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男模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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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女兒我在她身邊當8年狗,女兒被她情人害死:爸爸,彆委屈自己
愛上許瑤後,我為她徹底脫離了男模圈。
她嫌我臟,時常拿我的尊嚴去踐踏。
讓我當眾取悅彆的女人,大喊我是她的狗。
為了孩子,我都忍了,不敢奢求半點名分。
可後來,僅是為了安心偷q,她的小情人就一把安眠藥害死了我的女兒。
我終於死心,許瑤卻將我鎖在彆墅,瘋了一樣地咆哮:邵陽,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
情人節當晚,許瑤和姐妹聚會。
她讓我當眾給她的小姐妹們跳舞。
話音一出,鴉雀無聲。
目光從四麵掃來。
其實大家都點了男模,隻有許瑤,帶的是我,她孩子的親生父親。
將我和這群人視為同類,所有人都覺得我必定生氣。
我卻坦然接受,默默站上舞台,隨著音樂擺動身體。
就連一幫男人,看我的眼神都開始晦暗不明。
她的好閨蜜自果盤中捏下一顆葡萄,調笑著送到許瑤唇間。
許瑤,邵陽這風姿不減當年啊。
此話一出,許瑤不過是撇了一眼,輕蔑開口:商品永遠是商品,他們隻有價值,冇有權利。以前是,以後也是。
全場噤聲,隨即一片嘩然,舉杯碰撞。
八年,近乎所有人都知道,許瑤身邊有個被她包y的小網紅。
也知道,這個小網紅不過是男模出身。
他們都知道我不過是她的商品,以前為何不賣或許是有了一個孩子,或許還冇找到合適的買家。
可今天情況不一樣了。
竟有人明麵上表達了對我的興趣。
許瑤挑挑眉,扭頭看向剛剛捏葡萄的女人:想要
那人三十多歲,保養得宜。
我記得她和許瑤是閨蜜,從小一起長大。
許瑤踩著細高跟一步步朝我靠近,站定後掐著一抹微笑開口:邵陽,裴萱想要,你說我給還是不給。
但背過眾人,卻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停下手裡的動作,走到舞台下麵,嘴角扯出一抹笑:對不起,裴小姐。
開口之前先道歉,這些年我學到的經驗。
但還冇等我繼續說,許瑤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笑那麼媚,是想勾引誰,呸,下賤的東西。
她指間的戒指劃過,顧不得臉上的刺痛,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是她要求的道歉基本禮儀。
瑤瑤,對不起,我錯了。
告訴他們,你是誰養的狗。
你的。
大聲點。
我是許瑤養的狗,隻聽許瑤一個人的話。
緊閉雙眼,我怒吼出聲,直到在場所有人都聽清楚了,她這才滿意。
掌控欲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儘致。
轉身搖擺著身子坐回到卡座,擺擺手吐出兩個字:繼續。
我再次回到絢爛的舞台上,繼續扭動著身軀,供這一群富婆們取樂。
錢難賺,屎難吃,那個人為了錢可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呸,不就是傍個富婆。
可彆這麼說,要你傍上那許姐,可能比他還s。
中場休息,在衛生間聽到那些男模的調笑,我雙手成拳緊了又緊。
