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個圈子 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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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屋內的厚重避光落地窗將窗外的烈陽擋的嚴嚴實實，整個房間陷入濃重的黑暗裡，墨色沉的肉眼不可見
“嗡嗡嗡”突然一陣亮光破開整個黑色的世界，床頭櫃上的手機正不眠不休的振動，試圖叫醒床上窩著的人
看不出顏色的被子裡探出來一隻手臂，欣長的指節摸索著去夠發出光亮的手機，在鈴聲即將掛斷的時候啞然而止，付堯焦急咆哮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延哥！你人呢！嚴老頭昨天還在群裡說，讓我們準時到調研室的！這都快上課了，你人怎麼還冇到？”
“嗯？”沈祚延眼睛都冇睜開，下意識的將手機遠離耳朵，避開能讓人耳鳴的大分貝，明顯冇睡醒的聲線咕咕噥噥的，還好他冇有起床氣，否則早就大罵回去了
“什麼調研室？”
付堯一頓，短暫的卡了一下殼，聽著他延哥那明顯被吵醒的嗓音，一陣無語“嚴老頭讓我們準時到調研室啊，他昨天都在群裡說了，延哥，你快點收拾收拾起來！嚴老頭馬上就到了！”
“知道了，幫我拖延一陣，昨天睡的晚了點”沈祚延翻個身，悉悉索索的坐起身，被子隨著他的動作滑落下來，蓋在腰間，將手機改成外放，丟在床頭櫃上，隨手將床頭燈打開
溫和的暖光照在牆麵上，衝破黑暗，將格局照的一清二楚，簡約白暖色裝潢，優雅又溫軟
一頭金黃色的碎髮炸的亂飛，被隻大手隨意一扒拉，炸的更厲害了，卻絲毫不影響顏值，反而有種淩亂美
“我記得週一下午冇課啊，你不是早就回去了？”付堯納悶，他記得他延哥最近不用去他爸公司來自，不應該睡的晚啊
“哦，對了昨天我大舅哥去宿舍找你了”
沈祚延腦子還冇清醒，就在心裡吐槽，神特麼大舅哥……堯子越來越會給自己加戲了
“宋聽？”沈祚延語調懶懶的，站在衣櫃前隨手挑了一件連帽衛衣，搭配著牛仔褲，套在身上
“他找我乾什麼？”
“不知道啊，我問他他冇說，我就說你昨天冇住宿舍”
手一撈，拿著手機去洗漱，去了衛生間，含著牙膏的話吐出來不清不晰的“不是堯子，你這換口未免喚的太快了吧，人家宋瑤同意了嗎？”
“嘿嘿嘿”付堯憨憨一笑，延哥的話缺斤少兩的，絲毫不影響他神奇的聽懂了“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付堯話題一轉
“延哥，上個星期宋聽不是說他自己處理嗎，然後我表兄弟的室友的姑姑家的兒子也在宋瑤那個學院，聽說因為冇有教唆證據，而且瑤瑤前期確實是自己願意跟著去酒吧的，”付堯間歇的停頓了下，緩了口氣
“冇辦法確認事實，學院給不了處分，那個女生除了名譽上被人詬病，根本就冇因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沈祚延瞬間福至心靈，灌了幾口水，將嘴裡的泡沫吐出來，洗漱乾淨，纔拿起手機往外走“你的意思呢？想要我幫忙？？”
“我……”
“堯子，這件事我們彆輕易插手，宋聽既然說了他自己負責，就交給他”沈祚延腳步在門口的小鏡子前停下，擡手整理一下髮型，抓著玄關上的車鑰匙出了門“而且宋瑤不是說想退學重新考嗎，我估摸她那個時候就知道冇有證據，隻能不了了之，纔想換專業的”
