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關係+番外 第4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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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綠知道,今晚耗子不會來找他了。店裡的理髮師蹄髈要結婚了,喜氣洋洋地在店裡撒喜糖。他跟寬叔請了假,提早在過年前回鄉擺酒。然後就不回來了,夫妻兩個一起在家鄉開個小理髮店。過來人寬叔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ldo;小夥子,好好乾,該做個男人了。&rdo;夥計們纔不管這些,隻知道一徑羨慕著他：&ldo;蹄髈哥,今後也當老闆了哈。&rdo;女客中有見過蹄髈未婚妻的,說新娘子長得不錯。蹄髈哈哈地笑,連連擺手說還好。阿綠站在賀喜的人群裡,羨慕又嚮往。嘻嘻哈哈地,時間過得飛快,排隊等候的客人也不嫌無聊,三三兩兩湊在一起閒談。阿綠在跟一個裹著滿頭錫紙的客人聊天。等待燙髮藥水滲透的時間總是很難捱,百無聊賴的客人會想法設法地套小笨蛋的話：&ldo;小弟呀,你叫什麼名字在這裡做多久了&rdo;&ldo;他們都叫我阿綠。&rdo;學著紅中的樣子殷勤地給客人倒上一杯水,阿綠乖乖站在鏡台邊,&ldo;我冇乾多久,大半年。&rdo;保養得很好的中年阿姨看著他的臉一遍又一遍感歎他看起來還像個學生。&ldo;冇……我畢業了。&rdo;阿綠不好意思地報了年齡。於是阿姨又一陣驚呼：&ldo;哎呀,跟我兒子一樣大！哎哎,你怎麼看起來那麼小&rdo;小笨蛋說：&ldo;我也不知道。&rdo;阿姨聽不進他的話,母愛氾濫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有冇有女朋友喜歡什麼樣的女生不會家裡早就給你定好親了吧哎呀,現在的小孩要麼結婚結得很早,要麼就打死不肯結婚,真是……連珠炮一般的話語壓根不讓阿綠插話,小笨蛋勉強維持著笑容辯解：&ldo;不是……我還冇有……&rdo;阿三解救了他：&ldo;阿綠,嚴儼呢趙姐的頭髮洗好了,等著他剪髮型。&rdo;&ldo;哦,在小閣樓上吧。&rdo;阿綠順嘴答道。小閣樓是青青給女客做美容的地方,順便也被用來放染髮劑之類的產品。視線掃過店堂裡黑壓壓的人群,阿綠看見青青正在門邊的座位上給客人修眉。靈光一閃,遲鈍的頭腦開始慢慢運作,嚴儼上樓的時候,身後好像還跟著人下意識地去尋找那個剛纔混在人堆裡跟阿姨們八卦的影子。阿綠頓時冒出一頭汗,跟著嚴儼上樓的是魏遲啊！雕塑般盯著阿三正邁步走上狹窄的樓梯。不成語句的詞彙在小笨蛋的木頭腦袋裡來來回回盤旋。嚴儼和魏遲……躲著大家……在冇人的閣樓……曾經誤撞到的臉紅場景無可遏製地浮現眼前。&ldo;三哥！&rdo;飛身撲上前去攔住阿三。頭一次身手如此敏捷,小笨蛋驚得直喘氣,&ldo;彆、彆上去……我、我記錯了。嚴哥不在樓上,他去外麵了。&rdo;&ldo;客人等著呢,他去外麵乾什麼&rdo;&ldo;買東西。&rdo;阿三滿臉狐疑,阿綠的舌頭在打結：&ldo;真的,他說打火機壞了,一會兒就回來。&rdo;死死拉著樓梯扶手不敢放鬆,阿綠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嚇人。阿三被他搞糊塗了,摸著頭緩緩轉身：&ldo;打火機壞了壞了找我借不就行了,跑出去買乾什麼&rdo;嚴儼和魏遲下樓的時候,阿綠梗著脖子不敢抬頭看,赤紅的臉色從腦門一路紅到了脖子根。嚴儼走過來接過他手裡的吹風機什麼都不說,阿綠低低叫了一聲：&ldo;嚴哥。&rdo;肩膀被拍了一下,小笨蛋順勢回頭,魏老闆痞笑的麵孔近在眼前：&ldo;嘿嘿,懂事了&rdo;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阿綠窘得完全說不出話來。從來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的魏遲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血紅的臉笑：&ldo;耗子嗯&rdo;心裡&ldo;轟‐‐&rdo;地一聲炸開,阿綠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魏遲還想再欺負他,被嚴儼踩了兩腳,帶著一臉偷了腥的笑揚長而去。&ldo;彆理他。&rdo;嚴儼說。雖然依舊板著臉,年輕的理髮師舉手投足間卻比往昔更多了幾分不一樣的神采。說不上來是什麼,就是覺得不一樣。&ldo;嗯。&rdo;阿綠用力點頭,兩眼認真地看著嚴儼的動作,內心卻久久無法平靜。不知嚴儼跟寬叔說了什麼,臨近下班,寬叔破例冇有點名讓阿綠加班,在一般店裡小學徒總是乾活最多的人。紅中看阿綠的眼神有點嫉妒,阿綠偷偷摸著鼻子樂,踱到嚴儼身邊小聲道謝：&ldo;謝謝嚴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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