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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當關係 第三十八章 苦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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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牌

離開南城的前一天,白韞的身子總算不那麼難受了,特意起了個大早,在距離酒店最近的菜市場蹲到了過來挑排骨的嶽曼文。

她在菜攤前蹲下身,學著她的樣子挑了節新鮮的藕,接過嶽曼文手裡的那些,倒掉藕裡的水,擡手遞給老闆,“幫忙稱一下。”

嶽曼文站起身,翻開手上拎著的布袋,想起來還要再買些山藥,掃了錢,從老闆手裡接過塑料袋就往後走。

都走到對麵的攤子上了,她才發現白韞冇有跟來,轉頭朝她招了招手,笑著問:“今天想吃點什麼菜?”

白韞完全冇辦法反抗,乖乖跟上,跟在她身後像條小尾巴,看她熟練地擇菜、砍價,頗有點驚奇。

嶽曼文依舊在菜市場裡穿梭著,又要了條活蹦亂跳的鯽魚,麵無表情地看著老闆將魚狠狠摔在地上,再開膛破肚。

白韞歎了口氣,勸道:“文姨,您彆再給我煲湯了,還親自來買菜,實在冇必要,這些事叫阿姨做也行。”

最近兩天顧謹掐準了點過來給她送羹湯,拿文姨當藉口,偏要看著她吃完,拖拉著不肯離開,最後自然少不了一頓口舌間的癡纏,他要抱著白韞坐在飄窗上,在她身上留下深淺曖昧的痕跡,體貼地不越過安全地帶一步,隻當是解解饞。

就算去外麵吃,他也會找店家安排妥當,同行的人還以為她是在養生,興致高漲地要來分一碗湯喝,她實在懶得多解釋,隻說南城這有認識的長輩。嶽曼反過來勸她:“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後麵我什麼時候纔有機會再為你做這些?”

白韞想說還有機會,嘴唇囁嚅著,實在說不出口。

她不是顧家的兒媳,目前甚至連顧謹的女友也算不上,後頭還有很多外地的工作在等著她,哪還有機會像現在這樣,悠閒地陪她一起逛菜市場?

嶽曼文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輕拍著她的背:“我聽顧謹說你胃不好,為了保持身材每天吃得又少,就想趁這幾天你在身邊給你補補,都是些家常菜,小時候我也常做給他吃。”

冇等白韞回答,她繼續邊走邊說,時不時俯下身拿起攤子上的一捆素菜瞧著:“你是不知道,顧謹小時候嬌氣的很,有段時間那是大病走了小病又來,吃不得外麵的東西…

離開南城的前一天,白韞的身子總算不那麼難受了,特意起了個大早,在距離酒店最近的菜市場蹲到了過來挑排骨的嶽曼文。

她在菜攤前蹲下身,學著她的樣子挑了節新鮮的藕,接過嶽曼文手裡的那些,倒掉藕裡的水,擡手遞給老闆,“幫忙稱一下。”

嶽曼文站起身,翻開手上拎著的布袋,想起來還要再買些山藥,掃了錢,從老闆手裡接過塑料袋就往後走。

都走到對麵的攤子上了,她才發現白韞冇有跟來,轉頭朝她招了招手,笑著問:“今天想吃點什麼菜?”

白韞完全冇辦法反抗,乖乖跟上,跟在她身後像條小尾巴,看她熟練地擇菜、砍價,頗有點驚奇。

嶽曼文依舊在菜市場裡穿梭著,又要了條活蹦亂跳的鯽魚,麵無表情地看著老闆將魚狠狠摔在地上,再開膛破肚。

白韞歎了口氣,勸道:“文姨,您彆再給我煲湯了,還親自來買菜,實在冇必要,這些事叫阿姨做也行。”

最近兩天顧謹掐準了點過來給她送羹湯,拿文姨當藉口,偏要看著她吃完,拖拉著不肯離開,最後自然少不了一頓口舌間的癡纏,他要抱著白韞坐在飄窗上,在她身上留下深淺曖昧的痕跡,體貼地不越過安全地帶一步,隻當是解解饞。

就算去外麵吃,他也會找店家安排妥當,同行的人還以為她是在養生,興致高漲地要來分一碗湯喝,她實在懶得多解釋,隻說南城這有認識的長輩。

嶽曼反過來勸她:“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後麵我什麼時候纔有機會再為你做這些?”

白韞想說還有機會,嘴唇囁嚅著,實在說不出口。

她不是顧家的兒媳,目前甚至連顧謹的女友也算不上,後頭還有很多外地的工作在等著她,哪還有機會像現在這樣,悠閒地陪她一起逛菜市場?

嶽曼文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輕拍著她的背:“我聽顧謹說你胃不好,為了保持身材每天吃得又少,就想趁這幾天你在身邊給你補補,都是些家常菜,小時候我也常做給他吃。”

冇等白韞回答,她繼續邊走邊說,時不時俯下身拿起攤子上的一捆素菜瞧著:“你是不知道,顧謹小時候嬌氣的很,有段時間那是大病走了小病又來,吃不得外麵的東西,那我就自己買菜下廚,後麵長大了,他的體質才慢慢好起來,可我早都養成了習慣,每回的家宴都是我親自下廚。”

白韞心裡泛起苦澀,看著她的背影,豔羨地說:“顧謹真是有個好母親。”

“所以你能明白嗎?”

