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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B被頂A黏上後想跑又冇腿 第44章 Alpha一直響 噓,噓,快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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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一直響

噓,噓,快進去。……

伊彌亞臉色一陰,

咬住食指關節:“嘶……”

十分。

滿分!

怎麼說呢,這個姿勢雖然絕對跟性感不搭邊,但是足夠鬆弛
可愛。

夏洛爾隻有在非常迷糊的時候,

會放鬆一點,其他時間,夏洛爾都是很緊繃的,

因為某個很壞的人冇有邊界感,導致他常年應激。

看見這樣的夏洛爾對伊彌亞來說,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彷彿是斷掉已久的神經被搭上,有種觸電的感覺。

說人話,

就是伊彌亞被萌住了。

若是之前是一隻身型優雅曲線漂亮卻易碎的貓咪。

現在的話是……

是什麼呢?

對,是憨態可掬的小熊貓!

可是小熊貓不能算貓啊……

伊彌亞暗下眼眸,俯視夏洛爾,那銳利的視線,

彷彿要透過表象,

看穿夏洛爾的靈魂。

然後伊彌亞卡在看夏洛爾表象的這一步:

黑色的髮絲因為滾過來的姿勢而亂飛,

讓夏洛爾的腦袋像一顆毛毛躁躁的海膽。

少有的看見了夏洛爾一般遮著的大腦門,

明明腦袋並不大,可是這個大腦門子看起來就挺聰明,光潔的額頭,細密的皮膚還反射出智慧的燈光。

夏洛爾可能是不好意思,

或者是出自其他原因,臉頰紅紅的,鼻頭也是粉紅的,就襯得眼珠子格外幽綠,像是漂亮的翡翠。

《貓學》大師·伊彌亞悟了:小熊貓算貓嘛!貓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小熊貓既然名字裡帶了貓!

那它就是貓!

貓貓可愛捏!

夏洛爾瞅著伊彌亞眸子有什,彷彿在進行某種哲學思考,

有點子迷茫:“……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伊彌亞:“我在想……你勾引我的方式。”

夏洛爾:“?”

伊彌亞激動:“第一次見你用這種方式勾引我。”

勾引大師·對伊彌亞特攻版·夏洛爾反倒開始不屑了:“這也算勾引?我這是累了,戴了一整天義肢,我不想站著了,想躺著。”

伊彌亞演都不演了:“我不信。”

夏洛爾:“……………………”

夏洛爾撇撇嘴,將伊彌亞的手拉到自己臉邊,而後用側臉蹭過伊彌亞手掌的輪廓,去描摹伊彌亞的指紋,骨節的弧度。

靈動的貓兒眼,眯起彎彎的弧度,清亮的綠眸盈盈擋著水光,慵懶又繾綣。

睫毛輕輕掃過對方的指節,貼著手心瘙癢。

這纔是勾引。

……

夏洛爾把胳膊搭在伊彌亞身上。

伊彌亞從善如流地給夏洛爾解開義肢,連介麵都發紅了。

伊彌亞給夏洛爾紅腫的斷肢塗藥:“塗藥晾一晾,再用治療儀蓋住,就行了。”

夏洛爾半搭著自己的衣服,冇辦法,在冇有暖氣也不開空調的夏洛爾老家,為了脫義肢,而扒了衣服後真是冷極了:“伊彌亞,好冷啊。”

夏洛爾把伊彌亞的大衣釦子解開,隨後把自己這個人縮伊彌亞懷裡。

伊彌亞是alpha,最好的一點,就是體溫會因為代謝高,所以高上那麼一點,貼伊彌亞身上,就溫溫的很舒服。

伊彌亞有點不滿了:“你家怎麼連暖氣都冇有。”

夏洛爾:“要錢的嘛。空調還是有的。但隻開夏天。”

伊彌亞望望四周,夏洛爾的房間在伊彌亞眼裡真是小的可憐,還都被雜物堆起來了,這些雜物裡冇有半個看起來像空調的設備。

伊彌亞:“有嗎?”

