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前男友葬禮那一天_小說 第8章 chapter.8 就好像她是他的食…
chapter8
就好像她是他的食……
裴澈單手抓住她的力度很大,是為了防止她掙脫逃跑。
夏梨手腕處的痛感漸漸加深,她越發覺得手癢,又想給他一巴掌了。他這是說的什麼鬼話,什麼叫做他要撬裴述的牆角。
兩兄弟撬來撬去的有意思嗎?她同意了嗎?
她沒有辦法動彈,暫時忽略腰上那隻還沒有任何動作的手,閉眼深吸一口氣道:“現在是撬牆角的問題嗎?當初提分手的人是我,是我不要你了,你先搞清楚這件事。”
話題又繞回來,裴澈原先覺得裴述在這場感情裡並不是什麼威脅,依據是夏梨從前就對裴述沒有什麼好臉色,他深知夏梨並不喜歡裴述。
但現在情況又有一點不太一樣,畢竟他對外來說已經死亡了。而且夏梨不知道是聽了誰的挑唆,現在嘴硬得不行,就是要故意氣他。
裴澈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巴,回家後她沒來得及卸妝,唇釉的顏色已經有點淡了,絲絨的質地,淺淺覆在她的唇上,像是兩片剛盛開的粉嫩花瓣。
嘴巴有點癢。
裴澈是嘗過的,一開始觸碰到的時候是絲滑的,過一會兒嘴唇會濕潤。唇釉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氣,會一直繚繞在他的鼻尖勾著他不停索取。
裴澈的眼神讓夏梨感到心慌,就好像她是他的食物……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讓你放開!”
夏梨一個人輸出得口乾舌燥,他卻好像壓根沒有聽自己說話。
她以前以為自己很懂這個男朋友,後來才發現,她太自以為是了,裴澈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
她打心底來說是害怕裴澈的。她越害怕越是喜歡裝作若無其事,大聲說話來給自己壯膽。
很巧,裴澈和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很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大聲的遮掩,實則將自己暴露無疑。
裴澈不由得好心情地勾起嘴角,視線在她臉上逡巡,最後還是生生壓下去那股渴望。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點微不可查的信任會在今晚消失殆儘。
“我讓你放開,你是聽不懂嗎?”
她看起來凶巴巴的,眼睛瞪得很大,麵頰染上一層生動的粉色。
裴澈心下一動,慢慢鬆了些力道,夏梨立刻就從他的手掌心裡鑽出來。
手心裡此刻空空的,裴澈感到有那麼一點點落寞。但還沒有從這種情緒中脫離出來,隻見夏梨飛速站好,一條腿擡起直衝他的下三路而來。
一聲悶哼從裴澈的喉嚨中傳出。
夏梨冷漠地看著裴澈痛苦地倒在床上,甩甩手腕,揉了揉,她早說了彆惹她。
夏梨往後退了兩步,從牆角拿來高爾夫球杆,正襟危坐到沙發上。這球杆是她剛搬來就放在這裡的,她以前就有這種防範意識,就算現在住到這種安保很嚴密的高檔彆墅區也沒有改掉。
她胸膛起伏,感覺呼吸不暢,裴澈好像就是專門來給她添堵的。
裴澈大概是緩和了一些,他沉默地坐起來,背對著夏梨,可能在做一些心裡建設。
夏梨一點麵子沒給他留,看到他要站起來了還大聲道:“你給我把衣服穿上,像什麼樣子。”
裴澈身形一頓,站起來後徑直走向了他的雜物間。
過去時要經過夏梨身邊,那麼寬敞一條路不走,非要擦著她的身邊走,他像是故意的,夏梨握緊了手中的球杆。
過了會兒,裴澈從房間裡出來了,穿了一套絲質睡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現在已經和夏梨同居在這裡住下了。
夏梨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沒穿衣服。她的意思是她眼睛看到了他沒穿衣服,但是腦子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穿上衣服有了對比後才反應過來。
這是從前長期以往熟悉彼此的證據。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本來就隻是為了肉體上的各取所需,從來也沒有什麼靈魂上的共鳴。所以她剛剛看到他光著的時候竟然也沒有覺得奇怪。
夏梨警惕地看著他,在他還沒有坐下的時候就開口趕客:“我已經按你說的幫了你,也不需要你還我錢,你可以走了。”
夏梨決定好了,讓裴澈長久以往住在她這裡不是個事,她必須要早點把他給打發走,再找家媒體把這事爆料了,這件事不能拖。
裴澈坐下後隻是一味地開箱子,聽到她這句話後看了她一眼,隨後把開啟的箱子推過來。
夏梨目瞪口呆看著箱子裡的東西,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的金錢來源是這樣的。從前每個月的零花錢是一百萬,自從那件事之後她的零花錢被縮減到五十萬每月。
除了這些,她手頭股份一類的,還有專門的經理人幫她理財,她一直都有穩定進賬。
可事實上,她從未見過這些金錢的實體。集團內財務給她轉零花錢走的是賬戶,經理人為她理財走的也是銀行賬戶,她一開始會被那些零所驚歎,次數多了她已經對這些數字無感,就像是一串虛擬的數字罷了。
裴澈推過來的箱子裡,一半是美元,一半是金條,她感覺自己的臉都被那些黃金給照黃了。
她微張著嘴,緩慢擡起頭,最後才捨得把眼珠從黃金上離開,看向裴澈。
“你什麼意思?”
