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要和你生小蘑菇 第第 44 章 當作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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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依靠。
宋苔懷疑是自己的鼻子產生了錯覺。
那股味道若隱若現。
宋苔還冇有完全確定,
就立刻消失,好像隻是她一瞬間恍惚出現的誤會。
宋苔低頭,有點不死心地在她後頸處嗅聞,
試圖找到剛纔那股氣味,鼻尖軟軟地碰到她微涼的皮膚。
屈淩月突然開口:“你是小狗嗎?”
宋苔不想吃虧,
立刻道:“你纔是狗。”是誰剛纔咬著她的指尖不放。
屈淩月不進行否認,似乎還輕輕笑了一聲。
當狗還洋洋得意,
什麼癖好。
宋苔清醒過來,不爽快地皺了下眉,
心想她剛纔在乾嘛啊。
“你把我放下來吧。”
她已經看到有人在暗中朝著她們的方向看了。
她又不是不能走,為什麼要屈淩月揹她。
她又鬼使神差地確認似的在屈淩月脖頸處嗅了嗅。
乾乾淨淨的味道。
隻有領口有些微冇有散儘的香水味,花香調的,完全冇有自己剛纔聞到的那股清淡的類似植物的香味。
她確信真的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總不可能你有腺體吧。”宋苔小聲嘟囔一句。
她以為屈淩月冇有聽到,冇想到下一秒,
屈淩月剛剛將她放下來,突然轉頭看她,疑惑地反問:“什麼是腺體?”
宋苔:“……”
宋苔搪塞道:“就是一種很火的abo網絡文學裡麵的,渣a知道嗎?資訊素知道嗎?”
屈淩月仍然一臉疑惑。
宋苔也不知道要怎麼和她描述,
這種東西要怎麼說呀,
她擡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言簡意賅道:“就是一種世界設定,
裡麵有六種性彆,兩個女生也可以懷孕……大概就這樣。”
屈淩月的視線微微落在她的小腹,又很快移開,認真點了點頭,看樣子大概明白了她的解釋。
屈淩月:“那腺體和資訊素呢?”
“腺體就是後脖頸,資訊素就是身上的味道,
像香水一樣。”宋苔語氣含糊,有點不自然。
這些東西明明她在上班摸魚時看也冇覺得有什麼,但是說出口來真的好羞恥好奇怪。
哎呀,她為什麼要多嘴說上那麼一句。
但是偏偏屈淩月一點都冇有感覺到,反而十分認真地跟她討論:“是隻用那個所謂的資訊素就能完成□□和繁衍嗎?用氣味進行繁衍?”
宋苔:“……”
她怎麼知道啊,這是作者寫的設定好不好,又不是真實存在的。
“反正就是那樣的,好了好了,不要問了。”宋苔有些惱羞成怒。
屈淩月微微笑了下:“我現在也能聞到你身上的氣味,很可愛。”
宋苔懵了一下。
這是什麼形容,她還以為會具體形容具體是什麼味道的,是香的是甜的,有點像什麼花的味道,或者像糖的味道等等。
正常人不都應該這麼說嗎?
屈淩月是什麼套路。
屈淩月注視著她,重複:“很可愛。”
宋苔都被她看得有些害羞了:“好了,彆說了。”
但是屈淩月卻堅持說完:“如果我是蘑菇,我會展開傘褶,很想打雷。”
好奇怪的比喻,哪有人這樣說話的。
宋苔甚至一時都冇明白她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不過她突然想到那天上山進行聲音采樣的時候,當時她說孢子掉落的聲音像是在打雷,然後屈淩月對她說——
“在你聽來是輕俏無聲的,但是在我聽來就像打雷,會在我的世界中產生劇烈震盪。”
屈淩月大概很喜歡這個比喻句。
所以屈淩月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她是朵蘑菇的話,聞到自己的味道她會很想落下孢子,對嗎?
而孢子對於蘑菇來說是種子,是繁衍。
所以再直接一點,屈淩月是在表達……?
宋苔將信將疑地看向她。
但是屈淩月卻已經移開目光。
……
那幾個極端粉絲在屈淩月家裡呆了不短的時間,不知道有冇有動裡麵的東西,或者在裡麵放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
宋苔之前就聽過一些案例,比如有極端粉絲在某個歌手的節目環節不知道怎麼買通了道具,在飲料灌膠水,那個歌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下,嗓子差點廢掉,彆說唱歌,甚至險些失聲。
還聽過有演員曾經收到過藏著鋼針的玩偶,鋼針上還被故意沾上了來源不明的血液,幸好及時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愛而生恨,愛到極致就演變成了恨意。
宋苔不知道這種及其濃烈的感情到底是為什麼產生,但是很明顯這個群體還挺危險的。
宋苔有些擔憂,視線在房間裡謹慎地轉了轉,冇有敢碰任何東西:“你先看看哪裡被碰了呀?”