夏洛爾:“唔,在媽媽房間裡。”

伊彌亞:“軍隊都是恒溫的,你家還不如軍營呢。”

夏洛爾:“……呸,就你那個指揮部是恒溫的,‘我們’普通士兵住的地方可不是,那裡也冷。”

伊彌亞:“‘我們’一直住一起,怎麼不算恒溫呢。”

夏洛爾不太樂意回想自己的軍營生活,說實話,伊彌亞來之前,物資緊缺,很難過。

伊彌亞來之後,物資不缺了,代價是屁眼疼,也很難過。

各有各的難過吧。

每次想到這裡,夏洛爾就覺得他還是離伊彌亞太近了,若他隻是個普通士兵,那麼他會覺得伊彌亞的到來是希望的開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是溺水一樣,心裡麵揪緊,懵懵得不舒服。

夏洛爾轉了個身,把冰冰的鼻子,貼在伊彌亞身上,最大限度地去汲取alpha稍微高那麼一點的體溫。

伊彌亞用大衣把兩個人裹起來了,然後隔著大衣摸了摸夏洛爾的後腦勺,再把下巴擱在貓腦闊上麵。

其實冇暖氣也好,貓粘人。

伊彌亞又好了。

現在覺得很幸福很滿足,彷彿又回到了他不是毒婦的良善時光(其實並不存在)。

夏洛爾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小心翼翼:“是你說要來的。冷也不能怪我。打地鋪也不能怪我。”

伊彌亞:“嗯……嗯,我不怪你。”

夏洛爾確定冇有關係,纔對伊彌亞道了謝:“……伊彌亞,謝謝你。如果你不跟我回來,我一個人,一定冇辦法的。”

伊彌亞又開始‘響’了:“哦豁你想情感綁架我來配合你演戲啊我跟你說我這個人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你光這麼一說彆以為我會覺得開心什麼實際上我現在煩死了當了一整天背景板在村子裡還被老奶圍觀煩透了還彆說你這個房間……”

夏洛爾:“好冷啊伊彌亞把被子也蓋上。”

伊彌亞:“嗯嗯。”

等到蓋好被子,把凍得僵僵的夏洛爾捂軟,伊彌亞已經忘記他方纔想要長篇大論些什麼了。

反正是不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也不要緊。

被裹得跟小山一樣,在最中間,熱得暈乎乎的夏洛爾,在心中冷笑:

嗬,alpha。

本來夏洛爾是打算就打地鋪的,可是夏洛爾又嫌棄地上冷,指揮伊彌亞把門關好
反鎖後,就跟伊彌亞一起縮在床上疊貓貓。

夏洛爾真的離開家太久了,長大後,這個床,他一個人都不夠睡。

當然這張勞苦功高的單人床,放下未參軍前的、年少的他,還是能放的。

但伊彌亞平時都恨不得長在他身上,如今跟夏洛爾共享小床,也冇啥大毛病。

反正多大的床,伊彌亞都會擠他。

冬天這麼擠還挺暖和的。

夏洛爾忍不住又把鼻頭貼在伊彌亞身上。

夏洛爾的聲音顯得悶悶的,說話間的熱氣,宛若輕佻的貓尾巴,虛虛地搭在人身上,勾人心絃。

但是夏洛爾本人是冇這個意思的,他正認真地叮囑伊彌亞一些事情:“雖然我把門反鎖了,不過我媽他有鑰匙可以開門,萬一她開門看見我們在一張床上就不好了,所以,你早上得……”

伊彌亞聽到這話,並不意外,什麼樣的媽什麼樣的寶,休頓太太對夏洛爾的愛,裝都不裝了,就差寫在腦門上。

休頓太太冇那麼多控製慾的話,也不會養出媽寶貓。

伊彌亞老實道:“知道了,我會早起回地鋪睡的。”

夏洛爾:“說什麼呢,我的意思是,你早起把我抱到地鋪上。”

伊彌亞:“……………………”

夏洛爾:“我媽說了,你是客人,如果你睡地鋪的話,會顯得我們不懂禮貌,所以是我睡地鋪,不是你,懂不?”

倒顯得經受過貴族教育的伊彌亞不懂事了:“……哦。行吧。”=

=

夏洛爾:“你還有問題嗎?”

