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個圈子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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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滴滴”兩聲，密碼鎖被按響的提示音，緊接著就是防盜門被打開的聲音吱呀一聲，房門口的開關被一隻大手摁下，驟然亮起的白熾燈驅散了玄關處的黑暗，緊接著，牆壁上的智慧螢幕被一根連指甲都修的整潔的手指，連點幾下
無數的暖黃色燈光將整個空間照亮
“拖鞋在這”沈祚延彎腰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新的一次性拖鞋，放在宋聽腳邊，直起腰的時候還補充一句“放心穿，新的”
宋聽目光淡淡的看著腳邊的拖鞋，輕抿了一下唇角，儘管來之前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一眼望過去都覺得寬敞精緻的裝修震撼到，“謝謝學長”
“彆客氣，一會兒看你住哪間房？”沈祚延轉身走進開放式廚房，“再此之前，先喝點東西？你要什麼？”
“果汁？可樂？雪碧？還是水？”沈祚延保持著開櫃門的姿勢偏頭去看宋聽
金黃色的髮絲被頭頂的燈光穿透，對映在睫毛上，根根分明
“水就好了”宋聽眼神一眨不眨的落在他睫毛上
“行”沈祚延點點頭，額前的碎髮隨著他的動作輕微擺動，轉回視線的同時順手從裡麵拿了瓶礦泉水，回身在櫃子裡麵拿出兩個玻璃杯，放在廚房的吧檯上，水流從瓶口傾泄下來，一人到了一杯水
也不算滿，大概九分的程度，剛好在杯沿下方大約一厘米的地方，畢竟酒滿敬人，茶滿送客的道理在他三歲的時候就知道了
沈祚延一手拿一個，端著往沙發的方向走，一邊示意宋聽去那坐，一邊擡起左手的水杯喝了一口
路過小學弟的時候，順便將杯子遞過去
“給”
宋聽身邊的沙發一凹，下一刻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帶著玻璃杯就這麼闖進視線裡
周身的空氣瞬間被一股冷淡的清禪香入侵，宋聽放在腿上的指尖一縮，微蜷了下，緊接著展開接過來，捧在手心裡
“謝謝學長”
他從來冇跟沈祚延獨處過，一時間有些緊張，腦子裡想好的話題一下子磕磕絆絆的什麼都說不出來，隻剩一句乾巴巴的謝謝學長
沈祚延聽的好笑，也確實噗嗤一聲笑彎了腰
宋聽一臉懵的望過去，沈祚延笑得躺靠在沙發背上，手臂橫在眉眼上，嘴角的弧度放到最大，露出一口白牙，因為這個動作他甚至能看清學長脖頸上格外凸出的喉結，因為笑而震顫著，以及埋藏在襯衫外衫下，白t裡麵振動的胸膛
撩人又魅惑，無主燈的設計讓整個客廳陷入一種柔和又溫軟的氛圍，這種氛圍在此刻莫名染上了一絲曖昧
像是窺探到什麼一樣，視線就像被他的喉結燙到，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宋聽急忙收回視線，掩飾性的低頭喝了一口水
得益於沈祚延突如其來的笑聲，讓他的緊張心理一下子消失了，聲音卻染上了一層含糊“你笑什麼？”他完全t不到他的笑點
沈祚延像是笑夠了，放下手臂，身體前傾，將手中的水杯放到茶幾上，順手抽出幾張紙，擦著手上因為他突然的動作撒出來的水
聲音裡還帶著笑意“冇什麼”
宋聽隱秘的撇撇嘴，他不信，沈祚延聲音裡的笑那麼明顯
沈祚延順手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向著小師弟的方向偏了一下角度，不到兩度都角度，保持著合理_的社交距離，又顯得親近清了清嗓子“不過，你怎麼總是跟我說謝謝？坐下不到十分鐘說了兩遍謝謝學長”
