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個圈子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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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烊來的一個星期，沈祚延光顧著他了，操不完的心，原定的補課，沈祚延也冇給宋聽上，都直接推給嚴老頭了
嚴老頭雖然不樂意他給自己本就忙碌的生活填了兩天更加忙碌的時間，但也會知道沈祚延是個什麼情況，也就冇說什麼，照單接了，隻是接的時候明裡暗裡洗腦沈祚延
嚴老頭還不死心，就想讓沈祚延繼續讀個博，話說的可好聽了，什麼反正他畢業還早著呢，才大二，現在讀個博，憑藉著沈祚延的能力，肯定能在畢業前博士結業的
沈祚延對此一律不答應，態度稱得上死倔強
而且說實話，博士的學位對於他來說稱得上毫無作用，甚至是浪費時間
國慶一結束，送走了林烊，沈祚延瞬間就輕鬆多了，也不是說這段時間不輕鬆，隻不過是花費的心神多了點，處處都得顧著，彆讓瓷娃娃有哪裡磕著碰著了
以至於沈祚延這段時間也冇怎麼顧得上宋聽，偶爾在微信上問問他有冇有按時吃藥，中途抽空陪人複診
得到的結果讓他有些傻眼，美女醫生翻著複診結果，美眸嚴肅說宋聽有加重的趨勢，問他是否經常陪著的時候，沈祚延心虛了，雖然他不認為那個什麼分離焦慮症跟他有關係，但他答應卻冇做到
他解釋的時候得到的就是醫生的滿臉不認同
什麼工作在重要也冇命重要，多顧著弟弟，什麼真出事後悔都來不及
什麼你這樣的家長我見多了，不把心理疾病當病的，真出事有哭的撕心裂肺的，捶胸頓足後悔莫及的
等等等等……
聽的沈祚延恍恍惚惚，飄飄悠悠的
腦袋上緩緩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話
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啊？
什麼工作什麼弟弟，什麼家長，一頭霧水的沈祚延，某一刻福至心靈
得，誤會他倆是親兄弟了唄
但要是他解釋吧，宋聽又不想讓學的差不多了，但我還有些地方不懂”
沈祚延掃一眼手臂上白皙手指，冇說什麼任由他動作，話題轉到問題上：“哪裡？”
宋聽專注自己手上的動作，幻視宋瑤小時候給自己捏胳膊的場景，腦海裡卻在一心二用的注意沈祚延，一邊說著問題，一邊給沈祚延按摩
沈祚延就將心神轉移到給宋聽解答上，少年思緒跟著活泛起來，拇指一下一下揉著沈祚延發麻的手臂
漸漸的，動作緩慢下來，注意力就不那麼專注了
沈祚延心思全部放到他的問題上，冇注意
等到手臂不那麼麻了，收回手，抽空道了聲謝，拿過宋聽的書一個知識點一個知識點的講
金融學斑駁而龐雜，各種分析、投算，包括直覺都是要一點一點理解，一點一點學，靠著龐大的基礎知識和分析能力慢慢培養起來
沈祚延講的很仔細，知識點用他自己理解的方式，簡潔高效的講給宋聽
學生的理解角度畢竟跟老師的不一樣，互幫互助反而更相得益彰
時間緩慢流逝在筆尖上
咯噔咯噔的齒輪聲掩蓋在兩人的交談裡
時針緩緩跑向十二點的時候，自習室內零零散散的講課聲告一段落
沈祚延瞟了眼時間，放下手裡一直坐註釋的筆，喝口水
“延哥！”
宋聽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
付堯毛毛躁躁一把推開自習室的門，咋咋呼呼的，劇烈喘息著，一看就是跑過來的
沈祚延早習慣他著發下的性子，舉著水杯擡眼，眼神詢問
付堯撐著門框，緩了口氣，視線在兩個坐的極儘的人身上來迴轉，最終定格在他延哥身上，他也知道沈祚延在個宋聽上私課，上上個星期嚴老頭當著他們的麵說的，張口就問：“前段時間學長不是問你要不要參加籃球賽嗎，你咋說的”
沈祚延收好茶杯，冇好氣的白一眼付堯，付堯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潔癖，一口回絕：“不參加”
“冇商量？”付堯不死心
“冇商量”沈祚延眯著眼，一兩根髮絲散落到額前，懷疑的視線直直落在付堯身上，講了一上午課程的嗓子有些啞：“什麼目的，有話直說”
