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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認親日,嫡女奪回鳳命殺瘋了 第148章 發賣梅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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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世安!你曾官拜禮部尚書,本該以身作則,卻縱容家眷,藐視皇權,治家不嚴——杖三十!”

“薑珩,你枉為狀元之才!昏庸糊塗,身為長子,不知規勸——杖二十!”

“薑老夫人年高德薄,行為失檢——杖十!”

“給朕狠狠地打,讓滿朝文武都知道,藐視皇權是什麼下場!”

皇帝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在甘露殿內,字字帶著凜冽的殺意。

一聲令下,殿外侍衛應聲而入,不由分說便將哭嚎求饒的薑家三人拖拽出去。

“青天大老爺!老身冤啊!”薑老夫人嘶聲力竭地喊道,聲音淒厲如夜梟。

其實薑老夫人這聲冤還真沒喊錯。

常海方纔說的那些話,十之**都是實情,唯獨最後那句“舉起柺杖就要打殺奴才”,卻是刻意誇大其詞,添油加醋。

薑老夫人當時拄著柺杖撲向常海是真,但要說她真敢對宣旨太監下殺手,卻是萬萬不可能。

可這世上最能騙人的謊話,便是隱藏在一堆真話裡的半句虛言。

至少,除了薑家人,在場眾人全都信了常海的說辭。

不待薑老夫人像往常那般撒潑打滾,她已被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架起,粗魯地拖行出去。

隻聽“刺啦”幾聲,她的外裳被粗暴剝去,隨即被死死摁在長凳上。

執刑的侍衛掄起厚重的竹杖,毫不留情地落下!

“啊——!”老夫人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

殿外很快傳來竹杖擊肉的悶響,聲聲結結實實,夾雜著薑老夫人殺豬般的哀嚎,每一聲都敲打在殿內眾人的心上。

薑綰心早已癱軟在地,麵無人色,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常海背對著殿門而立,微垂的眼簾下閃過一抹狠戾的冷光。

在這深宮裡,曆來瞧不起閹人的,都死得最快。

他深知陛下平日最重仁君名聲再怎麼盛怒,也不會因為今日之事就輕易處死一個前朝大臣。

但他可以等,等薑家下一次落難的時候。

京城之中,官員如過江之鯽,若誰自恃清高,目中無人,那麼此人必定會摔得很快,很慘。

“即日起,薑府設思過堂!府中女眷需每日跪誦《女德》兩個時辰,無朕旨意,不得踏出思過堂半步!

朕會派內侍監看,若有一日懈怠,嚴懲不貸!”

正捱打的薑老夫人本就疼得撕心裂肺,此時聽得皇帝這番斥責,心中更是冰涼——

蘇氏和三房的人早已被趕出府,梅氏還被關在大牢,心兒又要去玄都觀陪伴太後……

這豈不是說,整個薑府,需要每日跪誦《女德》的,就隻剩下她一個老婆子?

一天跪兩個時辰,還要不停背誦那枯燥乏味的《女德》,這簡直是要她的老命啊!

薑老夫人又氣又急,加上臀腿處火辣辣的劇痛,眼前一黑,頭一歪,直接昏死過去!

天邊不知何時聚起烏雲,轉眼便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來。

薑老夫人的十板子很快打完,她被兩名侍衛如同拖死狗般拖下長凳,提進偏殿,隨意甩在角落。

她年輕時在鄉下沒少乾農活,身子骨原本強健,奈何跟著兒子入京享福這些年,養尊處優,身子發福虛弱。

不知是那十板子打得著實狠辣,還是她急怒攻心,竟在昏迷中嘔出一口鮮血,脖子一歪,徹底不省人事。

雲昭冷眼看著老夫人這副慘狀,心中沒有半分憐憫。

曾幾何時,他們是如何對待母親蘇氏的——

用藥、用邪術,將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子折磨得常年臥病在床。

他們享受著迎娶蘇氏女帶來的榮光與利益,蠶食著母親家族的底蘊與人脈,卻無人在意她的死活。

那日他們將母親用破草蓆一卷扔出尚書府時,心中作何感想?

是否也如她今日這般,冷眼旁觀?

不,他們隻會更無恥!彈冠相慶,心中得意,以為終於除去了眼中釘、肉中刺!

雲昭近乎漠然地看著薑世安和薑珩在外繼續受刑,竹杖落在皮肉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薑雲昭!”薑綰心終於忍不住,扭過頭淚眼婆娑地瞪著她,

“他們可都是你的至親骨肉啊!祖母、父親、兄長!你怎能如此冷漠,眼睜睜看著他們捱打受苦!”

雲昭淡淡道:“陛下仁慈,賞罰分明,並未牽連於我。你此刻說這話,是在暗示陛下處罰不公,還是嫌陛下還沒來得及懲戒於你?”

她這話說得輕飄飄,卻字字誅心。

皇帝聞言,看向薑綰心的目光頓時又冷了幾分。

薑綰心當即噎住,臉色煞白,隻得低下頭哀哀哭泣,再不敢多言。

一旁玉衡真人冷眼看著薑家這一行人的醜態,目光中儘是漠然。

片刻之後,他適時開口:“陛下,有關太歲肉一事,還需問個清楚……”

皇帝經過方纔薑家這一鬨,神色已不似先前那般熱衷,隻淡淡頷首:“準。”

玉衡真人於是轉向薑綰心:“薑二小姐,昨日你進宮,可曾向太後娘娘獻藥?”

