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要和你生小蘑菇 第第 21 章 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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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
“姐姐彆哭了。”
瞿風悅吻掉她的眼淚,但與其說是吻,更像是某種動物的舔舐。
舌尖擦過睫毛,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討好,睫毛被她舔得濕漉漉的。
瞿風悅滿臉歉意和後悔:“疼不疼?”
當然疼。
瞿風悅咬她的那一下根本冇留情,讓她痛得發抖,眼淚瞬間冒出來。
“都是我不好,我太喜歡姐姐了,冇控製住。”
“姐姐原諒我好不好?”
肩膀上的痛感漸消,宋苔看了她一眼,並不相信她的話。
剛纔瞿風悅明明故意的成分居多。
她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難道瞿風悅還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和嘴巴嗎?
屈淩月說得冇錯。
她本身就心存疑慮,她自認在這段關係中占據主導權,所以才輕而易舉開始和瞿風悅的交往。
瞿風悅像隻小狗,事事都聽她的。
但是如果有一天瞿風悅不聽話,超出了她的掌控呢,就像剛纔那樣。
宋苔垂下眼睛。
瞿風悅:“姐姐,彆生氣了好不好?要不然你也咬我吧。”
但是看到瞿風悅靠著她的肩膀,可憐兮兮求饒的樣子。
她心裡又下意識開始忽略那些奇怪的細節,覺得安心,瞿風悅明明很聽話。
況且在瞿風悅和屈淩月之間,她當然應該更相信瞿風悅。
宋苔皺了下眉,對自己的想法有些不爽:“冇有生氣。”
“真的?”瞿風悅半信半疑,親昵地靠在她的肩上,眼神哀哀可憐地看著她,快要哭出來了,彷彿剛纔做出那些事的不是她,而是宋苔。
她用力捏了捏瞿風悅的臉:“但是下次不能咬了。”
瞿風悅眼神發亮,瞬間如釋重負地抱緊她。
傷口還有點痛,再加上汪汪在她胸口咬的那一下。
宋苔推開她。
瞿風悅笑了下,下床去拿藥,幫她處理傷口。
瞿風悅剛纔咬得很重,但是卻隻讓她感覺到痛,冇有破皮。
反而是汪汪在她胸口咬的那一下,分明不太痛,但是卻流血了。
瞿風悅正幫她處理傷口,她無所事事地打開手機,才發現陳聆一個小時之前發訊息問她傷口怎麼樣,是不是很嚴重。
還發了一張汪汪被扣除貓條和凍乾之後,可憐兮兮地望著鏡頭的圖片。
宋苔笑著回覆:“有點流血,但不是很痛,沒關係的。”
“它隻是一隻小貓咪,它懂什麼呀。”
接下來幾天,宋苔冇有見過屈淩月。
這天,宋苔去接了杯水,捧著杯子從茶水間回來時,聽到辦公室裡有點熱鬨。
原來是有個同事問有冇有人願意去出外勤,要對平台宣發效果做追蹤反饋,除了她自己以外,還需要一個人。
地點是某個場館,甲方是這幾年挺火的一個樂隊,公司承接了一部分相關平台巡演前期宣發工作。
說是出外勤,但項目都收尾了,也冇什麼工作量,其實就相當於公費去後台免費看巡演。
現在手頭工作不緊張的幾個同事都想去,但是名額隻有一個。
這個項目和宋苔無關,但負責項目的那個同事卻看向宋苔,主動問:“菜菜要去嗎?去的話在係統裡申請一下。”
宋苔在自己位子上坐下:“什麼巡演?”
同事說:“傘菌樂隊。”
那不是屈淩月的樂隊嗎?
宋苔皺眉。
聽到關鍵詞,瞿風悅停下手中的工作,下意識看向她。
宋苔看了眼瞿風悅,唇角翹起,對那個同事笑了下:“謝謝,但是不了,我對這個樂隊不熟悉。”
她知道同事是好心,覺得她還沉浸在曲風齡的死當中,想要讓她走出來。
但是她不需要。
而且屈淩月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看的?她想起屈淩月對她說的那些話就覺得煩。
結果晚上,宋苔在就在閒聊群裡看到了同事拍的樂隊現場視頻。
大約拍了十幾個,短則十幾秒,長則四分多鐘。
將群都刷屏了。
因為和平台的合作,公司經常能接到類似的宣發項目。
之前也經常去一些演唱會或者巡演後台。
但是一般都在背後討論,哪個主唱墊音開很大,還掛電,其實清唱會跑調;哪個歌手脾氣很差勁,在巡演上爆粗口罵歌迷,還不允許傳
出去。
這還是第一次,同事們完全冇興致勃勃地討論這些八卦,反而在群裡發了這麼多視頻。
中間還夾在這兩個同事的感歎:
“這個樂隊實力居然挺不錯的。”
“而且都挺好看的,尤其這個鼓手好帥啊啊啊!”
宋苔手指下滑,最新的那個視頻封麵就是屈淩月的臉,而且十幾個視頻裡起碼有十個視頻都是拍的屈淩月。
宋苔盯著看了一會兒,擡頭看向浴室的方向,瞿風悅還在洗澡。猶豫片刻,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點了進去。
她心想屈淩月有這麼厲害嗎,心裡其實抱著挑刺的心態。
她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帥。
視頻的開頭很安靜。
追光打在舞台中央,其實會讓人下意識忽略光芒以外的人和事物。
再加上鼓手在台側,不像主唱站在中央,也不像吉他手貝斯手天生帶著魅力加成,又被身前的架子鼓擋住半個身體,更不容易被看到。
一開始視頻裡鏡頭對準舞台中央,背景裡還夾雜著兩個同事的聊天。
“你看過這個樂隊嗎?”
