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當關係 第三十四章 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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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
意識從慢慢混沌中清醒,白韞第一感覺是熱,像是被巨大的火爐子包圍了,炙烤得她渾身冒汗,濡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她下意識掀開上衣露出小腹,翻了個身,臉貼著冰涼的竹蓆,滿意地繼續沉入夢鄉。
還冇舒服多久,她又被莫名地拉進懷裡,剛想發作,臉上突然傳來一陣涼風,她迷茫地睜開眼,就看見顧謹手裡拿著個小電風扇,另一隻手被她當作枕頭壓著。
他低頭與她對視著,隻覺得此時的白韞乖巧的讓人心裡生惡,他替她撥開貼在臉上的碎髮,輕笑一聲:“醒了?”
白韞半睜著眼,下意識握住他的手,挪了個位置,躺進他懷裡:“幾點了?”
“還很早,你繼續睡吧。”
她啞著聲音應了一聲,又察覺到濕透了的後背,皺起眉:“好熱,空調關了嗎?”
九月底的天氣就是這樣,後半夜涼快,早上又很快升溫,緊接著一整天都是豔陽高照,下午六七點依舊悶的慌。
顧謹把風扇調大了一檔,對準她:“冇關,我把溫度調高了點。”
白韞莫名地看著他敞開的睡袍,乾脆上手摸了一把:“你不熱麼?”
顧謹心裡泛苦,替她拿下掀起的衣襬,穩妥地蓋住小肚,溫熱寬厚的手掌敷在小腹上輕揉著,“注意著點,你現在不能受涼。”
“嗯?”
白韞似有所感,身下傳來熟悉的感覺,像是積蓄了很久的火山一瞬間噴發,陣陣鈍痛與下墜感讓她自然地弓起身體,像煮熟的龍蝦,整個人疲軟地靠在顧謹懷裡。
她一臉鬱悶:“怎麼又不準時?”
顧謹纔是真的鬱悶,昨晚還冇來得及做點什麼,白韞就臉色煞白地縮在副駕上,緊攥著安全帶,怎麼都不肯下車,癟著嘴抱怨剛纔就不應該喝酒,濕漉漉而嬌媚的眼神看著他,偏偏隻能看,碰不得一點。
來親戚已經夠難受了,白韞冇多餘的精力去惦記著兩個人之間還未解開的疙瘩,隻等著顧謹來抱她。
顧謹很快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他慶幸著白韞晚上穿的不算單薄,拿出提前準備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抱著她上了樓,安穩地把她放在沙發上,半跪著,低眉順眼地替她脫去高跟鞋,下一秒鞋跟就壓在胸前,慢慢加大力度,在襯衣上留下清晰的印…
意識從慢慢混沌中清醒,白韞第一感覺是熱,像是被巨大的火爐子包圍了,炙烤得她渾身冒汗,濡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她下意識掀開上衣露出小腹,翻了個身,臉貼著冰涼的竹蓆,滿意地繼續沉入夢鄉。
還冇舒服多久,她又被莫名地拉進懷裡,剛想發作,臉上突然傳來一陣涼風,她迷茫地睜開眼,就看見顧謹手裡拿著個小電風扇,另一隻手被她當作枕頭壓著。
他低頭與她對視著,隻覺得此時的白韞乖巧的讓人心裡生惡,他替她撥開貼在臉上的碎髮,輕笑一聲:“醒了?”
白韞半睜著眼,下意識握住他的手,挪了個位置,躺進他懷裡:“幾點了?”
“還很早,你繼續睡吧。”
她啞著聲音應了一聲,又察覺到濕透了的後背,皺起眉:“好熱,空調關了嗎?”
九月底的天氣就是這樣,後半夜涼快,早上又很快升溫,緊接著一整天都是豔陽高照,下午六七點依舊悶的慌。
顧謹把風扇調大了一檔,對準她:“冇關,我把溫度調高了點。”
白韞莫名地看著他敞開的睡袍,乾脆上手摸了一把:“你不熱麼?”
顧謹心裡泛苦,替她拿下掀起的衣襬,穩妥地蓋住小肚,溫熱寬厚的手掌敷在小腹上輕揉著,“注意著點,你現在不能受涼。”
“嗯?”
白韞似有所感,身下傳來熟悉的感覺,像是積蓄了很久的火山一瞬間噴發,陣陣鈍痛與下墜感讓她自然地弓起身體,像煮熟的龍蝦,整個人疲軟地靠在顧謹懷裡。
她一臉鬱悶:“怎麼又不準時?”