迎著皇帝審視的冰冷目光,薑綰心磕磕巴巴道:“是、是臣女所獻……”

玉衡真人追問:“你可知這藥是何物?又是從何而來?”

薑綰心回想起太子事先教好的說辭,強自鎮定,巧言道:

“這藥是臣女娘親偶然所得。聽她說,此物名為太歲肉,其色如凝脂白玉,據說有起死回生之奇效,生者服之更能恢複青春容顏,是千年難遇的祥瑞聖物!”

“陛下……”玉衡真人正要進言。

雲昭卻突然上前:“陛下!梅氏牽涉戕害蘇家二房蘇驚瀾一案,且與方纔死去的劉鄺、在逃要犯薛九針關聯甚深,此人絕不能輕縱!”

皇帝聞言蹙眉:“蘇驚瀾?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趙悉忙上前將當日回春堂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尤其詳細描述了那夜眾人如何依照雲昭佈局,在薑府門外蹲守,親眼目睹梅柔卿破開雲昭所下血咒,又命李副將跟蹤至痘神廟等經過。

皇帝聽罷,眸色漸深,語氣中帶著嫌惡:“如此說來,這梅氏竟是個精通邪術的毒婦。”

他看向薑綰心,“你方纔說,這太歲肉是你母親得來的?”

薑綰心此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今日她和父親、祖母在府門前犯下了怎樣愚蠢的大錯!

若不是他們三人當時聽聞聖旨後口不擇言,祖母又衝動地撞倒了宣旨太監,即便父親真的被貶,單憑這進獻太歲肉的功勞,也足以在陛下麵前挽回聖心!

不僅娘親能藉此離開京兆府大獄,甚至父親官複原職也未必不可能!

而這,本是太子為他們規劃好的!

可他們偏偏按捺不住,得罪了常海,導致陛下先入為主,對薑家有了偏見。

如今即便有太歲肉這樣的“祥瑞”在手,陛下心中首先湧起的也是懷疑!

而這一切,自然少不了薑雲昭在其中的推波助瀾!

薑綰心咬牙道:“回陛下的話,此物確是母親機緣巧合之下得來。臣女也不知具體過程,想必……要問清楚臣女的娘親,才能知曉詳情……”

她仍在為梅氏爭取機會。

雲昭眼底掠過一絲諷刺。

內宅的陰私手段,薑綰心或許儘得梅氏真傳;

但論及在禦前揣測聖意、審時度勢,她簡直天真愚蠢得可笑。

倘若她此刻敢抬頭細看皇帝的臉色,就該明白,不論太子或玉衡真人此前與她有何謀劃,經過老夫人“毆打內侍”這一出,在盛怒的皇帝麵前,都已徹底行不通了。

“一個成日與咒術、巫蠱打交道的毒婦,所說的話豈可輕信?”

皇帝冷笑著打斷了她,語氣中滿是厭棄。

這時,門外的板子聲終於停了。

薑世安幾乎是被侍衛提著雙臂,一路拖行著過了門檻,狼狽不堪地趴跪在禦前。

薑珩雖年輕,但終究是個文弱書生,此刻趴在父親身旁,已是氣息奄奄,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兩人臀腿處衣衫儘裂,血跡斑斑,每動一下都疼得齜牙咧嘴,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禮部尚書和狀元郎的風光?

皇帝冷眼睨著薑世安:“朕聽聞你已與蘇氏和離,莫非就是為了那個梅氏?真是瞎了眼!

將一個蛇蠍毒婦捧若珍寶,反倒將賢德的正室夫人休棄,朕看你不僅是治家無方,更是識人不明,昏聵至極!”

薑世安掙紮著撐起上身,慘然道:“陛下容稟!

臣當日與蘇氏和離,實是一時糊塗,受人矇蔽啊!

剛走到京兆府,臣就已悔不當初!

許是駙馬因當年與長公主殿下婚事之故,對臣一直懷有成見,竟強行奪走臣手中的和離書,逼著京兆府的戶曹參軍當場蓋印……

臣,臣是被逼無奈啊!”

他聲淚俱下,轉而以拳捶地,表現得無比憤慨:“微臣也是昨夜眼見女兒雲昭要回府捉拿梅氏,才驚覺梅氏她竟是如此包藏禍心、惡貫滿盈!

臣……臣也是被這毒婦矇蔽了雙眼,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啊!”

此言一出,薑綰心忍不住生生打了個寒戰,難以置信地望向父親。

而雲昭眼底則升起一抹冰冷的興味。

那日她與母親提前佈局,趁著薑家不知永熙王伏誅的訊息,誘使父親痛快同意和離分家。

彼時她就料到,以薑世安趨炎附勢、自私涼薄的性子,遲早會與梅氏反目成仇,彼此攻訐。

隻是她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而且是在這金鑾殿上,當著皇帝和眾人的麵。

就見薑世安猛地抬起頭,斬釘截鐵,語氣決絕如同壯士斷腕:“今日,微臣就當著陛下和嶽丈的麵,發賣了梅氏這個毒婦!從此與她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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