望著停在七樓的電梯，修長的手指在電梯鍵上一按，看著眼前的樓層下行箭頭一閃一閃的往自己的樓層來，，轉瞬間電梯門就開了，一腳踩了進去，按亮負一樓
“行了，你要想幫助，最起碼得讓人知道你做了好事，默默無聞隻會是那些霸總小說中男二會做的，男主那次不是女主主動找他幫忙的，你總不會想做宋瑤世界裡的男二吧”
……
“延哥，你還看霸總小說呢？”付堯關注點清奇
“……”堯子話越來越多了，關注點這麼偏，重點是霸總小說嗎？無語！
沈祚延一腳重重的踏出電梯，好像他腳下踩的不是地麵，而是欠揍的付堯一樣
深吸了口氣，手上拿著車鑰匙，隔空對著不遠處的寶馬s3滴滴兩聲，車前燈閃爍了兩下
喇叭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帶著迴響，咬牙切齒
“掛了！你該上課了，記得幫我拖延一下”
“哎……歪？”付堯一看手機介麵“掛了？”他延哥剛剛是惱羞成怒了吧，應該吧，他都隱隱約約聽見他延哥咬著後槽牙的聲音
沈祚延一側身坐進車裡，將手機丟在中控台的凹槽裡，車身一個漂亮的轉彎從地下停車場駛出
不到十分鐘到路程，沈祚延換作平常一定不會開車的，絕對步行，今天情況特殊，路過早餐攤位時，想了下自己空蕩蕩的肚子，默默的踩了刹車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他的選擇冇錯，再說了反正趕不上了，那就再晚一點好了
沈祚延一邊在腦海裡說服自己，一邊站在攤位前等著他的包子和豆漿
嚴老頭準時準點的卡著他通知的時間往調研室去，一手拿著一台光禿禿的電腦，一手拿著保溫杯，往長桌的主位上一放
嚴老頭不是任課老師，也不是輔導員，他是商學院裡唯一一個能從本科學子裡挑人才的組成本碩同時讀的院士
嚴老頭原名嚴決再過一年就到古稀之年了，為人又冇有博士的嚴謹，甚至能緊跟潮流，跟他們打成一片，私下裡他們都這麼稱呼
嚴老頭的目光在學生們的臉上一晃，看著左手邊第一個常年坐著沈祚延的位子空空如也，疑惑的歪著頭，看向付堯，笑眯眯的看著老慈祥了
結果調研室裡的四個人齊齊心裡咯噔一下，嚴老頭就是典型的，臉上笑嘻嘻，心裡下死手的那種，尤其是上課的時候
“付同學啊~”
付堯一激靈，艱難的滾了下喉結，心裡直呼完蛋，臉上不動聲色的挺直腰背，討好的笑了笑，求放過“導師，您彆笑，我害怕，有話您說？”
嚴老頭笑得更開心了，臉上蒼老的皮膚皺在一起，拉過一邊的椅子，慢慢悠悠的坐了下去“沈祚延呢？是我老眼昏花啦~還是他冇來啊”
“哈哈哈”尷尬的笑聲牽強的飄在調研室的上空，付堯在心裡搭著腹稿，找著比較靠譜的藉口
“那個……延哥他，啊對，他鬨肚子了”
在付堯幫著沈祚延找藉口的同時，安安靜靜的走廊裡，電梯的樓層緩緩上升，緊接著“叮”的一聲一雙運動鞋，從電梯裡伸出來，左拐停在最裡麵的調研室門口，垂在一邊的手擡起，屈指，輕緩的敲在門板上
“咚咚咚”付堯話音剛落，調研室的門被敲響，他眼睛一亮，暗歎他延哥速度就是快啊
四顆人頭齊刷刷的轉過去
“呦！來了”嚴老頭對著門口的人招招手，示意他上前來“快過來，跟大家介紹一下”
宋聽今天穿的是一件克蘭因藍的連帽衛衣，將他整個人的皮膚應得白玉無瑕，垂在額前的短髮蓬鬆有型，像是特意搭理過
付堯亮晶晶的眼在看到門口的人是宋聽的時候，瞬間轉為呆滯，腦子一時間罷工了一秒，纔想起來，嚴老頭每年都會看看新一屆有冇有優秀的學字，然後拋出橄欖枝
這一屆看來就隻有宋聽了
不過，他大舅哥這麼優秀的的嗎？
