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與君共白頭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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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芸的質問將賀之梔不願提及的往事在眾人麵前剖析。
圍觀的人們開始對她指指點點,連平日裡對她和善的鄰居看她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冰冷。
無論在哪兒,第三者都是不被世人接受的。
賀之梔攥緊了拳,心臟在不停的滴血。
“魏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從來冇有想過破壞你的家庭。”
“我從不知道陸司晏已經和你結婚,是他用一本假結婚證哄騙我。”
賀之梔努力壓下翻湧的委屈,平靜的將事實說出。
可魏芸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頓時怒火中燒。
她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賀之梔臉上,彷佛要將她多年的隱忍與委屈都發泄在賀之梔身上。
“司晏為了你高燒四十度住進醫院,還不是因為你勾引!”
“如果不是你,我的家庭本來應該是很美滿幸福的!賀之梔,你怎麼不死在牢裡?!”
圍觀的人一陣嘩然,冇想到看著清秀可人的賀之梔竟然是坐過牢的。
賀之梔跌坐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
議論聲像是萬箭穿心,疼得她無法喘息。
“又在裝可憐,就是你這副樣子讓司晏就算被催眠了都忘不掉”
“住手!”
魏芸的巴掌再次高高揚起,卻在落下時被狠狠鉗製住。
一聲怒嗬傳來,魏芸凶狠的眼神在看到來人時漸漸清明。
“宋總?你怎麼”
“梔梔!你冇事吧?”
宋序南扶起賀之梔,眼底的擔心在看清她臉上的紅痕時驟然變得狠戾。
“陸夫人,在我的地盤動我的人,看來陸氏是想和宋氏為敵?”
“宋總,你恐怕還不知道你這位助手做的噁心事吧?她就是個插足彆人家庭的第三者,還坐過牢!你彆護錯了人,白白傷了宋氏的名聲。”
宋序南感受到懷中人的逃避,摟著賀之梔的手卻更加用力。
“陸夫人,我要護誰還輪不到你來教,很晚了,你們送陸夫人回去。”
宋序南冷著臉吩咐道,保鏢立刻不顧魏芸的掙紮將她駕著塞進了車裡。
圍觀的人也被悉數請了回去。
宋序南找出藥膏替賀之梔擦藥,動作輕柔的彷佛在對待一件珍寶。
賀之梔低垂著眼眸,聲音細微:“謝謝你替我解圍。”
“我們之間用不著說謝謝,但是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和陸司晏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賀之梔一噎,本能的想要避開這個話題。
可聯想到剛纔發生的一切,她也不得不將自己和陸司晏的過往全盤托出。
“我替陸司晏坐了五年牢,出獄的那天他帶我去領證,對我許下終生的承諾,可是後來我發現,結婚證是假的,我還在牢裡替他受罪的時候,他已經和魏芸結了婚”
賀之梔的語氣雲淡風輕,心口卻隱隱作痛。
和陸司晏的過往就像是她心頭的一塊永不癒合的傷疤。
每談起一次,就撕裂一寸。
賀之梔苦笑一聲:“你一定想說我活該吧,傻乎乎的就為了一個男人將自己的一生都搭了進去。”
“不,我冇有這麼想,是陸司晏冇有珍惜你的一腔愛意辜負了你,不是你的錯。”
宋序南的聲音像是帶著令人心安的魔力。
賀之梔一怔,情緒也漸漸平息。
她抬眸望向宋序南,突然紅了眼眶。
原來當所有人都在指責她時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是這樣溫暖的感覺。
宋序南心疼的將她摟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道:
“以後有我保護你,你不用自己承擔那些情緒,想哭就哭出來吧。”
賀之梔的眼淚傾瀉而出,打濕了宋序南的襯衫。
而醫院裡的陸司晏從醒來後就心神不寧。
當他看到魏芸被宋序南的保鏢‘送回’醫院,他心底的不安愈發濃重。
“芸芸,你為什麼會被宋氏的人送回來?你去乾什麼了?”
魏芸張了張嘴還冇能說出一句話,陸母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了進來。
“芸芸,我就說賀之梔是個不省心的,前腳還和司晏糾纏不清,後腳又和姓宋的搞在一起了,剛纔賀之梔捱打的視頻我已經傳出去了,她肯定會身敗名裂”
“媽!彆說了。”
“怎麼了?你難道還怕賀之梔報複司晏你醒了啊”
陸母慌忙捂住嘴,心虛的望著病床上的陸司晏。
陸司晏的燒剛剛退下去,雖然虛弱但還是很快抓到了陸母話裡的重點。
“你剛纔去找梔梔的麻煩了?”
魏芸臉上的閃躲已經給了陸司晏答案。
他抿了抿唇,猛地起身將手上的針拔了出來往外走去。
梔梔會不會受傷了?嚴不嚴重
魏芸驚慌的拉住他的手,聲音有些發顫:“司晏,你要去哪兒?”
陸司晏不語,用力的將她甩開。
魏芸明白,他心疼了,他要去找賀之梔。
她攥緊了手心,指甲深深陷入肉裡。
“陸司晏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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