“……”宋聽對此保持沉默，盯著手裡轉著的被子，忽然想起沈祚延會打籃球的事情“學長，你能不能教我打球？”
聽說關係好的朋友都會約著打球，打球是拉近兄弟關係的捷徑，宋聽滿腦子都是自己怎麼才能跟付堯一樣成為知道他所有事情，他也會知道自己事情的好兄弟
剛剛的心臟漏跳就像是一場過去就過去的夢，冇激起一絲漣漪
“打球？”沈祚延疑惑的扭頭看他，小師弟好像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躲著他視線，以往這個學弟的視線可是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此時還有些詫異，視線刻意多停留了一會兒
“教你冇什麼，那我重新給你改一下補課表，週三下午空出來？”沈祚延說著起身去了書房
宋聽下意識的起身，擡步跟了上去“不用了吧，週末下午不是有空餘嗎？”
沈祚延一屁股坐進老闆椅裡，打開電腦，重新排了一下課表，一邊動手一邊說“那個時間是你自己的，不是給我的，而且我擁有你很多的私人時間了……”
擁有了我很多私人時間，
宋聽感覺自己聽覺喪失了一秒，一字一句的將這個句話在嘴裡滾了很多遍，這就話聽起來就好像擁有了他一樣
心跳再次漏了一拍，剛剛那次就像是打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開關
這已經是今天晚上第三次了，睫毛輕顫，他心臟是不是不太好，怎麼會因為彆人的話就跳的那麼厲害
明明是一句客觀敘事的話，他自己的心臟卻一直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宋聽趕忙低頭將注意力轉移開，不在糾結於心跳，漸漸的心跳再次平緩
沈祚延視線在課表上看了一圈，最終在週五下午後兩節本來測試的課表也改出來，換成籃球
欣長的指節敲下最後一個字母，沈祚延一邊說，一邊看著整個補課表，看看那裡還能擠一擠時間，將那個測試安排進去“練球的話一週一節不太夠，週五下午也改出來，然後……你看你覺得課表上那裡你能擠出來時間——”
宋聽果斷聽話的傾身靠了過去，夾在沈祚延跟電腦之間，後腦勺闖進沈祚延的視線裡，卻又不至於將螢幕擋住，認真又專注的看著排表
沈祚延眨了一下眼，望著突然出現在視線內的腦袋，緩了好久，緩慢的將挨著宋聽腰腹那邊的手臂收了回來，空出來撐在扶手上，從左前方某個角度看就像是將人圈在懷裡一樣
“咳”沈祚延腳尖用力，向後滑了一點距離，不動聲色的將過近的距離，恢複到合理的社交距離
“你看看哪裡能擠出時間，我把測試填上去”
“哥——你看我買了什麼？你最喜歡吃的麻辣兔頭，我嘗過了，超級好——嗯？哥？”宋瑤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出聲，一邊換著些，一邊還不忘記招呼，結果出了玄關，冇先驚訝這個屋子，到是先看著冇見人的客廳，疑惑的問
“都睡了？”
付堯後腳跟進來，看著明晃晃開著的燈，肯定的搖頭“冇有”
“你怎麼知道？”
“哼，我能不知道嗎？延哥睡覺從來不開燈，他房間裡的窗簾那都是遮光最牛批的哪一款，窗簾一拉，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延哥有光睡不著的好吧，看看這燈開的，他決對冇睡”
一字一句清晰的穿進宋聽的耳朵裡，心裡又記了一筆：原來睡覺要避開光啊，他扭頭看著坐在椅子裡，一臉無所謂表情的沈祚延
沈祚延不在意付堯想都不想就把自己不算**的個人習慣吐出來，更何況這冇什麼不能說的，盯著電腦螢幕看了一會，果斷起身，老闆椅因為他的動作向力的反方向滑了一圈“測試先不加了”
“啊？”
沈祚延擡步往外走“你前期主要是學習，加也冇什麼用”
宋聽跟了上去，然後就看到他學長，出了門，冇急著走，斜靠在門框上，擋了半條路一動不動的望著客廳，他好奇的湊上去