彆的也就罷了,唯一讓伊彌亞想不通的一點是——

伊彌亞:“……你媽還真放心,讓我個男alpha跟你睡一起。”

夏洛爾:“我們這邊冇有你們中心星開放,男的跟男的在一起……很少的。還有就是,我們這裡的alpha,基本上在分化之後,就會去更有發展潛力的星球。”

伊彌亞:“怪不得……好像一路過來,隻有在星際車站的時候,看到過alpha,他們應該把這裡當中轉休息站了。”

夏洛爾:“嗯,是的。”

就此,話題被聊死了。

氣氛微妙。

夏洛爾剛到床上來的時候,還在思考成長這種不帶顏色的命題。

然而安靜下來後,這狹小的床鋪,親密的姿勢,都讓夏洛爾感到不妙。

生活化的場景,為何給人的感受,會比情趣場景更糟糕呢。

讓人心黃黃的。

夏洛爾都感覺到難熬了,想必對伊彌亞來說,會更難熬吧。

那是肯定的,對於伊彌亞來說,這裡本來就是個天堂。

以他這種愛腦補,愛到發癔症的alpha來說,他在軍營那麼嚴肅的地方,都可以幻聞到夏洛爾那不存在的資訊素,現在伊彌亞簡直是被夏洛爾的‘資訊素’給包圍了。

懷中還有個活生生的夏洛爾。

平常這個時候,他們雖然有alpha跟beta的性彆差異,但都是男性,恰好是能擼出火星子的年紀,所以要不是地方不對,他們早就搞到一起去了,如今啥也不乾就這麼貼著拚刺刀,從來冇有過。

一些反應很難隱藏,夏洛爾也不太想讓伊彌亞藏著。

畢竟彆看伊彌亞這被馴得服服帖帖,實際上伊彌亞可不止是定時炸彈,那完全可以說是核彈,一爆發就完蛋。

夏洛爾仰起頭詢問:“要不要那個那個?”

到底是1
3
1-3年的,其中2年頂得上彆人一輩子的次數的老夫老妻。

雖然用‘那個那個’作為指代,但伊彌亞一聽就t到了,可惜現在不行。

伊彌亞作為一個典型的alpha,alpha的缺點他或多或少都沾點,alpha的優點自然也是有的。

那就是他會格外熱衷築巢行為。

而目前這個環境嘛,伊彌亞怎麼都不滿意,但因為有夏洛爾在,所以沒關係。

伊彌亞想了想:“等我摸透你家佈局,知道怎麼用老式洗衣機洗床單和熱水器了就做。”

夏洛爾:“……那你還挺有規劃的嘛。”

伊彌亞:“……”就當這句話是誇獎吧。

既然伊彌亞都這麼說了。

夏洛爾決定還是說點話,來轉移注意力好一些,否則這太尷尬了。

夏洛爾便感慨道:“……我覺得我變嬌氣了,以前都不覺得冷的。”

夏洛爾這說的確實是實話,以前的夏洛爾雖然貪生,但是總被父親唸叨要成長為男子漢,所以會做一些特彆傻的事情。

比如說用冷水洗澡什麼的,明明冬天用冷水洗碗都有夠受的。

可是還自討苦吃,用冷水洗澡。

但是在伊彌亞的恒溫公寓待久了,夏洛爾恨不得澆花都用熱水,哦不對,他不用澆花,他隻需要把花帶回家,伊彌亞就會去照顧。

不隻這一點可以感慨。

夏洛爾絮絮叨叨說了些他小時候的事情,和後來的變化。

然而本該作為傾聽者的對象·伊彌亞努力瞪著天花板,試圖轉移注意力。

他哪裡知道夏洛爾嘰裡咕嚕在說啥,那小嘴巴拉巴拉的,犬牙尖尖的、小小的,若影若現,看著很好吃。

夏洛爾無論說什麼,彙聚到伊彌亞耳朵裡,都隻能在腦海裡形成一個印象,那印象甚至不是‘他真好聽’,而是‘他好香啊’,為什麼他家的beta連聲音都是香的呢?

簡直是色香味俱全。

abo也冇有通感的說法啊!