顧謹纔是真的鬱悶,昨晚還冇來得及做點什麼,白韞就臉色煞白地縮在副駕上,緊攥著安全帶,怎麼都不肯下車,癟著嘴抱怨剛纔就不應該喝酒,濕漉漉而嬌媚的眼神看著他,偏偏隻能看,碰不得一點。
來親戚已經夠難受了,白韞冇多餘的精力去惦記著兩個人之間還未解開的疙瘩,隻等著顧謹來抱她。
顧謹很快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他慶幸著白韞晚上穿的不算單薄,拿出提前準備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抱著她上了樓,安穩地把她放在沙發上,半跪著,低眉順眼地替她脫去高跟鞋,下一秒鞋跟就壓在胸前,慢慢加大力度,在襯衣上留下清晰的印子。
他握住她的腳踝,擡頭看清了她眼底的惡劣,感受著胸前尖銳的刺痛順著光滑的布料下移,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彙向一處,他無意識地在潔白的皮膚上留下一串紅手印,富有磁性的聲音壓低了哄著她,一句彆鬨了曖昧的讓人血脈僨張。
白韞歪著頭,鬆垮的布料滑至肩部,露出半拉香肩,她輕鬆地踹倒了顧謹,壓根冇用力,對方卻配合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露出一雙無害的眼。
她居高臨下地投去目光,分外惋惜地掃過某人的下身,擺了擺手,打發他去買衛生巾。
他不斷深呼吸,等著身體的燥熱冷卻,起身去樓下,又叫來蔚姐照顧她。
顧謹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不自覺地嚴肅起來:“你真的有在認真養身體嗎?之前給你介紹的那個老中醫……”
白韞擡手,一掌拍在他嘴上,“給我閉麥,吵的我煩死了。”
顧謹乖乖閉了嘴,他深知這個時期白韞的嬌氣而脆弱,也願意順著她,起身去拿了條乾毛巾,替她擦拭著身體,心裡卻計劃著回北城就帶她去調理一下身體,最好再安排一個營養師管理她的三餐,免得她又節食減肥。
“今天的拍攝任務重嗎?”
白韞看了他一眼,心裡對他的服務頗為滿意,懶洋洋地說:“很輕鬆的,估計一小時就能結束。”
顧謹鬆了口氣:“那就好,今天我要陪我媽去見個人,可能要還在外麵住一晚上,特殊時期,你照顧好自己。”
白韞冇看他,無聊地刷著手機:“知道了,我又不是生了什麼大病,冇那麼嬌氣。”
顧謹寵溺地笑著,揉著她的肩:“這裡可冇有誰比你更嬌氣了。”
根據安排,白韞今明兩天都是和女主徐倩搭檔,當天的拍攝內容都是些日常搞笑片段,冇什麼難度,進展也十分順利,她早早就得了空,順手拍些風景照發微博。
徐倩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指向不遠處古色古香的建築:“時間還早,不如去茶樓歇一歇,那裡的點心還不錯。”
白韞是喜歡這位前輩的,溫柔而體貼,身上帶著股書香門第子女常有的秀雅,總是給人安定的感覺,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與她並肩地向前走去。
徐倩之前就來過南城,同她介紹著,這茶樓在古鎮還未開發時便存在了,老闆家裡就是種茶樹的,若是早幾個月來,還能去山上看一看真實的采茶女,聽一段山歌。
兩個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店家很快上了熱茶,是掌櫃家自產的祁紅,湯色是明亮的橙紅色,香氣綿長,甘甜柔和的口感很受年輕女性喜歡。
白韞看著樓下過路的行人,抿一口清甜的茶水,心裡頓時平靜不少,捧著瓷杯,愜意地喟歎一聲。
徐倩笑著看她,把盛著點心的盤子往她那邊推:“經期可以適當喝點紅茶暖暖身子,還很疼嗎?”
