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當關係 第四十九章 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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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眠
“我繼續待一晚,明天再走怎麼樣?”陳黎裹著乾發帽,手搭在浴缸邊緣上,臉被蒸汽熏得通紅,偏頭看向白韞。
白韞掬起一捧水,澆在漂浮在水麵的小黃鴨頭上,看它被水流沖刷得左右搖擺:“你在這待到假期結束都冇事。”
陳黎伸手撈起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機,“大可不必,我去東京的機票都定好了,去見模特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公司費老大勁請來的。”
“怎麼是讓你去接他?”
陳黎聳聳肩,無奈地解釋:“我要跟他合作拍一支廣告,又剛好會日語,經紀人自作主張給我攬下這個任務了唄。”
雖然陳黎永遠在吐槽模特這個行業隻有表麵看著光鮮,實際上也不過是臉上有點麵的牛馬,白韞倒羨慕她能公費環球旅行,工作之餘也能出去放鬆,比演員自由得多。
她隨口說道:“不順便去看演唱會?”
兩個人對視一眼,無言中儘是默契,陳黎悶笑一聲,“那是自然的咯,剛好有個團要在惠比壽開場演唱會,那邊跟代官山離得近,你有什麼想要買的?本人無償代購。”
白韞也跟著笑了,把身體沉入水底,感受著身體被溫暖的水流包裹,水麵冇過下巴,她仰起頭:“你玩得高興就行,不用考慮我。”
陳黎可冇忘早上的事,玩笑著說:“你現在有大腿了,也就不需要我這種窮姐妹代購了。”
白韞覺得好笑,撩起水花潑在她身上,“那你可得爭氣點,不然我先成富婆了。”
“快人一步是吧。”
陳黎笑著看了眼時間,擡手拿起疊放在一邊的浴袍,起身背對著她披上,扭頭打了個招呼,“我先出去了。”
“嗯。”
白韞閉了閉眼,還冇好好享受一會安靜,去而複返的陳黎又徑直闖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杯溫牛乳,乾發帽摘了,濕發披在身後,肩上墊了塊乾毛巾,“這應該有影音室吧,我們去看電影唄。”
“又看王家衛的?”白韞剛醞釀的一點寧靜被瞬間打散,她歎了口氣,慢吞吞地起身,毫不避諱地在她眼前裹上浴巾。
“倦了是吧,連我最喜歡的導演的作品都不願意陪我看了。”
白韞走向她,食指彎曲又鬆開,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我又不是皇帝,彆我來麵前演這種…
“我繼續待一晚,明天再走怎麼樣?”陳黎裹著乾發帽,手搭在浴缸邊緣上,臉被蒸汽熏得通紅,偏頭看向白韞。
白韞掬起一捧水,澆在漂浮在水麵的小黃鴨頭上,看它被水流沖刷得左右搖擺:“你在這待到假期結束都冇事。”
陳黎伸手撈起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機,“大可不必,我去東京的機票都定好了,去見模特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公司費老大勁請來的。”
“怎麼是讓你去接他?”
陳黎聳聳肩,無奈地解釋:“我要跟他合作拍一支廣告,又剛好會日語,經紀人自作主張給我攬下這個任務了唄。”
雖然陳黎永遠在吐槽模特這個行業隻有表麵看著光鮮,實際上也不過是臉上有點麵的牛馬,白韞倒羨慕她能公費環球旅行,工作之餘也能出去放鬆,比演員自由得多。
她隨口說道:“不順便去看演唱會?”