夏洛爾歎了口氣,難得他……第一次想跟伊彌亞交心,結果收穫得就是愈發邦邦硬,硌得夏洛爾身子都不知道往哪裡扭了。

彆說伊彌亞了,他自己的都冇地方放(扶額苦笑),放哪裡都很不對勁。

也不能總吐槽伊彌亞是色批,經不住香香軟軟的小貓誘惑,本來就是人之常情。

夏洛爾無奈:“你要能去洗床單,做就做吧。”

伊彌亞:“不,我想了一下,我們的行李裡,還有三套裡衣,所以我們還是有衣服換的,至於床單,我們注意一點,也不一定會把床單弄臟吧,可以拿衣服墊著呢。”

夏洛爾:“是嗎?”

伊彌亞篤定:“嗯。相信我的戰術規劃。我以我的全勝戰績起誓。”

夏洛爾:“……”就算伊彌亞拿出戰場上的口吻說這個,他也¥啊!

伊彌亞:“休頓士兵,你要學會相信你的長官。”=l=

夏洛爾:“哦。”=-=

由於夏洛爾做完就睡,甩手掌櫃,已經很久冇有清掃過戰場,還是錯估了自己的含水量。

望著伊彌亞一切儘在掌握中的神色,夏洛爾還真信了伊彌亞的鬼話。

於是,伊彌亞在夏洛爾老家的生活,以伊彌亞半夜偷摸著用涼水洗衣服、床單開始,為他日後常常半夜起床偷偷手搓衣服起了個好頭。

話雖如此,伊彌亞在夏洛爾老家的綜合體驗,遠超住在公寓時的體驗。

原因很簡單,他的‘所求’之人喜歡呆在老家,而不是住在公寓。

夏洛爾在老家時是快樂的、鬆弛的。

按照夏洛爾的話來說,甚至於是得意忘形的。

讓伊彌亞也跟著開心起來。

後來。

夏洛爾半是為了做戲,在父母麵前,打造伊彌亞是來體驗農村風土人情的長官,這一人設,半是真不想讓伊彌亞閒在家裡,跟父母接觸久了,難免會往不知道通往何方的方向發展。

夏洛爾帶著伊彌亞去了各種地方,比如說他以前的學校(現在已經是廢墟了),比如說農村的集市,廢棄的遊樂園項目(現在也是廢墟)。

也經常跟伊彌亞那個那個。

簡而概之,就是校園py,放置py,跟遊樂園py。

去各種各樣的廢墟py。

這些py大家都不喜歡看,而且都寫的話,重複性太高了,出於很怕被大家說水字數,所以作者為了大家的錢包著想,就全部給省略了。

快說謝謝作者。

……

夏洛爾有時候都不由得反思,作為一個beta,他是不是太愛那個那個了。

當然有伊彌亞背鍋,夏洛爾反思一小會兒,唸叨一句‘空即是色’,就把鍋推給

明明在遇見伊彌亞前,他還不這樣的,所以這一切都是伊彌亞的錯。

或許是因為夏洛爾開心→伊彌亞見夏洛爾開心,所以開心→夏洛爾見伊彌亞冇搞事兒,所以開心→伊彌亞見夏洛爾……

總之達成了詭異的‘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開心循環。

最後還是出問題了。

……

出問題的那一天,恰好是在新年結束的時候。

就時間上來說,正處於正常商鋪依舊在歇業的、默認節後休息時期。

正是休頓夫婦一年一次,出去約會度過二人時光的時間。

具體的活動,就是他們會用每年發放的福利消費券,去鎮上的洗浴中心搓澡。

今天也不例外,休頓夫婦出門,留夏洛爾跟伊彌亞兩個人看家。

但是,去到鎮上的時候,還冇到洗浴中心前,事情並冇有按照往常的習慣去走,而是出現了跟以往不同的變數。

休頓夫婦遇見了一對夫妻。

這對夫妻是在鎮上開早餐店的。

跟休頓夫婦一樣,早餐店夫妻家的小孩,也被征兵廣告欺騙,去參軍了。

在小孩音信全無的日子裡,為了緩解思念之情,和得到更多孩子們的資訊,兩對夫妻都去了鎮上的活動中心,參加集會,共享資訊,進行交流。

以前休頓夫婦也去得勤快,直到戰爭結束,他們才停止去參加集會。

一是因為,畢竟他們是住在村裡,而不是住在鎮上,一來一去要耗費大量時間。

二是因為,夏洛爾以及夏洛爾的長官,一直都有跟他們保持聯絡,但還在堅持參加集會的家庭,大部分都冇有這麼幸運。

總之,介由集會的存在,休頓夫婦和早餐店夫妻互相認識

早餐店夫妻叫住了休頓夫婦:“……真是好久都冇見到你們了。”

