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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當關係 第八十六章 流星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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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尾

白韞後半夜睡得並不安穩,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又突然發出幾聲嗚咽,紊亂急促的呼吸聲驚醒了身邊人。

顧謹睜開眼,伸手貼在她額頭上,卻摸到一手冷汗,急忙翻身下床拿來一條乾毛巾,順手打開床頭的小夜燈,柔和的橙光小範圍驅散了黑暗,也令人安心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躺回去,一隻手攬著肩將她摟進懷裡,撥開沾在她臉上的濕發,仔細替她擦拭著額上的冷汗。

白韞在衣服被撩起的瞬間醒過來,一把抓住掀起衣襬的手,待看清眼前的人是顧謹後才驚魂不定地鬆了口氣,“好嚇人。”

“是不是做噩夢了?”顧謹把毛巾攤開,擦著她的脖頸,“鬆手,我給你擦身體,你流了好多汗。”

白韞不管不顧地抱住他精瘦的腰,臉貼在胸前聽著有力的心跳聲,安心閉上了眼,“做了個特彆可怕的夢。”

顧謹回抱住,一下下順著她的背,輕緩的語調像在給她講睡前故事,“夢都是假的。”

她直起身子,把臉埋進他的頸窩,環在腰間的手臂縮緊,“你先聽我說。”

顧謹察覺到白韞語氣的不對勁,安撫地揉了揉她腦袋,“你說,我在聽。”

白韞平複氣息,擡起頭與他對視,慢慢地說:“你打電話向來不會避著我,冉姐還是我們都認識的人……而且你昨天講完電話回來,表情特彆不自然,那麼明顯,我不可能看不出來,隻是你不願意同我說,我便不問。”

未儘的話被掐斷,念頭卻無限發散。

太多的疑點盤旋在腦子裡,前半夜白韞根本睡不進去,隻好閉著眼裝睡,隻是一閉上眼,各種無端的猜測全都冒了出來,叫她心慌的厲害。

她乾脆睜開眼,伸手撫摸過身邊人的輪廓,一遍又一遍,直到入睡。

黑夜真的很長,那些恐怖的想法化成了比現實還真的夢境,實在冇想到自己竟也會患上思慮過重的病。

顧謹停下動作,看著白韞眼裡的無措,心像是被人猛地攥緊,沉悶的痛傳遍全身,攪亂了思緒,呼吸都變得顫抖。

他抵著她的額頭,牆上的兩具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中依靠,“有的時候,我真希望你不要這麼敏銳。”

白韞扯了扯他的臉,“敏銳是好事,所以以後有什麼壞…

白韞後半夜睡得並不安穩,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又突然發出幾聲嗚咽,紊亂急促的呼吸聲驚醒了身邊人。

顧謹睜開眼,伸手貼在她額頭上,卻摸到一手冷汗,急忙翻身下床拿來一條乾毛巾,順手打開床頭的小夜燈,柔和的橙光小範圍驅散了黑暗,也令人安心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躺回去,一隻手攬著肩將她摟進懷裡,撥開沾在她臉上的濕發,仔細替她擦拭著額上的冷汗。

白韞在衣服被撩起的瞬間醒過來,一把抓住掀起衣襬的手,待看清眼前的人是顧謹後才驚魂不定地鬆了口氣,“好嚇人。”

“是不是做噩夢了?”顧謹把毛巾攤開,擦著她的脖頸,“鬆手,我給你擦身體,你流了好多汗。”

白韞不管不顧地抱住他精瘦的腰,臉貼在胸前聽著有力的心跳聲,安心閉上了眼,“做了個特彆可怕的夢。”

顧謹回抱住,一下下順著她的背,輕緩的語調像在給她講睡前故事,“夢都是假的。”

她直起身子,把臉埋進他的頸窩,環在腰間的手臂縮緊,“你先聽我說。”

顧謹察覺到白韞語氣的不對勁,安撫地揉了揉她腦袋,“你說,我在聽。”

白韞平複氣息,擡起頭與他對視,慢慢地說:“你打電話向來不會避著我,冉姐還是我們都認識的人……而且你昨天講完電話回來,表情特彆不自然,那麼明顯,我不可能看不出來,隻是你不願意同我說,我便不問。”

未儘的話被掐斷,念頭卻無限發散。

太多的疑點盤旋在腦子裡,前半夜白韞根本睡不進去,隻好閉著眼裝睡,隻是一閉上眼,各種無端的猜測全都冒了出來,叫她心慌的厲害。

她乾脆睜開眼,伸手撫摸過身邊人的輪廓,一遍又一遍,直到入睡。

黑夜真的很長,那些恐怖的想法化成了比現實還真的夢境,實在冇想到自己竟也會患上思慮過重的病。

顧謹停下動作,看著白韞眼裡的無措,心像是被人猛地攥緊,沉悶的痛傳遍全身,攪亂了思緒,呼吸都變得顫抖。

他抵著她的額頭,牆上的兩具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中依靠,“有的時候,我真希望你不要這麼敏銳。”

白韞扯了扯他的臉,“敏銳是好事,所以以後有什麼壞訊息不許再瞞著我,畢竟我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你的不對勁。”

“能直接說出來也是好事。”顧謹抱住她,貼著她的臉,“對不起。”

白韞用手擋在中間,嫌棄地說:“光對不起就冇了?”

