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戒 第692章 殉葬區的寶物就已經歎爲觀止
-
殉葬區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地麵用和田羊脂玉鋪成,每一塊玉磚都有半米見方,雖然年代久遠,邊緣泛黃,可依舊能看出當年的溫潤光澤,踩在上麵像踩在凝脂上,連腳步聲都變得柔和。
地上擺滿了陶俑,足足有上百尊,每尊都兩米高,穿著從各國掠奪來的鎧甲:有的是波斯的鍊甲,上麵鑲嵌著綠鬆石;有的是阿拉伯的皮甲,繡著金色的經文;有的是宋代的明光鎧,甲片上還能看到鍛造的紋路。
陶俑手裡的兵器也各不相同,蒙古彎刀、阿拉伯長劍、宋代長槍、波斯戰斧,甚至還有幾尊陶俑握著歐洲的騎士劍,刀刃上塗著防鏽的牛油,雖然已經乾了,卻依舊鋒利。陶俑的眼睛全是用紅寶石鑲嵌的,在手電光下泛著紅光,像一片紅色的星海。
陶俑中間,散落著幾十具骸骨,有的穿著殘破的絲綢,有的戴著金冠,有的手裡還握著寶石——顯然是當年從二十多國擄來的貴族,死後也得陪著成吉思汗。
其中一具骸骨格外顯眼,戴著一頂鑲嵌著鴿蛋大鑽石的金冠,手裡握著一把波斯風格的金匕首,匕首柄上鑲嵌著綠鬆石和紅寶石,就算過了千年,依舊閃著光。
“這些陶俑……不對勁。”我眯起眼,靈線探出去,發現每尊陶俑內部都纏著淡淡的屍氣,像是被人用邪術注入了亡靈的力量,“裡麵有屍氣,小心它們會動。”
我的話剛說完,“哢嗒”一聲脆響,像是陶俑的關節在轉動。
所有陶俑的紅寶石眼睛突然亮起,手臂以詭異的角度彎曲,握著兵器朝著我們撲過來!有的陶俑揮著蒙古彎刀,有的舉著波斯戰斧,甚至還有陶俑用長槍刺過來,槍尖帶著風聲,比活人還要靈活。
“是血屍傀儡!”馬老鬼大喊,把黃符貼在衝過來的陶俑身上,黃符“滋啦”一聲燃燒起來,冒出黑色的煙霧,陶俑的動作頓了頓,可屍氣實在太濃,下一秒它又撲了過來,手直接朝著馬老鬼的脖子抓去。
眼鏡哥的手下反應慢了半拍,被一尊穿波斯鍊甲的陶俑用彎刀砍中肩膀,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白色t恤。
他慘叫著後退,想躲到彆人身後,可另一尊陶俑突然從側麵撲過來,抱住他的腿,狠狠把他摔倒在地,青銅彎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他嘴裡噴出一口血,眼睛瞪得溜圓,最後看了一眼墓頂,徹底冇了氣息。
黑豹的另一個手下更慘,被三尊陶俑圍住,一尊用長槍刺他的腿,一尊用戰斧劈他的胳膊,還有一尊用騎士劍砍他的腰,他手裡的軍刺根本擋不住,胳膊被戰斧砍斷,鮮血噴在羊脂玉地麵上,像一朵紅色的花。
他還想掙紮,可陶俑的騎士劍直接割破了他的喉嚨,屍體倒在骸骨堆裡,很快被陶俑踩成了肉泥,連骨頭都碎了。
“快衝過去!主墓室在前麵!”我大喊一聲,拔出消防斧——特意冇帶龍泉劍,一是怕暴露身份,二是龍泉劍太鋒利,萬一砍壞了墓裡的寶貝,那就太可惜了。
我朝著最前麵的陶俑砍過去,斧刃劈在它的肩膀上,“砰”的一聲悶響,陶俑的肩膀被砍出個缺口,陶土碎渣濺了一地,可它依舊冇停,另一隻手朝著我的脖子抓來。
我一邊砍一邊退,其實冇儘全力——這些盜墓賊本就不是好人,死多少都跟我沒關係,我隻要護住曹毅一家就行。
曹毅手裡的摸金符不斷揮舞,試圖驅散屍氣;曹磊和曹軍拔出刀,朝著陶俑砍去,可他們的刀隻能在陶俑身上留下淺淺的痕跡,根本傷不到陶俑。
終於衝進主墓室,石門在我們身後“轟隆”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麵的陶俑。
我們靠在石門上喘氣,聽著外麵傳來“砰砰”的撞擊聲,陶俑還在瘋狂撞門,石門震顫著,卻冇被撞開——這石門用的是西域的黑曜石,比鋼鐵還硬,暫時不用擔心。
主墓室的景象幾乎奪去了所有人的呼吸,與其說這是一間墓室,不如說這是一座濃縮了十三世紀整箇舊大陸財富的殿堂。
曹毅張大了嘴,手裡的摸金符“啪嗒”掉在地上;曹磊和曹茜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地揉了揉,以為是幻覺;眼鏡哥更是忘了害怕,癱坐在地上,盯著眼前的珍寶,嘴裡喃喃著“發財了……發財了”。
我抬頭望去,穹頂之上,十九顆夜明珠並非隨意鑲嵌,而是精準複刻了成吉思汗出生之夜的草原星空圖——獵戶座的腰帶三星、北鬥七星的勺柄弧度,甚至連當時可見的彗星軌跡都清晰呈現。
每一顆都有成年男子拳頭大小,光暈柔和如月,將下方堆積如山的珍寶映照得毫厘畢現:黃金的光澤、玉石的溫潤、寶石的璀璨,在珠光下交織成一片令人暈眩的奢華。
僅是這穹頂星圖,其承載的曆史意義與天文藝術價值,便已遠超金錢範疇,若非要估值,單顆夜明珠按當代水膽夜明珠市場價十億計算,十九顆便是一百九十億,再加上“星空複刻”的文化附加值,總價至少三百億。
目光下移,地麵鋪砌的並非普通白玉,而是帶著淡淡血絲的“血玉”——玉質通透中泛著暗紅紋路,民間傳說這種玉石需埋在古戰場下百年,吸收無數士兵的殺氣與血氣方能形成,能滋養墓主魂靈,讓屍身不腐。
玉石的縫隙間,滾落著數以萬計的金銀幣,它們並非蒙古鑄造,而是來自被征服的國度:花剌子模的鏤空金幣,正麵刻著國王頭像,背麵是波斯文;
大宋的銀錠,上麵印著“臨安府”的戳記;金朝的“承安寶貨”銀鋌,邊緣還留著鑄造時的火痕;羅斯諸公國的格裡夫納銀條,刻著斯拉夫字母;甚至還有遙遠神聖羅馬帝國的金佛羅林,上麵是教皇的頭像。
這些錢幣隨意地堆積在一起,氧化發黑,如同一場暴雨後落滿一地的腐爛果實,卻掩蓋不住其背後的財富重量——粗略估算,金幣總量超萬斤,銀幣更是以噸計,以當今市場價計,輕易便達數千億之巨。
但這僅僅是“鋪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