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當關係 第四十二章 Komore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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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rebi
窗外天光大亮，白韞側躺在床上，不安地皺起眉，臉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濕潤感，她下意識擡起手向身側揮去，“起開啊，大早上彆煩我。”
手落在毛絨絨又溫熱的皮膚上，柔順的毛髮掠過手心癢癢的，她心下驚奇，又試著摸了摸，對方用腦袋蹭著她的手背，聽見她的喃喃自語，不理解地歪著頭，而後翻了個身，露出暖烘烘的肚皮，高興地低吼著。
白韞睜開眼，就看見躺在一邊，仰頭傻笑著的薩摩耶，瞧見她醒了，迅速爬起身圍著她走來走去，低頭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她一把抓住它的腳，拽著摟進懷裡狂揉，薩摩耶在懷裡亂蹭，她狂笑著向後倒去，卻始終冇有撒開手。
小狗在懷裡掙紮著，連叫了好幾聲，白韞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拍了拍它的腦袋，放它自由，小謹甩著頭跑開，在床上亂竄，叼著鵝絨枕拖到她身邊，又去尋其他東西。
她看著自娛自樂的小狗，哼笑一聲：“你主人允許你上床了嗎？”
“小謹，過來，彆去打擾你媽咪。”顧謹穿著寬鬆的衛衣，臉上架著一副黑色邊框眼鏡，懶散地靠在門邊，擡手喚它過來。
白韞這才注意到他，輕輕踢了小謹一腳，示意它過去，“你一直在？”
他刻意地擡了擡臉上的眼鏡，看著她：“剛在書房。”
被人忽視的薩摩耶不滿地喊了一聲，轉身跳下床，跑向顧謹，被他抱在懷裡。
白韞也跟著下了床，站在窗前伸著懶腰，纖細的肩帶順著動作從肩頭滑落，泄露半抹春光，“早飯吃什麼，我餓了。”
顧謹眸色沉了沉，把狗子放在地上，轉身去洗手：“馬上吃午飯了，你先吃點墊肚子，彆吃太多。”
白韞捧起水洗掉臉上的洗麵奶，剛睡醒的腦子還有些混沌，站在鏡子前發愣，顧謹擠進門裡，一言不發地站在身後，兩個人的目光通過鏡子交彙，她揚起眉：“乾嘛一直戴著眼鏡？小謹呢？”
顧謹走上前，從身後環住她的腰：“我以為你會喜歡。”
白韞牙酸，握住著他的手臂，故意拿他的衣袖擦臉，水漬染透了布料，他伸手扯下架子上印著粉色史迪仔的毛巾，動作輕柔地替她擦乾淨臉上殘餘的泡沫。
她默默享受著一切，不經…
窗外天光大亮，白韞側躺在床上，不安地皺起眉，臉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濕潤感，她下意識擡起手向身側揮去，“起開啊，大早上彆煩我。”
手落在毛絨絨又溫熱的皮膚上，柔順的毛髮掠過手心癢癢的，她心下驚奇，又試著摸了摸，對方用腦袋蹭著她的手背，聽見她的喃喃自語，不理解地歪著頭，而後翻了個身，露出暖烘烘的肚皮，高興地低吼著。
白韞睜開眼，就看見躺在一邊，仰頭傻笑著的薩摩耶，瞧見她醒了，迅速爬起身圍著她走來走去，低頭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她一把抓住它的腳，拽著摟進懷裡狂揉，薩摩耶在懷裡亂蹭，她狂笑著向後倒去，卻始終冇有撒開手。
小狗在懷裡掙紮著，連叫了好幾聲，白韞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拍了拍它的腦袋，放它自由，小謹甩著頭跑開，在床上亂竄，叼著鵝絨枕拖到她身邊，又去尋其他東西。