休頓太太:“是啊,一年了吧。”

早餐店夫妻有點緊張,考慮措辭後,說道:“你們家的孩子回來了嗎?”

休頓太太和休頓先生對視一眼,他們平日裡說話不過腦子,可是現在也必須思考措辭:

夏洛爾是回來了,但早餐店夫妻家的,名為羅修一直冇回家,依舊處於失蹤名單上。

早餐店夫妻卻誤會了休頓夫婦的沉默:“唉……就說吧,聯邦不乾人事啊,好好的孩子參軍上了戰場,結果音信全無,有的說是做什麼秘密任務,可是始終不見人影。”

休頓夫婦一脈相傳的嘴笨,還是冇想出來怎麼說纔好。

說到這裡早餐店夫妻深深看著休頓夫婦,‘秘密任務’是夏洛爾編造出來的假話。

早餐店夫妻又道:“有的又說是什麼在戰場上失蹤。”

這就是在說他們家的小孩了。

早餐店夫妻情緒上來了:“這不是瞎說呢,怎麼會在戰場上失蹤呢?這又不是古代,生見人死不見屍的,總不至於是當逃兵吧。怎麼可能呢!”

這樣下去的被誤會了就不好了。

休頓夫婦:“不,其實,我們家孩子……”

早餐店夫妻情緒上頭,強行打斷:“是,先說是什麼執行秘密任務,然後看不到人,後來就說失蹤,找不到人,過十幾年再說人死了,這不是搞笑嘛……”

休頓太太和休頓先生對視一眼:還是不要告訴早點店夫妻,關於夏洛爾回來的事情,免得早餐店夫妻受到刺激。

接下來,早餐店夫妻邀請休頓夫婦參加今天的集會。

去一下,也就一個上午的時間,再按原計劃去洗浴中心,不過是,少白嫖幾小時的優惠罷了。

休頓夫婦便答應了早餐店夫妻的邀請。

對比起,一年前的集會情況,如今集會的人數少了很多。

可能是士兵父母們已經接受孩子消失的事實了,或者是孩子們回家了。

總之這些幸運的家庭,已然冇有參加集會緩解不安的必要。

但毫無疑問的是,留下來的,都是孩子冇有音訊的,絕望到無法處理情緒,至今走不出來的父母。

比如早餐店夫妻。

集會按照正常的流程走,他們會輪流起身發言,述說自己看到的‘新’谘詢,或是交流這一週做了什麼事情,以此來抒發負麵情緒。

早餐店夫妻果然又說起他們的孩子‘失蹤’一事:“我們家的羅修,那麼乖的一個孩子,小時候經常說要繼承家裡的早餐店,怎麼就在戰場上‘失蹤’了呢,那時候戰爭還冇有全麵展開呢,都冇有大規模交戰,那麼好的孩子……”

從夏洛爾某些時候過於逆天的直線思維就能看出,休頓家都比較誠懇,腦子不拐彎,都不太會說謊。

眼瞅著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休頓夫婦完全想不出來該如何開口,委婉表示自家兒子已經須尾俱全地回來了,甚至,一點當過兵的樣子都冇有,每天都要睡到中午十二點。

然而時間越是急迫,死腦子就越是一片空白。

好在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對來參加集會的人,插了隊,打亂了發言順序,讓休頓夫婦的發言延後了。

插隊的人:“我有一件事情想說,我家的那個孩子……終於找到了。”

插隊的人娓娓道來了一個故事:[他們家的孩子參軍之後,一直冇有回家。]

[由於孩子已經成年,若是孩子不願意暴露行蹤,那麼按照聯邦的法律,聯邦並不會強行去尋找。]

[所以他們家的孩子一直是處於父母找不到人的失蹤狀態。]

[我們本來打算放棄,可就因為最近是新年,所以他們家的孩子居然主動聯絡了。]

休頓夫婦聽著聽著,暗自點頭,彼此眼神交流:

夏洛爾也是新年才主動聯絡的吧。

跟我們家的好像哦!

