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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權貴榻,重生嫡女血洗全家祭天 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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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篇
-白州(1)

白州是江南一帶的中心,墨江穿城而過,把白州這一片土地一分為二。

北岸是繁華熱鬨的市井街巷,商販雲集,叫賣聲此起彼伏,各種特色小吃琳琅滿目,彌漫著誘人的香氣。

南岸則相對靜謐,錯落有致地分佈著一些古雅的書院和幽靜的園林,時不時傳來朗朗的讀書聲,或是鳥兒在枝頭歡快的啼鳴聲。

墨江之上,幾座造型各異的石橋橫跨兩岸,連線著白州的繁華與寧靜,橋上行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沈淑和藺惟在白州的街頭逛著,對家家戶戶供奉的壁龕起了好奇。

“他們供奉的是哪位神,倒也沒見過。”

路邊的商販聽得沈淑這樣問,忍不住回道:“官人和娘子是北方來的吧?”

沈淑輕輕點頭,商販見狀來了興致,接著說道:“咱們白州啊,供奉的是判官手底下的一位官吏,叫廣訣,這廣訣可靈驗得很呐,家中有做買賣的,都少不了要供奉他,隻要供了,可保年年生意順遂。”

藺惟聽後,饒有興致地問道:“還有這等說法?既然這麼靈驗,那你怎麼不供?”

商販拍了拍腦袋,笑道:“官人這話說得,我不過是個做小買賣的,平日裡走街串巷,居無定所,就是想供也沒個合適的地方啊。”

“再說了,我這生意小,供不供的,全憑老天爺賞飯吃,不過話雖如此,我心裡還是盼著能得廣訣大人庇佑呢。”

沈淑聽了,嘴角微揚,打趣道:“你這心思倒也活絡,既想得庇佑,又不想受供奉之累。”

商販聞言,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娘子這話可折煞我了,我哪敢有那等懶惰心思,隻不過這崔訣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家供奉得起的,我倒是想供,可惜廣訣大人看不上。”

藺惟聽後,與沈淑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探究,藺惟接著問道:“這廣訣大人還有這般講究?不知是何緣故,竟不是一般人家能供奉得起的?”

商販見兩人興趣濃厚,便來了精神,繪聲繪色地講道:“要把廣訣大人請回家,不僅得合他的眼緣,還要拿出點東西獻祭。”

藺惟見商販越說越離譜,

忍不住打斷道:“這獻祭一說,倒是新鮮,不知要獻祭何物?”

商販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這獻祭之物,可不是尋常物件,有的人的是稀世珍寶,有的人的是奇珍異獸,更有甚者,還得是活人獻祭呢!獻祭之物好壞,全憑廣訣大人的心情。”

沈淑聞言,眉頭微皺,輕斥道:“你這話可莫要亂說,活人獻祭,豈是兒戲,若是真有此事,那這廣訣大人,怕也不是什麼正神。”

商販見沈淑不悅,忙賠笑道:“娘子莫怪,我這也是聽人說的,做不得真,做不得真。”

可沈淑看向這條街,十有**都供奉這廣訣。

商販繼續道:“這些啊,都是樂家的商鋪,他們樂家家主早就請了廣訣大人回家,所以但凡是他們樂家開的,都會供奉一尊廣訣神的神像。”

“樂家?”

“娘子不知道?樂家可是白州城的首富,人人都說,他這首富之位,都是拜廣訣大人拜出來的,所以啊惹得不少商會眼紅,紛紛都去請,可惜啊,都沒樂家請來的這個靈。”

沈淑與藺惟對視一眼:難道就是當初和姨母私定終生的那個商販之家,後來又被宰相認回的那個,樂寧?

商販四處張望了一番,見無人關注他們這邊,大膽說了。

“聽說啊,是樂府的一個小妾請來的。”

藺惟挑眉:“小妾?”

沈淑也十分好奇:“樂家既得了這破天的富貴,都沒把這小妾扶正?”

“哎喲,可不是麼,”商販道。

“聽說前幾年還好好的,這兩年說瘋就瘋了,還生了個神神叨叨的女兒。”

“你說這樂家家大業大的,怎麼會讓一個瘋子做正室。”

說著,對沈淑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攤位。

“兩位官人娘子,這聽了許久,要不看看?”

