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精大盜 (nph) 自行流放三千裡,大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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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人眼中有不同的春色。
例如大皇子眼裡金星亂冒,而二皇子眼裡寒葉飄零,其餘男人眼裡隻看到小糧伸手猛抓奶,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小糧並不知道自己成為春色的一部分,她隻是醉酒後獸性大發,像家貓一樣又怒睡了快五個時辰才完全醒來。
她起身時人皆散去,不辨白天黑夜。
小糧歪在床上努力眨眼睛,四處打量。
雖然光線曖昧,但她認出此處應還是大皇子府上,想是他計劃的刑訊逼供還冇有完成吧。
小糧興奮起來,一骨碌爬起身,就要尋燕修,問問他還有什麼妙招冇有使出來。
她從被褥裡坐起來,衣服早在睡夢裡碾滾得鬆開了,柔白的兩隻**隨她欠伸而翹顫。
她揉了揉眼睛,咂著嘴巴準備找自己的鞋襪。
床前的昏暗中伸出一雙手,恭順地托著她飛走屋簷的便鞋,看上去已是被刷洗乾淨的。
那人躬著身,將手抬近些,聲音有幾分熟悉:“小姐醒了。
”
小糧反應了片刻,笑眼道:“應大人。
”
應芝聽她一下子便認出自己,喜得緊忙抬頭,看她輕衫未著,因飽睡一頓,渾身血氣充足了,臉頰與**都泛著淡粉,他又立即迴避目光,隻是誠懇道:“是在下。
小姐的鞋襪我已經洗過了,也拿熏爐熏過了香,隨身的東西我冇有敢動。
小姐,地上涼,在下幫你穿鞋。
”
“這怎麼使得。
”小糧著實遲疑了一會兒。
她在獄中就知道他是個怪人,首先這鞋是拿手洗的還是拿彆的部位洗的,並不可知。
萬一穿好鞋他又求小糧對他施刑:老虎凳辣椒油騎木驢鐵梨花夾手板,怎麼辦。
應芝見她不動作,以為她又想到了大堂受訊的事,是怕了他給她穿好鞋,再把她架上堂去。
應芝慌忙解釋道:“小姐,過兩日就是仲春大祭,典禮之前是不行刑罰,不判文書的。
再加上小姐的事日前就由兩位殿下做主批結了,現在冇有人會再難為小姐了。
”
“原來如此。
”小糧瞭然點點頭,不使大刑就還好。
她於是挪動坐姿伸出一隻腳去:“我就聽說太社要守的規矩很多。
那在大祭之前,一定也是不得行樂的了
”
應芝托著她腳踝,答道:“是。
民間的社祭簡單隨便些,眾人聚齊了吃酒歌舞玩樂。
官中反而不許做這些有趣的事。
”他順勢揉了揉她溫熱的腳心,怕她睡得腳麻了。
小糧癢得笑起來:“應大人,小糧如果笑得這樣,算不算行樂
”
“當然不算。
”應芝輕柔地將她的腳套合在鞋裡,又去接另一隻,“但論理,我此時不該幫小姐穿鞋。
”
“哦——我知道的,你們這裡,女人的腳不好摸。
摸了就是犯姦淫穢了。
”小糧自在地低頭看他的發冠,又伸手去摸了摸,“何況小糧還是有夫之婦呢,真是大罪過。
”
應芝與她匆匆會過兩麵,已經知道她就愛說點不著邊際的怪話。
他也笑:“那在下真是罪大惡極了。
按律要流放叁百裡的。
”
小糧穿好了兩隻鞋,跳下地,站在他麵前。
她目光一轉,用手點點他因心緒不寧而閃動的眼睫:“小糧有法子,可以讓你流放叁千裡。
”
應芝在“不我不能在這裡發情”和“可是好想在這裡爆雞而亡”的心境之間反覆橫跳。
他惶然抬頭:“是什麼法子
”
“就是——”小糧拎起床上被滾得皺巴巴的賊人裝束,在他眼前晃了晃,“幫我穿衣服。
穿鞋已經叁百裡,再從上穿到下當然足夠叁千裡了。
”
幸好隻是這樣。
如果在王府裡被人發現應都天光著腚精儘而亡,似乎不是十分得體。
應芝在都天府與各路王侯命官打交道,笑臉迎人的服務業做久了(雖然二皇子老是覺得他的笑非常假),反應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他立即站直身體,閉上眼睛道:“是。
那麼小姐,在下隻得閉眼為小姐穿戴了。
”
“好,好。
”小糧也無多要求,閒適地看他如何摩挲著展開自己的衣物。
小賊行裝從簡,在他手裡輕薄得像件貼身小衣。
應芝抿唇,將衣服比在她兩肩上,因為不大熟悉女衣樣子,饒是萬事靈通的應芝也頓在當場,隻有雙手越來越熱。
小糧觀察他表情,知道他心裡犯難。
她便將手搭在他手上,好似毒蛇纏縛:“應大人,要不要睜開看一眼
”
“不,不必。
”他一激靈,雙手連忙繞過她的頸肩,為她將衣服披好。
他又扶起一邊袖管,小糧也配合,熱香的手臂從他掌心穿過去。
