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前男友葬禮那一天_小說 第26章 chapter.26(大修) 急促的…
chapter26(大修)
急促的……
裴澈去找leo道謝,
這兩天多虧他照顧夏梨,不然的話他還真沒這麼容易找到她。
他不知道leo已經從非洲回來了。leo去非洲搞動保,搞野生動物拍攝,訊號常年是斷的,
聯係到leo全靠天意。
所以夏梨在機場遇到leo也是天意。他清楚leo的性格,
重情重義,
正義感極強。夏梨遇到leo是好事,接下來在星洲的日子夏梨一定擺脫不掉leo了。
如他所想,
leo果然不負期待,接二連三地找到了夏梨,
裴澈知道leo要出海玩,也猜到夏梨一定會迅速轉移地點,所以他故意讓阿楊守在機場,逼夏梨登上那艘去島上的船。
leo和他這麼多年的朋友,
早猜到他把夏梨安置好後會返程回來,他端著酒杯坐在院前的躺椅上。
“hey!”leo叫他,站起身往他這邊走,
“我都差點忘了你曾經是我的鄰居了。”
裴澈和leo前後腳在這裡買了房產,leo常來住,但裴澈買了之後倒是一次都沒來住過。
裴澈聳聳肩,向他道謝。
“真不夠意思,”leo將酒一口飲儘,酒杯擱在地上,
“彆告訴我ann也知道。”
他指肖頌安。
“他不知道,
我誰也沒告訴。”
leo心態平衡了一點,但又想到他連夏梨也沒有告訴,心裡不是滋味。
“你這次真的過分了。jean那麼傷心,
這兩天一直魂不守舍,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總找她了。”
裴澈卻心知肚明夏梨的魂不守舍來自於什麼,她魂不守舍無非是害怕自己跑來抓到她,和leo猜想的完全是兩碼事。
“是嗎,我看你找得挺開心的。”夏梨就來了兩天,兩天都見到了leo。
“抱歉,這事是我沒做對。”leo自知理虧,人家男友剛死,你就給人介紹新男友,多不厚道,但他那時的確存了私心,想幫一把嘉華。
“不過你和jean感情那麼好,彆人也造不成什麼威脅了。”leo哈哈笑著打圓場。
裴澈對這句話倒是深深認同,的確是造成不了什麼威脅。不過leo好像不知道他們之前分過手的事,那時他大概還在赤道附近,不說也罷。
“我回來和你道謝,順便去房間看看她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下次來星洲再來找你,你還要去非洲嗎?”
leo點頭,“還要的,我的同伴回國辦點事,我等她和我彙合之後再一起去。”
裴澈點點頭,兩人閒聊著進了屋。中途leo接了個電話,裴澈自己進了夏梨短暫住過的房間。
吃過的餐盒已經被收拾掉,房間裡還算整潔,裴澈環視一圈沒看到落下什麼,這就要走了。剛轉身,門口跑來一個氣息微微亂的男人,是那個嘉華。
也就是說,他剛帶著夏梨走了沒多久,他返回。嘉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以為是夏梨回來了,從自己房間裡跑過來,還跑得氣喘籲籲?
裴澈覺得這人挺有意思。夏梨才和他認識多久,24小時都沒有,這份深情從何而來,莫名地就有些想笑。
但裴澈沒把嘉華放在眼裡,甚至不覺得嘉華是個什麼威脅。他要是真說什麼,反倒顯得他以大欺小。他漠然回望,準備離開。
然而卻有人非要上來找麻煩。
“裴先生,”嘉華上前一步,將門輕輕合上。“我們需要聊聊。”
裴澈有些意外,他的時間很寶貴,斷不會將時間留給不重要的人。嘉華對他和夏梨的感情造不成什麼威脅,他並不害怕,但聯想到嘉華十分鐘前的態度,他竟然大概能猜想到他會說什麼。
“請你放過jean。”嘉華語氣誠懇,這是他剛剛深思熟慮過後的想法。
在裴澈和夏梨離開後,有一位朋友說起八卦來。他恰好是看過新聞報導的那位,一開始沒認出夏梨,畢竟報導發出來的照片,夏梨的頭是微低著的,沒有正臉照。後來看到穿著西裝的裴澈,這纔想起來。
其他人都不知道嘉華對夏梨有意思的事,毫無顧忌地把網友們的猜測熱評都說了一遍,嘉華聽得心往下沉。
在他看來,裴澈就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往上爬的人,夏梨是這段感情的受害者,裴澈是一隻人形螞蟥,要吸乾夏梨的血。
裴澈眉心微皺,不懂他的意思。
“你對她根本不是真心的,報導上寫得清清楚楚,你現在攀上夏家這棵大樹了,把你得意壞了吧。jean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子,你這樣做難道不過分嗎?還請你放手不要對她過多糾纏。”
裴澈麵色越發冷,“你以什麼身份來和我說這些話。”
嘉華神色一頓,想到了一個好的身份,“以她的朋友。”
他想,他的確已經是夏梨的朋友了,就算不和夏梨做戀人,做朋友他也會珍惜的。畢竟……他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在leo的朋友圈見過她的照片,那是一張集體照,夏梨甚至沒有站在中間,而是最邊緣,他還是注意到了她。
裴澈聲線平靜,“嘉華……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陳家的人。我記得報導上寫你母親為嫁入豪門不擇手段,抱上你父親這棵大樹,成為你那已經70歲的父親的小妻子……”
“你!”嘉華感到怒不可遏,這是他最不願聽人提起的,何況媒體的報導又怎麼能信,他們當然是怎樣博眼球怎樣寫,他父親和母親那麼恩愛……
想到這裡,嘉華也難免為自己剛剛的發言而汗顏。他不也是看了媒體的報導才指責裴澈的嗎?可這又怎麼能一樣呢,裴澈看起來就城府頗深,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甘心屈於女人之下,等他日益壯大,必定是要將夏梨吞噬殆儘的。
嘉華的臉色充血變紅又變黑,最後隻剩一層薄紅。
