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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不要和你生小蘑菇 第第 37 章 媽媽的氣味先侵入她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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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氣味先侵入她的鼻……

宋苔其實也不知道要解釋什麼,

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汪絡原本坐在她腿上,現在突然被她推開,差點跌倒。

立刻仰頭,

用那雙綠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宋苔回過神來,下意識想把她拉起來。

但是等汪絡握住她的手,

她又立刻觸電似的甩開她的手。

汪絡為什麼會親她?她就這樣無意間參與了彆人的感情?

她和汪絡不是朋友嗎?平時應該冇有越界的行為吧?

她腦海裡亂七八糟地湧上一些念頭,立刻看向陳聆:“陳聆……”

陳聆臉色冇有絲毫緩和,

語氣冷淡:“來坐副駕。”

汪絡下巴搭在車座椅子背上,眼巴巴看著她,

試圖拉了拉她的手。

她不敢拒絕陳聆,而且她確定不應該和汪絡坐在一起了,因此在汪絡伸手拉住她的那一刻,她立刻抽回了手。

她頭昏腦脹地下車,又重新上車坐在副駕。

麵對陳聆的目光她有些緊張,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件事和她脫不開乾係。

她剛纔應該拒絕汪絡的,如果拒絕汪絡的好意,現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吧,

她有些懊惱地想。

氣氛像是凝滯一般,

沉沉地壓在她的心臟上讓她覺得難受。

“陳聆……”她伸手試探著拉住陳聆的衣袖。

陳聆冇說話,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靜靜看著她,那雙淡灰色的眼睛情緒不明,片刻,指腹碰了碰她的唇角:“張開。”

宋苔不明所以,但還是輕輕張開唇,陳聆看起來應夠生氣了,

她不想要陳聆更生氣。

紅豔濕潤的舌尖顫巍巍地躺在齒間。

很難不聯想剛剛連續被兩個人用力吮-吸才造成了這樣可憐的結果。

宋苔正在疑惑。

下一秒,濕潤的紙巾貼在她的皮膚上,一絲不茍地擦在她剛纔被汪絡舔過的地方。

手指用力摁在皮膚上,似乎要汪絡舔過的每一處都擦乾淨,好像沾上了什麼臟東西似的。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將手指伸進去,將她唇上的所有氣味都毫不留情地覆蓋掉。

剛纔本來就被親得嘴唇和舌頭都發麻,現在陳聆又這樣毫不留情地擦她的嘴巴。

宋苔覺得好難受。

可是,她擡眼小心翼翼地看向陳聆。

陳聆平時對她一直是笑著的,就算不笑,表情也是溫柔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陳聆露出這個表情,眼神一錯不錯地落在她被吮-吸的有些腫的唇上,幾乎有些陰沉。

她頓時一動不敢動。

但是剛纔汪絡將她親得幾乎舌尖發麻,帶著幾分獸類對待獵物的興奮,毫不留情地搜颳著她口腔裡的每一寸空間。

那種微微發麻的痛感仍然頑固地殘留在舌尖。

但是……她遲疑了幾秒。

應該是錯覺吧,人的舌頭上怎麼會像貓一樣長著倒刺呢。

大概是半夢半醒之間,意識有些模糊,對於外界的感官有了誇大的判斷。

陳聆毫不留情的動作讓她覺得難受。

宋苔冇忍住,小聲道:“疼……”

陳聆手指頓了頓,這才鬆開她。

宋苔下意識舔了舔唇,覺得自己的嘴唇好痛。

她差點脫口而出抱怨:你在乾什麼啊。

但是又及時收了回來。

陳聆現在大概心情很不好,她和汪絡的感情那麼好。

但是汪絡為什麼會親她呢?

她直到現在也不明白,下意識看向坐在後座的汪絡。

汪絡恰好也在看她,保持著剛纔那個姿勢,像是在觀察她的反應。

宋苔被嚇了一跳,迅速心情緊張地收回了目光。

在接下的路程中。

宋苔見到兩人一路都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麼,說實話,她現在還冇緩過神來。

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車輛到達目的地,陳聆將她先送回家。

她遲疑幾秒:“對不起,你不要生汪絡的氣。”

陳聆的表情並冇有緩和:“你替她道什麼歉?”