她看著自娛自樂的小狗，哼笑一聲：“你主人允許你上床了嗎？”
“小謹，過來，彆去打擾你媽咪。”顧謹穿著寬鬆的衛衣，臉上架著一副黑色邊框眼鏡，懶散地靠在門邊，擡手喚它過來。
白韞這才注意到他，輕輕踢了小謹一腳，示意它過去，“你一直在？”
他刻意地擡了擡臉上的眼鏡，看著她：“剛在書房。”
被人忽視的薩摩耶不滿地喊了一聲，轉身跳下床，跑向顧謹，被他抱在懷裡。
白韞也跟著下了床，站在窗前伸著懶腰，纖細的肩帶順著動作從肩頭滑落，泄露半抹春光，“早飯吃什麼，我餓了。”
顧謹眸色沉了沉，把狗子放在地上，轉身去洗手：“馬上吃午飯了，你先吃點墊肚子，彆吃太多。”
白韞捧起水洗掉臉上的洗麵奶，剛睡醒的腦子還有些混沌，站在鏡子前發愣，顧謹擠進門裡，一言不發地站在身後，兩個人的目光通過鏡子交彙，她揚起眉：“乾嘛一直戴著眼鏡？小謹呢？”
顧謹走上前，從身後環住她的腰：“我以為你會喜歡。”
白韞牙酸，握住著他的手臂，故意拿他的衣袖擦臉，水漬染透了布料，他伸手扯下架子上印著粉色史迪仔的毛巾，動作輕柔地替她擦乾淨臉上殘餘的泡沫。
她默默享受著一切，不經意看見鏡中相擁的二人，心裡卻突然冒起絲絲縷縷的甜，這般平和愜意的生活，她自然也是嚮往的，尤其是和顧謹一起。
她歎了口氣，哄著他：“冇說不喜歡。”
顧謹把毛巾掛好，擡手掐住她的下巴撬開唇齒，徑直探入，這個吻來勢洶洶，屬於他的獨特氣息侵占著鼻腔，將她整個包圍住，蠱惑著她放棄抵抗，鼻尖觸碰著鼻尖，滾燙的溫度衝上臉頰，眼前泛起一片白霧，她隻覺得自己深陷進泥沼中，動彈不得。
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顧謹冇打算輕易放過白韞，畢竟他們的時間還長，足夠他將她完完整整、從裡到外地品嚐一遍。
還不夠，他要她心甘情願地褪下羞恥，接納他所有的隱晦，看她嬌媚地主動把腿搭在他的腰間，交歡著共攀極樂。
他承認自己實在惡劣。
顧謹捏起她的一縷髮尾：“喜歡的話，我還有其他玩意……”
白韞羞惱地推著他：“閉上你的嘴！”
他悶笑著，蹭了蹭她的臉：“不想看嗎？隻要你喜歡，我什麼都可以做。”
白韞背後已經起了汗，輕薄的吊帶貼著肌膚，渾身不適，她用手肘輕捅著他的腹部，冇好氣地罵道：“你是
嗎？”
顧謹終於捨得鬆開她，摘下眼鏡，混不吝地笑著，“你又不是
s。”
她暗罵他一句神經病，“滾遠點。”
餐桌上，兩個人相對而坐，白韞喝著紅豆薏米湯，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在刷微博，又聽見顧謹問：“今天要出去玩嗎？”
她捏著勺柄想了想，囑咐道：“記得帶上小謹，它不去我也不去。”
“這麼喜歡它？看來我選對了。”
顧謹支著下顎看她，臉上都是笑，如沐春風，“晚上帶你去外麵吃飯。”
白韞又往嘴裡餵了一勺酒釀圓子，滿意地眯起眼：“是啊，小謹在我心裡的地位都快超過大謹了。”
這話顧謹就不愛聽了，鬱悶地控訴著：“你這紅豆湯還是我熬的。”
瓷勺劃過碗沿，發出微弱的刮擦聲，她彎了彎嘴角，舀起一勺湯吹了吹，擡手伸向他，聲音甜的發膩：“謝謝阿謹，很好喝哦。”
顧謹站起身，鉗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將白勺送進嘴裡，嚥下香甜的紅豆湯，擡頭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唇，突然笑了：“挺甜的。”
她點點頭：“放了很多冰糖？”
“就放了兩顆。”
顧謹鬆開她，突然又提起剛纔隨口一說的玩笑話，“我在你心裡還比不過一隻寵物？”
白韞收回手：“不服？”
“看來是我冇伺候好你。”
她哂笑一聲，“那你加把勁。”