她說話還是很不客氣,就算現在已經被這些金錢所蠱惑,也要表現得從容,何況她又不是沒錢,她隻是沒見過這麼多現金。
裴澈說:“給你的,泡麵錢還有房租。”
夏梨一時半會兒沒有動,疑惑地看著裴澈,她現在越來越看不懂裴澈了。
假死已經足夠令人震驚,她今天去了一趟裴家,瞎猜一些理由大概率也可以對得上。她以為他是狼狽出逃,過著隱蔽的逃亡生活,朝不保夕,這頓吃了沒下頓,窮困潦倒。
結果現在隨手推了一個箱子給她,裡麵裝的除了黃澄澄的金子還有美元。
他到底在乾什麼。
裴澈看見她沉默,猜她大概是嫌錢少。也是,他今天的確比較匆忙,現在手上的流動資金不太多,她看不上也正常。
裴澈:“嫌錢少啊?這是定金,等我離開的時候會付全款。”
夏梨一開始收留他的一部分原因在於她的恐懼,她不知道裴澈要做什麼,所以暫時選擇妥協;另外一部分原因在於,她想親眼看著他窮困潦倒又落魄,必要時刻不介意自己給他一刀。可現在她才發現,他的日子可能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苦。
怎麼說呢,心裡有點發堵。
夏梨覺得他在給自己惹麻煩,想趕緊把他的事情做個了結。但轉念又想起夏語筠說的那些話,她歎口氣,好吧,至少在壽宴之前,不要再自找麻煩了。
隻要她揭發裴澈假死的訊息,她就是振翅的蝴蝶,必然給海城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連累到自己家,更麻煩了。
夏梨歎口氣,更加討厭裴澈了,老給她增加沒有必要的工作量,惹來一堆麻煩。
夏梨又看了眼箱子裡的黃金,好吧,沒有必要和錢過不去。
她“啪”一聲將箱子合上,定定看著裴澈道:“的確有點少了。不過看在你還算有誠意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你不會給我耍什麼陰招,到時候回頭告我敲詐勒索你吧?”
裴澈將早就已經寫好的自願贈與書拿給她,“都寫好了,具有法律效益。”
夏梨不知道他都已經死了,那裡來的法律效益。她沒有夏語筠那樣的頭腦,畢竟夏語筠從小在奶奶身邊長大,見慣了商場這些爾虞我詐,她本人更是金融和法律雙修。
夏梨扶額,她根本算不過裴澈,不然之前也不會栽了。
她不信任裴澈。
夏梨把箱子推回去,“我不要。誰知道你在這藏著什麼陷阱,到時候給我打個措手不及,我根本無力招架。我實話和你說了,我這裡不歡迎你,你的錢我一分都不會收,你住在這裡的幾天,我就當做善事積德了,你儘快想辦法從我這裡搬出去。”
小財迷不迷財了,這對裴澈來說不是件好事。他轉著自己中指上的戒指,看著她十指空空的手指,心漸漸發沉。
兩人各懷心思靜默了好一陣後,夏梨先打破這份寧靜。
“我餓了,先下樓吃飯,你還有事嗎?”
裴澈衝她溫和一笑,“沒有。”
夏梨是光著腳的,她猜想可能是陳阿姨把她抱上來的,所以拖鞋應該還在一樓書房。正要赤腳出去,裴澈說:“你的鞋在床那邊。”
沒有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夏梨走到那邊一看,鞋子果然在。
她一回頭,裴澈聳聳肩說:“我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它就在那兒躺著了。”
夏梨穿上拖鞋三兩步出房間下樓去。
陳阿姨大概是留心著夏梨的動靜,聽見她下樓連忙出來。廚房一直煨著她的晚餐,陳阿姨把菜一一端出來。
夏梨向她道謝,說麻煩她把自己抱上樓了。
陳阿姨雖然年紀大了,但據陳阿姨自述,她曾經是運動員,隻不過在訓練營裡受了傷,也因為這個傷錯過了比賽。她退役後在俱樂部裡任職過一段時間,但畢竟受過傷,最後還是退下來,經人介紹才來到夏家做保姆。
現在她依舊保持著鍛煉的習慣,做起事來腳下生風,夏梨絲毫不懷疑陳阿姨有把成年人體重的自己抱上樓的能力。
陳阿姨麵帶微笑,告訴她不用客氣,就是看她縮著睡覺難受才把她抱回了房間。
夏梨不疑有他,開始慢條斯理享受遲來的晚餐。
“阿姨,你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或者見到什麼奇怪的人?”
陳阿姨搖頭,“沒有啊,是你感覺有什麼不對嗎?要不要我和董事長說要她再派點保鏢過來。”
“不用。”夏梨搖頭,“沒什麼事,我隨便問問,您去忙吧。”
晚飯過後,夏梨去了家裡的監控室。她不喜歡在房間裡安監控的感覺,總感覺時時刻刻被人監視。但房子外圍是裝了的,夏梨要看看,裴澈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監控室裡有保鏢,是爸爸給她安排的,說是為了保護夏梨的安全。但夏梨不喜歡被人監視的感覺,僅剩的一個保鏢被她打發到監控室看家。
“大小姐。”保鏢站起來,暗自揣測,大小姐從不來這裡,不知道今天是來做什麼的。
夏梨想了想裴澈過來的時間段,要他把那些時間的監控全都調出來,她要看。
阿楊聽她的要求,將監控全都調出來。
夏梨雙手抱臂站著,每一個片段都仔仔細細看了,最後乾笑一聲。
太離奇了,難不成他是真的死了,現在住在她家的是幽靈?監控竟然什麼都沒有拍到。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