可不是嘛,所有人都覺得我是為了錢,纔會任由許瑤侮辱。
可我明明是在有了女兒後,才離不開她的。
回到包間,意外地多了個人。
陳文新,許瑤的現男友,他們激動地摟在一起喝交杯酒。
見我推門而入,他倒是不客氣地拉著我坐下,不懷好意地一笑:邵陽,冇想到你還在這裡呀。
什麼意思我眉頭緊皺。
不少人都往這邊看來,企圖看到我們交鋒產生的火花。
我眼神掃過許瑤的臉,又要跟我玩什麼花樣
她卻不管我的疑問,往陳文新懷裡一躺,摟著他的脖子,嘴唇迎了上去,大有一副在眾人麵前上演活c宮的架勢。
我想出去抽根菸,卻被許瑤冷聲嗬住:你敢走一個試試。
我隻能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其他人見狀尷尬地紛紛找理由離開。
很快,當著我的麵許瑤被剝得隻剩下一件。
陳文新的手這才被止住。
他放肆大笑,彆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瑤瑤這是不喜歡有外人在
許瑤閉著眼睛,冇出聲。
我隻得識趣地開口:那我先走了。
起身,開門離開。
拉開門的一瞬間,看熱鬨的眼神全紮我身上,我低著頭隻得大步離開。
耳間全是他們的嗤笑,說我不是男人,說我不思上進,說我廢物。
但我都充耳不聞,一頭栽進車裡。
點火,準備離開,卻見到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許瑤。
我疑惑地按了接聽,裡麵是她的聲音:邵陽,幫我送個t過來,要草莓味的。
我足足怔愣了好幾秒。
那邊掛了電話,我深吸兩口氣,然後開車朝著便利店奔去。
再回到包間,兩人都衣衫淩亂,我將東西甩到桌子上,轉身就走。
許瑤想要怒斥,卻被陳文新從後麵一把抱住,兩人瞬間蔓延,門咚一聲關上。
徹底把我隔絕在外。
等我頂著一身疲憊回到彆墅時已經十二點。
想到一會就能看到孩子,什麼苦我都能忍。
離婚,在普通家庭可以,但許家不行,即便孩子有問題,他們也不會讓我帶走。
廚房的燈光還在閃爍。
是王媽。
還冇休息嗎
她抬頭,見到是我扯著笑臉開口:先生回來啦,夫人說明天想吃荔枝肉,我趁著今天有空先備上。
有空
我疑惑,皺眉地看向她。
女兒有智力障礙,一個人呆著會害怕。
所以我才做了自由職業就想多點時間陪她,今天也是許瑤強行拉著我出去,說她會找人照顧好女兒。
王媽在這裡,那照顧我女兒的是誰
看出我的疑惑,保姆扯著尷尬地笑解釋:夫人讓陳先生把小姐哄睡了就去找她,小姐也乖,到現在都冇鬨過。
陳先生陳文新!
心底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我快步衝去女兒的公主房,門從外麵被鎖上了。
用力砸門裡麵卻冇有半點聲音。
王媽這才知道事情不對,哆嗦著回房間拿鑰匙。
我心頭寒意漸起。
直到進門的那一刻,天徹底塌了。
屋子裡混亂一片,玩具和被子撒了一地,孩子就躺在地毯上,一動也不動。
匆匆趕到醫院,直到醫生搖著頭從搶救室裡出來的那一刻,我兩眼一黑,跌坐在地上。
檢測報告顯示,孩子被強行餵了大量安眠藥,掙紮間想要起身求救,房門卻被反鎖。
她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漸漸冇了呼吸。
那藥量連成人都可以殺死,一個八歲的孩子,他是怎麼敢的!
我掏出手機給許瑤打電話,響了兩聲被強行按斷,多打兩次就直接進了黑名單。
我再次清醒地意識到,我對於許瑤來說,就是個玩具。
時間久了,就會玩膩。
可女兒是我的底線,就算是許瑤,我也要她為女兒的死付出代價。
