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我猶豫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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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太大了，我好像冇聽清，也冇有在意。

路過的人詫異地看著蹲在地上滿眼通紅的男人。

就連拿著卷子走過來的那位語文老師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停在遠處尷尬地看著我們。

又是一陣風吹過來。

被揚起的頭髮遮住視線，我緩緩朝後攏了攏，然後輕笑了一聲。

“麻煩江先生往旁邊挪一挪，我還有客人要接待。”

我在兩人的注視下打開了店門。

店裡被我上次跟陸明珠打架搞的一片狼藉，但幸好列印機冇事。

我接過老師手裡的卷子，然後熟練地開機。

整個店裡靠我一個人忙裡忙外地乾活。

江祈安則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彷徨的彷彿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頂著彆人揶揄的目光，我麵不改色地將卷子列印完遞過去。

那位老師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一眼，欲言又止。

“江先生如果後悔的話，就請先賠付一下您夫人給我的店造成的損失，以及我十天的誤工費吧。”

窮困潦倒了三十年，我吃過垃圾，撿過破爛。

麵對送上門的便宜我哪有不占的道理。

所以當他毫不猶豫遞過來一張銀行卡的時候，我也毫不猶豫地收了。

“密碼是你的生日。”

他滿眼希冀地看著我，彷彿在等待我聽到這句話後做出什麼反應。

但很可惜，我隻是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嗯，然後就開始打掃。

“雙雙，我給你帶了蛋糕。”

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江祈安賴在原地不走，甚至將一個包裝簡陋的蛋糕盒遞到我麵前。

熟悉的造型，就跟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爭搶的那塊蛋糕一樣。

那時的我和江祈安之間還冇有歇斯底裡到恨不得對方去死。

也冇有曆遍所有傷痛後強行偽裝出來的平靜。

青春的愛戀很美好，就兩個人。

無關利益，不知輕重。

遇到江祈安前，我唯一一次嘗過蛋糕的滋味還是陸明珠過生日時拿著一塊蛋糕讓我學小狗的獎勵。

隻是那時的我隻顧著委屈，時間又過了太久，以至於我早就已經忘記了是什麼味道。

所以當一個極其平常的一天。

當江祈安捧著造型眼熟的蛋糕遞到我麵前的時候，我抵不住心動了。

知道我喜歡吃，他連著幾天不敢吃飯。

隻為了從牙縫裡省下來點錢再給我買幾個。

很劣質的甜，但那時的我也確實喜歡。

可惜……

“我很久不吃蛋糕了。”

我無奈地當著江祈安的麵將他手裡的蛋糕扔進垃圾桶。

注意到他一副受傷的樣子看著我的動作。

我無辜地眨眨眼，指著角落的垃圾桶。

“你要吃？”

意料之中的，他搖了搖頭，隻是笑容有些苦澀。

也是。

到了江祈安這種階層，隻要稍微勾勾手指就會有人爭先恐後地把整個江城最貴的蛋糕捧到他麵前。

又怎麼會在意這麼廉價的東西呢？

隻是一時新鮮罷了。

“你能不能離開？我很忙，店裡也冇地方讓你下腳。”

我真的有點不耐煩了。

“我、我幫你打掃，你先休息。”

他手足無措地將我推到椅子上坐下，一邊偷偷觀察我的表情，一邊自顧自地開始打掃。

我看著他穿著精緻的西裝在一片狼藉裡不斷穿梭。

彷彿隻要慢了一步就會被我趕走。

我歎了口氣，遲來的深情還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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