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外室?我跑路你瘋追 第92章 親自換衣裳?他怎麼可以這樣?
-
淳靜姝不知自己為何會落到這河水之中。
身心的劇痛讓她頭疼欲裂,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直到跌落水中,她才意識到自己方纔踩空落水了。
冰冷的河水漫過身上,灌入口鼻,淹過眼睛,讓她無法呼吸,難受極了。
她忍不住掙紮,可是越掙紮越沉淪,直到最後,自己無力迷糊之時,一雙大手拖住了自己往下沉的身子。
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一股空氣渡到自己口中。
她睜開眼睛,看到顧於景完美的俊顏。
他眼神中帶著一絲罕見的慌亂。
可,當年哪怕他的手廢了,他的眼中也不見慌亂,隻有冰冷;
而眼下的顧於景,讓她覺得很陌生。
周圍的水草飄動,魚兒穿梭,一切都似乎在夢中。
淳靜姝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此時,鬆煙也來到了小橋上,正想跟著顧於景跳入河中時。
顧於景抱著淳靜姝浮出水麵,他唇依舊貼在她的唇上。
鬆煙當即紅了臉,立馬將頭轉到了一邊,並捂住眼睛。
他心中暗自慶幸,幸好,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小橋附近也冇有行人,不然主子的姦情就要被人撞破了。
呸呸,鬆煙又在心中給了自己幾個耳光。
什麼姦情,主子這叫做英雄救美。
“鬆煙,將馬車裡的毯子拿過來!”一聲低嗬讓鬆煙回過神來。
他連忙飛身去取。
顧於景讓淳靜姝吐出肚子裡的水後,用毯子包住她,抱回馬車中。
“主子,這裡離淳大夫居住的木棉巷很近了……”
“那便去木棉巷。”顧於景抱著還未清醒的淳靜姝,心中泛起了一些莫名的滋味。
迷糊間,似乎有一些東西,在逐漸脫離掌控。
在看到淳靜姝落水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體比他的大腦反應更快。
他的心臟砰砰直跳,雙腿不由自主地奔向河邊,跟著跳入水中。
此時此刻,她摟著已無性命危險,還在昏迷中的淳靜姝,心中卻多了一絲僥倖。
幸好,她無事。
回到木棉巷,他看到桌子上的木雕小貓,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鬆煙,你去雨鼓書院一趟。”
“那主子您……”
“不用管我,你先去。”顧於景說完,抱著淳靜姝走入房間。
淳靜姝做了一個夢。
夢到自己回到了九年前,為了給顧於景製作碧玉粥,天不亮泛舟去荷花深處采集露水,小舟靠岸時一腳踩空,落到了水中。
這次,她冇有被嬤嬤救起,直接沉到了湖底。
她冇有掙紮,反而勾起了嘴角。
其實,自己九年前解脫也好,這樣,便可以真的與顧於景冇有關聯了。
她也不用受這九年的苦了,可以去找祖母團聚了。
身上越來越冷,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她覺得有人在擦她的身子,似乎又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著什麼。
過了一會,身上又燙得不行,她煩躁地扯開衣襟,一雙冰冰涼涼的大手覆在她的額頭,讓她覺得很舒服,抓著不放。
冷熱混沌交替,直至平複,一聲脆響傳入耳中。
“孃親,孃親……”
遇初的聲音傳來,淳靜姝猛然睜開眼睛,對上孩子那雙發紅的眼。
“遇初,你怎麼哭啦?可是有誰欺負你啦?”淳靜姝撐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孃親,冇有誰欺負我,是遇初擔心孃親。”
遇初握住淳靜姝的手,“孃親,您落水後,起了高熱。”
“高熱?”淳靜姝愣了一會。
顧於景從門口進來,拿著一個瓷碗,飄散著藥味。
“醒了?”聲音一貫清冷。
淳靜姝點頭,有些不自在,自己不是落水的了嗎?
怎麼顧於景會出現在自己房中。
“主子,京城來貴人了。”鬆煙此時走進來,神色匆匆。
“我這就去迎。”
顧於景點頭,又瞧了了淳靜姝一眼,見她醒來一副疏離又茫然的模樣,將手中的藥碗放到桌上,“這是退熱藥。”
說罷,長腿一邁,離開了房間。
“孃親,遇初喂您吃藥。”淳遇初拿起碗,一勺勺地餵給淳靜姝吃。
淳靜姝眼中一熱,不管自己今日受了多少委屈,隻要看到遇初,自己難過的心,便會得到撫慰與平靜。
“遇初,顧叔叔來我們這裡多久啦?”
喝完藥後,淳靜姝力氣恢複一半,靠在床頭。
“鬆煙哥哥接我回來時,顧叔叔正在照顧孃親呢。孃親那個時候,嘴裡一直說著胡話,顧叔叔親自給孃親熬藥,還餵給孃親喝了。”
“顧於景親自熬藥?”淳靜姝有些不可置信。
在顧於景身邊三年,他喝的所有藥都是她熬的,他從未也不願自己動手。
記得有一次自己去山上采藥,耽擱了時辰,回到白府時已經天黑了,顧於景還在等著自己熬藥。
冇想到,現在,一向被彆人伺候的顧世子會親自給自己熬藥?
他莫不是看到自己快不行了,大發慈悲?
淳靜姝有些猜不透顧於景了。
此前在知州府時,一副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模樣;
可是,怎麼又轉了性子?
“孃親,您還難受嗎?”遇初一副眼巴巴的樣子,看著淳靜姝。
“孃親已經好多了。”
淳靜姝挪動了一下身子,“遇初困了吧,快躺倒孃親身邊歇息。”
“嗯。”
遇初連忙脫下鞋子,掀開被子,靠在淳靜姝身側。
此時,淳靜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中衣也已經不是出去穿的那一套了。
難道是顧於景給自己換的?
那天豈不是都瞧見了……
“遇初,孃親的換下來的衣裳,你知道在哪裡嗎?”淳靜姝問道。
“哦,孃親的那些衣裳濕了,顧叔叔將衣服放到了外麵的水池上。”遇初的語氣很平靜。
但是淳靜姝的心卻不平靜了。
她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她以淳靜姝的名義生活的這六年,淳啟哲都冇有給自己換過衣裳,兩人也未如此親密過。
可顧於景卻輕而易舉地突破了兩人親密的底線。
他怎麼可以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