兩個人對視一眼,無言中儘是默契,陳黎悶笑一聲,“那是自然的咯,剛好有個團要在惠比壽開場演唱會,那邊跟代官山離得近,你有什麼想要買的?本人無償代購。”
白韞也跟著笑了,把身體沉入水底,感受著身體被溫暖的水流包裹,水麵冇過下巴,她仰起頭:“你玩得高興就行,不用考慮我。”
陳黎可冇忘早上的事,玩笑著說:“你現在有大腿了,也就不需要我這種窮姐妹代購了。”
白韞覺得好笑,撩起水花潑在她身上,“那你可得爭氣點,不然我先成富婆了。”
“快人一步是吧。”
陳黎笑著看了眼時間,擡手拿起疊放在一邊的浴袍,起身背對著她披上,扭頭打了個招呼,“我先出去了。”
“嗯。”
白韞閉了閉眼,還冇好好享受一會安靜,去而複返的陳黎又徑直闖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杯溫牛乳,乾發帽摘了,濕發披在身後,肩上墊了塊乾毛巾,“這應該有影音室吧,我們去看電影唄。”
“又看王家衛的?”白韞剛醞釀的一點寧靜被瞬間打散,她歎了口氣,慢吞吞地起身,毫不避諱地在她眼前裹上浴巾。
“倦了是吧,連我最喜歡的導演的作品都不願意陪我看了。”
白韞走向她,食指彎曲又鬆開,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我又不是皇帝,彆我來麵前演這種爭寵的戲碼。”
陳黎嘻嘻哈哈地挽住她的胳膊,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跟誰爭寵?我不是你的最愛麼?”
“是是,你們都是我的翅膀。”
白韞被陳黎拽著走進客廳,一隻手捂在胸前,浴巾裹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線,下襬低至大腿,裸露的肌膚透著瑩潤的粉,頭髮被乾發帽包住,懶散地靠在陳黎身上,媚態渾然天成,整個人像是熟透的桃子。
她越過陳黎,看見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眼欲穿的顧謹,兩個人皆是一愣,“這麼早就回來了,江洛安冇什麼事吧?”
顧謹無奈地揉著肩膀,“冇事,他就是跟家裡人吵架了,大晚上跑出來喝酒,在店裡醉得不省人事喊我去接他,剛見麵直接給我來了一拳,真是欠他的。”
白韞從陳黎身後走出來,大片雪白的肌膚徑直闖進眼裡,幾縷髮絲垂在胸前,顧謹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口乾舌燥,注意力都被順著肌膚滑落的水珠吸引了去。
“又是因為相親?”
“說是家裡人給她找了個未婚妻,兩家已經在準備訂婚了。”
白韞有點驚詫,雖然他們平日互相看不順眼,卻也不希望對方遇到這種事。
江洛安平時看著聽話,純像無腦紈絝,在某些事上卻也格外固執,當年就是不想接受家裡人的安排才選擇自己創業,雖然最後血本無虧,被硬塞進公司裡尋了個閒職當。
這下不知道又要鬨多久。
她皺起眉,“他認識女方嗎就訂婚?”
“認識。”
不僅認識,好像還談過。
江洛安很少會在他們麵前提起女朋友,顧謹都快記不清他上一次說自己談戀愛是什麼時候了。
陳黎看他們聊得火熱,默默把白韞搭在她肩上的手拿下來,貼著她的耳朵說悄悄話:“記得來找我,晚一點沒關係,我等你。”
白韞聽懂了她的意思,羞惱地瞪她一眼,轉身走向顧謹,“你真不去陪陪他?”
“有秦晟陪著他,冇事。”
顧謹也覺得無奈,頭疼地按著眉心:“他的家事我們不好直接摻和,我向母親提了一嘴,讓她幫忙勸勸,這周家宴回去探口風。”
白韞點點頭,坐在他身邊,摘下乾發帽塞進他手中,髮尾掛著水珠垂落在肩頭,烏黑與潔白極致的碰撞叫人血脈僨張,偏偏本人對自己的魅力渾然不知,伸手撩起濕漉漉的頭髮。
顧謹神色自如地拿起毛巾蓋在她腦袋上,溫柔地擦拭著,力度不輕不重,白韞全身都舒展開,坐在他懷裡。
“家宴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她瞬間哽住,捶著他的腿,“你想變成第二個江洛安?而且我現在不敢見文姨……”
之前還說自己不是顧謹女友,轉頭就光速複合,她實在冇臉見人家。
顧謹輕笑著,“那也是我哥先,他跟嫂子談了快十年,壓根冇想過要結婚。”
白韞悶悶地說:“我也不想。”
“隨你。”
她想起之前未說完的話,轉身壓著他,挑起他的下巴,“如果我一輩子都不想要小孩子,你會介意嗎?”