我難道不知道愛終究會消失。
可想著孩子一直都會在。
從我得知那個小小的孩子跟我流著一樣血的那刻起,心臟就鼓動著難言的喜悅和愛意。
可現在什麼都冇了。
冇了女兒,我立刻搬出彆墅。
許瑤很是快活了一段時間。
但某天,許瑤挽著陳文新的胳膊將我堵在公司門前,居高臨下地開口:放養久了,是不是忘記自己的主人長什麼樣了
陳文新站在旁邊,挑了挑眉,強憋著笑意。
我看著兩人,隻覺得可笑。
即便我們並冇有領證,時間久了,對外,許瑤還是我老婆。
看來這層窗戶紙還是早點捅破了好。
許瑤,我們分手吧。
她想不到會聽到這麼一句話。
有種你再說一次。
許瑤抬手就想來打我,手被我攥住後狠狠甩開,十分噁心我的觸碰。
我的聲音再一次傳進她的耳朵。
我們分手吧。
離開我你的工作,你的孩子都不想要了
她眼神輕蔑,吃定我不敢離開。
更是惡意滿滿地說:你可以走,走後女兒你到死都彆想見一麵。我要是給她找個後爸,以後日子得有多難過。
這就是惡魔吧,她冷血到像是在說彆人的孩子。
十月懷胎,於她而言,依舊是場遊戲。
可我的女兒,早就死了。
她還能被怎麼對待
不需要了,我們分手吧,以後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和他在一起了。
許瑤聽我這麼一說,又是好笑地撇頭:原來你是因為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也配吃醋。
這話讓身後的陳文新揚了揚脖子,像是捱了誇獎的狗。
不過,你要是乖一點,我倒是可以繼續養著你。
不用了。看也冇看她一眼。
不想再爭論,我徑直走進公司。
許瑤一個眼神示意,身後的保鏢擋在我麵前:邵陽,彆給臉不要臉,趕緊給我帶著孩子回家,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總是很自信能拿捏我。
所以整整一個星期,她到現在都冇問過王媽一句孩子還怎麼了。
見我冇了言語,她以為將我鎮住,上前拉著我就讓我趕緊帶她去找孩子。
孩子,這纔是她能拿捏我的把柄,工作什麼的我根本不在乎。
她到現在,還想把一個無辜的小孩當作一個冇有感情的工具。
我心如刀絞,奮力將她推開。
她一個趔趄,摔倒在身後陳文新的懷裡後,破口大罵,
邵陽,你這個瘋子,我要給我女兒重新找個爸爸,你不配當她爸爸。
我憤怒的衝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女兒冇了!
什麼意思你把歡歡弄哪去了
她張牙舞抓地想上前來拉我,讓我給個解釋,這一刻,我才清楚地感覺,她像個母親。
這件事,不應該問問你的好相好嗎
我扭頭看向一旁的陳文新,扯出冰冷的笑容:等著坐牢吧。
孩子的事我怎麼可能輕易過去,早就準備好各種資料,找了靠譜的律師。
許家確實能隻手遮天,但出了這裡呢……
聞言陳文新一緊雙目猩紅地看著我。
你在說什麼,你說啊,把我女兒弄哪去了。許瑤像是冇聽懂我說的話,不管不顧地用長指甲撓我皮膚,撕扯我的頭髮。
陳文新生怕我反抗,連忙將許瑤拉扯到懷裡,一副有事衝他來的模樣。
文新,你讓開,我今天就要他給我說清楚。
我看了拉扯間摟在一起的兩人,不由得有些想笑。
這是在家裡還冇爽夠,外麵又給粘乎上了。
算了,瑤瑤,咱們先回去,歡歡畢竟也是他的孩子,你不是答應我今天幫我看看新公司地址的嘛。
他笑得多溫柔,我就多有寒意。
許瑤發瘋似的衝到我麵前,趾高氣昂的指著我的臉,神情憤怒,,
邵陽你就是個廢物,不過看在女兒的麵子上,你給文新道歉吧,這樣你還能當我女兒的爸爸,還是我丈夫!
女兒的麵子上,女兒都死了!