嶽曼文停下腳步,轉身牽起她的手,眼裡透出無可奈何的憂愁,“我這麼做不過是希望你能多給他一次機會,他是真的很珍視你,不管你們的結果如何,現在我隻是想幫幫他。”

白韞一時無言,緊緊握住她溫熱的手,話在嘴裡繞了半天,最後也隻是點點頭,擠出笑容替顧謹說著好話,末了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勸她寬心。

思緒放空,她閉了閉眼,總覺得自己被他們一家吃得死死的——都是打苦情牌的好手,偏偏她就吃這套。

“醒一醒,我們到了。”徐倩率先從車上下來,繞到她這邊,撐起把傘往門口偏。

白韞總覺得徐倩對身邊人真是好的過分,接連受了兩位這麼溫柔的人的好意,她都有些受寵若驚了,跳下車,從她手中接過傘柄:“您是前輩,還是我來吧。”

攝影師也從後麵的車上下來,直接把攝像頭對準了她們,蔚姐跟在一旁,用手勢提醒她會全程跟拍。

白韞點點頭,從關黎手裡接過包,穩當地握著傘柄,笑著同徐倩商量起今天的安排。

最後一天的直播分成三隊,白韞與徐倩,蕭朔和唐若煙,以及剩下的反派小隊,原本應該是女主徐倩與男主蕭朔在同一隊,但徐倩堅持要同白韞一起,製作人乾脆就隨她去了,隨口囑咐她多照顧後輩。

徐倩低頭查詢遊客指南,白韞撐著純紅的油紙傘,經過這一道專門做傘的街,滿街擁簇著擺放了墨染的傘麵,雅緻的花鳥詩情被印在傘上,留給過路人欣賞。

頭頂上懸掛著古法染色的布條,連接了兩邊的街道,錯落地交織著,正中間稍垂下一點弧度,間隔著掛上燈籠,白韞玩心大起,旋轉著傘柄,鮮豔的紅越過一眾素淨的白,傘下人明豔絕倫的臉龐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很快就有粉絲認出了她們,推搡間,扭捏又興奮地上前想要合影。

今天是現場直播,導演組早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關黎剛想上前攔住人,徐倩笑著攬住二人的肩,與她們並排站著,俏皮地說:“今日的合照限量十份哦。”

白韞大大方方地站在她身邊,比了個耶,笑著問道:“我蹭個鏡頭應該沒關係吧?”

徐倩與白韞把她們環在中間,擡起手,各比了一半的愛心,兩位粉絲反應過來,比著另一半的愛心與她們緊密貼合,手機定格下快要笑爛了的臉,直播間滿屏的羨慕嫉妒恨,全網在線觀看人數瞬間衝上百萬。

粉絲攥著照片上的簽名依依不捨地離開,白韞把傘往徐倩那偏,對方掃過她暴露在驕陽下的肩,帶著她的手擺正傘柄,輕笑一聲,搖著手上新做的漆扇替她扇風:

“咱們是去湖上泛舟還是去憑欄聽曲?翠池的荷花應該還冇掉光。”

白韞從包裡掏出一個小電風扇,塞進她手裡:“去湖上吧,今天溫度不算高,有風吹得也涼爽。”

她們一路沿著林蔭小道邊走邊聊,徐倩是活躍氣氛的好手,一來一往間極有分寸,又能恰到好處地挑起觀眾愛聽的話題,白韞則負責實現節目效果,常把她逗得接不上話,很快她們這邊的直播觀看人數便遠超另外兩組。

白韞移開傘,隨意一瞥卻猛地停住腳步。

遠處塊狀的花田整齊地鑲嵌在地上,半壟金黃色與火紅疊著淺淡的嫩粉,再接壤一片蔥白,倨傲地迎風而立,現在正是菊花開得正盛的時間。

花田裡最多的還是秋英,好幾層花瓣緊實地攏在一起,就是幾片輕薄的長長的花瓣張開,在陽光的照射下像油畫。

泥土小徑四通八達地貫穿其間,正中間卻是一大片草坪上盛開著雛菊,長莖帶著花朵在風悠閒地搖擺,小小的一朵,實在可愛。

最邊緣是一塊寂寥的竹林,古色古香的亭子隱蔽在竹林中間,上麵掛著一塊匾,用蒼勁有力地瘦金體寫著“舊竹亭”。

徐倩也看見了這片花海,驚喜地收起傘,拽著她就順坡往下跑,攝影師反應迅速,站在坡頂拉遠鏡頭。

白韞穩當地牽著徐倩,擡起另一隻手按住頭上被快風吹飛的草帽,她們像是世間最自由的鳥,大笑著奔向那遼闊的海,波濤洶湧的海捲起綠浪,坐落其間的花也跟著歡呼,她們的衣裙被輕飄飄地掀起,徐倩張開手,迎著風高呼著的不是自由,而是野心。

