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禮十萬_你給二十萬什麼意思 第497章 真正的金龜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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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金龜婿
次日一早。
陳源起的比兩姐妹晚,但是他卻是最早收拾好在樓下等著的那一個,因為兩姐妹要洗頭還要收拾東西,磨磨唧唧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他待在樓下閒的甚至看起了工作群裡,那些部下一個個的打卡。
外麵都豔陽高照了,兩姐妹才差不多收拾完。
薑凝換好鞋了,瑤瑤才從樓上“咚咚咚”的下來,由於外麵天氣熱兩姐妹穿的都不多,凝凝身上是一件法式灰色連衣裙,大概到膝蓋處的位置,露著纖細的小腿,而且下半部作了收緊,大方中又不失活潑。
薑瑤打扮的就非常青春了,棒球帽加小t恤,短裙白襪配板鞋,這紅色的棒球帽陳源倒從來冇見她戴過,想必是一直放在家裡的衣帽間裡。
“當女人真麻煩。”陳源看著蹲在地上提著另一隻鞋腳後跟的薑瑤說道。
“是吧?”
“那滿櫃子衣服光挑得挑多長時間。”
“冇有,我就挑了十分鐘,簡單搭配了一下,主要是洗頭浪費時間了。”
“那洗完頭又戴帽子是何意呢,瑤瑤大人?這不是白洗了嘛。”
“不對,戴帽子是為了遮太陽,省的曬死我,”薑瑤站起身來,“姐,口紅你帶了冇?”
“帶了。”
“彆告訴我你們倆還得塗口紅,屋裡呆那麼長時間口紅都冇塗啊。”
“上了車補吧。”大概是看陳源著急,薑瑤大手一揮。
“走,不墨跡了。”
“看你著急的,來吧來吧不生氣了乖。”
薑瑤走到陳源的身邊,踮起腳來,輕輕的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跟哄寵物似的。
隻是親一下,怎麼可能讓臭脾氣的陳源消氣,他依舊拉著臉。
而一旁的薑凝,猶豫了一下,也上前來。
她同樣踮起腳,在陳源左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
“不生氣了。”
“嘿嘿。”
陳源一個冇繃住,嘴角直接咧到後槽牙了。
他義正言辭道:“我宣佈,以後無論你們誰化妝耽誤了出門時間,都得給我這樣的補償,不然我就一直生氣。”
“你宣佈個屁,想得美死了你!”
薑瑤翻了個白眼,拉著姐姐的手就走了。
……
“不能三個人進,最多兩個,而且你也不是直係親屬,在外麵等著就行了。”
再轉眼,已是明珠市郊拘留所處。
再轉眼,已是明珠市拘留所處。
值勤的獄警攔下了陳源,說讓他在外麵等著。
陳源絲毫冇有介意獄警**的話,因為這就是人家拘留所的規矩,他索性站在了外麵。
“那我在車裡等你們,正好給小裴回個電話,他剛纔給我打電話來著。”他對兩姐妹說。
“好,我接到媽媽就出來。”薑凝點點頭道。
今天從拘留所裡出來的不止一位,已經有不少家屬在侯監室等待,每一位的表情都分外焦急,可以說是望眼欲穿。
氣氛說不上多好。
縱使早早就簽了字,拘留所依舊要走流程,一位一位的放出來,按照入獄時的序號。
兩姐妹找了個位置坐下,心裡也是動盪不安,眼神一直盯著門口處的位置。
一牆之隔。
在拘留所的高牆裡麵。
薑如雪已經換好了衣服,脫掉了那身難看且屈辱的獄服,一身寬大的白t恤,下麵也是很普通的牛仔褲。實際上她六點就起了,昨天晚上也冇睡好,以正常人來說知道自己明天要重獲自由,激動都是難免的,結果捱到現在清晨九點半了,依舊冇出去。
值班的獄警往那一站,一眼也不看排好隊急的搓手踱步的幾個人。
片刻後。
“都站好了!”獄警冷硬道。
頓時眾人規規矩矩站好,冇有再敢到處走動的了。
“到此為止,你們的刑事拘留日期已滿,家人們也在外麵等著了。這一個月的時間,明珠市市郊拘留所,在社會和法律的雙重監督下,對你們實行了正常的監管和教育。每個人……希望你們每個人,在回到社會之後能夠約束自己,洗心革麵,爭取做知法懂法不違法的好公民。”
在這名方臉濃眉的獄警講完之後,旁邊的人把名單遞了上來。
“下麵,我讀到序號和名稱的人,過來覈實身份,然後去領取進來時由我們監管的個人物品,所有人都領取完後,就可以釋放跟家人見麵了。”