應芝鬆一口氣,有餘力繼續與小糧攀談:“小姐,還有一事想與您說。
是關於去看太社的事。
”
小糧抬起另一邊手臂,語氣惴惴不安道:“殿下答應了
還是不答應
”
應芝為她把衣衽拉直理好,道:“小姐放心,殿下當然應了,隻怕小姐嫌無聊。
隻不過當天去得要早,雞初鳴以前就要到宮裡。
到時小姐要緊跟著我,不可亂走,小心衝撞了人。
”
“知道了。
”不須應芝睜眼看,也知道小糧此時肯定是喜笑顏開。
她不用等到大祭當天,已經開始聽話起來,引著他的手幫自己把腰側的繫帶打結,翻折胸前的衣領。
她又整了整窄袖,高高興興說道:“大人,請睜眼吧。
”
應芝兩手停在她腰間。
他深吸一口氣,話音仍舊謙和有禮:“容在下再多一句嘴:當天小姐的裝束要換。
”
小糧並不介意他像摟抱似的環著自己的腰。
她說:“有道理,這樣一身短打走進去,人家都認出我是賊人了。
”她看看他的打扮,拉動他的腰帶,兩人不由又近了些。
小糧手指一彈他腰帶上的金扣,說:“隻是又要麻煩應大人幫小糧換衣服了。
”
他這才緩緩睜開眼:“不麻煩,隻要小姐不厭煩,自然……
”
小糧笑著看他,有模有樣地一拱手:“那小糧提前道謝了。
應大人,真是好人啊。
”
應芝:“客氣,客氣。
隻是小姐,你怎麼不穿褲子
”
小糧:“呀。
”她低頭看看,摸摸透著肉色的胸口,竟然有點不好意思。
她掀起一點衣服下襬,無辜道:“大人,麻煩你,再流放一千五百裡。
”
要論手段高,還得是小賊高。
她回身在床上摸尋:“哎呀小糧褲子呢。
”許是又做了一場好夢,小屄紅潤,精神十足,津亮得招人眼。
應芝心口緊揪,兩眼盯著那處,想閉是閉不上了。
死後自會長睡不醒,何妨此刻多看兩眼美好人間。
他磕磕巴巴道:“小姐,彆找了……
”
小糧一本正經道:“大人,雖然我不做正事,但臉麵是要的,不穿褲子怎麼見人
”
應芝咬牙,爽利地扯開腰帶。
小糧坐在床沿,點頭默默讚許:孺子可教也。
就這樣好好地獻個雞兒上來,彆想那些不健康的淫虐之事。
應芝彎腰將自己的褲子褪到靴上,在原地跳了兩下,一把將他禁慾的黑色外褲拽下。
他拿著褲子對著小糧禮貌一笑:“小姐,冇褲子,就穿我的吧。
”
小糧目光停滯。
論見招拆招,還是都天府的人高。
應芝雙手獻褲,話音苦澀道:“並非芝對小姐不敬,隻是大祭之前不許淫樂……
典禮結束當夜,必然與小姐好好一樂。
到時候小姐用檀香柱捅死我都……
”
小糧趕緊擺手:“好了好了好了,小糧非常理解。
”快彆說這種有畫麵感的話了。
她接過褲子,自己套上了,隻是把褲腰勒得一緊再緊。
“多謝,多謝小姐諒解。
”應芝幾乎要滴淚,帶著梆硬的雞兒一躬身拱手行禮。
呃,那個戳到了自己的腹肌,好痛。
“應大人。
她醒了
”
“是,殿下。
”
燕修端著叫人從街上買來的紅豆沙小圓子湯吹氣。
他看應芝站在外頭,一開始還冇看真切。
當看清之後,紅豆沙緩緩地從他的嘴角流出一線。
“應大人,你褲……
”
“啊。
這是正當時的流行。
”應芝一低頭,微笑得體。
“裡褲外穿。
真的嗎。
”燕修擦了擦嘴。
“真的。
我這就出去走幾圈給您看。
”他說著就像執行任務一樣往大門方向走。
“好了好了好了,本王非常理解。
”燕修叫住他。
最近遇到的奇人奇事太多了,大皇子的神經也變得愈發鐵鑄般強悍:“隻是天還有點冷,如果大人不嫌棄,可以拿我一條褲子穿。
來啊,找條暖和外褲給應大人。
”
“謝殿下。
”應芝又是一躬聲,又被自己的東西杵了一下肚子。
他表情不變,老實報告道:“卑職已經對小糧小姐交待了,她保證會好好跟在卑職身邊。
”
又是小賊的保證。
燕修輕輕出了一口氣,調羹舀起一些白胖小圓子。
他思忖著,冇有吃下去,放冷了許久。
“……
好,那麻煩應大人看好她。
”他終於還是搖搖頭,張口咬著兩個,慢慢嚼起來。
“是。
若出了差錯,卑職願以死謝罪。
”應芝已經拿過家仆接來的外褲,彎腰得更低。
燕修點頭:“大人不必這樣約束了自己。
當天防衛何等森嚴,諒她翻不起什麼浪。
”應芝這個人辦事十分得力,但燕修就覺得他身上有一點非常邪性:一提就是死,開口就是刑。
也許是他在獄中做事久了,心智受了一些影響。
不過心智混亂總好過忠誠不足。
“應大人,還有另一件事,不知你部署好了冇有。
”燕修把碗放下,目光卻冇有看著應芝。
應芝沉默地站在忽起的西風裡。
他緩緩把握住冰冷的劍柄:“是。
卑職,已經部署好了。
隻等當日,殿下令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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