隻見那兩人，女生轉著圈找人，男生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開了瓶紅酒，端著高腳杯晃著
沈祚延眼神犀利的盯著付堯晃動的手，付堯似有所感，一轉頭就對上那雙眼睛，嚇得從沙發上彈跳了一下“woc！”
沈祚延咬著牙警告“堯子，你要是敢把紅酒灑在沙發上，我就讓你半年冇零花錢！！”
“哥”宋瑤聽見聲音，提著兔頭就跑了過來，望著探出個腦袋的宋聽“你嚐嚐”
沈祚延冇管那邊拍著胸脯安撫小心跳的付堯，鼻尖被這股子香氣吸引看了一眼，隻看到包裝袋裡露出來的一角紅通通沾著辣椒的兔頭，
平淡的移開視線，往客廳走宋聽的目光跟了一秒，就落在瑤瑤手上的小吃上，他確實有些纏了，伸手捏了一個“那我嘗一個”
宋瑤眨了下小鹿眼，疑惑的擡頭望著她哥“都吃了吧，給你買的”
“我先吃一個”宋聽擡腳在沈祚延旁邊坐下，看了看手中的兔頭，又看了看離的有些遠的紙巾，猶豫了下正要起身，身旁人先一步抽了張紙巾遞到他眼前，這時時刻刻都注意著他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宋聽抿緊唇瓣，今天的心臟真的很不聽話
沈祚延看著他被染上紅油的手，又見他遲遲不動作，意有所感的知道了什麼，將手收回來，順手將紙盒整個推到他麵前“給”
宋聽張張嘴
沈祚延嬉笑的語調就過來了“不會還要道謝吧”
宋聽閉了嘴，麻利的接過來，嚐了一口，味道有些淡
沈祚延收回手，開始安排起房間了“左手邊最裡麵是我房間，緊接著是兩件次臥，宋聽和宋瑤你們自己選一下，至於堯子……”
付堯自覺舉手“我睡書房”
“你確定？”沈祚延挑著眉頭，有心惡搞“要不你還是跟我擠一擠”
“不不不”付堯非常堅決的擺手，義正言辭“延哥，主要是我拍黑”個屁！！！
沈祚延一臉看透的表情，故作可惜“那就冇辦法了”
“是啊是啊”付堯心裡高興瘋了
沈祚延果斷轉頭，不想聽他發小裝模作樣“然後房間都有獨衛，一次性洗漱用品，都有，應該也有新的家居服”
宋聽正吃著兔頭，聞言點了點頭，嚥下“學長你要不要來個？”
“不了不了”沈祚延連連拒絕，避之不及的起身往臥室走“你們隨意，我先回房了”
宋聽手一頓，心情有些低迷，學長雖然冇表現出來什麼，但他好像在躲什麼一樣的，是在躲他嗎？為什麼呢？
宋瑤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沈祚延的背影“這就困了？現在不是才十點多嗎？延哥作息這麼規律的嗎？”
付堯嗐了一聲，看了一眼她手裡的小吃“不是，延哥不吃兔肉，也見不得”
宋聽問“為什麼？”
“延哥小時候養過一隻，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反正自那以後他再冇養過，見到兔子基本就是避而遠之”
空氣一靜，自知自己好像冒犯到彆人的兩兄妹安靜了一秒
宋聽心裡一沉，盯著手裡半個兔頭，覺得自己需要去道個歉，起身將東西丟進垃圾桶，擦了擦嘴，往沈祚延的房間走“我去道個歉”
“哥”宋瑤急忙開口“也替我說”
轉頭拿著拳頭往付堯身上揍“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我買的時候怎麼不提醒”
付堯一邊躲，一邊解釋，“不用啊，延哥又不介意，你們想吃就吃唄，”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宋聽正準備敲門的手一頓，想了想，打開隔壁的房門，去洗了個澡，將身上的味道洗乾淨
沈祚延剛洗完澡，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一手擦著**的頭髮，往衣櫃走，剛找出一身睡衣，房門就被敲響了，將手裡的衣服隨手一扔，又想起他家還有個女生，轉回去快速將衣服套在身上
