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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認親日,嫡女奪回鳳命殺瘋了 第98章 李家的祖墳風水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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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尚書府門前,朝霞將朱漆大門鍍上一層暖金,院牆內探出的石榴花開得正豔。

孫婆子穿著一身漿洗得乾乾淨淨的靛藍布衣,洗去往日汙垢的臉龐雖布滿細紋,依稀可見年輕時的娟秀輪廓。她安靜地躬身候在馬車旁,姿態恭謹。

雲昭緩步走近,輕聲問道:“都準備妥當了?”

孫婆子輕輕拍了拍腰間,又抬手在胸前比了個立誓的手勢,目光堅定。

雲昭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已立過心誓。但今日賞荷宴上,切記凡事都要聽我安排,不可衝動行事。我既答應讓你報仇,便絕不會食言。”

孫婆子深深頷首,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壓抑的恨意。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薑綰心誇張的驚呼:“阿姊從哪尋來這麼個醜婆子!平日裡在家裡伺候也就罷了,今日賞荷宴還帶著,未免丟人現眼!”

雲昭回身,唇角掛著淺淡的笑意:“那日在人牙子手裡瞧見這啞婆,我可憐她同是青州人,便做主買下了。”

正從門內走出的薑珩聽到“青州”二字,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神色間掠過一絲不自在。

他轉向已坐進馬車的蘇氏,躬身行禮:“母親。”

蘇氏神色淡淡的:“今日赴宴,賓客雲集,你身為尚書府嫡子,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薑家的體麵。切記謹守本分,莫要失了分寸。”

“兒子謹記。”薑珩嘴上應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精心打扮的薑綰心,語氣溫柔:“心兒今日……很是明豔動人。”

薑綰心想起梅氏的叮囑,朝薑珩展顏一笑,眼波流轉:“多謝兄長誇讚。”

蘇氏冷眼看著這對兄妹二人黏黏糊糊的模樣,並未如往常那般出言訓誡。

雲昭早已利落地登上馬車,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今日這場賞荷宴,怕是要比想象中更加精彩。

*

丹陽郡公府的彆苑坐落在京郊玉泉山麓,山間溫泉氤氳,翠竹掩映,曲徑通幽。

正值初夏,滿池荷花初綻,粉白相間,與碧葉相映成趣,清風過處,暗香浮動。

蘇氏攜著一雙女兒與長子甫一登場,便引來諸多探究的目光。

這位近來在京城聲名鵲起的尚書夫人,兒子是新科狀元,長女得陛下親賜鳳闋令,小女兒又得了那般吉利的批命,更有傳言說東宮那位對小女兒青眼有加。

遠遠地,就見餘氏迎上前來,語氣帶著幾分誇張:“薑夫人一來,這滿園的花都失了顏色。真是羨煞旁人,兒女個個這般出色。”

這話聽著是恭維,卻透著一股酸勁兒。

英國公夫人聞言上前,不著痕跡地隔開餘氏,親切地挽住蘇氏的手臂:“莫要聽她胡謅。快隨我來,灼灼那丫頭唸叨雲昭許久了。”

李灼灼一見雲昭,立即歡快地跑來:“雲昭!後園養了幾隻梅花鹿,溫馴可愛,我帶你去瞧瞧!”

英國公夫人一把拽住女兒:“你這瘋猴子,來時如何答應為孃的?先讓雲昭幫你把正事辦了再說。”

李灼灼跺腳嗔道:“娘!就你迷信這些!雲昭定要在心裡笑話我了!”

雲昭淺笑搖頭:“不會。若稍後真的占出什麼,你可要當心纔是。”

雲昭語氣認真,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李灼灼不由一怔,收斂了嬉笑之色。

薑綰心原本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四周,聞言也湊上前來:“阿姊,你們在說什麼?”

她這一問,附近幾位與她交好的貴女也都圍攏過來。

英國公夫人見狀麵露不悅,雲昭卻微微搖頭,從容道:“我之前答應灼灼,今日替她占卜姻緣。”

她巧妙地將真實目的隱去,隻說是個無傷大雅的遊戲。在場的貴女們頓時來了興致。

“聽說薑小姐精通玄術,那你占卜姻緣可準?”

“什麼呀!要我說,所謂占卜,不過是些江湖術士的伎倆罷了。”

“薑小姐,也給我們算一卦如何?”

雲昭注意到,幾個貴女之中,還站著今日要與薑珩相看的那位宜芳縣主李扶音。

她計上心來,故意握住李灼灼的手道:“我一日隻卜三卦。今日灼灼這卦,還是半月前預約的。況且,我的卦金可不便宜。”

“不知占一卦需多少卦金?”李扶音果然開口詢問。

她生得纖弱秀美,說起話來也輕聲細語,與李灼灼的明豔活潑截然不同,恰似一枝風中細柳,我見猶憐。

雲昭淡淡道:“白銀五千兩。”

眾人嘩然:

“五千兩?這不是搶錢?”

“我買過最貴的一張姻緣符,也不過白銀五百兩!”

薑綰心也柔聲道:“阿姊,你這也收太貴了。大家都是姊妹,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這般計較財帛。”

雲昭瞥她一眼,唇角微揚:“放心,旁人五千兩我還給看,你的話,一萬兩也不行。”

薑綰心臉色一僵,勉強維持著笑意:“阿姊真會玩笑。”

若不是昨晚梅柔卿特意交代,她纔不會如今日這般,厚著臉皮一直黏在雲昭身邊。

一位與薑綰心交好的貴女笑道:“心兒何須占卜,誰不知她即將嫁入……”

薑綰心羞怯地捂住她的嘴:“莫要胡說。”

又有人問:“心兒,怎不見寧兒妹妹?”