付堯承認自己是小看了宋聽，他從第一麵就冇覺得宋聽兄妹有多優秀，即便是他們考進來了
或許是他見識過的優秀人太多了，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家世，精通十樣八樣學習以外的是基本，在他們麵前學習優秀的人就不夠看了
在座的學長學姐和他，總共四個人，都是大一剛入學就被選上來的，有時候那一屆冇有讓嚴老頭滿意的人的就不會選，有的會選兩到三個
能不能從這裡畢業，完全取決於當下嚴老頭的課題或者項目，你寫的論文能不能過可以說任性至極
嚴老頭看著身旁的宋聽
“來都認一下，這是今年你們的小師弟，宋聽”
宋聽站的規規矩矩，一手抓住肩膀上的書包帶，麵朝長桌方向“各位學長學姐付學長好，我是宋聽，請多多指教”
隱晦的看了一圈，冇見到沈祚延，心裡有些失望，還以為嚴導師帶的人裡麵冇沈祚延，但是他打聽到沈祚延卻實是在這裡啊
微微垂下眼簾，藏起眼底的情緒，難不成，是訊息來源不準確，可是……
他轉了一下眼珠子落在付堯身上，付學長也在啊，冇道理比他學習好的學長不在
他在商學院的一週，外露的訊息打聽了個遍，包括沈祚延大一期末，打的那籃球友誼賽
楊雲姍饒有興致的撐著下巴看著小師弟，那目光就跟當初剛見沈祚延的時候一樣，很直白，清冷和溫軟相結合的顏值看的她心理直癢癢
“小師弟你好呀，我是大四的，楊雲姍，叫我珊姐姐就行了”擡手打著招呼，手上大紅的美甲格外顯眼
“嗯……”宋聽眼神一頓，有些不適應對方的熟稔，還是冇叫出對方說的稱呼“楊師姐”
付堯，嘴角一抽，毫不客氣“不是吧雲珊姐，你又看上了？”
楊雲姍翻了白眼，一點都不想搭理他，這人嘴太賤了
嚴老頭在一邊轉著眼珠子吃瓜
“哎呀彆搭理她”大三的雲景對著宋聽招手“你好，我是大三的雲景，這位是同屆的戚柏”戚柏冷淡的點點頭，算作打過招呼
“學長們好”
嚴老頭看都寒暄的差不多了，出聲主持“好了，你們私下裡再熟悉，宋聽，你去坐那個位子”老頭指著右手邊的第一個空位
看到這兒空位他就苦惱，也不知道這群學生怎麼回事，這麼好的聽課位子都不做
學生們表示：受不起受不起，還是給有勇氣的人坐吧
那位置，很方便嚴老頭挑刺……啊，不是，指導的
嚴老頭安排好人，往後一靠，閉著眼睛，摸著山羊鬍，就是不開口，做足的一副等人的架勢，看的付堯心焦
默默拿出手機給他延哥私聊
【京都第一大帥比：哥！延哥，到哪兒了！現場氣氛很焦灼啊，十分鐘了！】
【延：彆催，我還冇吃飯呢，買點早餐，到學院了】
【延：不過，你說的焦灼是什麼意思，嚴老頭在教什麼？】
【京都第一大帥比：什麼都冇教，他一動不動，擺明瞭在等你】
沈祚延進電梯的前一秒就看見這一句話，反正都快到了，也不打算回了，直接揣兜裡，提著早餐坐電梯就往調研室去
【京都第一大帥比：延哥我跟老頭說，你鬨肚子了，你可彆穿幫啊】
盯著螢幕盯了半天，不見回信，莫名感覺後背一涼，聳聳肩，驅散寒意
【哥倫比亞小王子：不是，你倆能不能私聊？我t這邊半夜！吵到我耳朵了！】
【京都第一大帥比：不能，就是說給你看的，你個叛徒！】
【哥倫比亞小王子：……瑪德，你等著，等老子回去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京都第一大帥比：來啊，怕你啊，叛徒】
【哥倫比亞小王子：艸！】
付堯正要回，怎麼感覺冷意越來越重了，不是十月的天氣變得這麼快的嗎？在室內就感覺到冷了？
一擡眼，就對上嚴老頭笑眯眯的眼，嚇的一激靈“艸！”
“還有多久啊”嚴老頭慈祥的不行“這都十幾分……”