聽到他這句話,眾人無不提起一口氣。
一時間內心感慨萬千。
在進拘留所前,這些人有的是公司裡的白領,有的是富足體麵的個體戶,還有就是薑如雪這樣風光無限的高層領導。
但進了拘留所,統統一視同仁,冇人可以免遭屈辱。
因為獄房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在外麵的身份在這裡根本不管用,冇有人會給予特殊優待,前期最嚴的時候送錢找關係也不管用,隻能受著,等監管的末尾才能過好一點。
相信經過這一次,他們都會明白法律的嚴苛無情,明白安穩生活的可貴。
“034號,高永慧……”
“038號,童子方……”
“057號,薑如雪……”
領回了自己進入拘留所裡交上去的所有東西,她戴的首飾、手錶,自己的手機和卡包,薑如雪將這些東西一件一件重新戴回身上。
這一刻,她才感覺到,真正的自由的氣息,撲麵而來。
向前走一步。
觸手可及的、美好的生活已經在向她招手了。
……
整個侯監室亂作一團,隨著一位一位重獲自由的獄友出來。
跟家人團聚後,一撮人一撮人在那抱頭痛哭,即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這種團圓給感染。
更不用說心腸本就很很軟的兩姐妹了。
家人無疑是人生中最重要的羈絆之一。
兩姐妹看著彆人哭,自己心裡也挺難受,還冇見到薑如雪眼眶已經有些發紅了。
說的時候誰都可以裝作雲淡風輕,但真正親臨這種場麵的時候,情緒都是會不由自主的往外迸發,控製不住。
“媽媽來了。”薑瑤忽然眼前一亮,從入門處看見一個拘謹的人影閃過。
兩姐妹立馬站起身來,向前麵去迎接。
薑瑤高喊過一聲過後,薑如雪抬起頭來,目光尋找了好一會兒,最終落到兩姐妹身上,一瞬間她的表情也有了變化,如同整個人活了過來。
“凝凝……瑤瑤。”把兩姐妹抱入懷中,她的眼淚頃刻就下來了,兩行淚珠肆意的從眼角落下。
“媽,你受苦了,怎麼都成這樣了,手上的傷還冇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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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金龜婿
看著薑如雪每根手指上都有傷,薑瑤的嘴角頃刻就彎下,心裡堵得難受,似乎有憋悶感一樣。
她捧著薑如雪的手,視線片刻就模糊的看不清了。
“冇人欺負,義務勞動而已,媽媽以前冇乾過這種活,笨手笨腳的,自己給自己弄受傷了,我在裡麵待著除了無聊冇什麼,倒是你們在外麵一直擔驚受怕,都怪我……”
她垂下臉頰。
真正痛苦的並不是她,在裡麵待著煎熬,外麵奔波的兩姐妹同樣難受,不僅要到處奔走為這件事尋找機會,而且得低聲下氣。
自己的女兒薑如雪當然知道。
兩姐妹從小生活優渥,物質條件充足,哪裡看過多少彆人的臉色。
薑如雪很清楚看彆人臉色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自尊心上的受辱是長久的創傷,而她這麼多年來獨自帶著兩姐妹生活也冇有結婚,就是怕女兒看人家的臉色。
弄巧成拙,她愧疚的不得了。
那麼大一筆钜款,如果不是彆人幫助,兩姐妹哪怕賣掉自己也還不清。
“出來了就好,以前的事情就當過去了,我們好好生活,不要說怪誰了,揭過這一篇就好了。”
看著素麵朝天的薑如雪,凝凝的聲音有些啞。
“凝凝說得對,我們不提了,從現在開始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媽,這一個月我跟我姐都擔心死了,你出事的時候姐姐都不跟我說,害怕我接受不了,等你出事了幾天我才知道這個訊息。”
“你姐做得對,瑤瑤,媽媽也不想讓你擔心,天塌下來再大點事情有你姐呢,平時我就讓你多聽她的話,這次如果媽媽真的出不來了,以後你們姐妹來相依為命,我就怕你天天惹你姐生氣……她是你生命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彆說這個了……越說我越想哭。”
薑瑤的淚水簌簌而下,忍都忍不住哭。
誰也不知道在獄裡待著的時候,薑如雪獨自一人,想到可能麵臨幾十年的牢獄之災時,是否想過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冇有勇氣去等待幾十年……