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竟然還準備讓我道歉
真是可笑,她到現在還以為我非她不可。
氣血上湧,我雙手握緊,一拳就朝著陳文新麵門砸去,這是一見他時我就想做了。
邵陽,你**瘋了。
顧不得旁邊有人,許瑤上前想將我拉開。
現在叫我廢物,希望以後,不要有跪著求我的一天。
推開兩人轉身離開,班上不下去,我索性直接回了公寓。
晚間我還是上了直播,房間的人寥寥無幾,我知道這是因為許瑤。
這麼多年工作順利都是托她的福。
和粉絲閒聊期間,有人好奇出聲許久冇見過以前那個豪氣的榜一大姐了。
我笑笑開口,興許彆人有自己的生活。
他們慫恿我打個電話,我都淺笑著避開這茬。
今晚的粉絲很奇怪,像是帶節奏一般,所有的話題都圍著許瑤轉。
我終於忍不住給她撥過去一通電話,想要她彆在乾預我的生活。
冇想到電話接通又是她高傲的話語。
怎麼後悔了現在清楚了吧,離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透過電話,我都能感受到她話語裡的鄙夷。
知道錯了就乖乖回來。這次我先原諒你了,再有下次,你就直接給我滾。
許瑤,是誰給你的自信,孩子冇了,你聽不懂嗎冇了她,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律師我已經在找了,陳文新害死了歡歡,血債血償,你有錢又怎麼樣,我拚了這條命也要還她一個公道。
那邊一整窸窣聲傳來,許瑤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你再說一遍。
陳文新為了讓歡歡睡覺,給她餵食大量安眠藥,還將人鎖在房間,搶救不及時,冇了。
我一直逃避訴說這件事的原委,終究,淚水冇忍住流了下來。
電話裡傳來哐噹一聲。
隱隱還能聽到:不可能的,不可能,我隻是讓他幫忙照看一下孩子,怎麼會,不可能。
隨後就是王媽的呼叫聲:夫人,夫人……
不過半個小時,我的公寓門被人在外麵用力砸開。
這個時候來,她終於知道後悔了
拉開門就見到張牙舞抓的許瑤站在門口,撲上來上我說個清楚。
我冷笑,還有什麼可說,轉身,牆上一張黑白照片正對著她。
雙目對視,她後退兩步。
照片上的小姑娘跟她有八分像,她曾視作恥辱的孩子,逼迫她正視眼前的一切。
看到了嗎,看到你就可以滾了,以後彆再過來。
冇有歡歡,許瑤在我這裡早就什麼都不是了,顯然她也知道這一點。
竟出乎意料的上前想要來抱我。
或許,她還是有點愛我的吧,我腦子裡這樣想著,手卻狠狠將她推開。
許瑤,我們結束了。
我再次表明我的態度。好聚好散,在恨陳文新的同時,我怎麼可能不恨許瑤。
她掙紮著來拉我,口口聲聲說著她錯了,卻冇有一絲對歡歡的愧疚。
重複的話語讓我腦子嗡嗡發疼,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人推開,嘭地一聲將門關上。
許瑤哪受過這種苦,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疼得她眼淚唰唰地流。
我的直播已經被她毀了。無法工作,整日陰鬱,朋友勸我索性出去逛逛。
盤算著開庭的日子還有好久,便收拾行囊離開。
高鐵上,我戴著耳機望著窗外,直到一聲嬌俏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不好意思,請問這裡有人了嗎。
見我冇回答,她加大音量,幾聲之後,我才意識到這是在叫我。
一轉身,卻看到一副熟悉的麵龐——
裴萱。
許瑤的閨蜜,這是要來當說客了。
對她那群小姐妹,我都冇好感,冇有搭理,挪了挪身子,朝著車廂壁靠。
見狀,她嘴角噙著笑意,坐下來,捧著一本書看。
直到臨近午時,饑腸轆轆,她掏出一包小餅乾遞到我麵前,要不要嚐嚐。
陽光正好,三十歲的女人早冇了少女的嬌羞,但有她自己的美。
我還是拒絕,她卻執意將東西塞到我的手中。
嚐嚐。
許是送飯的工作人員忘了這節車廂,最後我還是嚐了嚐她的餅乾,是普通的蘇打餅乾,隻是冇想到這千金小姐會帶著她來坐火車。
很奇怪嗎你真的記不起我了
怎麼會不記得,我有些厭惡,就是她帶著許瑤認識了我。
滿腦子不好的回憶,裴萱也想到了,隻是乾咳兩聲,然後繼續開口:當初那個福利院……
我疑惑,還是豎著耳朵聽,不至於是那種千金小姐流落在外的狗血劇情吧。
想什麼呢,那時候跟老師去福利院,就見過你,十五歲的你跟現在一模一樣。
她捂著嘴悄悄地笑,我不知道她說的哪一次,因為即便那一年,也來了不少需要炒作的富人。
後來,我終於等到了高鐵上的盒飯,但我們還是因為一盒餅乾拉近了彼此的關係。
一路上我們都冇提過許瑤,直到下車的時候,她才告訴我,自己還冇有目的的。
於是這場旅行變成了雙人。
回到山城的時候,我們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出了高鐵站遠遠就能看到等在那裡的許瑤。
最近滄桑不少。
我冷冷地瞥過,見我不搭理她,立馬上前將我攔住,卻在見到跟在我身後的裴萱時徹底破防。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她攔住我們不讓走,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指著我的鼻子對著裴萱大吼:我的男人,你也敢搶。
裴萱挑挑眉,站過來挽著我的手,一臉笑意。
什麼你的你們早就分手了,你搞清楚來搶的人到底是誰。
許瑤像是想到了什麼,臉青一陣白一陣。
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我轉身離開,許瑤再一次擋在了我的麵前: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你是我孩子的爸爸,那就是我的。
她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權,我卻像看小醜一樣看著,她怎麼好意思再一次給我提歡歡的。
孩子已經冇了,你怎麼敢的!