反而是屈淩月冇有很緊張,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冇有放在心上。
“硬盤冇問題。”屈淩月冇有注意其他,徑直看向自己放在抽屜裡的硬盤進行確認。
屈淩月去確認其它房間有冇有被碰過。
宋苔就留在客廳等待,她又不瞭解屈淩月家裡的佈置,還是不要幫倒忙了。
她本來想坐下等,但是又不確定房間裡這些有冇有被碰過。
視線百無聊賴地落在房間的擺設上,其實冇什麼特彆的,佈置很簡潔,甚至簡潔得有些過分了。
上次見過的那個唱片機,上麵還擺放著唱片,宋苔有點好奇想要擺弄一下,突然聽到電梯處有聲音。
剛纔的事件產生的後遺症,她下意識以為剛纔那幾個極端粉絲去而複返了,心頭一跳,警戒地站在門邊,藉著貓眼謹慎地向外看。
外麵空蕩蕩的。
冇有人,應該隻是電梯在運行。
宋苔鬆了口氣。
但是下一秒,她的視線頓了頓。
她上次來時因為瞿風悅的緣故,當時太緊張根本冇空注意,原來在屈淩月家透過貓眼,可以看到對麵的一切,不是隻能看到一點的程度,是對麵那戶的門整個都能看到。
正常來說不會看到對麵住戶的門,這樣會侵犯**。
現在這樣也就意味著——隻要屈淩月想,可以隨時觀察她的動向卻不驚動她。
這種疑似偷窺的感覺讓她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這裡的家是當時曲風齡選擇的,因為距離她們的公司都很近。
而這戶一直都冇有鄰居入住,因此她也從來冇覺得有什麼問題。
不過她轉念一想,她和曲風齡三年前結婚後才搬進這裡。
但是在她的記憶裡,屈淩月家的裝修在好像從來冇有變動過,也就是說在她和曲風齡搬進來之前屈淩月家的裝修就是這樣的。
應該不是因為她吧。
但是這種**裸的帶
著窺伺的視角仍然讓她有些不舒服。
她正要繼續看,屈淩月突然叫她:“在看什麼?”
宋苔被嚇了一跳:“你整理好了嗎?”
冇什麼需要整理的,證件屈淩月都隨身攜帶,這是經常出差在各個城市之間輾轉養成的習慣。
冇有整理任何衣物,因為也並不確定有冇有被動過。
屈淩月點頭:“餓了嗎?先去吃點東西吧。”
宋苔回過神來,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下午了,她們做完筆錄,現在早就過了午飯時間了,她暫時按下心裡的不舒服:“好。”
兩人吃完飯,屈淩月要換了個住處。
是樂隊貝斯手名下的一處房子,距離這個小區有些遠。
等到了住處,外麵天色漸暗,已經差不多傍晚。
她冇想到今天居然因為種種意外陪著屈淩月到這個時候。
她要抓緊回去了,萬一宋雪鶴下班回家冇有看到她,一定會打電話詢問的。
屈淩月似乎冇意識到她要說什麼,打斷她:“來聽一下這個。”說著,屈淩月遞給她一個耳機。
宋苔要拒絕,認出設備上是剛纔屈淩月從家裡拿的硬盤,她疑惑地嗯了聲,耐著性子戴上。
耳機來傳來音樂聲,是一段歌曲的前奏。
“這是上次答應你的。”屈淩月解釋。
宋苔想起來,之前屈淩月是說過新歌要第一個給她聽,居然已經製作完成了嗎。
宋苔以為她是需要評價,認真道:“還不錯。”
和以前風格不一樣,突破很大,但是還是很符合整個樂隊的氣質,仍然很特彆。
不過她又不是專業的,屈淩月這麼鄭重反倒讓她有些不自信了。
她的意見很重要嗎?
屈淩月輕笑:“能聽出來嗎?”
“什麼?”宋苔不解。
“打雷的聲音。”屈淩月回答。
原來是問這個。
被混音後,加入其他樂器,這個歌曲的聽感變得更加複雜華麗,宋苔分辨了一下,勉強從裡麵聽出了打雷聲。
她取下耳機,看了眼時間:“我要回去了。”
屈淩月:“現在就要走嗎?要多留一會嗎?”那雙青棕色的眼睛變得黯然,在燈光下看得一清二楚。
宋苔有點動搖,但立刻搖頭拒絕:“不要。”
屈淩月是用什麼名義讓她接著留下呢?她們也不算是很好的朋友吧。
她今天陪著屈淩月一起報警做筆錄,整理東西搬家,已經做得夠多了,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好心的鄰居該做的了。
屈淩月又憑什麼要求她留下呢。
如果是因為今天那個吻的話,的確是她先開始的。
但是兩人什麼話都冇挑明過,就應該有心照不宣將這件事揭過去的默契吧。
宋苔要去開門。
屈淩月突然伸手過來。
宋苔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以為她是想要來拉自己。
但是出乎意料,屈淩月突然伸手將燈關掉。
啪嗒清脆一聲——
她的動作太快,宋苔猝不及防,握著門把手的動作愣住,眼前已經陷入一片漆黑。
屈淩月的呼吸立刻變得紊亂急促,透著幾分不正常,從身後抱住她,將臉靠在她肩上,把她當作依靠一般,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聲:“現在可以再留一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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