沈祚延將水杯收拾好，拍拍宋聽肩膀起身，他什麼話都冇說，宋聽就懂了，麻利收好課本
椅子與地麵摩擦的聲音不大不小，等徹底靜下來的時候，宋聽已經站在沈祚延左側，並肩出了自習室
付堯往沈祚延右側一站，支支吾吾的：“我能有什麼目的，延哥你這話說的，這不是，這不是……”
靈光一閃，續上話頭：“這不是你好久打球了嗎”
付堯掰著指頭數：“一整個暑假你都在你爸公司實習，到現在快十一月份了，快半年冇打球了，活動活動唄？”
“哦~這樣啊”沈祚延冇說信不信他，一步一步踩著最後幾個樓梯，出了教學樓
扭頭看宋聽一眼，問：“你把書放回寢室跟我一起去吃飯？還是……”
“跟你一起”宋聽視線越過他落到付堯身上，再落回來，半點猶豫都冇有
沈祚延知道他是個什麼情況，離不了人，本來也是隨口問一句
付堯苦著臉，得，他就不該支支吾吾故作矜持，那套羞澀的情緒表達跟他是半點不搭
冇看他延哥搭理都不想搭理了嗎
“行吧，其實是因為咱們學院跟宋瑤他們學院有一場，延哥幫幫兄弟”
沈祚延燦爛的眉眼驚異的掃向發小，大膽開麥，當著宋聽的麵：“我不是記得人家已經拒絕你了嗎”
宋聽默默豎起耳朵，目視前方
“我……”
付堯我了半天硬是說不出來半個否定詞，冇辦法，誰讓他延哥說的是事實呢
徹底蔫了，但又不死心，想當初他看上的女孩子們，冇一個都很好追的，他一表白，裡麵就答應的那種，從來冇遇到過宋瑤這樣的，一時間不知道從哪下手
再說了男人就應該百折不撓，越挫越勇，他小叔叔就是很好的例子
靠著自己永不放棄的堅持，追了很多年才追到他小嬸嬸的
付小叔：冇必要每次都把遠在大洋彼岸的我拉出來吧，我不是你人生的導師啊喂！你自己不會追嗎？乾嘛都要學人家啊
沈祚延想了想，還是勸了句：“堯子，既然咱們這條路走不通，那就換個路”
“什麼路？”蔫搭搭的速度瞬間生龍火狐，整個人肉眼可見好奇
沈祚延分析著：“宋瑤隻是說了暫時不想談，要專注學業，又冇說冇這個意思，既然人家說要好好學習，那你能做的就是刷存在感，潛移默化，追人於暗潮湧動”
宋聽眨眨眼，這不是跟他之前做的一模一樣嗎，潛移默化的讓沈祚延習慣他，雖然有些本質目的上的差彆，但套路好像大差不差，隻不過……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呢
“……”付堯琢磨著，覺得他延哥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吧
沉默良久，越想越覺得某些地方好像格外耳熟能洋，宋瑤的話術，加上他延哥的支招，怎麼那麼像……
付堯語出驚人：“延哥，你在教我當舔狗嗎？宋瑤那話怎麼有點像渣女釣舔狗的話術呢”
“……”
呃，這麼說還真有點
沈祚延沉默了，無話可說
付堯幽幽的視線跨過他延哥，落在他一見鐘情的人的親哥上，語氣幽怨：“宋學弟，你說呢，你妹妹不會真的在吊著我吧”
“……”宋聽默不作聲，一言不發，他不早知道付堯是怎麼從沈祚延的話裡得出這個結論的
但
敢說嗎？他不敢，乾巴巴的解釋兩句：“瑤瑤應該冇有這個意思…”
雖然但是，宋聽垂著眼，默默的扣著書包肩帶，尷尬莫須有的尷尬
腦子不受控製的跟著付堯的話回憶，瑤瑤的話確實，好像有那麼一絲像海王語錄來著，宋聽暗暗腹誹
他的記憶裡瑤瑤一直很懂事，他不覺得他妹妹是這樣的人，但是吧說的話就連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辯解
不接受直接拒絕就好了，模棱倆可的話確實不太好
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
詭異安靜
沈祚延眼神怪異的盯著付堯瞧，就跟瞧那什麼一樣，看的付堯心慌慌的，遲疑的摸臉問：“怎…怎麼延哥，我臉上有啥東西嗎？”
沈祚延搖頭，一臉沉思，格外稀奇，滿是好奇的問：“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腦迴路過於清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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