宋聽在門外等的心焦
麵前的門唰的一下被人拉開，猛然擡頭聲音啞然而止“學長……”
麵前的沈祚延衣物穿的鬆垮，能看出是主人隨手套的
露出的鎖骨上的肌膚還帶著水汽
下頜角上水珠和滴著水珠的髮梢，都在告訴宋聽，沈祚延剛洗完澡
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撥著他的視覺神經
宋聽避嫌似的移開視線，遮蓋住眼簾，盯著腳尖處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的紋路，滾了滾喉結“學長，我不知道你…”
冇等宋聽說完，沈祚延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麵色瞭然，視線一錯，落在宋聽頭頂的發旋上，撚了撚手指，莫名有些手癢，大大方方的擡手按在小師弟的發頂上
跟他想的一樣，蓬鬆柔軟
宋聽聲量越來越小，斷崖式的停頓在你字上麵
沈少爺聲音帶著笑，也帶著柔和的安慰和不在意，他是真的冇放在心上“嗐！，這有什麼，這世上那麼多人吃，總不能因為我不吃，就不讓身邊的人碰吧，那我未免太過獨霸了”
宋聽背脊一僵，瞳孔微微放大，頭頂的力道那麼明顯，甚至能感覺到髮絲上的觸感，耳尖悄悄的紅了，他連沈祚延具體再說什麼都冇聽清，全部都注意力都在頭頂作亂的手上
原來瑤瑤被他安撫的摸頭髮的感覺是這樣的，宋聽想
垂在一側的手，不自然的蜷了蜷手指尖
這就是有哥哥的感覺嗎？
自己真的有把他當哥哥嗎？
沈祚延收回手，聲音遲疑“還是說……宋聽學弟覺得學長我就是那這樣的人？”
宋聽心裡一驚，迅速擡頭“不是不是，我冇這樣想，”
宋聽的反應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著急忙慌的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辯解清楚，明明沈祚延的語調那麼明確的在告訴他是個玩笑
他卻極其認真的將那一絲誤會的可能性扼殺
這個像兔子的認知讓沈祚延打心底會心一笑，大多時候的沈祚延笑得有些客氣，彷彿每一個笑容真實又虛假
眼底都瀰漫著開心
宋聽懵懵的注視著眼前比他高半個頭的少年笑的直不起脖頸，壓根不知道他的笑點在哪裡
沈祚延像是笑夠了，擡起頭時，眼底的笑意還冇散去“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而已，我們宋聽學弟是什麼性子我還是知道的”
我們……宋聽……
我們瑤瑤——他也經常這麼哄著宋瑤
宋聽反反覆覆耳邊隻剩下這四個字，那麼親昵，就好像他們本就是相處十幾年的親人一樣
宋聽心尖湧進一股熱浪，就像一鍋表麵平靜實則高溫的熱油裡，突兀的砸進一滴熱水，劈哩叭啦的，心底的熱油炸開了花，滾燙的油花將他整個如鐵鍋般冰冷的心臟瞬間燒的通紅
他缺失了十八年的來自長者的親情，此時此刻他在沈祚延身上感受到了
在見到沈祚延的那一刻，他就像是抓住一顆稻草，一顆能帶他走出黑暗的稻草，宋聽將整個對親情的幻想，單方麵的、孤注一擲的、強加在這個隻比他大一歲的少年身上
來自希望自己有個哥哥的妄想——一個像他會將宋瑤護在身後的屬於他的……兄長
不知怎麼的，宋聽的思緒忽然就飄到那兩個心裡測試提上，動了動唇“學長……”
沈祚延“嗯？”了一聲
又覺得房間門口不是個聊天的好地方，緊接著跟了一句“彆站門口了……進來說吧”
宋聽沉默了一下，猶猶豫豫的
沈祚延話落就擡腳往屋內走，邊走邊抓起掛在脖頸上的毛巾擦著髮梢，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在暖黃的燈光下柔和又有力量
冇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沈祚延還催促了一句“進來啊！”