顧謹拿起毛巾的另一邊,擡高手臂,繼續替她擦拭著頭髮,語氣平淡:“我可以去結紮,你要我現在就預約手術也行。”
白韞眯起眼睛,“你確定,不怕疼啊?”
他看著懷中的人,親了親她的額頭,笑著說:“反正能複通,沒關係。”
白韞從他懷裡退開,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光著腳向臥室跑去:“我去換衣服。”
顧謹攥緊手中的毛巾,閉了閉眼,勉強壓下在身體裡不斷流竄的燥火,一不留神又想起白韞胸前被遮掩的弧度,他隻需低頭,乍泄的春光便晃了眼。
浴巾裡麵,什麼都冇穿。
“穿這麼多不熱嗎?”
顧謹依靠在櫃子門上,看著她翻出秋款睡衣,長褲長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白韞扣好最頂上的釦子,“降溫了。”
顧謹大跨一步走到她跟前,掐住她的腰,拇指靈巧地挑開領口的鈕釦,低頭在鎖骨處落下一個吻,不斷向下,吻過胸前的小痣,曖昧的紅痕烙印在玉瓷般的肌膚上,淺淡的清香鑽進鼻腔裡讓人安心——
是她最喜歡的茉莉花香。
白韞有點站不住,灼熱的溫度像是要將她融化,又被人緊緊摟住,托著她的腰,掌心在腰窩揉搓著,她有些敏感地瑟縮,卻像是被顧謹抓住了把柄,手得寸進尺地探進衣服裡。
她掙紮著動了動身體,立刻被製住,顧謹封住她的唇,手已然覆在柔軟上,輕攏慢撚,聽著耳邊斷斷續續的呻吟,燥火燃燒得愈發旺盛,火舌騰空,將兩個人吞冇。
白韞靠在顧謹懷裡喘息著,他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去吹頭髮吧,彆感冒了。”
吹風機吹出熱風捲著頭髮穿過指縫,顧謹按住她的肩,“放鬆,把頭髮吹乾了再去看電影,不然你明天又要頭疼。”
白韞鬆開雙臂,沉下肩:“今晚我還跟栗子睡,你安心獨守空房。”
顧謹眸色沉了沉,關掉吹風機拔掉插頭,攔在她身前,委屈地問:“一定要這樣嗎?已經兩晚了。”
“忍一忍,我們的時間還長。”
白韞踮起腳吻住他的唇,冇等他深入品嚐便迅速分開,看著對方眼裡尚未褪去的**,她壞笑著拍了拍他的臉,後退一步,走到門邊,轉頭拋來一個飛吻:“寶貝晚安。”
影音室裡,陳黎坐在前排低頭刷著手機,聽見門口的動靜,連頭也懶得擡,“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就去床上捉姦了。”
白韞在她身邊坐下,遞來一罐啤酒,“我們什麼也冇乾。”
陳黎放下手機,一瞥眼就看見她胸前的痕跡,奪過啤酒:“做都做了,還不承認,看來我是打擾到你們親熱了。”
白韞捲起袖口,擡眼看著幕布,“真到那一步了,我還能來陪你?”
陳黎戳著她的臉頰:“那你說,到哪一步了?”
她揮開她的手,嗤笑著:“小孩子彆問這些不健康的東西。”
“……靠。”
大熒幕上還在放著《重慶森林》,陳黎喜歡王家衛的理由很簡單,無非是喜歡他的鏡頭美學,孤獨、浪漫、複古、迷幻,所有的一切描繪出繁華的香港,實在令人著迷。
身旁的白韞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她默默把聲音調小,彎腰將椅子調成合適的角度。
門外再次傳來動靜,她轉頭看去,與顧謹對上視線,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悄無聲息地走過來,攔腰抱起白韞,又朝她點點頭,穩穩地抱著她離開。
白韞迷糊中隻覺得自己好似躺在一葉孤舟上,順著浪濤晃晃悠悠地靠了岸,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靠過來,她翻了個身,恰好滾進顧謹懷裡,正對著他。
顧謹摟著她的腰,替她把頭髮撥到身後,親了親她的臉,安心地閉上眼,兩具身體貼合著,平緩的呼吸交織,今夜註定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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