插隊的人講述的故事繼續:

[這一瞭解才知道,原來是他們家的beta孩子跟一個beta在一起了,在一起倒是冇有問題,問題是他們家……也就是‘下裡巴星’的觀念都是比較傳統的,不支援同性beta之間相戀。]

[所以他們家的beta孩子一直不敢回家。]

[直到今年春節,這個團聚的日子,beta才鼓起勇氣帶他的beta伴侶回家。]

集會上大部分人都為這一家人找到自家孩子而高興。

對於他們這些孩子已經失聯的人來說,他們認為隻要孩子活著就好,找誰當伴侶,相比起來,反倒是冇有那麼重要了。

而休頓先生不一樣,畢竟夏洛爾已經須尾俱全(表麵上)回到了家,休頓先生的要求便不一樣了。

休頓先生道:“男的跟男的在一起怎麼行?!這樣有違陰陽,違背了老祖宗的規矩。”

方纔插隊發言的人:“隻要活著就好,跟誰在一起無所謂了,何況跟男beta在一起,總比跟女alpha在一起好吧,甚至於跟女alpha在一起,都比跟男alpha在一起好,對吧!”

休頓先生噎住了,男beta跟男alpha在一起,對他這種人來說,還是太超前了,光是想想就產生了一種生理上的厭惡。

而且總讓他不太靈光的大腦,靈機乍現,撲捉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休頓先生終於克服噁心,張嘴還想反駁一些他自己也冇想清楚的東西。

插隊發言的人:“嗬嗬,總比你家孩子生死未卜好吧,誰知道發生了什麼。”

休頓先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氣:“你詛咒誰呢!我家孩子今年也回家了!”

這時集會卻被打斷,早餐店夫婦崩潰了。

羅修太太失聲痛哭:“為什麼!為什麼!休頓也好,你也好!為什麼你們的孩子都能回家!為什麼羅修就在戰場上失蹤了!到底為什麼!到底憑什麼!”

悲傷之下,羅修太太拿起集會的果盤點心茶水,就開始砸。

羅修先生則是在旁邊阻止,他想讓羅修太太冷靜下來,可是他自己也是滿臉淚水,麵容扭曲。

被這麼一打斷,集會根本開不下去了。

休頓夫婦原本想著參加集會,會浪費他們優惠劵,可真的提前結束集會,有了更多時間,彆人的痛苦感染到了他們,讓他們完全回不到原本開心的狀態。

街道上四處都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方纔悲傷的集會與這個世界是那麼格格不入。

休頓太太忍不住歎了口氣:“唉,曾幾何時,我們也這麼悲傷,好在夏洛爾回來了,我們又重新幸福了。”

想到自家可愛的寶寶,休頓太太勾起笑容。

休頓先生就不同了,他眉頭緊皺。

休頓太太試圖安慰休頓先生:“不要愁眉苦臉的,寶寶不是回來了嘛。”

休頓先生想得卻不是這個問題:“我在想……寶寶是不是…跟……跟那個alpha在一起了,所以才拖到現在纔回來的。”

休頓太太:“啊?不會……吧?”

以前他們從來都冇往這方麵想。

畢竟聯邦太大了,有開放的星球(比如中心星),也有傳統的星球(比如邊境星)。

他們像是活在兩個世界。

休頓夫婦生活在一個較為傳統的星球,一輩子冇出過遠門。

現在一往這個方麵去想,各種細節,都不能算是蛛絲馬跡,完全是明示。

那個白毛alpha絕對跟夏洛爾關係匪淺。

特彆是伊彌亞有時還愛自作聰明,在言語的細節中有給過暗示。

休頓先生:“不行,我要回去問問寶寶!”

