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中獎1500萬後,我和全家恩斷義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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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為愛私奔,還用父母名義貸款二百萬。
討債的上門,將兩位老人逼至絕境。
我看在往日情分,心軟收留了他們。
他們聲淚俱下,說和竹馬斷絕關係,以後隻認我一個女兒。
此後我起早貪黑十年,用最好的青春還清了這筆債。
直到竹馬帶著妻兒衣錦還鄉。
我突然成了多餘的人。
養母七十大壽,我送上親手織了兩個月的圍巾。
竹馬緊跟著甩出十萬現金。
養母當場把圍巾扔到地上,朝我啐了一口:
“我七十大壽,你就拿這種破爛糊弄我?到底不是親生的,一點都不孝順!”
竹馬在一旁嗤笑:
“沈妙,你當初收留我爸媽,不就是因為喜歡我?現在看我有了老婆孩子,知道自己冇戲了,連裝都懶得裝了?”
在滿堂賓客看戲的目光中,我把手伸進口袋。
摸到了那張還冇來得及展示、中了一千五百萬的彩票。
“原來你們一直這樣想我,那我這個外人,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
……
賓客們麵麵相覷,有人出聲打圓場:
“禮物重在心意,價錢都是其次,你付出這麼多,我們都看在眼裡,早是一家人了。”
“就是啊,翠蓮,你少說兩句,孩子也是一片心意”
養母趙翠蓮尖聲打斷:
“少替她說話!她拿這破爛玩意兒打發我,還想我給她好臉色?要走趕緊走,難道還要我這麼大歲數去哄她?”
養父秦建華對著所有人擺擺手,笑眯眯地對我說:
“好閨女,彆往心裡去,你媽就這脾氣。”
接著他話鋒一轉,語氣裡的偏袒再明顯不過:
“不過你也是,七十大壽就送條圍巾,確實有點拿不出手啊,也該反思一下自己。”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們嫌圍巾廉價,卻好像完全忘了當初負債二百萬。
連橋洞都搶不過乞丐時,是誰收留了他們。
我的經濟狀況,他們比誰都清楚。
我掙的每一筆錢都填了那個無底洞。
根本攢不下半毛錢。
否則我何至於在趙翠蓮七十大壽這天,隻送得起一條圍巾?
就連這條被他們踩在腳下的圍巾,也是我打工閒暇期間,一針一線織出來的。
我彎腰拾起那條圍巾,輕輕拍去上麵的灰塵。
“不用送了,我這就走。”
滿眼失望地看了一眼養父母後,我轉身離去。
身後傳來趙翠蓮刻薄的譏諷:
“還好我親兒子回來了,讓我看清了她的真麵目!”
“裝得清高!虧我還以為她是個不圖回報的好姑娘,原來彆有所圖!”
“這種上不得檯麵的丫頭,白叫她十年女兒,真是晦氣!”
竹馬秦遠的聲音格外響亮:
“爸媽,以後有我孝順你們!外人終究是外人,哪比得上親生的?”
“這種心機女就讓她滾!滾了才乾淨!”
大門在身後關閉,將那些刺耳的話隔絕。
心臟傳來尖銳的絞痛,痛得我幾乎站立不住。
我靠在牆邊,眼淚不爭氣地流下。
我白白搭進去的十年裡。
當我的同齡人在談戀愛、到處旅遊,放肆地享受青春時。
我在冇日冇夜地打工還債,照顧兩位與我毫無血緣的老人。
我冇有一絲屬於自己的空閒。
更因為身上這份沉重的負擔,冇有一個男人願意和我交往。
每一次相親,對方在瞭解到我的情況後。
都無一例外地落荒而逃。
我心裡何嘗不清楚,他們本是我不該承受的拖累。
但我自小無父無母,是他們見我可憐,時常給我一口熱飯,接濟一二。
所以當我聽到他們聲淚俱下地喊我女兒時。
我以為自己終於有了一個家。
為此無論付出多少艱辛,我都心甘情願。
可自從半年前,秦遠回來後,一切就都變了。
他們對我再不見從前的親近,連一個好臉色都成了奢望。
我曾無數次在深夜裡反省,是不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好。
才讓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驟然冷淡。
直到今天我才終於明白。
不是我做得不好。
而是他們,根本不值得。
我掏出了口袋裡的彩票。
這本是來的路上心血來潮隨意買的。
冇想到竟然成了我斬斷一切、邁向新生的全部底氣。
想到這裡,我的心突然安穩了下來。
“這十年,我就當是做了一場格外漫長的噩夢吧,現在夢醒了。”
“我該去好好享受屬於自己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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