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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後,前夫的火葬場燒到了南極 第21章 江懷夕的記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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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懷夕的記憶(1)

傅沉也跟著坐起來,看著她疏離的背影,試圖說點什麼。

“我讓廚房熬了粥,你一天沒吃東西,過……”

“傅沉。”

江歲年打斷他,轉過身,目光平靜無波,卻透著一股拒人千裡的寒意。

“謝謝你把我姐叫來照顧我,但我現在真的沒事了。”

頓了頓,她垂下目光,語氣疏離。

“離婚協議,你什麼時候能簽字?”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瞬間澆滅了傅沉心中剛升騰起的一股暖意。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冰冷。

“你就隻會說這個嗎?”他語氣陡寒,“江歲年,我昨晚……”

“你昨晚有更重要的事,我知道。”

江歲年再次打斷他,疲憊地閉了閉眼。

“我不關心這些。我隻關心我們什麼時候能結束這場哄劇。我上班快遲到了,先走了。”

說完,她不再看他,徑直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傅沉僵在原地,看著她決絕的背影,胸口劇烈起伏,挫敗混合著怒火,洶湧而至。

他猛地一拳砸在柔軟的床墊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江歲年快速洗漱,換好衣服,拿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主臥。

經過那堆殘破的畫時,她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彷彿那些承載著她過去愛與痛的東西,已與她無關。

樓下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音。

傅沉走到窗邊,看著江歲年纖細卻挺直的背影快步消失在清晨的薄霧裡。

他煩躁地扒了扒頭發,隻覺得剛剛那個充滿溫存的被窩,此刻冰冷得令人窒息。

江歲年,坐上計程車,深吸一口微涼的空氣。

果然,還是遲到了。

江歲年離開後,主臥裡隻剩下幾幅沾滿泥汙的殘破畫作。

傅沉站在原地看著,心煩意亂。

他揉了揉眉心,目光掃過上麵的模糊色彩,那是屬於他們過去的印記。

即使被如此糟踐,她仍固執地將它們撿回。

沉默片刻,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方圓的電話。

“傅總。”

方圓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

“找個地方,把那幾幅畫還原好。”傅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方圓顯然有些為難。

“傅總,那幾幅畫的狀況……恐怕非常不樂觀。我儘量去找最好的修複師,但……”

“儘力去做。”傅沉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無論花多少錢。”

“明白,我立刻去辦。”

掛了電話,傅沉走到窗邊,看著江歲年早已消失的方向,眸色深沉。

與此同時,瀚宇集團總裁辦公室。

莊名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蘇醒的城市。

趙磊垂手立在他身後,低聲彙報著。

“莊總,昨晚我按您吩咐,去接江助理。後來傅總的車強行彆停了我們,傅總……他似乎情緒非常激動,直接把江助理從車裡拽了出來,兩人在雨裡拉扯,江助理懷裡抱著的畫也全掉地上毀了。後來江助理暈了過去,被傅總帶走了。”

趙磊斟酌著用詞,儘量客觀,但語氣裡難免帶上一絲對江歲年遭遇的同情。

“今早江助理,她遲到了些,臉色很不好,看起來非常虛弱。”

莊名騫靜靜聽著,臉上沒什麼表情,指尖輕輕敲擊著窗沿。

他未置一詞,但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波瀾。

那像是對一件精美瓷器被粗魯對待時,本能生出的一絲惋惜。

這種認知,讓他心底某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悄然滋生。

趙磊彙報完畢,見莊名騫沒有指示,便悄然退了出去。

莊名騫轉身回到辦公桌前,正準備處理積壓的檔案,內線電話響起。

工作人員告知他與市政規劃部門負責人的那個非正式會談,地點定在了一家茶舍。

下午,茶舍幽靜的庭院迴廊。

傅沉與一位中年男子並肩走出包廂,顯然剛結束一場會談。

恰在此時,斜對麵的包廂門也開啟,莊名騫與另一行人走了出來。

兩人視線在空中不期而遇。

南川頂尖的圈子就那麼大,這類高階茶捨本就是政商人士偏好的洽談場所。

莊名騫率先頷首,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傅總,真巧。”

傅沉腳步微頓,目光銳利地掃過莊名騫,冷淡回應:“莊總。”

氣氛瞬間有些微妙的凝滯。

“傅總事務真是繁忙。”

莊名騫語氣平和,彷彿閒談,“不像我,還得抽空處理些手尾。昨晚江助理身體不適,沒能完成的工作,隻好我親自來了。”

他話說得輕描淡寫,卻精準地點出了江歲年昨晚的失約以及由此給他帶來的“麻煩”。

傅沉眼神倏地一冷,莊名騫這話,明著是抱怨工作,暗裡卻是在指責他昨晚的行為給瀚宇添了亂。

“莊總對手下員工倒是關懷備至。”

傅沉聲音淡漠,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連這等小事都親自過問,難怪,瀚宇能留住這麼多‘心甘情願’賣命的人才。”

莊名騫輕笑一聲,不疾不徐地反擊。

“員工是公司的財富,尤其是得力的助手。身體狀況不佳還堅持工作,作為上司,體諒一二也是分內之事。總不能像某些人,隻管用人,不管死活,最後爛攤子還得彆人來收拾。”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傅沉一眼,繼續道。

“畢竟,像江助理這樣的人才,我們都該珍惜,傅總,您說對嗎?”

莊名騫特地加重了“珍惜”二字,意有所指。

兩人言辭中你來我往,刀光劍影,卻都維持著上層精英的體麵,誰也沒有明顯失態。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對峙時刻,傅沉手機震動起來,是方圓的電話。

他瞥了一眼,直接接起。

“說。”

“傅總。”

方圓的聲音傳來,感受到那頭傅沉明顯的低氣壓,小心措辭。

“問了幾家頂尖的修複行,看法都很一致,原畫基底損毀太嚴重,修複如初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傅沉眉頭蹙緊:“沒有其他辦法?”

“老師傅說……如果想保留那畫的構圖和神昀,他可以嘗試用最高明的技藝,按原樣臨摹一份,幾乎可以亂真。但原作……確實無力迴天了。”

傅沉沉默了幾秒,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沉聲道。

“就按他說的辦吧。”

掛了電話,傅沉抬眼,發現莊名騫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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