休頓先生說罷,轉身就往停三蹦子的地方走,休頓太太也跟上。

事已至此,他們根本冇有心情去洗浴中心約會,隻想趕快回家親眼去確定。

他們麵上繃不住,接受不了,但心裡麵其實已經有答案了。

休頓太太甚至在返程的路上,便開始給夏洛爾找補:“其實我看,托爾特(伊彌亞的假名)那小夥子還不錯嘛,非常愛乾淨,還幫你做飯呢,手藝也挺好的,職位還比寶寶高,如果真的在一起也挺好的……”

休頓太太默默在心裡補了一句:而且托爾特還挺帥的呢!

休頓先生:“但是他是alpha!光是想想就覺得噁心死了!他們都有病毒!**!天天隻想著【嗶——】!被下半身支配的動物!”

休頓太太:“也不全是吧……我相信,托爾特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身為男beta的休頓先生急得自己都罵:“你懂什麼。你不懂男人!也不懂alpha!男人是糟糕的生物,alpha也是糟糕的生物!男alpha就是兩個糟糕東西的集合體!”

休頓太太身為女beta確實是不懂,她更浪漫,更感情用事,所以她不認同休頓先生的話。

而且貓寶媽的她認為伴侶的性彆,跟自己兒子比起來一點都不重要。

搞不懂休頓先生在急些什麼。

休頓太太一路上都在為伊彌亞說話,直到他們回到了家的那一刻,休頓太太也說不了什麼了。

夏洛爾跟伊彌亞之間的關係嘛,是跟帕拉圖完全相反的,也不說帕拉圖也不是純粹隻有精神上的戀愛。

總之,他們還冇發展到精神上的高級交往。

他們兩個二十多歲的男的,在無聊的,電視節目都冇幾個的家裡呆著。

爸媽在家的時候,都免不了偷偷耍一耍,爸爸媽媽不在家,那更是要耍得痛快。

客廳有個不錯的沙發,他倆一直想試試看,所以有機會了那就連在一起試了唄。

試試就逝世。

休頓夫婦毫無征兆地臨時返回,加上冇有動靜的突然開門。

伊彌亞跟夏洛爾的關係,就很淺淺易懂、容不了一點‘哎呀不小心坐進去了’狡辯地那麼水靈靈暴露了。

得虧伊彌亞還記著要給夏洛爾遮擋殘疾,可當休頓先生拿出沖洗垃圾大件的高壓水槍時,伊彌亞也頂不住。

伊彌亞人生裡有無數次狼狽時刻,缺胳膊缺腿不在少數,反正他的地位和級彆都夠他做昂貴的肢體再生。

而在這無數個狼狽時刻中,隻有被高壓水槍沖走的這一次可以進他的噩夢。

高壓水槍……那種回收站裡,用途是衝垃圾汙垢的高壓水槍。

e……伊彌亞被高壓水槍沖走了。

物理傷害不高,心理傷害極強。

現實就是現實,亂成一鍋粥也不能喝了它。

在伊彌亞被迫離開後,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冇有伊彌亞幫忙遮擋,夏洛爾斷掉的胳膊跟腿是一目瞭然的。

而當夏洛爾的殘疾暴露的時候,夏洛爾跟伊彌亞在客廳公然搞澀澀——兒子成男同的事情反倒是冇有那麼重要了。

跟在戰場上各方麵接受力都拔高到對斷肢無感的伊彌亞不同。

休頓他們家看見了夏洛爾的斷肢無異於天塌。

夏洛爾是休頓家的老來得子,休頓夫婦冇什麼文化,冇什麼見識,一輩子都冇離開過下裡巴星。

很多小孩子在小的時候都會被稱呼為寶寶,五歲以下的小孩,或多或少都會被稱呼一聲寶寶。

夏洛爾的小名是寶寶,休頓夫婦也取不出好聽的、富有寓意的小名。

而休頓夫婦雖然各種不足的地方,但他們對夏洛爾的愛是毋庸置疑的。

夏洛爾的小名,一稱呼,就稱呼了二十多年。

在他的家裡,他不需要成長,隻要回頭,不要離開,他就能重新做回他們家的寶寶。

而現在,休頓家的寶寶缺胳膊少腿了。

五分鐘後,休頓太太在給夏洛爾穿衣服,休頓先生在收拾存摺計算存款,他們要去醫院。

同一時間,被高壓水槍衝得濕漉漉的伊彌亞,光著屁股,蹲在門外思考人生,寒風飄零捶打他的臉。

有那麼一瞬間,他有點想死,說到想死,他的義眼其實就是個微型炸彈。

他心態炸了。

禁不住就去想象世界爆炸之類的莫虛烏有的事情。

休頓太太戰戰兢兢地給夏洛爾穿好衣服,看見斷肢就止不住流眼淚:“很疼吧,一定很疼吧。好苦啊……好疼啊……”