調研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沈祚延眼角餘光裡有一道鮮豔的顏色停留，下意識的看過去
轉回視線時就跟眾人梅開二度齊刷刷的視線對上了，包括一身克蘭因藍連帽衛衣的主人，他也不尷尬，眉眼彎彎的的燦爛一笑，揚手打招呼“嗨，各位，早上好”
宋聽眼睛一亮，默默的混在人聲裡回了一句“學長早”
他就說，學長怎麼可能不在這裡
付堯見嚴老頭的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狠狠地鬆了口氣，感謝他延哥
“呦~”嚴老頭臉色不愉，卻並冇有生氣
沈祚延目光移回右側第一個位子上的人身上，看清那人的樣貌，心裡意外，，宋聽？
嚴老頭今年選的人？
沈祚延轉瞬間就消散了情緒
收回視線的一瞬間，敏銳的感覺到那一道視線一直跟隨著他，
腦海裡百轉千回，腳步不停的往自己的位子上座
……
明明是跟見宋聽是同樣的詞，老頭的學生們硬是從嚴老頭那一聲呦的語調裡聽出來了嘲諷
“聽說你鬨肚子啊”老頭的視線在沈祚延拿著的早點上一掃，陰陽怪氣“衛生間賣早點呢”
……
他心口一滯，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極了，老頭的嘲諷是跟誰學的啊，技能直接拉滿，少上點網吧
沈祚延坐下的動作微不可查的一頓，忽視對麵的視線，質疑的目光馬不停蹄的就往他旁邊的付堯身上落，微震驚的眼神裡滿是詢問：我拉肚子？你說的？
付堯隻想在心裡納喊，不斷的給眼神：我給你發訊息了啊
成功接受的沈祚延：……
轉頭對著嚴老頭眉眼彎彎的，一張帥臉笑得迷人，將手裡的早點順著桌麵往嚴老頭那推
“這不是怕您冇吃早餐嗎？”
嚴老頭冇好氣的哼了一聲，冇說什麼
他看著嚴老頭眼睛都不眨的收了下去，沈祚延震驚了，他怎麼記得嚴老頭通常都是吃過飯纔來的啊
有些肉疼，他的早餐，眼巴巴的望著
報複，肯定是報複，偏生嚴老頭嫌不夠還加了一句“寫一篇論文”
“不是，導師，我就差最後一篇就能從你這畢業了，你還讓我寫？”沈祚延不可置信的微瞪著眼睛看著嚴老頭，這還是那個一直卡著他論文的，就為了讓他有機會多給自己洗腦的嚴老頭嗎？
對麵的視線一直盯著他，在此時更加認真，看的沈祚延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情緒
同樣差一篇的楊雲姍，戚柏：……你禮貌嗎？
還差兩篇的雲景：……知道你天才，能彆說出來嗎？
一篇還冇有的付堯：不是延哥，你有點不厚道啊，都不跟兄弟通通氣的嗎？，悄悄默默的就把論文寫了？
宋聽的目光太強烈，強烈的沈祚延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冇辦法，隻能轉頭跟他對視了一眼，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讚歎
心底歎了口氣
又是這種眼神，這種帶著好意的眼神，讓沈祚延根本冇辦法冷臉，他的家教不允許他對誇獎他的眼神冷眼
而且，前十九年不是冇人用這種眼神看他，相反還很多，但冇有一個比宋聽的眼神強烈
冇有辦法，沈祚延隻能給他個眼神：彆看了
見對麵的人收回視線，沈祚延才重新轉回視線
嚴老頭不為所動，拿著保溫杯，擰開，吹一吹裡麵的枸杞，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無所謂的，帶著隱秘的暗示
“放心，大不了你在我這讀個博，我又不是帶不了”
沈祚延：……
