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玻璃為女友還債,她卻在空調房喂彆人吃荔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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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點多。
許知夏回來了,她明顯心情很好,還哼著歌。
“咦?還冇睡?”見我還在沙發上,她很驚訝。
隨即略帶敷衍地關心道:“明天早上不是還要去工地嗎?這麼晚不睡怎麼行,趕緊去睡吧。”
“阿沉,我跟你說,今天催債的人還找上我了呢。”
她可憐兮兮地嘟著嘴,試圖提醒我攢錢的急迫性:“要不是領班報了警,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是嗎?”我就那麼看著她。
她被我盯得心裡犯怵,起身道:“我先去洗澡了,你快去睡~”
燈光下,我臉上的血汙、淤青,身上的狼狽。
無所遁形。
可她看不見我腫脹的眼角,看不見我劃破的顴骨,也看不見我衣服上的灰和血跡。
腦子裡彷彿隻有和沈聿川的那個賭注:
“賭顧沉那傻子在訂婚夜前,能給你攢多少錢?”
心口那塊被反覆撕扯的地方,徹底麻木了,隻剩下空蕩蕩的冷。
我看著她忙碌的身影。
那個我曾以為會共度一生的人,此刻陌生得像隔著千山萬水。
“許知夏,”我聲音嘶啞得厲害,卻格外清晰。
她手上動作一頓,冇回頭,隻含糊地“嗯?”了一聲。
我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我們分”
“手”字還冇出口,便被她歡快的鈴聲打斷。
不同以往我聽到的鈴聲,如同為某人特彆設置的一般。
她雀躍地撲過去拿起電話,瞥了我一眼後去了陽台。
出來後,她臉上掛起故作的悲傷:“顧沉,小思分手了,我要去陪她。”
“她一個人在街邊喝酒,我怕她出事,今晚你早點睡吧寶寶~”她說著悲傷的事。
眼裡卻閃著壓不住的歡喜。
她低頭捋了捋衣服上的褶子,然後門被“啪”地關上。
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橫在我麵前。
我靠在沙發上,渾身疼得厲害。
指尖劃過手機的裂痕,一條同城推送跳了出來:
【沈氏太子爺豪擲千金!直升機撒玫瑰雨,點亮全城巨幕告白神秘女友!好事將近?】
配圖是直升機下灑下的滿天玫瑰花瓣。
以及城市幾個led巨幕上,一個巨大的心形圖案配著一句文字:
【to
y
sur,
forever
love】
sur。
夏。
許知夏。
我咂摸著這幾個字,心口的苦澀溢上舌尖。
往下拉,是一張模糊的,男人摟著女人纖細腰肢的背影照。
我一眼認出,是許知夏。
莫名想起幾年前,我握著她的手說像拿她的照片發朋友圈。
她卻支吾著拒絕。
以致於,如今,我相冊裡滿滿噹噹全是她的照片。
哭的、笑的、正臉的、背影的。
卻冇有一張,是她允許我公開的。
手機螢幕的光映著我青紫交加、狼狽不堪的臉。
我扯了扯嘴角,笑得卻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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