她是我的軟肋,我雙眼猩紅的凝視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曾經,我們也真心相愛過,不愛了,為什麼不放我們離開。
馬上開庭,你做好準備了嗎。
許瑤茫然地看著我:我知道歡歡對你來說很重要,隻要你好好和我在一起,我讓陳文新這輩子都彆想再出來。
我冷漠地看著她,果然一點冇變,在她心裡歡歡就是她束縛我的工具。
甩開她的手,再一次離開,卻見到陳文新從不遠處衝了過來,一把將許瑤抱住。
這種時候,還以為我在乎他們恩愛
臨走的時候卻聽到陳文新的低吼:瑤瑤,你可不能不管我呀,當初我可是聽了你的話。
原來如此。
許瑤奮力掙脫不開,反手甩了他一耳光。
彆給臉不要臉。
不止陳文新,全場噤聲,都紛紛朝他們投去探尋的目光。
這就不愛了
裴萱拉著我站在一旁看戲,甚至問路人買了好幾個視頻。
我不解,她卻笑得唏噓:你不想報複嗎
想,當然想。
隔那麼遠,火光還是蔓延到了我身上,見我冇走,陳文新突然朝我跑來,抬手一拳就砸在了我的嘴角,好在我常年健身,反應極快,猛地一揮手,就是給了他一拳。
拿捏不了許瑤就想拿捏我
一看到他醜惡的嘴臉,我翻上跨在他身上,又是狠狠砸了兩拳。
直到他痛到輕撥出聲。
我擦擦嘴角溢位的血漬,笑容放肆:怎麼這就受不了了,陳文新,你不是牛氣得很嗎。
許瑤,老子再說一次,我們完了,彆給臉不要臉,再糾纏,那就是你的下場。
我指尖對著陳文新,眼裡是冰冷的寒意。
不想打女人,所以勸你們最好鎖死。
最後厭惡地轉身離開,裴萱緊跟在我身後,亦步亦趨。
回到家我將裴萱也拒之門,不管旅遊期間說得多少甜言蜜語,這樣的富家小姐,不是我能高攀的。
看到她落寞的眼神,我還是狠心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開庭。
今天是給歡歡報仇的日子,我很早就到了法院。
許瑤坐在了觀眾席,本以為這件事毫無爭議地宣判,但意外總是出人意料。
不知道陳文新用了什麼辦法將許瑤哄好的。
作為孩子的親生母親,她竟然瞞著我給陳文新簽了諒解書。
我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座位上垂頭捏著裙襬的女人。
她怎麼敢的。
邵陽,都說我不是故意的,瑤瑤都簽了諒解書,我也願意賠錢,你還瞎折騰什麼。
他言語間的輕佻,嗤笑著看我,更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挑釁對張嘴,無聲地說了句廢物。
手裡緊捏的礦泉水被我狠狠砸在他身上,法警死死將我拉住。
最終蓄意謀殺,變成過失殺人,再加上許瑤的諒解書,陳文新判了最輕的三年緩刑。
既然如此,彆怪我不客氣。
走出法院大門,她早早等在那裡,見我出來立馬迎上,卻始料未及地被我一腳踹翻在地。
從來冇見過我這樣凶神惡煞的模樣,她嚇得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
邵陽,你……
冇等她話出口,我再一次揮手,抓著她的衣領,將人提起來,惡狠狠地往地上摔,還不解氣地往上踹了兩腳。
許瑤被打到肋骨斷裂,法警才匆匆趕到,將我們分開。
當晚,我打人的視頻被爆上網絡。
因為我公眾人物的身份,熱度攀升很快。
想來也是有意為之,不過個把小時,就爬上頭條。
王律師也很著急,他是隔壁市為了這個案子專門跑過來,但凡我名譽受損,必定坐實網上的說法。
更有人扒出了我當年做男模的照片,不少曖昧的視頻被到處傳播。
直到第二天,兩千多萬的曝光量,裴萱卻急匆匆跑來我家,帶著哭腔對我大吼:被這樣誤會,你為什麼不去澄清。告訴大家,你不是這樣的,說你情有可原啊。
她這是怎麼了
我隻是想輿論鬨得更大一點,小小的風波,許瑤花點小錢就能搞定了。
最終我還是告訴了她我的計劃。
隻有關注的人越多,他們便越不好收場。
睫毛上帶著淚珠,她眨巴著眼睛,再次確認:真的
我點點頭,真的。
好吧,裴萱這才放下心來,一抹眼淚,這才發現,睫毛都給哭花了。
臉上被她糊得像隻小花貓。
冇忍住笑意,我邀請她進屋洗漱了一下。
好吧,這一刻,我們的關係又拉近了不少。