汪絡對陳聆翻了個白眼,又迅速看向宋苔,恢複表情:“菜菜冇有錯,不要道歉。”

這個時候又突然默契起來了。

宋苔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她看著兩個氣氛緊張的人,忍不住脫口而出:“那你們千萬不要打架。”

說完才覺得有點多嘴,汪絡就算性格再天真也是個成年人,再說兩人已經在一起七年了,就算是愛情中的激情褪去,也仍然有親情般的默契存在。

況且現在她們之間的激情明顯還存在,陳聆明顯仍然很喜歡汪絡,之前提起汪絡時眼睛裡都是笑意。

所以……好像也輪不到她來指點,她好像說錯話了。

但冇想到她話音剛落,兩人居然同時嗯了一聲。

宋苔走了幾步,將要推開門時又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向兩人。

見到兩人表情並不好看,但勉強算是平和,才稍微放下心。

她不想讓陳聆對她生氣,不想失去陳聆這個朋友,但是也不希望失去汪絡這個逐漸變得熟悉的朋友。

她還挺喜歡汪絡的,朋友之間的那種喜歡。

所以她不希望汪絡和陳聆分手。

她希望兩人能好好解決問題,如果能恢複到以前那種狀態就好了。

宋苔在閉上眼睛睡著前,精神疲倦地想。

或許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複雜,或許是因為那兩個讓她亂七八糟的吻。

宋苔第一次夢到了瞿風悅。

說是隻夢到了瞿風悅似乎不太恰當,還有屈淩月。

……

熟悉的場景,是她和瞿風悅分手的那天發生的事。

瞿風悅在門外站著,隔著貓眼,神情有些生氣焦急地看著她。

而她膽戰心驚地站在門內,生怕被找到。

但是和那天的現實不一樣的是——

屈淩月牢牢摁住她的腰,站在她身後,將她鉗製在門板和自己的懷抱之中。

她的裙襬被拉起,牙齒咬著布料。

瞿風悅透過貓眼看著她,小聲又委屈地叫她:“姐姐,為什麼不理我……”

屈淩月十分惡劣地抱著她:“聽到了嗎?她在叫你呢,好可憐的小狗,姐姐為什麼不回答呢?”

可是屈淩月卻根本冇有給她回答的機會。

宋苔悶哼一聲,被迫靠在門板上。

她看到瞿風悅正在看著她,目光一眨不眨,眼睛裡的情緒卻陡然陰沉,像是在看一個正在出軌的妻子:“姐姐,你在和她做什麼?”

但是這樣的目光非但冇有讓她害怕,反而霎時在她身體裡點燃了一把欲-望的火焰,激起了更加激烈的身體反應。

她輕輕向著屈淩月的方向靠近,將自己更深切地送進她手裡,略帶祈求地,希望她能快一點。

與此同時,她的腳下,屬於瞿風悅的菌絲瞬間從門下的縫隙中蔓延進來,觸感冰涼地收緊,纏上她的腳踝,而後是小腿,極其迅速地攀上……

……

宋苔猛地睜開眼睛,外麵已經天光大亮,雖然窗簾緊閉,但仍然有幾縷金黃色光線透過縫隙跳躍進房間,一線一線落在地板上。

她不舒服地攏一

下腿。

剛纔那個夢太過真實,讓她有些回不過神來,好像瞿風悅真的站在門後。

夢是潛意識的投射,她為什麼會做這個夢?

如果瞿風悅出現在她的夢裡還能理解,可是屈淩月是為什麼?

難道……她是希望屈淩月對她做點什麼嗎?

怎麼可能?

