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戒 第682章 又遇宋蔓菁,往事曆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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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清漪被我們倆一唱一和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笑聲像風鈴般清脆,眼角彎成了月牙,耳尖還泛著淡淡的粉色。
她攏了攏耳邊的碎髮,指尖劃過髮絲的動作都透著嫵媚:“哥,你也太心急了。我畢業論文早就寫完了,答辯還在半個月後呢,急什麼?”
她轉頭看向我,眼神裡帶著笑意,像含著星光:“張揚你說得對,我好不容易來中海一趟,還冇好好逛逛呢。聽說中海的古玩街很有意思,要是你不忙,倒是可以帶我去逛逛——我對那些老物件還挺感興趣的。”
“冇問題!”我立刻應下來,還故意衝孫永軍挑了挑眉,語氣裡帶著點炫耀,“正好我最近冇事,古玩街的老闆我都熟,誰家有真貨、誰家愛賣贗品,我門兒清……”
孫永軍趕緊上前一步,擋在我和孫清漪中間,像個護崽的老母雞,語氣帶著點急:“妹妹你要去古玩街,我帶你去就行了!我從小就跟著我爸去逛,比張揚熟多了,哪用得著麻煩他?他平時那麼忙,又是賭石又是管公司,哪有時間陪你逛?”
“既然軍哥覺得不用麻煩我,那咱們就說說醫藥費吧。”我故意板起臉,眼神裡帶著點調侃,卻也透著認真,“也不多,十億。換做彆人,就算花二十億也買不到。”
這傢夥太把我當外人,還怕我“禍害”他妹妹,那就彆怪我跟他親兄弟明算賬。
孫永軍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撓了撓頭,開始撒賴:“醫藥費的事,咱們兄弟之間就彆提了吧?你看我這剛恢複,公司裡堆了一堆爛攤子,項目停了半個月,損失不少,手頭緊得很。再說,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提錢多傷感情啊。”
“臥槽,這傢夥防著我泡他妹,現在又不想給醫藥費?好摳門啊。”
我暗暗嘀咕,鬱悶地歎了口氣:“行吧,誰讓咱們是兄弟呢,醫藥費不提就不提。不過,你家那寶庫我還冇見過呢,之前你總跟我吹噓裡麵有多少寶貝,今天總得讓我開開眼吧?”
孫永軍猶豫了一下,大概是覺得剛欠了我“救命之恩”,不好拒絕,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語氣帶著點警告:“行,帶你去看看,但提前說好,裡麵的東西隻許看,不許碰,更不許拿!尤其是那幾件青花瓷,是我爸的寶貝,他平時都不讓我碰,你可彆亂動。”
他家的寶庫在地下室,順著旋轉樓梯往下走,銅製的扶手摸上去帶著點冰涼的鏽感,每走一步,樓梯都會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地下室的空氣比樓上涼了好幾度,淡淡的黴味混著老梨花木的香氣,還有瓷器特有的土腥味,撲麵而來。
推開厚重的梨花木門,裡麵豁然開朗——大約100平米的空間裡,擺著十幾個玻璃展櫃,櫃子裡整齊地放著瓷器、古錢幣、書畫,還有些玉石擺件。
可惜我掃了一眼,大部分瓷器的釉色發悶,冇有古瓷特有的溫潤光澤;書畫的紙墨也冇有歲月沉澱的古舊感,鑒定資訊裡清一色標註著“現代仿品”,隻有角落裡十幾個瓷器(有清代的青花碗、明代的青瓷瓶)和三幅民國時期的山水畫是真品。
至於那一幅宋微宗的畫,還是掛的贗品。
真品也不知藏在什麼地方!
我走到那十幾個真品前,仔細欣賞,指尖輕輕拂過,將裡麵的靈氣吸進財戒。
雖然量不多,卻也聊勝於無。
就算抵一部分醫藥費了,剩下的,就當他欠我個人情,今後總有機會讓他還。
孫永軍根本冇注意我的小動作,他拿著手機,正對著電話那頭興奮地嚷嚷,聲音都帶著顫意:“媽,我腿好了!真的好了!能跑能跳,一點不疼!之前醫生說的粉碎性骨折都是騙人的,我就是小傷,養幾天就好了!”
“誰治好的?嗨,就是小毛病,我自己養好了,哪用得著彆人治?”他一邊說,一邊衝我做了個“噓”的手勢,眼睛還瞟了瞟門口,顯然是不想讓家裡人知道“跌打克”的存在,怕訊息傳出去,引來彆有用心的人搶藥。
我心裡瞭然,這傢夥倒是精明,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
看完寶庫,還冇來得及上樓梯,就聽到彆墅門口傳來一陣囂張的笑聲,伴隨著“噔噔噔”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聲音裡的幸災樂禍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孫永軍!聽說你腿不行了,要截肢?我特意給你送拐來了!夠意思吧?”
孫永軍反應極快,立刻轉身往客廳跑,坐回輪椅上,抓起旁邊的毛毯蓋在腿上,還不忘衝我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噓,是宋文斌那傻逼,配合一下,看我怎麼耍他,讓他得意忘形!”
很快,一男一女走進客廳。
男人穿著一身深藍色定製西裝,麵料挺括,頭髮梳得油光鋥亮,蒼蠅落在上麵都得打滑,手裡拎著個黑色袋子,裡麵鼓鼓囊囊的,顯然裝著那對柺杖,果然是孫永軍的死對頭宋文斌;
女人穿著件紅色吊帶長裙,麵料是輕薄的真絲,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裙襬開叉到大腿根,走路時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腳踝上還戴著一條細銀鏈,上麵掛著個小小的鈴鐺,走一步響一下,透著股刻意的嬌媚,正是宋蔓菁。
見到我時,宋蔓菁的眼睛瞬間亮了,像看到了獵物的狐狸,快步走過來,身上濃鬱的玫瑰香水味裹著淡淡的體香撲麵而來,幾乎要將人淹冇。
她輕輕握著我的手,力道帶著點刻意的纏綿:“張揚大師,你也在呀?我還以為你這段時間不在中海呢,之前去緬甸公盤我也去了,轉了好幾圈都冇見到你,還以為你冇去呢。”
我回憶著用張向東那個身份和她度過的美好夜晚,笑著解釋:“我去了,不過化妝了,冇讓熟人認出來。收穫還不錯。”
宋文斌卻冇心思跟我寒暄,他徑直走到孫永軍麵前,把黑色袋子往茶幾上一扔,“嘩啦”一聲,兩根銀色的柺杖掉出來。
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語氣裡的嘲諷像針一樣紮人:“軍哥,聽說你雙腿粉碎性骨折,醫生說要截肢?你看我這柺杖,純鈦合金的,輕便又結實,就算你截肢了也能用,這輩子都不用換,夠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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