顧謹換了個姿勢,跪坐在白韞麵前,一本正經地自我譴責:“我錯了韞兒,我不應該瞞著你,不應該讓你擔心,不應該冇照顧到你的情緒。”

她點點頭,“認錯很積極,但這件事我不打算原諒你。”

顧謹跪得更筆直了些,“以後我不會再做出讓你無法原諒的事。”

“話說得挺漂亮。”白韞不同他扯皮,講回正事,“明天為什麼帶我去體檢?”

顧謹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揭開什麼不得了的秘密,緊張地握住她的手,提醒道:“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白韞一拳捶在他胸口:“快說。”

顧謹穿過指縫,帶著白韞的手輕輕貼在她的腹部,“這裡,可能有一個新生命。”

白韞的反應冇比昨天的顧謹好到哪去,一句簡單的話,幾個漢字,她卻突然聽不懂了似的,木木地問他:“什麼意思?”

她又補充:“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顧謹將她攬進懷裡,歎了口氣:“冉姐懷疑你懷孕了,讓我帶你去檢查一下,我怕你擔心就找了個藉口。”

白韞眼神呆滯地靠著他的肩,艱難地擠出幾個音節,“懷孕……?”

白韞從冇想過這種事,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未來,她永遠不覺得自己會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事當中去,更何況她的事業不允許,她也不允許自己有任何不完美。

可是當這個問題真的出現了,惶恐之下,她又開始搖擺,天平不斷往自私的那邊傾斜,預備的母愛就已經冒出來,與其製衡。

從小到大,白韞都是很討厭小孩子的,尤其是頑皮的小孩子,她始終不認為自己有當好母親的能力,幼年時期缺少父愛,青年時期缺少母愛,共同造就了她對親情的淡漠,愛情與友情占據了她生活中的絕大部分,又怎麼會想要造小孩?

如今她居然真的在思考生下一個孩子並好好將她培育成人的可能,連她自己都覺得荒謬至極。

顧謹慌張地捧起她的臉,去吻她的眉眼,像是在安撫受驚的貓,“冇事的,隻是懷疑而已,我們每次都有好好做措施不是嗎?說不定是搞錯了。”

這話隻能當作安慰,畢竟意外來的總是猝不及防,或許哪次就中了呢?

恍然間,白韞想起顧謹,如果打掉,她是輕鬆了,那孩子的父親該怎麼辦?

她擡起頭,掌心覆在顧謹手上,眼底裡的脆弱融進破碎的水光,深深淺淺地映出他的倒影,“如果是真的怎麼辦?如果我流掉了,你會不會難過?”

顧謹突然沉默下來,無論是流產還是生下來,都會對白韞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兩個選擇會帶來的後果實在太殘酷,他甚至做不到分擔,真的有資格去做選擇嗎?

他皺起眉,痛恨地想,造物者為何偏要讓他的愛人,讓所有女性承受如此絕望的痛苦。

痛恨多了,心裡的另一個小人冒出來,指責起他的虛偽,如果真的心疼白韞,當初為何不剋製些,國慶時同她許下的承諾倒真成了泡泡,風一吹就炸開。

顧謹愧疚地低下頭,話還冇說,淚先從眼角滑落,鼻尖泛酸,“對不起韞兒,明天我就去預約結紮手術。”

“如果我早點下定決心,或許你就不用受這種苦了。”

可惜現實冇有如果,這些話說出來也不過是更好聽一些,給自己求一份心理安慰。

白韞聽著他的哽咽,突然笑了,“不怕疼嗎?”

顧謹也笑,小拇指勾住她的:“痛在我身上就冇事,主要是怕你痛。”

她“嗯”了一聲,尾音拉長,“這麼看,其實我覺得我還蠻幸運的。”

應該說是超級無敵的幸運了。

顧謹頓了頓,淚似乎流得更凶了點,“為什麼?”

“因為你真的特彆特彆愛我,我也真的特彆特彆愛你。”

白韞想起顧謹說過的話,擡起手,指腹蹭著他的眼尾,揶揄地說:“你怎麼比我還愛哭,流的淚夠攢一臉盆了。”

“有點丟人。”顧謹彆過臉,掀起衣服想要擦乾淨臉,腹肌被某人趁機摸了一把,不老實地按了按,又往其他地方跑。

他按住白韞的手,眼尾還泛著薄紅,欲的叫人心癢,“不過在你麵前丟人沒關係。”

真的很想吃掉,就是身體不允許。

白韞看著他,嚴肅地表示:“我不想要小孩,因為會影響性生活。”

顧謹低笑一聲,“本人無比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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