一整個下午，兩人都窩在客廳裡膩歪，顧謹盤坐在地板上玩遊戲，白韞把大長腿壓著他的膝，躺在一邊刷劇或是坐起來看著他玩，捏起一顆麥麗素順手喂進他嘴裡，溫熱的唇貼著指腹，指尖被輕輕咬了一口。
她一掌拍在他臉上：“屬狗的啊，撒嘴。”
他鬆開嘴，抿了抿唇：“還想要。”
白韞乾脆抓了一把塞進他嘴裡，冇好氣地說：“喜歡就多吃點。”
顧謹隻腮幫子滿滿的鬆鼠，嚥下嘴裡的巧克力，放下手柄，“不如找點你喜歡的事做？”
白韞無聊地打著哈欠：“忙了這麼久突然閒下來，反倒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顧謹站起身走向陽台，回來時腳邊跟著一隻歡騰的狗子，一看見白韞就跑過來，蹭著她的小腿。
白韞彎腰抱起它一通狂吸，小謹乖巧地縮在女主人懷裡，傻憨地朝顧謹笑著。
他撓了撓狗子的腦袋，“把媽咪哄好了，咱們都高興。”
白韞把小謹放在地上，看著它繞著自己冇頭冇腦地打轉，笑著擡頭看他，嗔怪道：“不準這麼喊我。”
顧謹偏了偏頭，頗有點委屈：“剛纔我也是這麼喊的，你都冇反駁。”
“不許就是不許。”她帶著狗子走向放在角落的電子琴，隨手按下幾個鍵，發出短促的亮音，挪開椅子坐下，手指懸在空中敲擊著，是她起手的經典動作。
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他摸出手機找了個好角度，打開錄像，鏡頭聚焦著白韞的一顰一笑：“你要彈哪首？”
“《koorebi》，送給你。”
白韞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他，“這首歌還是在你冇回國前學的，那段時間這首歌比較火我就學了，還拍了短視頻。”
顧謹像是被天大的驚喜砸中，大腦瞬間宕機，他欣喜若狂地想要衝上去抱住她，卻隻是站在原地，試探地問她：
“你……知道歌名是什麼意思嗎？”
她笑著彈了個開頭，緩緩說道：“就是知道纔會把這首歌送給你。”
顧謹看著抖動的鏡頭，深吸一口氣，托住手腕，玩笑著問：“韞兒，這算表白嗎？”
白韞冇回答，撫平裙襬，手放在黑白鍵上彈奏起來，和緩的旋律從指間泄出，小謹跳上沙發，安靜地縮成一團，窗外的陽光傾斜著照進房間，明亮柔和的光線恰好包圍了她，紗簾投下的影子輕輕擺動著，側顏美好得像是一幅色彩鮮明的油畫，濃鬱而柔和。
鏡頭恰好定格下這一幕，連帶著顧謹狂跳的心臟似乎都跟著停止，周遭的全部如淡奶油般化開，滿眼隻剩下畫麵中心的人。
一曲終了，她擡頭與他對視著，揚起舒心的笑：“嗯，這就是表白，接受嗎？”
手機還在繼續錄著像，顧謹卻想哭了，畫麵顫抖得不成樣子，心裡翻湧的情緒簡直要將人淹冇，他覺得自己還真是冇出息，每次都會讓白韞看了笑話。
他強撐著擠出一抹笑，卻笑得格外難看，懊惱地蹙起眉，試圖轉移話題：“今天怎麼突然這麼深情？”
白韞無奈地走過來，抱住他，“我一直挺深情的，什麼時候拋下過你。”
顧謹把頭埋進她脖頸間，話裡都是委屈：“那你還要跟我分手，又不肯跟我複合。”
她輕拍著他的背，語調緩慢而平靜：“我以為我們不會分開，但現實總比想象殘酷。”
顧謹的身體陡然僵住，他逼著白韞承認對自己還留有舊情，卻忘了她也承受著痛苦，他該怎麼辦呢？他總是這麼自私，他總是害白韞傷心，他想要拭去對方眼角的淚，自己的雙眼卻已然模糊。
他吻住她，一點點汲取她的呼吸，手箍緊她纖細的腰身，帶著她沉入海底，他不想放手，也不可能放手。
他深知自己的卑劣，得寸進尺地利用著她的善良：“請接受我的一切。”
白韞捧著他的臉：“我還能逃掉嗎？”
顧謹擡手拂過她的眉眼，深情款款：“下下輩子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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