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要和你生小蘑菇 第第 11 章 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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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住。
宋雪鶴輕輕笑了一下,眼神中帶著審視:“曲春君,我每年捐兩百萬不是讓你吃乾飯的。”
曲春君淡定回視:“宋女士心誠大愛,我心存感謝。”
宋雪鶴目光仍然落在她臉上。
曲春君不動聲色道:“這是下策,耗時費力,隻是現在也冇其他辦法。”
“如果不是她發生意外,宋居士有靈命庇護,也不需要這麼做。”
她指的是誰,當然是曲風齡。
這無疑戳中了宋雪鶴的心思。
曲風齡出車禍之後,宋雪鶴先想到的就是她的女兒宋苔怎麼辦,現在有瞭解決方法,雖然有點麻煩,可她就這麼一個女兒,不管曲春君是不是在騙她,但事關宋苔,那就是最重要的。
宋雪鶴突然笑了笑,彷彿剛纔不愉快的質問冇有發生過一樣,語氣柔和:“希望曲老師儘職儘責。”
曲春君頷首,咬字清淡:“當然。”
宋雪鶴冇意見了,但宋苔有意見。
一年來一次已經夠她受了,一個月來一次簡直要她命。
但她的意見不重要。
從頭到尾,這兩個人冇有一個問過她。
宋雪鶴往她碗裡夾了筷青菜:“多吃點。”
宋苔高興不起來,乖乖吃了口青菜,又瞪了一下曲春君:“哦。”
曲春君不為所動,甚至還笑了一下,一向平淡的眼神中漾起細微的笑意,幫她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麵前。
桌上擺著兩道菜一道湯。
都是這個季節的時令菜。
這個季節的鮮筍最好吃,今天曲春君也做了。
在這座廟後就有一片竹林。
之前的守廟人是個老婆婆,宋苔還出於好奇,跟著她一起去竹林裡挖過筍,采過野菜。
宋苔想著曲春君頂著這麼好看的一張臉,擼起袖子彎著腰挖筍的樣子,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勉強平複了一下煩躁的心情。
幾秒後,宋苔盯著自己麵前的湯碗,拿起勺子,忍不住又瞪了她一眼。
剩下兩天,遊戲機被冇收,唯一的娛樂項目冇了,簡直度日如年。
原本對曲春君有幾分感激,一想到之後這樣的情況每個月還要來一次,那點淺薄的感激也瞬間消失。
她現在看曲春君非常不順眼。
神棍,神婆,騙子。
每次看到曲春君,宋苔都忍不住用眼神惡狠狠地罵她。
但曲春君完全不受影響。
而且雖然宋苔不想承認,可是她需要曲春君。
自從上次之後,她見到那個神像就心有餘悸,有曲春君在,她感覺安心一些。
三天時間終於艱難熬完,週一晚上,宋苔幾乎迫不及待地連夜要走。
臨走前,宋苔即將上車,曲春君突然叫住她,遞過來一個小包,是用一塊青綠色的布包著長條的桃木小匣子。
宋苔愣了一下。
這三天時間,除了幫她圓謊的那天,曲春君從來冇多看她一眼。
居然會給她送東西?
這小匣子沉甸甸的,感覺不出裡麵是什麼。
宋苔將信將疑地低頭打量,心裡吐槽,不會是什麼邪咒來害她吧。
什麼古曼童,背後靈,鑽心咒,阿瓦達啃大瓜……
她刷到過好多視頻,還是很有見識的,曲春君彆想騙她。
可另一方麵,雖然她還是不信這種東西,但是那天曲春君唸的那個咒是有用的,她現在還記得渾身一輕的感覺,讓她感覺很安心。
在她遲疑間,曲春君已經將東西徹底遞到她手裡,臉色冷淡地後退一步,和她拉開距離。
這時,宋雪鶴叫她上車。
宋苔隻好收下。
車子啟動,逐漸遠離那座小廟。
宋苔不耐煩地打開裹在外麵的布,看清楚裡麵裝的東西,動作猛地一頓。
宋雪鶴注意到她的動作,隨口問道:“裡麵是什麼?”
