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關係+番外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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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到底有多饞嘴一塊糖就把你打發了&rdo;耗子扯著阿綠的臉恨鐵不成鋼。&ldo;不、不是……&rdo;阿綠口齒不清地解釋。小笨蛋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間茅塞頓開,&ldo;你還在和李燕談戀愛你要和她結婚&rdo;耗子二丈摸不著頭腦：&ldo;誰啊誰是李燕&rdo;&ldo;你高中同學。&rdo;&ldo;……&rdo;耗子想不起來。阿綠卻記得清晰：&ldo;你們的班花。我們三個還一塊兒在你們學校的圖書館做過作業。很漂亮的那個。&rdo;耗子壓根不記得有這個人：&ldo;有嗎&rdo;&ldo;當然有。你剛進高中就和她在一塊兒了。&rdo;照例是被同學哀求做值日的週五,為了避免被冇有耐心的好友斥罵,他一路從教室奔到校門口,一頭的熱汗。他一如往常倚在高高的門下,投來的目光不耐又憤懣。然後,在回家的路上,他說,他戀愛了,和全年級最漂亮的女生。語氣照舊是那麼平淡又帶著炫耀。而後不久,見到了他的那個&ldo;她&rdo;。長髮如瀑,膚白勝雪。俊男靚女登對又相配,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小笨蛋默默站在原地,看他們的背影幾乎看到癡傻,兀自對著空蕩茫然的內心喃喃喟歎,耗子啊,真不愧是耗子。循著他的說法苦苦回憶許久,印象中似乎確實有過那麼一段。那姑娘長什麼樣,耗子早就忘了,依稀記得,似乎冇過多久就分了。早戀嘛,玩玩而已,誰還真從一而終了又不是小說。&ldo;是吧想起來冇有&rdo;他卻記得那麼明白,興奮地擋在跟前不停比劃。丟三落四,連抓在手裡的錢包都丟了好幾回的笨蛋,卻把這些陳年舊事裝進心裡藏得那麼認真,彷彿珍寶,&ldo;你還叫她小燕子,送給她一個熊娃娃。&rdo;耗子說不出話,隻是深深看著眼前的他。亂七八糟的頭髮,烏黑如墨的眼睛,白裡透紅的臉,還有圓潤的下巴和不停開闔的、水色的唇……笨蛋,光記這些有的冇有的,難怪腦袋不好使。摟著他瘦弱的肩膀扭身躺下,身體偎著身體,四肢糾纏。耗子閉上眼：&ldo;彆說了,睡覺。&rdo;阿綠被他圈在滾燙的懷裡,手足無措：&ldo;哎&rdo;不理會他的疑問,耗子固執地拉過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腰：&ldo;再吵就把你丟出去。&rdo;屋子裡沉默了,交織在一起的呼吸聲夾雜著他徒然的推拒聲。過了半晌,阿綠終於忍不住開口：&ldo;耗子……&rdo;&ldo;嗯&rdo;&ldo;你的燒還冇退。&rdo;&ldo;說了,不要緊。&rdo;&ldo;可是……&rdo;他遲疑。他催促：&ldo;又怎麼了&rdo;小心翼翼地,阿綠低聲發問：&ldo;會不會傳染啊&rdo;&ldo;……&rdo;扯過他不停後縮的腰,耗子翻身壓住,一口咬上他的脖子,齒間狠狠研磨：&ldo;染上是你的福氣。&rdo;時光匆匆不留痕跡,一眨眼白駒過隙。店門前的梧桐樹昨日尚是青蔥繁茂,轉眼間落葉蕭蕭,又一個回身,已然枝椏虯曲,由著瑟瑟寒風自空蕩蕩的枝乾間迴旋盤繞。理髮店裡的女客們嘰嘰喳喳地議論著羊絨衫的衣領該是兩折還是三折,鵝絨被、蠶絲被和九孔被又是哪種更暖和。對麵瘦身店裡,等著做按摩的隊伍從裡彎彎曲曲繞到外,貼著玻璃門擠擠挨挨坐一排,中年阿姨打毛衣,年輕姑娘玩手機,大家都有一個祈求來年開春能更瘦的美好心願。端端咬著熱氣騰騰的炸雞排,繪聲繪色地跟阿綠暢想：&ldo;如果我能瘦掉二十斤,今年冬天就可以穿長靴了。&rdo;寬叔被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ldo;管理培訓師&rdo;忽悠著去上了一堂叫做&ldo;領導者的成功秘密&rdo;的培訓課程。對方說,第一堂課是試聽,不要錢。寬叔便興沖沖地去了。回來後,理髮店裡就多了個新規矩。每過兩個小時,寬叔在店裡喊：&ldo;親愛的員工們,你們好嗎&rdo;阿綠們不管手裡在乾啥,都要仰著脖子大聲答：&ldo;好,很好,非常好！&rdo;嚇到了不少客人。可是寬叔說,人家說了,這叫企業凝聚力,有助於大家成功。耗子聽了嗤之以鼻：&ldo;什麼玩意兒早兩年就是我玩剩下的。&rdo;阿綠想起來,有一陣子,他乾銷售的時候兼過職,西裝領帶整得人模狗樣,過街老鼠似地躲著保安,在各大寫字樓橫衝直撞,逢人就發名片,雪白雪白的小卡片上&ldo;人力資源資深顧問&rdo;幾個大字金光閃閃。那是耗子對人宣稱自己叫jack時候的事。後來,辦培訓班的老闆被抓起來了,聽說罪名是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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