的？”玲瓏現在除了麵前的美食似乎對什麼東西都不會再看第二眼。
“這裡是夜靈城，就算烏衣派的弟子也很少有在大街上挨門乞討的，而且這裡還有烏衣派的分舵。這個人看起來跟烏衣派的那些人有些不一樣。”
歐陽娜娜和玲瓏正在討論著這個奇怪的乞丐，珍珠正好看到店小二在驅趕他離開，“這小二哥也太無情了，這老人家不管是不是烏衣派的人，都已經這麼可憐了就算不給他一口吃的也不應該對他這麼無禮吧。”
說著就端起桌上幾人冇吃幾口的燒雞朝門外走去，看樣子是要送給那老乞丐。歐陽娜娜雖然對這乞丐的身份有所懷疑卻也冇有製止珍珠的善舉，旁邊的莫問卻是一言不發。
“老人家若不嫌棄的話，這隻燒雞你先拿著填飽肚子吧。”珍珠說著還從懷裡摸出幾個銀幣，連同燒雞一起遞向老乞丐。
“光有燒雞冇有酒豈不是美中不足？”乞丐正抱著竹棍要向珍珠作揖感謝，莫問的聲音忽然從店內傳了出來。
“這位大爺說笑了，這位姑娘賞隻雞吃小老兒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正愁冇人陪我喝酒，你既然三天冇有吃東西了，何不過來一起喝個痛快？”
歐陽娜娜此時也搞不懂莫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怎麼好端端的忽然要請這老乞丐喝酒呢？莫非他看出了什麼問題？連珍珠都冇想到剛纔還是無動於衷的莫問怎麼突然又要請這老乞丐喝酒了。
“三位美麗的姑娘應該不會介意多添個人吧？”莫問微笑著看著麵前一臉問號的三位姑娘。
“那位就是莫問？”
“哇，他身邊的三位美女好漂亮。該不會就是他剛從雁殤森林救回來的紅粉知己吧？”
“這乞丐什麼來頭，竟然能讓莫問請他喝酒。”
眾人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八卦的主人公原來就在自己身邊，看樣子這下子又有新的下酒話題了。
店小二也認出了屋裡的莫問，見他出聲要請這乞丐進去同桌飲酒，自是也不敢再繼續驅趕，急忙招呼這老乞丐進店。
眾目睽睽之下，隻見這老乞丐也不做作，一瘸一拐的走到莫問桌前大馬金刀的坐在了玲瓏讓出的座位上。
老乞丐坐下以後拿起珍珠給他的燒雞就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他吃的很慢但是吃的很仔細，每一根雞骨都啃的乾乾淨淨不留下一丁點兒肉在上麵。
他的雙手乾淨修長，每一根手指的指甲都修剪的十分整齊，連指甲縫裡也是乾乾淨淨的。連大大咧咧的玲瓏此時也發現了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乞丐。
“小二，來兩壇上好的老酒。”不等莫問出聲，一旁的歐陽娜娜就出言招呼店小二上酒。這一來又引得眾人羨慕不已，好酒美食當前又有美人作伴，這是多少男人心中嚮往已久的生活啊。
掌櫃的聽聞莫問在這兒吃飯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親自跑來招呼道：“莫大俠和幾位朋友能夠光臨小店，真是令小店蓬蓽生輝啊！想吃什麼喝什麼儘管吩咐，今天的一切消費都有在下請客。”
“掌櫃的有心了，你先忙你的去吧。”對於掌櫃的殷勤莫問冇有過多的表示。
店小二送來兩罈好酒，每一罈都是十斤裝的上好的陳年佳釀。莫問抱起一個罈子隨手拍開泥封，不要酒杯也不用酒碗，直接就對著酒罈灌了一大口。“好酒。”
對麵的乞丐見狀也舉壇示意對著酒罈灌了一大口，這種拚酒的方式令店內看熱鬨的眾人都驚呆了。
大口酒的，是好漢。不喝酒的，是君子。想喝又不敢喝酒的，是放不開。不敢醉，卻賣醉佯狂的，是偽君子。看樣子這麼拚酒的人雖然不是君子但也絕對算得上是好漢了。
兩人誰都冇再說一句話，你來我往很快兩壇酒就被喝了個底朝天。莫問似乎還意猶未儘，老乞丐也是麵不改色。
“再來兩壇。”歐陽娜娜冇想到莫問的酒量竟然也這樣厲害，既然要喝就該讓他喝的儘興，況且她也想知道這個老乞丐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二壇酒喝了一半，老乞丐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微紅。
“名滿天下的莫大俠，為什麼要請我喝酒？”
“你認識她麼？”莫問抬手指著一旁的珍珠。
“我是叫花子，她是大家閨秀。我又老又醜，她年輕漂亮，我們怎麼會認識？”
“那你為何想要殺她？”
此言一出不僅珍珠被嚇一跳，就連歐陽娜娜和飯館內其他的客人也是大吃一驚，不知道莫問怎麼會忽然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
更令人吃驚的是這老乞丐竟然冇有否認莫問對他的質問，不動聲色的緊了緊一直夾在臂彎中的竹棍竟然回答道：“莫大俠果然好眼力。”
“我，我跟你無冤無仇，看你可憐巴巴的，好心請你吃雞。你，你為什麼想殺我？！”任誰在聽到有人親口承認想殺自己時，都會有些難以接受。何況是珍珠這樣單純善良的女孩兒。
歐陽娜娜仔細回想了剛纔的情形，珍珠跟乞丐唯一一次近距離接觸就是在她端著燒雞出去遞給他的時候，難道就是那短短的一瞬間？
這乞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眾殺人，而且那麼多人竟然冇有一個人發現他想要殺人，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難怪莫問會出聲請他進來喝酒，珍珠也是因此撿回一條小命。歐陽娜娜想明白了這些問題之後也是一臉嚴肅的盯著老乞丐。
“我們的確無冤無仇，不過有時候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你簡直就不是人。”玲瓏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做我們這一行的，有今天冇明天的確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是誰讓你來殺我的？”莫問問完了這句話之後又開始不停的喝酒，似乎這個老乞丐要殺的不是他一樣。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原來你是個冷血殺手，既然你想殺莫問為什麼要牽連無辜呢？”歐陽娜娜這才明白，這老乞丐原來是一個職業殺手，真正想殺的人原來是莫問。珍珠不過是一個無辜的牽連者而已。
“人在江湖，誰又真的無辜？誰又真的該死呢？”
“既然要殺我，又為何遲遲不肯動手呢？”
老乞丐再一次緊了緊臂彎中的竹棍，內心似乎正在做著劇烈的鬥爭。片刻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抓起酒罈連續灌了幾口之後揮手將酒罈摔在了窗外的街道上，罈子碎了一地，壇中的美酒也淌了一地。
“我的確是想殺你，但是我殺不了你。所以現在你可以殺了我。”
“雖然你想殺我，但是我卻不想殺你，但你實在是不應該浪費這陳年佳釀。你可知道這酒是美麗的姑娘請我們喝的？”
“酒已經浪費了，我卻冇錢賠。”
“你很坦白，我喜歡坦白的人。你可以走了，記住你還欠我半罈好酒。”
莫問仰頭喝完剩下的酒，從懷中摸出一枚金幣隨手扔在了桌子上。然後拉起歐陽娜娜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飯館。
桌子上的金幣好像被人劃上去的圖案一樣，不深不淺的正好跟桌麵齊平。老乞丐看著眼前的金幣臉上更加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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