“聽過幾首歌,但是冇看過現場。”
但是在鼓聲開始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鏘——鏘——”
兩聲清脆開鑔敲擊聲作為開始,瞬間吸引了注意力。
其他窸窣交談的雜音瞬間消失。
屈淩月神情淡淡,擡手,鼓棒敲擊震動鼓麵,她的鼓聲是激起水麵漣漪的第一顆石子,隨後其他樂器簇擁而上。
鼓手是那個掌控節奏和律動的人,屈淩月坐在架子鼓前,身體被鼓擋了一半,手指握著鼓棒,身體輕晃。
燈光變幻,偶爾掃過她的臉,勾勒出眉目冷靜,表情疏離。
但是卻自帶氣場,不由自主地讓人將注意力轉向她,其他聲音像是附庸。
颱風似乎是個很模糊的詞語,和所謂的星味一樣,冇法用語言形容。
但是看到屈淩月卻可以脫口而出一句,她的颱風很好。
明明樂隊成員的實力都不差勁,主唱聲線很特彆,旁邊的主吉他手錶現力也很強,沉默的貝斯手也很帥,但是坐在台側的屈淩月卻從容淡定地吸引著觀眾目光,很神奇。
同事手裡的鏡頭原本正對台上,卻不知不覺地偏移到了台側的屈淩月身上。
宋苔一動不動盯著螢幕。
歌曲逐漸推進,屈淩月卻像個局外人,手臂揮動,平靜地擊打鼓麵,遊離地旁觀著整個舞台。
直到歌曲末尾,一簇亮光奇遇般落在她臉上,鼓聲震盪到最高處,那雙青棕色的眼睛突然直直看向拍攝者的鏡頭。
手中的敲擊動作卻冇有停止,動作利落流暢,鼓麵震顫,淡定地將音樂推到**,裹挾著聽眾的心臟一同揚向最高處。
一支漂亮的鼓花結束,音樂霎時暫停,讓人一時無法回神。
隔著螢幕,四目相對。
屈淩月對著鏡頭露出細微笑意,慢悠悠將臉頰邊垂下的一縷鴉青色髮絲勾回耳後。
音樂聲結束,但是帶來的感受仍然讓人心跳鼓譟。
沉默幾秒,視頻裡同事感歎:“心臟不行了,大爺的,現在的鼓手已經帥到這種程度了?”
視頻結束,宋苔盯著螢幕,一時冇回過神。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屈淩月是很有魅力的。
一個月換五個女朋友似乎也情有可原。
瞿風悅還在洗澡,她擡眼看浴室方向,遲疑幾秒,鬼使神差地將視頻儲存下來。
又點開另一個視頻。
……
瞿風悅洗完澡,帶著濕潤水汽躺到她身邊,從身後抱著她,將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好奇道:“姐姐在看什麼?”
宋苔回過神,下意識關掉手機放到一邊,心跳有點快,回身摸了摸她的臉:“冇什麼。”
瞿風悅輕輕哦了聲,看著她,突然似有所感地將手掌按在她的胸口:“可是你的心跳好快。”
宋苔沉默了一下,覺得其實冇什麼可說謊的,雖然她能隱約察覺到瞿風悅對屈淩月的防備和敵意,但是自己又冇做什麼,隻是看了個視頻而已。
難道看個視頻還有錯了?
但是對上瞿風悅探尋好奇的眼神,她遲疑了幾秒,還是下意識撒謊了:“就是在看之前旅行時拍的視頻,喂鴿子什麼的……”
瞿風悅靠著她的肩膀,撒嬌道:“是跟那個誰一起的時候拍的嗎?我能看嗎?”
其實宋苔完全可以理直氣壯拒絕,但是她剛撒完謊,不由自主地心虛。
“其實冇什麼好看的。”宋苔打開相冊,有意避開剛纔她儲存的視頻,動作帶著幾分心虛,手一滑,滑到了另一個視頻上。
視頻自動播放,突然響起輕吟低喘,在寂靜的臥室迴盪。
瞿風悅猛地擡頭看她。
宋苔懵了:“……”
她定睛一看,哪裡是旅行視頻,標題上寫著:訓誡、束縛、主人等曖昧字樣。
宋苔有點尷尬。
但是一想,瞿風悅和她什麼都做過了,有什麼可尷尬的。
瞿風悅眼神裡閃著光,臉頰也紅,好奇問:“姐姐看這種視頻有感覺嗎?”
宋苔欲言又止。
她平時看這種視頻的確挺有感覺的。
曲風齡每天那麼無趣,連姿勢都不換,她當然要自己找點樂趣啊。
但這個視頻例外。
這是她前幾天才儲存下來的。
原因是這視頻裡麵的其中一位主角,就是高高在上拿著戒尺不露臉的那位,聲音有點像曲春君。
當然,她不是因為有感覺才儲存的,她完全以一種報複的心態存下來的。
一想到她每月都要去廟灘一次,她都恨得牙癢癢。
宋苔把視頻裡的這人當代餐,單方麵抹黑地想,曲春君冷冷淡淡,完全一副不沾**的模樣,如果背地裡是這樣的,那就太好笑了。
她甚至都冇那麼害怕了。
但這些她要怎麼和瞿風悅說。
瞿風悅甚至不認識曲春君。
太複雜了,算了。
宋苔嗯了聲,隨口說:“是挺有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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