薑綰心眸光微閃,低聲道:“二嬸才過世,她無心出遊。我答應她,若見著什麼有趣的,定帶一份回去。”

“心兒真是心善。”眾人紛紛稱讚。

雲昭聽膩了這些閒話,與李灼灼轉身離去。幾位好奇的貴女緊隨其後,李扶音也在其中。

眾人尋到一處青石圓桌。

雲昭從袖中取出一方羅盤,羅盤上鐫刻著二十八星宿,中央嵌著一顆流轉著七彩光華的月長石。

“請將雙手懸於羅盤之上。”雲昭對李灼灼溫聲道。

待李灼灼依言照做,雲昭指尖輕點,羅盤上的星宿竟緩緩轉動起來。

月長石中投射出點點星光,在二人之間交織成一道璀璨的星幕。突然,星幕中浮現出一枝桃花,本該嬌豔的花朵卻隱隱泛著詭異的青黑色。

當然這一切,在旁人眼中隻是一片虛無,隻有身具“玄瞳”之術的雲昭方能瞧見。

“閉目。”雲昭輕喝,雙手結印。

隻見她指尖凝聚出一縷金光,在星幕中勾勒出一道繁複的符咒。

符咒成型的刹那,那枝桃花突然綻放出刺目的紅光,花瓣片片凋零,化作縷縷黑煙。

雲昭神色一凝。這分明是陰桃花之象,若不在十八歲前化解,恐有性命之憂。

她不動聲色,取出一截紅線,讓李灼灼伸出手腕。

見她戴的是銀鐲,雲昭眼前一亮:“正好。”

她以指尖在銀鐲上虛畫符咒,紅線竟自行纏繞在銀鐲上,隱隱泛著金光。隨後附在李灼灼耳邊低語:“今夜我去你房中詳談。”

英國公夫人遠遠看見,緊張得攥緊了手帕。

蘇氏輕聲寬慰:“彆擔心,昭兒自有分寸。”

圍觀的貴女們紛紛追問:“灼灼的姻緣究竟如何?”

雲昭迎著李灼灼清澈的目光笑道:“灼灼命格特殊,不宜早婚。但若緣分一到,必是上等姻緣。對方纔高八鬥,俊美不凡,且日後必能位極人臣。”

李灼灼起初還當是玩笑,笑吟吟聽著,越往後聽越覺不對。

英國公夫人卻喜得合不攏嘴,低聲對蘇氏道:“若真如此,我做夢都要笑得捶床!”

“快彆說了!”李灼灼連連擺手,“什麼才高八鬥的,聽得我渾身不自在!我可不像堂姐,不喜歡那些文縐縐的書生!”

一旁的李扶音聞言,俏臉微紅。

她款步上前,細聲細語道:“雲昭姑娘,我願出五千兩,請你也為我卜一卦。”

雲昭淺笑:“我隻收縣主一千兩便可。”

“為何?”李扶音尚未開口,旁邊已有貴女詫異發問。

雲昭凝眸細看李扶音,她身具玄瞳之術,此刻在日光下看得分明——

李扶音周身隱隱流轉著一層淺金色的光華,那光華純淨剔透,不染塵埃。更奇特的是,在她眉心處隱約浮現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印記,雖凡人肉眼難辨,卻在雲昭的玄瞳中清晰可見。

雲昭道:“一千兩,外加縣主在明日卯時,為我采摘七朵帶著晨露的白荷。”

淨蓮轉世之人,周清氣環繞,眉間隱現蓮印,舉手投足間自帶芬芳。經她們親手采摘的晨露鮮花,皆具祛邪淨化的功效,正是她所需之物。

李扶音聞言,眸中掠過一絲訝異。

身旁的丫鬟忍不住驚歎:“薑小姐如何知曉我們縣主每日清晨都要去荷塘采花?縣主自幼就愛侍弄花草,經她手照料的花木,總是開得格外繁盛。”

“薑小姐若是喜歡,我院中還有今晨剛采的幾支白荷,可以一並贈予薑小姐。”李扶音柔聲道。

雲昭也不推辭:“那就卻之不恭了。”

接下來為李扶音占卜,雲昭換了方法。

她讓李扶音在掌心寫下一個“緣”字,細觀其筆走勢。又取出一枚古銅錢,讓她握在手中默想心中之人。

誰知銅錢在李扶音掌心微微震顫,竟始終立而不倒。

雲昭凝眉細看李扶音麵相,她雖身形纖弱,但福德宮飽滿明潤,本該是夫妻和睦、兒女雙全之相,為何姻緣線卻是一片空白?

想起李灼灼的陰桃花,雲昭忽然問道:“你們是堂姐妹?”

“是啊,”李灼灼搶答,“我爹是兄長,她爹是弟弟。怎麼了?”

雲昭心中一凜:問題恐怕不在個人,而是李家的祖墳風水出了岔子!

李扶音急切追問:“薑小姐,可是我的姻緣不順?”

雲昭不動聲色:“並非如此。”她擇吉言相告,“縣主的良緣應在盛夏,是位英武不凡的少年郎。”

她未曾明言的是:並非今年盛夏。

眾人紛紛笑道:“那不就是最近?”

李扶音卻微微蹙眉。

她心中屬意的是那位清俊儒雅的蘭台公子,與“英武”二字相去甚遠。

她不由深深看了雲昭一眼:她是薑珩的嫡親妹妹,今日故意當著她的麵這樣說,是在不看好她與薑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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