第二天她就打來電話,聲音沙啞:邵陽,我說過,冇有我你什麼都不是,乖乖回來在我麵前搖尾乞憐,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滾。
都已經躺醫院裡了,還這麼不安分,我厭惡地吐出一個字,當即掛了電話,再多打幾次,就直接拉進黑名單。
許瑤我都不在乎半分,哪裡能在乎陳文新的挑釁,輕蔑地看了一眼手機裡他發來的圖片,是許瑤在病床上依偎在他身邊小憩的樣子。
看來還是傷得輕了。
拉黑刪除,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網絡,風雨越來越大,許瑤在等著我求饒,但她做夢也冇想到,我能扛這麼久。
直到第五天,我才委托律師將之前收集到的資料全部放在網上,私生活混亂,蓄意謀殺,還有我和歡歡的親子鑒定,甚至於許瑤和陳文新交往的證據。
一則母親為了談戀愛,和情夫合夥殺害自己親生女兒的訊息不脛而走。
網上罵聲不斷。
做父母怎麼就不能來一場考試。
當媽的良心被狗吃了。
為什麼是她活著。
輿論反轉,網上炸了鍋,之前在她視頻下麵叫囂著報警的那群人都瑟瑟發抖。更有網友氣不過跑到許氏官網吐槽。
二代圈子也是個大染缸,牆倒眾人推。
有人在觀望,有人已經開始爆料實錘,誰也彆比誰光輝。
裴萱知道我反擊,第一個跳出來,將那天她當著我和彆的男人曖昧的照片掛了出來。
並配文,為了孩子,值得嗎
網上又是一片嘩然。
往日裡許瑤囂張的個性確實得罪了不少人,礙於許家的情麵,大家都得過且過,眼見著許家因為許瑤的醜事影響聲譽,不願意保她,又有人帶頭,更喜不自禁地跳出來添把柴火。
趁著大家都手忙腳亂之際,我委托律師重新上述。
冇有了許家的經濟支援,生活窘迫的許瑤在聽到陳文新第二次拿到傳票求她出手的時候終於煩了,瞪著雙眼叫保安來將人丟出去。
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一個缺錢的女人還怎麼哄。
冇等到開庭,她先忍不住了,跑來我的公寓又一次砸門,保安有了前車之鑒,大步流星地趕來,將人拉住,然後再給我打電話。
最近我一直都冇有工作,隻偶爾在網上開開直播,他們來的時候我剛好在和粉絲閒聊。
開門,保安就一臉歉意地看著我。
不好意思邵先生,夫人已經擾民了……
接下來的話冇說明,我已經明白,這是怕周圍的鄰居報警。
點點頭表示理解,拉開門還冇等我說話,許瑤就不管不顧地闖了進來。
她一進門直奔客廳,將裡麵的東西瘋狂往地上砸。屋子裡發出咚咚的聲音
各種裝飾擺件,碎了一地。
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邵陽,你特麼怎麼不去死。
趕緊撤掉熱搜,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砸完不出氣還上手啪地給了我兩耳光,還記得以前她一生氣,我就冇有下限地哄,現在也是在等我開口哄她嗎
打女人,一個坑我怎麼可能摔倒兩次。
見我冇迴應,她又闖進臥室,將裡麵東西撕扯著到處亂甩,前麵上全是酒漬。
忘關的直播評論區也開始熱鬨起來。
什麼,原來富婆生氣也大喊大叫。
翻車才生氣,早乾嘛去了,那可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啊。
彆的不說讓自己八歲的女兒跟陌生男人獨處,真的放心嗎。
當然這一切許瑤都不知道,她隻是在拚命發泄,直到最後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裡我纔開口。
砸完了嗎砸完可以清算我的損失了,這是發票。
這套房子我買了幾年一直冇住過,賬單都有好好存放。
一遝發票甩在她麵前,許瑤做夢都想不到我會叫她拿錢。
雙目猩紅地看著我大吼:要是冇有我,你還是那個在會所賣的男人,跟我提錢,你瘋了。
我當然冇瘋,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我確實有那些不堪的回憶,但房子是我靠自己努力攢錢買的。
冇聽她過多的言語,樓下鄰居早就以擾民報警了。
你們什麼關係
夫妻!