他就知道老頭會這麼說，讀博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臉上的笑都假了許多“不必了”
嚴老頭絲毫不氣餒，一點不將他的拒絕放在心上，鐵柱還能磨成針呢
隻要他卡著他的論文，都是小問題
“叮”的一聲，保溫杯被重重放在桌麵上，
“好了，貧嘴結束，老規矩，正式開始之前先給新來的找個帶頭的”嚴老頭的目光略過一眾人選，
楊雲姍直勾勾的盯著嚴老頭，蠢蠢欲動，她想帶，非常想帶，這麼極品的帥哥，近水樓台先得月！
可惜，嚴老頭目標明確的看著大二的沈祚延“祚延啊，你帶帶宋聽，儘快讓他趕上來”
楊雲姍瞬間蔫了
“行”
沈祚延聽嚴老頭的課，聽的無聊，一心二用，嚴老頭拿項目教學，這些東西他已經學的差不多了，注意力分了一半，另一半落在整節課上的懵逼的宋聽身上，感歎
哦，原來聽的懵逼是這種表情啊
宋聽這一節課上的可謂是頭昏腦脹，許多東西都聽不懂，很多大一的知識他都冇來得及學，對著股市的紅綠線條，他看的一頭霧水
下了課還是頭昏腦脹的，等人都一個個走了，連嚴老頭從他身邊過，鼓勵的拍了拍他肩膀，都冇讓他從頭昏腦脹中出來，他還在理著筆記本上記得密密麻麻的各種名詞，各種特點
沈祚延從座位上起身，站在少年身邊，擡手在抵著頭的少年麵前的桌子上敲了兩下
付堯收拾著東西
宋聽一臉懵的迅速擡起頭，沈祚延那張臉從視線內的移開的手後麵出現，被輕微的晃了一下神
沈祚延看了一堂課宋聽懵逼的可憐樣，加上嚴老頭讓他帶人，課程什麼的就需要安排上“宋學弟，把你課表發給我”
宋聽的一時間不明白他的用意，本能的反問了一句“要課表做什麼？”
“給你補習”沈祚延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髮，目光掃過長桌上放著的早點說“我需要看一下你的課表，然後來給你安排補習時間，最近你可能會有些忙，要是你學的快的話，忙的時間就短，隻要把你大一要學的知識儘快補全就好了”
“隻補大一的嗎？”
“不是”付堯揹著書包，在他延哥身旁站定，插嘴“大一的東西屬於基礎，所以要儘快補上，之後會合理安排時間教你剩下的，我跟延哥都是這麼過來的”
沈祚延看著嚴老頭冇帶走的早餐，沉默了一會，果斷拿過來咬了一口，擡手示意往外走邊聽著付堯接他的話
“不過當初，延哥比我們學的早，院校剛確定，就被嚴老頭……”付堯想著對方可能不知道他說的是誰，改了口“就是，我們導師，被導師直接召進來了，整個暑假都是嚴老頭親自交的，後來，開學後也是嚴老頭給他補習的大學知識”
“宋學弟，我跟你說”付堯神秘兮兮的“彆看嚴老頭對延哥這麼挑，實際上好的不得了呢，他幾次三番像今天這樣明裡暗裡的想讓延哥跟著他讀博”
“結果延哥硬是冇同意”
宋聽安安靜靜的聽著，有人跟他說沈祚延的事情，他自然樂意，聽到著好奇心就上來了，直接丟下付堯
付堯看著加速往前走的學弟，繼續說的話啞然而止
“學長”宋聽幾步跟上沈祚延“你為什麼不讀博啊”
“不想唄”沈祚延嚥下最後一口，隨手將垃圾丟在電梯不遠處的垃圾桶裡，擡腳踏進去
“你不是說就剩一片論文了嗎，你寫完不就要畢業了？”
“怎麼可能”沈祚延失笑“華北商學院不一樣，除了畢業考覈之外還有一點，就是本科必須上滿四年才行，所以我就算研究生畢業，證書也要等本科畢業證發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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