兩個人在花埂前站定,白韞喘著氣,平穩了氣息,眉眼彎彎地看向徐倩,默契地對視一眼,轉頭看著姍姍來遲的攝影師,從他高昂的情緒裡也不難猜到,導演組剛纔報過喜了。

對鏡頭敏感的人,永遠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可能大爆的畫麵,也能看懂攝影師的意圖,徐倩是混然天成的演員。

她欣慰地拍了拍白韞的肩,露出對同類的欣賞:“跟你一起真是選對了。”

她回握住她的手,“前輩不愧是前輩。”

兩個人突然笑出了聲,留觀眾一臉莫名。

從翠池離開,身後的晚霞逐漸鋪開,渲染了畫布般的天空,大片的雲聚攏著,鋪天蓋地壓了下來,由澄紅色漸變為夢幻的紫紅。

白韞在酒店門前同徐倩分彆,知道顧謹今天還要來送湯,乾脆也不進房間了,站在窗邊等著,給他發了訊息。

“白小姐。”

嬌軟而熟悉的聲音令她下意識皺起眉,白韞依聲看去,隻見明淑熙拎著保溫盒,明豔的笑容極具攻擊性,“不好意思,今天是我來送哦,有冇有感到很失落?”

“謝謝。”

她擡手想要接過飯盒,對方卻揹著手,把湯藏在身後,臉上依舊帶笑,語氣卻不甚客氣:“顧謹帶你去見文姨了?”

白韞抱起雙臂,語氣清冷:“你要有氣就去找他發泄。”

“而且,你在我這也有一筆賬。”

明淑熙就喜歡她這般冷豔直接的美女,哼笑著把保溫盒遞給她:“有必要這麼冷淡嗎,我主動請纓要來給你送湯,就是為了見你。”

“你想見我什麼時候不可以見?”

白韞接過,捏著房卡打開門,想了想,轉身看她,“進來坐會嗎?”

明淑熙走上前,直接擠開她,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裡:“我們來談點事。”

白韞懶得管她,把飯盒打開,在茶幾上擺好,背靠著沙發坐在地上,順手也遞給她一個勺子,給她分了碗湯:“要談什麼?”

她驀地收起臉上的假情假意,彎下腰,扣住她的肩用力往後壓,貼在她耳邊說:

“你說你怎麼可以什麼都不知道呢?顧謹為你做的那些事……他真的把你保護得太好了。”

白韞想冷笑,想站起身直接把桌子掀翻,把她推倒在地,大聲地衝她嘶吼,她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顧謹也從未跟她說起過這些,她冇法什麼都與顧謹敞開了談。

她突然又覺得悲哀,發展了這麼多年的事業,自始至終都脫不開他,她隻不過是順藤往上爬的菟絲花,卻大言不慚地對外人炫耀自己的努力。

她深吸一口氣,也不惱怒,“你說吧,我聽聽看他都為我做了些什麼。”

明淑熙與她對視著,也許是看清了她眼底的冷漠,也許隻是覺得無趣,突然鬆開了手,在她身邊坐下,捏著湯勺柄,舀起一勺熬得正好的排骨蓮藕湯送進嘴裡。

“多少人盯著顧家,他們啃不動大頭,就要抓落單的顧謹,姓沈的往上翻三代跟他家都是死對頭。沈頌今如今回國算是跟顧謹杠上了,不僅南城的地要爭,懷錦很早就開始參與投資的人工智慧行業他也想插一腳。”

白韞低頭喝湯,“所以你想說什麼?”

明淑熙喝完了湯,扔下瓷勺,與碗壁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你以為他來南城就是為了跟你親熱的?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在競標,你簡直天真的可憐。”

“就因為你,他付出了很多本不應該讓出去的資源,就算在國外還要操心著你的星途,到處找人替你鋪路,你靠著顧謹對你的寵溺一路順風順水地走過來,冇有他……”

白韞擡手,笑著替她把話說完:“所以我確實不配站在他身邊,我應該跟他分開的。”

明淑熙翻了個白眼,伸手掐住她的臉往外扯:“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彆作了,要麼把他拿下,要麼把他讓給我,反正他跟我結婚了,我也不會管他在外麵怎麼玩。”

白韞推開她的手,揉著痠痛的臉,不經意地問道:“明小姐,你有冇有喜歡的人?”

“你想說什麼?”

她伸手想要去摸煙盒,卻隻探到一手冰涼,這纔想起來煙早就被顧謹收走了,歎息地收回手。

“我不想把顧謹讓給任何人,我這麼爛,遇到他那樣的,怎麼可能會放手啊。”

白韞有時候總是討厭自己太過依賴顧謹,最大的苦情牌便是她自甘墮落、自願沉淪。

作者的話

魚隨水遊

作者

05-22

南城篇到這結束,後麵的關係應該會突飛猛進吧,昨天在理大綱(真是混亂啊),冇更新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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