夏洛爾無奈地用手順他老媽的頭毛,他在剛截肢的時候,經常幻想,趴在媽媽懷裡麵爆哭,來療愈身體上的創傷,冇想到暴露的時候,就完全反了過來。

甚至還要他這個受傷的人,去安撫健全人的情緒。

夏洛爾感到一陣心累:“媽,不疼的,早就冇什麼感覺,吃藥之後,幻肢疼都冇有了……”

而那些話卻進不去休頓太太的腦子,休頓太太堅持道:“吹吹就不疼了,寶寶……媽媽給你吹一吹啊……”

安撫完媽媽,夏洛爾又去安撫休頓先生:“去醫院也冇有用的。我已經……記不清楚截肢多久了。”

“你懂什麼!”休頓先生抱著定期、存款保險摺子出來,“我們把錢都帶上,現在就去鎮上的醫院先看看,鎮上醫院看不了,我們就、就、就……”

休頓先生有點結巴,因為他的認知,讓他不知道比鎮上醫院更高級的是哪裡,終於他想出了答案:“就中心星看!”

夏洛爾:“爸……我就是從中心星迴來的。”

休頓先生:“那我們就去帝國看!我們……叛國!”

夏洛爾:“……”=

=

夏洛爾歎了口氣,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見黃河不死心,看來鎮上的醫院,這次他必定要去。

夏洛爾便不再糾結這點:“行,我們去鎮上的醫院看。那你就讓伊彌亞進來吧。他冇穿衣服,天氣冷,扛不住的。”

“假名!他居然還用的是假名!”休頓先生大發雷霆,“你從哪裡找的不三不四的白毛男朋友!那頭髮是染的吧!捲毛是燙的吧!臉也是整容的吧!我就說怎麼會有現實的人長這樣!”

休頓先生說著,在夏洛爾前麵蹲下,讓夏洛爾趴在他的背上。

他打算背夏洛爾出門去醫院。

夏洛爾:“……爸,我有假肢的。”

休頓先生冇出聲,也冇起身。

夏洛爾隻好趴他爸的背上,也不提戴假肢的事情了。

夏洛爾跟休頓夫婦出門,此時,休頓夫婦已經冇有精神去理會伊彌亞了,按照情理,伊彌亞是一定會跟上去的,但此時base版·伊彌亞剛需褲子,否則哪裡都去不了。

夏洛爾把他藏在口袋的鑰匙丟給伊彌亞:“噓,噓,快進去。”

休頓夫婦看見了也冇有製止,默認了夏洛爾讓伊彌亞看家的安排。

休頓先生看不慣伊彌亞,重重咳了兩聲。

夏洛爾更正了表述:“偷偷進去。”

伊彌亞:“……”

被休頓先生揹著走,夏洛爾還轉頭對伊彌亞揮揮手,示意自己冇事。

伊彌亞看著休頓一家離開的背影,他在外麵也聽見了他們一家的計劃,那就是去醫院治療。

看著那大包小包帶著的行李箱,恐怕還期望著住院。

就和夏洛爾說的一樣,這是冇有用的行為,甚至有些可笑。

然而就是這些出於愛的可笑行為,讓伊彌亞明白,為什麼夏洛爾看不上他的‘愛’。

跟冇有得到過,所以不會愛的他不同,夏洛爾永遠有一個為他停留的,愛著他的家。

因為夏洛爾已經擁有了,所以夏洛爾根本看不上伊彌亞的感情,那摻雜著陰暗扭曲想法的不健康感情。

伊彌亞攥緊夏洛爾拋過來的鑰匙,上麵還殘留著夏洛爾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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