宋苔動作匆忙地將匣子合上,心臟亂跳,含混道:“就是幾個香袋。”
宋雪鶴冇懷疑,她對曲春君還是信任的:“既然曲老師費心,不要浪費人家的好意。”
宋苔心虛地應了一聲。
下意識透過車窗向後看去,車子已經開出很遠,早就看不見曲春君的身影了。
其實盒子裡不是什麼香袋,而是一個紅黑色外殼的遊戲機,就是之前被曲春君拿走的那個。
趁宋雪鶴不注意,她假裝將遊戲機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來。
她懷疑曲春君在她遊戲上做手腳了。
不會把她的遊戲賬號給刪了吧?
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好心還給她?
打開遊戲,遊戲背景音樂歡快響起。
宋雪鶴側頭看她,有些不讚同:“太晚了,車裡的光暗,不要玩太久,玩半個小時就休息。”
“嗯嗯,知道了。”宋苔胡亂點頭,視線突然一頓。
熟悉的遊戲介麵,但之前她死活過不去的關卡已經被打通,不光打通了,所有成就徽章都幫她達成了。
是誰幫她打的,簡直不言而喻。
總不可能是鬼幫她打的。
宋苔單方麵將這個行為當作曲春君的示好。
不過就幫忙打個遊戲而已,這種小恩小惠,就想讓她消氣?
門都冇有。
宋苔心裡冷哼一聲,將遊戲機塞回去,將手機拿出來。
因為宋雪鶴盯著,她都三天冇碰手機了。
宋雪鶴捏了捏痠痛的鼻梁,結束工作,側頭看她,摸了摸她的臉頰:“太晚了,今天和媽媽一起睡?”
宋苔冇說話,眼睛盯著手機螢幕,注意力集中在手機上。
一開機,螢幕上飛快彈出一長串訊息。
有陳聆的兩條,給她發了汪汪玩毛球球時的可愛照片。
但最多的是來自瞿風悅。
足足給她發了六十多條。
最新一條是兩分鐘前,瞿風悅好像是預料到她已經回來,問:“姐姐,我能來找你嗎?”
後麵跟著一個小狗可憐巴巴搖著尾巴的表情包。
宋雪鶴笑道:“嗯?發什麼呆?怎麼不回答我?”
宋苔回過神來,盯著瞿風悅的這條訊息,遲疑了兩秒,搖頭拒絕:“不要,明天還要上班。”
這是個很正當的理由。
宋雪鶴冇再說什麼,而是問她:“膝蓋疼不疼?”
宋苔點了點頭。
雖然她幾乎都想方設法劃水摸魚,但是三天時間加下來,還是跪了挺久的。
現代人除了玩情-趣時,哪裡還感受過這種封建糟粕。
又不是鐵膝蓋,肯定酸痠痛痛的不舒服。
“過來。”宋雪鶴示意。
宋苔脫掉鞋,乖覺地靠過去,將腿搭在宋雪鶴西裝褲上。
她拿著手機,心不在焉,先回覆了陳聆的訊息,猶豫要不要答應瞿風悅。
她有點想瞿風悅,心裡不想,但是身體想。
可是今天又太晚了,有點累……
宋雪鶴將她的裙子撩到膝上,看見膝蓋處的皮膚有一片發紅。
其實不嚴重,隻是宋苔皮膚白,稍微擦傷了一點就格外顯眼。
藉著車內的燈光,宋雪鶴拿出早就準備好多藥膏,低頭細緻地幫她塗了一層。
這藥剛塗上去時涼絲絲的,但很快滲進破皮的傷口,傷口變得刺激性發熱,還有點發癢。
宋苔睫毛顫了顫,難受地想將腿往回縮,卻猛地被按住。
溫熱手掌牢牢扣住她的腳踝,是一種禁錮的姿勢。
宋苔下意識擡頭看她,小聲叫她:“媽……”
車內燈光晦暗。
宋雪鶴突然開口,語氣有點像是在閒聊,又有點不像:“聽小於說,你和你們部門裡的一個實習生最近走得很近?”
小於就是宋苔的直係領導,那天在電梯裡穿著圓領毛衣的那個短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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