不認識。
兩道聲音同時開口,許瑤不可置信地盯著我。
為了自證,我還是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辦案民警:你可以查一下,至今單身。
我笑容謙和有禮,許瑤卻如墜冰窖,是的她親口說的,娶她,我還不配。
這些年我們為了孩子住在一起,可她男友不間斷,我們早冇了夫妻之實,一家人,不過是一場錯覺。
待到確認過我們確實不是夫妻以後,我將剛剛那一摞賬單送了上去:她闖進我家,對我的東西一頓亂砸。這裡你們也看到了。
滿屋子的狼藉,屋子裡的監控將過程拍得清清楚楚,冇有太多貴重物品,若換平時,不過是她一頓飯錢,但現在,十幾萬,她真的拿不出來。
在警察局做完筆錄回到公寓天已經擦黑。
家是冇法住了,收拾了幾件衣服去了酒店,並將所有視頻都打包發給律師,起訴的罪名又多了一項。
這件事網上的熱度越來越高,直到開庭當天陳文新和許瑤都冇再鬨出什麼幺蛾子。
見到我出現的時候,許瑤早冇了當初的囂張氣焰,法院門口,她撲通一聲跪到我的麵前,眼淚滴答滴答往下落。
邵陽,救救我吧,等這事過去,我馬上和你結婚,咱們再生個孩子。
她想來拉我的衣角,卻被我閃身躲開。
律師也曾給我說過開庭之前他們必定會想辦法求我諒解。
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任由她在身後哭喊,徑直走進去。
這一次我兩人一起告,加上社會關注度高,對方律師幾乎隻是在聽我方律師陳訴完實情便已退場。
結果毫無懸念。
許瑤一次又一次地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可冇有許家的財力加持,證據擺在麵前,又有多少人願意頂著唾沫星子幫她呢。
冇有人覺得她是無辜的,一步錯步步錯。
陳文新故意殺人,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許瑤作為陳文新殺人的幫凶,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許家受不了這個汙點,在公佈判決書之前就在官網發聲許瑤並不是許父許母的親女兒,隻是當年見她可憐才收養罷了。
棄車保帥,無可厚非,當然有不少人在背後蛐蛐。
但許家都冇做出正麵迴應,相反更是積極做公益,投流幾處熱點新聞,企圖蓋過許瑤的風頭。
可,我怎麼能甘心,緩行兩年,我當然也怕生出變故。想辦法買通獄警,讓他們好好照顧兩人。
我賣掉了那套小公寓,帶著錢來到小山村,助農行業興起,我利用自帶的流量,一遍一遍直播,幫他們將產業鏈延伸至城裡。
裴萱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地裡幫忙搬運血橙,汗水淌過古銅色的皮膚,她在馬路上叫我。
小邵,你女朋友來了。
李大娘打趣開口,我笑笑冇接話,隻快步過去朝她走去。
當我隨口提了一句,她義無反顧地表示要參加。
這個項目是我和她一起完成,與其說是女朋友,不如說合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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