裴澈看著他在一瞬間變換的臉色,並沒有痛快的感覺。一個嘉華,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也無意去羞辱他的母親。隻不過,是他羞辱他和夏梨的感情在前,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現在,裴澈更加不痛快了。憑什麼這麼多人都要來覬覦夏梨。
她不過是給你一個笑,和你加個聯係方式,多和你說了兩句話而已,你們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她那是再正常不過的社交,是她優秀的涵養,也是她本人心地太過善良,但這並不是你們認為她向你們釋放了什麼鼓勵的訊號。
一時間,諸多往事翻湧在裴澈的腦海裡。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夏梨漂亮、善良、優秀、仗義,總有一些人因此想和她多接近一些,不過是灑灑水而已,能不能注意自己的身份。
心口泛著酸和澀,裴澈要非常努力才能壓製下自己心中的湧流。
兩人僵持著,嘉華失去了自己絕佳的中心論點,被裴澈所說的話所動搖,反反複複搖擺不定,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
而裴澈卻是再次陷入曾經無法擺脫的陰影,變得冷漠易碎。
這時leo終於打完電話,發現了這間關緊房門的屋子。他輕輕扣響房門,推開門後,看著對峙的兩人警鈴大作。
“啊……你不是說要走嗎,快走吧,彆讓jean等久了。”leo拉著裴澈往外走。
提到夏梨在等他,裴澈神色稍有緩和,他順從地被leo拉出房間,自己往前走幾步,神誌歸位,再次道謝。
“謝謝這兩天的招待,先走了。”
“好的,拜拜!”leo揚起一個陽光的笑,衝他揮手。
·
從裴澈坐上車之後空氣就開始變得有些稀薄,夏梨很難說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
憤怒得不徹底,驚訝盤旋在胸腔,恐懼又攀附在心臟上,懦弱、膽小、驚慌……
人怎麼可以在同一時刻擁有這麼多情緒的演繹。
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夏梨在自己心裡將情緒全部過了一遍之後,才倏然發現,車怎麼還沒開。
她不知道他和leo說了什麼,回來後就一言不發,她瞥過去一眼,“還不走嗎?如果不走的話,那我們今晚還不如住在leo家。”
話音落下,裴澈的臉轉過來。他有一雙這個世界上最淩厲的眼睛,笑著的時候,夏梨能感覺到他眼裡是烈日下的波光粼粼,不說話的時候,眼裡的湖麵沒有太陽,早就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他看向她的眼古井無波,“你想住leo家?”
夏梨想,這好像也不是她想不想住的問題,而是他們耗費力氣出來又半天不動,誰知道他又發什麼神經。
正要開口,裴澈接著說:“是想住leo家還是想見誰。”
這一瞬,怒氣占據上風。
“我就算想見誰好像也和你沒關係吧,裴澈,裴總,裴董,裴大股東,我們分手已經有五個月了!”
夏梨發泄完雙手環胸坐著,拒絕再與他交談,想到什麼又說:“要不是你這段時間戲弄我,把我當猴耍,我們壓根餘生都不會再見麵了!”
這一次,她看著窗外,再也沒有和他說話。
裴澈被她這幾句話懟得無言以對。縱使他準備好的那些放下身段的話也無法在這時說出口。
又是一陣沉默,夏梨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身側的人說話,便去拉開車門準備要下車。身側的人動作卻比她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後拉,另一隻手關上車門,而他側壓過來的胸膛卻緊緊壓著她的後背,急促的呼吸落在她的頭頂。
夏梨感覺自己被他束縛住了。
“你乾嘛!”她瞪大眼睛,憤怒回頭。張牙舞爪地質問他,好像這樣就可以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這才發現竟然和他離得那麼近,近到她都能聞到他脖側散發出來的淡淡木質清香勾纏她的呼吸。更可怕的是,因為彼此太過熟悉,就連身體稍有相貼都讓人有種難以忽視的存在感,夏梨不想承認自己還貪戀他的身體,但靠過來的一瞬間她還是有點心慌。
仔細一聞,還能在這股木質香中聞到淺淡的柑橘香和植物的冷冽氣息。
“不準用我送給你的那款香水。”夏梨聞出來了,這就是她送給他的那一款,上次還不太確定,這次百分百確定了。
這款香市麵上根本買不到,是她當時去法國找調香師定製的。
“真有意思,你怎麼知道是你送給我的那款。”他沒有鬆開她的手,眼神和語氣都咄咄逼人。
香味這東西,時間久了會和人本身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自己的獨特氣息。夏梨曾經和裴澈太親密也太近了,她嗅聞過這款香水多久了呢,三年了?她不太確定,但她不可能會聞錯。
無論是他們大汗淋漓糾纏的時候,還是清晨他已換好衣著的時候。香味剛沾上和留香久了,味道會有些微差彆的,她卻能辨彆出來這種細微的差彆,隻有可能是她那款不會有錯。
香味纏繞著記憶,更加持久深遠。
夏梨鼻頭一酸,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故意對著他的西裝打的。
而裴澈沒有任何反應,甚至身體都沒有向後躲一寸,他短促的笑了一聲,距離太近,那笑聲像是撓了撓她的耳膜。
“就這麼確定,看來你對我的味道很熟悉。”
夏梨瞳孔放大,他今晚到底為什麼一直說這種莫名其妙引人誤會的話!
她想起她們還在車上,車內沒人,但車外站了一圈人,她無法接受。扭頭一看,車窗外的花園內,一個人都沒有,早不知道退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