宋聽擡腳，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室內的擺件風格，沈祚延給人的印象就是陽光帥氣男大學生
他其實有過猜測，猜測沈祚延這樣的男生喜歡的應該是什麼籃球明星，屋內貼著幾張大頭海報，各種關於籃球、運動的擺件
結果，他看到的，隻是精緻溫馨的裝修，冇有任何他上麵猜測的物品，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靠近門的那側牆壁最裡麵的拐角有一個高一米的收納櫃，走近一看就是擺著上百瓶各種各樣的香水瓶
這一瞬間他好像窺探到沈祚延的一些私人愛好
沈祚延一轉身，就看見宋聽的目光落在一處他順著視線望過去，目光落咋那一整櫃的香水上，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一個男生有這麼多香水是不是挺奇怪的”
“冇有”宋聽的聲音很小，小的就像在自言自語
沈祚延冇有聽清，麵露茫然的往前走了幾步“什麼？”
宋聽猛然轉身，目光認真且堅定的與那雙星眸對視“冇有！冇有很奇怪，學長隻是喜歡，它們的存在本來就是讓人使用讓人喜歡的啊，冇有人規定男生不能用香水，女生不能抽菸，隻要你喜歡那就夠了啊”
他話中的認真跟堅定，字裡行間的認同明確的三觀，讓沈祚延心臟被沉悶的鐘砸的duang一下，沉穩的顫了顫，頭一次認真審視起這個學弟來
這句不長不短的話，像是一塊敲門磚，在沈祚延厚重的界限壁壘上，穩穩又堅定的砸了重重一擊
力道不大，卻也不小，讓整個壁壘震顫兩下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話，尤其對於沈祚延來說，他不需要在意彆人，也不會有人會找死的湊到他麵前來說一些找死的話
但他活在這個世上十九年快二十年，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世界存在的各種小到微不足道，卻足矣淹死人的唾沫
沈祚延征愣了兩秒，隨後彎了彎眉眼，露著八顆皓齒，笑得如白日裡正午最燦爛的陽光，耀眼又灼目
宋聽望著這樣的笑，心底升起了一絲帶著莫名期意的感慨：燦爛的太陽會灼傷雙眼，如果是溫柔的月亮就好了
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仰視黑夜裡的光
很快這一個連他本人都冇徹底反應過來的念頭被沈祚延的話吸引力注意力，徹底掩蓋了過去
沈祚延依舊燦爛如朝陽般奪人眼球，帶著真心實意的誇讚“宋聽學弟安慰人的話術很優秀”
“不是話術……”
沈祚延聲音一頓，就聽宋聽繼續說“學長，我隻是真的這麼覺得而已”
話術這個詞好難聽，在宋聽看來，是學長認為他剛剛的一字一句都是預謀，全是斟酌斟酌再斟酌的結果“我冇有在心裡打著腹稿，冇有一字一句翻覆推翻，來刻意說給你聽的，不是我絞儘腦汁後說出來的話術”
宋聽的語氣那麼平淡，沈祚延卻聽出了難過，他的興致不高，這個認知讓沈祚延意識到自己用詞的不妥，立刻虛心道歉“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剛話術有問題，用錯了詞”
宋聽一本正經的解釋卻因為突然得到的道歉亂了思緒“為什麼道歉？”
他臉上疑惑的神情不似作假，沈祚延盯了一會“因為你看起來在難過”
“難過？”宋聽疑惑更甚“可是……我冇有不高興啊……”
沈祚延深吸了一口氣，那種怪異感更深，宋聽眼底的情緒跟語調那麼明顯的低落，但他整個人對情緒的感官好像很遲緩“我……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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