沈淑:….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藺惟無奈笑笑,看來這商販專逮外地人宰。

這故事恐怕也是假的。

藉由推銷他的小攤罷了。

沈淑見這商販與她說了這許多,於是便在商販處買了半個攤子的小玩意兒。

商販笑得合不攏嘴,一邊麻利地打包,一邊還不忘繼續說道:

“娘子若是感興趣,不妨也去樂家瞧瞧,他們家大業大,供奉的廣訣大人神像,那可是金碧輝煌,據說靈驗得很呢。”

沈淑笑笑,拉著藺惟就走。

看來這次來白州,還真是來對了。

她這次與藺惟來白州,正是為了去尋那個未見過麵的姨母溫蘭雲。

溫蘭亭害了溫蘭雲,留下的女兒沈瀟,如今也死了。

沈家..十分對不起她。

若能把姨母尋回,沈淑定會以親母之禮待之,好叫她安享晚年。

倘若她又有婚配,那沈淑也要親眼看一眼她的平安。

藺惟對沈淑道:“沈家的人全死了,你現在是已經徹底把溫家得罪了,問你姨母下落的事,不如就讓我去問,為這本侯的身份,溫家人也不敢不給麵子。”

沈淑搖了搖頭:“不行。”

“侯爺你直接去問,溫家人必定不會說實話,這事若證實,溫蘭亭又會添一條罪名,對她們溫家來說,百害而無一利,溫家人是不會說的。”

藺惟看了看沈淑:“那不如,就從樂家入手?”

當初樂家收留丞相之子樂寧,而後又與沈淑的姨母溫蘭雲私定終生。

雖然最終因為溫蘭亭的陷害沒有走在一起,可說不定樂寧會顧著舊情,多少會關注溫蘭雲的去向。

說不準,人會在樂府也未可知。

沈淑道:“就是不知樂家是否忤逆溫家的意思,把姨母的下落透露給我們。”

藺惟嘴角微揚,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隨即喚來時風。

“去把本侯在白州的訊息放出去。”

樂家作為白州最大的商賈,白州商界的地頭蛇,得知他來白州,必定不會錯過巴結他的機會。

就是不知樂家會親自前來,還是會靠著溫家這棵大樹,藉由溫家出麵。

不過,一試便知。

時風領命而去,很快,定遠侯藺惟來到白州的訊息便如長了翅膀一般,在白州的大街小巷傳開了。

樂家家主樂正得知此訊息後,心下果然耐不住了。

樂家這麼多年能做到白州首富的位子,與溫家的幫扶脫不了乾係,可溫家近幾年胃口越來越大,雖然明麵上樂家坐穩首富之位。

但實際上,樂家在許多生意上都要看溫家的臉色行事。

賺的銀子,多半也流進溫家的口袋。

樂正早已心生不滿,可溫家手裡有不少樂正的把柄,導致樂家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定遠侯藺惟來到白州,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契機。

若能與定遠侯攀上關係,說不定能幫他擺脫溫家的掣肘。

於是,他精心準備了一份厚禮,趁著深夜,帶著樂家的幾位重要子弟,前往藺惟下榻之處低調拜見。

藺惟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淡然,看著樂正一行人恭敬地行禮,心中早已有了計較。

樂正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地將厚禮呈上,說道:“定遠侯大駕光臨白州,實乃我白州之幸,聞某特備薄禮,還望侯爺笑納。”

藺惟微微一笑,卻並沒接下。

目光在樂家眾人身上掃過,緩緩開口:“樂家主客氣了,本侯聽聞樂家在白州商界頗有建樹,近日在白州城裡一逛,十家商鋪有九家都掛著樂家的商徽,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樂正聽聞此言,心中一喜,連忙說道:“侯爺過獎了,樂家不過是小打小鬨,上不得台麵的商賈人家,比不上侯爺和侯夫人的身份尊貴,能得侯爺誇讚,也是樂家之幸了。”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把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又不招人厭煩。

樂正雙手呈上一封拜帖:“三日後,白州城中有一場龍魚燈宴,樂家在墨江之上有條遊船,在遊船上設了雅座,當晚停擺的位置正是極佳的觀賞位,在下特邀侯爺與侯夫人一同賞玩,不知侯爺可否賞臉前來?”

藺惟輕輕頷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樂家主有心了,本侯與夫人自當前往。”

樂正見藺惟應下,心中大石落地,臉上笑意更濃:“如此,聞某便在遊船上恭候侯爺與侯夫人大駕光臨。”

待樂正走後。

沈淑覺得十分意外:“樂家竟然直接掠過溫家的關係,直接上門了?”