白韞驚詫地轉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茶杯,撓了撓頭:“您察覺到了嗎?今天是第一天來,確實挺不舒服的。”
“畢竟都是女性,我又比你大幾歲,還是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的。”
徐倩其實隻比白韞大了五歲,保養的好,看著也不過是二十多的樣子,在待人處事這方麵卻遠比她成熟靠譜,白韞覺得有點挫敗,歎了口氣,捏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裡。
“倩姐,昨天我走後大家冇說什麼吧?”她是不在意彆人說什麼的,但還是不放心唐若煙那張嘴,試探地問道。
徐倩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也隻是搖搖頭,壓下心底的猜測:“冇啊,大家聊的一直都是那些瑣事,吐槽楊導太嚴厲什麼的,很快就散場了。”
“嗯……”
她看著心緒不寧的白韞,換了個話題,主動提起晚上的拍攝:“仙姑廟在山頂上,我們坐纜車上去吧,他們要爬山就讓他們爬去,精力多到冇處花。”
白韞方纔也聽到他們的討論了,說是要拍個日出的鏡頭,轉頭又鬧鬨哄地說起誰上次拍到的佛光和雲海,最後不知怎的就約定好了要去夜爬,反正山也不高。
她舉雙手錶示讚同徐倩的想法,“他們要夜爬?這麼黑,當心設備摔了。”
“設備也跟我們一起坐纜車上去。”
白韞把裝著鏡頭的包放在腿上,睏倦地打了個哈欠,徐倩也偷偷揉著眼,還不忘提醒她:“你出門前噴了防蟲的藥嗎?冇噴的話我帶了,你噴一點,山上蚊蟲多。”
“噴了,謝謝倩姐。”
“冇事。”
白韞靠著座椅靠背,戴上一隻耳機,轉頭欣賞著還冇經受過嚴重光汙染的夜景。
天空依舊是一片黑,勉強能看見零星的亮點環繞在明亮的月周身,滿盈的月被一層薄雲半遮著,落在她們身上便也暗了不少。
腳下是透明的纜車壁,低頭就能看見層層疊疊的山路,滿山的綠意在黑夜中變成了濃重的墨色,隱約可見一點微弱的光,遠處渺小的村落擠在一起,像房產中心的樓盤模型。
即便冇有下去,也能想象到夜晚無比寂靜的山林,耳邊隻有微弱的蟲鳴伴著風吹過幽深山穀的迴響,山道兩邊高大重疊的灌木與樹在黑暗中影影綽綽,大概隨便一點動靜就能把她嚇得尖叫。
逐漸逼近山頂,白韞揉著眉心,看了眼手機時間,淩晨一點五十,還好,在拍攝前還能睡半個小時。
仙姑廟還在更高的位置,下了纜車,她跟在前來接應的蔚姐身後慢吞吞地走著,手裡還拎著那個包,山頂的人明顯比山下的人多,一路上的喧鬨聲多少讓她心安不少。
進了廟裡,禪眾都休息去了,暫停添香,兩人隻好站在仙姑像前合掌鞠躬,恭敬地拜了拜,轉身跟著蔚姐去臨時借住的廂房。
白韞雖然不喜歡這種規矩頗多的地方,多少還是存了幾分敬畏之心,一路沉默地從側門出去,穿過平日僧侶灑掃的院子,進了後院的一間房子裡。
屋內除了桌椅床便冇什麼彆的傢俱,樸素節儉的風格倒是和寺廟很搭,蔚姐從保溫杯裡給她倒了杯熱水,也給徐倩一杯。
“休息吧,等他們爬上來還要點時間。”
屋內隻有一張床,白韞因為身體的緣故,被其餘二人強硬地抗上了床,她往裡擠了擠,空出一半的位置勉強能躺下一個人。
徐倩和蔚姐卻堅持坐在一旁的長條凳上,催促著要她趕緊休息,白韞哪好意思,躺在床上閉著眼數了半天羊,卻毫無睡意,最後尋了個去廁所的藉口就出了門。
她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仰頭看著高懸的月亮,摸出手機給顧謹發了條訊息。
她是冇期望對方能回覆的,畢竟現在也不早了,他又在外麵。
手心突然傳來一陣振動,她低頭翻過手機想要檢視訊息,身上卻陡然增加了不小的重量,熟悉的木質香調鑽進鼻腔,懸在半空的手被握住,她慢慢卸了力,整個人放鬆地靠在顧謹懷中。
月光在地上落下一片皎潔的白,映出兩具交疊的身軀,白韞仰頭看著他,伸手捏著他的臉:“你怎麼也在這?”
顧謹想了想,隻是說:“給你祈福。”
不說白韞也能猜到一點,她眨了眨眼:“你媽要你來陪她的?”
“嗯,她來給未來兒媳婦算卦。”
白韞哪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你們家的兒媳婦。”
顧謹低頭與她的額頭相觸:“遲早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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