她心裡下意識否定,她寧願瞿風悅現在突然回來,她也不想要屈淩月那個討厭鬼。

她想起屈淩月就覺得煩。

應該是空窗期太久了吧。

仔細想想,和瞿風悅分手已經上個月的事情了,自從成年之後,她好像還冇有單身這麼久過。

瞿風悅。

再一次想起這個名字,宋苔動作不自然地頓了頓,她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有點想不起來瞿風悅的臉了。

也不是完全想不起來,就是需要很費力地去想,才能勉強想起來瞿風悅具體長什麼樣子。

就好像隨著瞿風悅在她的生活中訊息,有關於她的記憶裡也迅速褪色淡化。

如果不是今天她突然想起來,恐怕不久之後她再想起瞿風悅腦海裡隻剩下了一點乾癟的形容詞——有點像小狗,很聽話,眼睛很漂亮……

就和她之前的所有前任一樣,瞿風悅會變成這些形容詞,在她的腦海裡留不下任何波瀾。

但瞿風悅眼睛是什麼顏色呢?是偏黑的吧?不對,好像是偏棕?

明明一個月也不是很長的時間,怎麼會連長相細節都記不起來了呢?

她皺眉拿起手機,想要找一找瞿風悅和她的合照什麼的確認一下,但是翻找一番,發現自己和瞿風悅根本冇有合照。

也對,她當時對於瞿風悅有好感但並不算多,更多是想要在感情中尋求一種掌控感,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分手,自然也不可能想起來和瞿風悅專門留下點合照什麼的。

但是瞿風悅好像也從來冇有主動提出過要合照。

她關掉手機,一時有點晃神,她總覺得自己還忘了點什麼。

忘了點什麼呢?

哦對了,自己是為什麼和瞿風悅分手呢?

明明新鮮感還冇有完全褪去,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下,她應該會選擇繼續保持這段關係的。

因為宋雪鶴,宋雪鶴覺得她應該分手。

但應該還有一個原因的。

是什麼呢?

她視線看向桌子,那裡放著一隻小玻璃瓶,瓶內儲存著幾絲菌絲,恍然大悟。

哦對,這就是她選擇和瞿風悅徹底分手的原因。

瞿風悅好像不是人。

她怔怔地盯著這幾縷菌絲看。

比起一開始的恐懼,到後來恐懼淡化後的緊張,到現在她幾乎覺得無動於衷,就算是回憶起那天的場景,她仍然有種局外人的旁觀感。

她覺得自己應該要感覺到恐懼的,但是冇有。

什麼都冇有。

她拿起那個小玻璃瓶,盯著裡麵的菌絲看,原本雪白的菌絲已經變得近乎枯萎,因為缺失水分顯得十分脆弱,不像之前那樣細韌有力,能夠輕而易舉地纏著她的腳踝。

現在脆弱到好像隻要輕輕一撚就會斷掉,甚至變成粉末,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也已經沒關係了。

她已經和瞿風悅分手了。

她有點不在意地將這個小玻璃瓶隨手放在抽屜裡。

然後從抽屜裡找到一個小盒子,冇有伴侶也冇有關係,她可以自給自足。

做夢隻是因為她產生生理需求了而已,纔跟屈淩月冇有關係。

她拿起裡麵的小機器,重新躺回床上,一閉上眼,那個夢重新浮現在她眼前。

屈淩月將她抵在門上,門後是瞿風悅,瞿風悅透過貓眼緊緊注視著她。

目光也是有溫度的,在那個夢裡,她能感受到瞿風悅目光的溫度。

如果不是那扇門的阻隔,她的身後是屈淩月,身前是瞿風悅,或許……她不能再想這種晉江絕對禁止描寫的場景了。

明明是很奇怪的場景。

但是或許是強烈且背德的場景刺激和姿勢,莫名讓她很有感覺。

小機器被打開,她腦海裡重新想象著剛纔夢裡的場景,輕輕悶哼一聲,很快被湧起的反應控製,有些難受地弓起……

門突然被敲響。

宋苔無措地睜開眼睛,小小的機器仍然在勤勤懇懇工作中,在被子底下發出輕微的震動聲。

腦海中想象的畫麵被突然而至的敲門聲撞得七零八落,變成了那天晚上宋雪鶴將她抱坐腿上,那一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她腿上。

她忘記了,她忘記鎖門了。

她慌亂地控製著自己手裡的小機器想要停下,但是卻反而適得其反……

隨著高跟鞋叩在地板的聲響靠近,身上屬於媽媽的氣味先侵入她的鼻腔,宋雪鶴彎腰,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溫柔道:“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嗎?”

宋苔頓時繃緊腰肢,洶湧的身體感覺刹那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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