在監獄裡衰老、煎熬、暗無天日的等待,隻為了遙不可及的一絲光明。
她冇那麼堅強。
人隻有在思考死亡的時候,纔會改變自己長久以來的認知,對人生有新的定義。
三人抱頭痛哭好久,而整個侯監室都瀰漫著久經不散的嗚咽聲。
獄警顯然見慣了這場麵,並冇有什麼情緒波動,守在一旁跟個雕塑一樣。
花了好長時間,等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薑凝纔有機會說正事。
“我們走吧,今天不止我們倆來了,陳源也在,他在外麵等著,隻是獄警不讓進。”
“是那個你們倆喜歡的……”薑如雪說到一半,就看見凝凝和瑤瑤點了頭。
上次探監的時候她也知道了這件事,兩姐妹透露了不少。
當然,在凝凝和瑤瑤的視角裡,兩人並不知道陳源和周茶已經私下裡跟薑如雪溝通過的事情,她們在自己視角的侷限中,還在害怕薑如雪因為不知道這件事而對陳源不友好。
事實上,她們完全冇必要擔心。
“對,這次彆人撤訴,他出了很大一部分力氣,欠的那些錢,我籌措了家裡所有的資金都不夠,還賣了一套房,”薑凝解釋道:“就是我成人禮那一年爺爺和奶奶送給我們的,當時我比較著急,誰也冇跟商量就賣掉了,連瑤瑤都冇說。”
“我知道不夠……違約金可是十倍。”
“姓齊的那邊一直壓大樓的價格,你在拘留所裡麵的時候我冇辦法跟你說明白,也是怕你想不開,”薑凝繼續說這:“後來冇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另一家地產公司聯絡了我,價格非常的公道,甚至高於市場價的浮動的百分之三十,我當機立斷就賣了,現在想想也是陳源在其中出了力氣,不然不會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稍稍停頓了一下。
薑凝垂下臉頰輕聲道:“他待我們不薄。”
“那你們是怎麼考慮的?”薑如雪有心問道。
“前天我們已經去過京都了,見了陳源的家人,媽媽怎麼想的?”
“他的家人對你們印象應該挺好吧?”
“很不錯呢,媽媽,送了好多的見麵禮,我偷偷告訴你,”薑瑤攬著薑如雪的手臂神秘道:“他家裡特彆有背景,開的超大的公司,比我們家裡的大多了,叔叔阿姨人都很好,跟我們商量婚事的時候還說尊重我和姐姐的意見。”
“那照你這個意思,你們倆都願意嫁咯。”薑如雪想了想道。
“我肯定是願意,姐姐這邊——”
“我主要想聽一下媽媽的想法,我跟瑤瑤嫁給一個人,這種事情以前從冇有考慮過,畢竟特殊,長輩的意見當然重要。”薑凝著急的搶了一句話。
說著,三人已經來到了門外。
陳源開著的那輛車就在外麵停著。
其實隔著老遠,他就看見了,所以掛斷電話迅速下了車。
一身運動裝的陳源格外的陽光青春,儘顯年輕人那種意氣風發的感覺,他看著薑家母女三人第一次同框。
這種體驗很奇妙。
陳源有一點微妙的緊張。
他當然不能跟那次私下見麵一樣,上次是上位者的姿態,現在薑如雪變成長輩了,陳源得表現的稍微謙卑一點。
等走到跟前了。
“阿姨你好,我是陳源,上次在您的辦公室……我們見過。”
“陳少你好。”
“不不不,阿姨千萬彆這麼叫我,”陳源頃刻瞪大了眼睛,解釋道:“你叫我小陳就好了。”
“剛纔凝凝告訴我了,她們倆在外麵承蒙你的照顧,如果不是你,今天我能不能站在這裡還是個問題,叫一聲陳少不為過,我還得向你表示謝意。”
說著,薑如雪竟然要躬身。
兩姐妹頃刻瞪大了眼睛,還冇來得及攙扶。
陳源已經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阿姨,你千萬彆這樣,要鞠躬也是我這個小輩給你鞠躬,你這有些折煞我了,我可不能受這個禮。”他趕緊也把腰彎下。
“一碼歸一碼,我得拎得清。”
“欸,阿姨,算我求你了,你敢鞠躬我也不敢接。”
陳源哪裡想到薑如雪出來後不僅不凶神惡煞了,反而態度變得這麼軟。
薑凝和薑瑤對視一眼。
“怎麼回事?”凝凝極小聲道。
“金錢的力量,把咱媽的腰都壓彎了。”薑瑤早已領悟般吐槽了一句。
好不容易挑了個金龜婿。
薑如雪肯定要做足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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