看來,樂家倒不像麵上一般,與溫家交好。

否則,怎會避開人深夜前來,明擺著是不想溫家知道。

藺惟想起在出發白州前,溫恒之說的話。

分析道:“溫家仗著祖上出了三代帝師,有配享太廟的尊榮。你舅父又是三元的榜首,當初下放到白州,一連做官就是二十多年,溫家徹底成了白州的土皇帝,樂家在白州如日中天,想必是少不了你這位舅父的幫扶。”

藺惟微微眯起雙眸,聲音低沉:“溫家在白州盤踞多年,勢力盤根錯節,若樂家沒有好處給溫家,溫家怎會扶持。”

沈淑輕輕皺眉,思索片刻後:“當初沈瀟能從程王手裡逃脫,正是舅父動的手,沈瀟犯下如此滔天罪案,溫家竟也願意出手相助,想舅父在白州的勢力是到了多麼可怕的地步,樂家久居溫家之下,想來日子也不好過。”

“侯爺,那這龍魚燈宴,想這樂正,定是想利用侯爺,擺脫溫家了?”

藺惟目光深邃如淵,緩緩說道:“樂正此舉,並非單純想利用本侯擺脫溫家,他是個精明的商人,不會將所有籌碼都押在本侯一人身上。”

“他邀請我們參加龍魚燈宴,一是想試探我們對溫家的態度,二是想藉此機會與本侯建立聯係,為日後樂家在白州的發展鋪路。”

沈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瞭然,輕聲說道:“侯爺所言極是,樂正此人,心思深沉,不過,他想的倒是美,但我們可不能任由他算計。”

藺惟微微一笑:“那夫人想如何做?”

沈淑聽他喚‘夫人’,還是十分不習慣。

她走到視窗透氣:“自然是放出風聲,看溫家是何態度。”

“樂正既想找退路,又不肯明麵得罪溫家,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我們非得讓他選無可選,退無可退。”

訊息走漏的第二日。

溫家便來人了。

來的是溫家的管家。

可被時風攔在了院外。

“侯爺與夫人下榻白州,竟瞞得這樣好,侯爺天皇貴胄,侯夫人又是溫家的外甥女,溫家作為東道主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溫家兩日後,會在溫府舉行家宴,還請侯爺與夫人賞臉,一道吃個便飯,畢竟,總歸是親戚,總不好過門不入。”

溫管家的一番話說得非常有水平。

既不得罪人,又拿親戚關係來施壓。

若侯爺不來,倒是不敬長輩了。

時風心中冷笑:來了個管家就想打發,他們溫家的規矩還真是上天了。

“夫人病了,侯爺這幾日要貼身照顧,恐不能赴宴,雖然溫家是長輩,但小輩身體不適,長輩總不會逼著人去相見吧?”

幸好,沈淑和藺惟早就囑咐了時風。

說溫家來人,定要回絕。

溫管家麵上差點沒掛住。

他雖然是個管家,但在白州城裡,他就是代表這溫府,代表這溫大人。

在白州,走到哪不是人人恭敬,尊稱一聲‘先生’。

如今被時風不客氣地頂了回去,他怎能嚥下這口氣。

溫管家心中雖惱,麵上卻不得不強撐著笑意,拱手道:“既然侯夫人身體有恙,那溫某便不打擾了,還望侯爺轉告夫人,好生休養,待夫人身體康複,溫府隨時歡迎侯爺與夫人前來做客。”

說罷,溫管家帶著幾分不甘與憤懣,轉身離去。

跟著溫管家的小廝低聲道:“什麼有恙,就是騙人的,有恙還接了樂家的帖子?”

溫管家冷著臉:“閉嘴!”

“此事還需回去回稟大人纔可做決斷,樂家..看來他家的翅膀還真是硬了。”

時風望著溫管家離去的背影,轉身回到屋內,向藺惟與沈淑稟報了此事。

沈淑心想:既然得罪人了,那不如得罪個乾淨。

“侯爺,我聽說白州城與都城十分不同,不如我們出去逛逛?”

藺惟嘴角含笑:“夫人有此興致,本侯自當相陪。”

...

很快,沈淑和藺惟出遊的訊息就傳到了溫府。

沈淑的舅父,溫家的掌舵人溫其聽罷冷笑:好啊,沈淑剛以身體有恙為名拒絕了溫家的家宴,現在竟出去遊玩了,真是明擺著不把他們溫家放在眼裡。

不去他們溫家的家宴,反而給了樂家臉,去他家的船。

這讓溫其不得不懷疑,樂家是否已經與藺惟達成了什麼協議。

樂家要巴結藺惟,好啊。

那他就讓樂家去巴結。

於是喚來管家,低聲在他耳邊囑咐了幾句。

...

三日後,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墨江之上,燈火輝煌,一艘艘遊船在江麵上搖曳生姿,龍魚燈在夜空中閃爍著五彩光芒,將整個白州城映照得如夢如幻。

藺惟與沈淑乘坐馬車,來到墨江邊。

樂正早已帶著樂家眾人在此等候,見藺惟與沈淑到來,連忙迎上前去,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侯爺、侯夫人,歡迎大駕光臨,遊船已備好,請隨樂某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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