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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認親日,嫡女奪回鳳命殺瘋了 第163章 懷著身孕被活生生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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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隱隱傳來蘇氏與人對峙的嗓音,與此同時,溫氏已提著裙擺,步履匆匆地快步走進雲昭房中,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灼。

“昭兒!”溫氏聲音急切,“快,從後門出去,暫避一時!

那孟大將軍今日就是存心來找碴兒的!我方纔瞧見他帶來的那個所謂‘病人’……天爺,那簡直不能稱之為人了!

滿身毒瘡潰爛流膿,惡臭撲鼻,形狀可怖至極。

方纔他們一路招搖過市,沿途百姓見了無不驚恐走避,如同見了瘟神!”

雲昭眸光一凝,非但沒有聽從,反而迅速起身,利落地披上外衫,同時用一根素淨木簪將青絲挽在腦後。

她抬眸看向溫氏,語氣平靜得近乎冷凝:“避不了。”

短短三字,擲地有聲。

孟崢既然有備而來,存心刁難,她若此刻退縮,這昭明閣上下其他人,必定會淪為孟崢泄憤的物件!

而她這個剛被陛下親賜立府的玄察司主,日後在朝在野,都將威信掃地,再難立足!

這一步,她絕不能退!

況且……雲昭眼底深處似有寒冰凝結。如今她已查明,清微穀滿門被屠的血海深仇,幕後黑手正是東宮太子與那妖道玉衡!

而孟清妍與孟崢這對姐弟,一個在後宮興風作浪,一個在前朝手握兵權,皆是太子麾下最為得力的爪牙,沒少為虎作倀!

今日,她便要親自會一會這位權傾朝野的孟大將軍——

先斬太子羽翼,再圖後計!

溫氏見她心意已決,隻得一邊快速幫她係好衣帶,一邊飛快低語,向她剖析孟崢此人的狠辣:

“大姑娘你從前不在京城,不知這孟崢的為人!

他最是護他那個貴妃姐姐,且手段狠辣,睚眥必報!

當年貴妃還未入宮時,曾與鴻臚寺卿家的二小姐馮婉如因一支牡丹釵起了幾句口角。當晚那馮小姐歸家途中便被人擄了去,

次日清晨,竟被孟崢騎著高頭大馬,當眾從馬上扔在了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他還口口聲聲說是自己從賊人手中將人救下的。”

溫氏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繼續道:“可那馮小姐……渾身傷痕累累,衣衫不整,明眼人一看便知遭遇了什麼……她那未婚夫家當即退了婚,馮家父母痛不欲生!

偏偏此時,孟家竟隻派了個粗使婆子上門,說要納馮小姐為妾!

馮家勢弱,求助無門,最終隻能含恨應下這門屈辱的婚事。”

雲昭聽得眼神愈發冰冷:“那馮小姐如今可還在他府上?”

溫氏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悲憫與憤慨交織的神色:“嫁過去不到兩年,人就沒了。

聽說是被活活打死的,發現時還懷著身孕。馮家父母去領屍身,幾乎哭瞎了眼。

此事當年在京城鬨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陛下聽聞後,也曾下旨申飭過孟崢行為不端。

可沒過多久,南疆戰事起,這孟崢竟率兵奇襲敵後,火燒連營,立下赫赫戰功!

陛下聖心大悅,不僅前事不究,還對他大加封賞,自此更是聖眷日隆,一路高升至今時今日的地位。”

雲昭聽完這段往事,臉上如同覆了一層寒霜,眼神銳利得驚人。她輕輕拍了拍溫氏的手背:“溫姨,我知道了。”

見她如此,溫氏知她已有計較,隻能強壓擔憂,緊隨其後。

而與此同時,長生和惠娘早已自角門離開,分彆趕往秦王府和長公主府報信求援。

雲昭手提藥箱,麵無懼色,率先步下樓梯。

昭明閣的廳堂此刻已擠滿了人,皆是身著甲冑、煞氣凜然的兵士,將原本寬敞的廳堂襯得逼仄壓抑。

為首一人,身著玄色暗紋軍裝,並未披甲,卻比滿屋甲士更具壓迫感。

他生得劍眉星目,麵容與孟貴妃有五六分相似,堪稱俊美,但眉宇間卻蘊藉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鷙與邪肆,彷彿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主位之側,一見雲昭下樓,目光便毫不避諱地在她身上逡巡打量,那眼神狎昵而露骨,帶著毫不掩飾的侵略性。

雲昭麵色不變,行至樓梯中段,忽然抬手,寬大的袖袍之中灑出一把淡黃色的粉末,如同薄霧般兜頭朝著孟崢及其隨從飄去!

孟崢雖身手不凡,卻未料到她有此一招,距離又近,當下便吸入些許。

他身後的副將、親兵亦未能倖免,頓時嗆咳連連,狼狽不堪。

“放肆!”孟崢猛地一拍座椅扶手,霍然起身,指著雲昭厲聲喝罵,“薑雲昭!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謀害朝廷命官?!”

雲昭卻拍了拍手,彷彿撣去灰塵,語氣平靜無波:“大將軍誤會了。我觀您帶來的這位軍士,症狀凶險,潰爛流膿,麵色青黑,倒像是南疆一帶流傳的時疫‘腐骨熱’。

此症傳染性極強。方纔情急,隻得先灑些避穢防疫的藥粉,以防擴散。”

說著,她將手中一個白瓷藥瓶遞給孫婆子,煞有介事道:

“啞婆,速去打幾盆清水來,將此藥化入,將這前廳後院,裡裡外外都仔細噴灑一遍。”

孟崢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怒道:“胡言亂語!什麼時疫!他就是渾身生瘡!乃是舊傷毒發所致!”

雲昭卻不急不緩,隨口背誦了兩句醫典中關於疫症的描述:“《瘟疫論》有雲,‘腐氣侵肌,癰瘍遍體,相互染易,乃至滅門’。

我觀此症,高熱、潰爛、惡臭、神昏,與記載一般無二。確實像時疫。”

她轉而追問孟崢,語氣嚴肅,“敢問大將軍,這位軍士是於何時、何地初次發病?病發之前,可曾接觸過什麼不尋常之物,或到過什麼異常之地?”

孟崢被她問得一怔,臉色驚疑不定,下意識側眸看向身旁一名留著短須、眼神精明的幕僚。

那幕僚眼珠一轉,上前一步,對雲昭拱手道:“回薑司主,此人原是軍中負責喂養馬匹的馬夫。

大軍回京途中,行至落雁坡附近時,他突然就病了起來,之前並無任何異狀。”

雲昭垂眸,目光在那“病人”身上迅速而仔細地打量了一圈。

這人渾身惡瘡,腥臭難聞。但他身上那套軍服明顯不合身,袖口、褲腿都長了一截,連腳上的軍靴都大得不合腳。

更彆提那雙手,雖有些臟汙,卻並無長期握兵器或做粗活留下的厚繭。

這根本不是什麼軍中馬夫,而是孟崢不知從哪個流民堆裡特意尋來,專為惡心刁難她的工具!

雲昭心底不由冷笑一聲,為了給孟貴妃出氣,這孟崢還真是煞費苦心!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孟崢身上。這一次,她悄然運轉玄力,開啟了玄瞳視界。

孟崢周身並非尋常武將因戰場殺伐積累的剛烈之氣,而是糾纏著無數冤魂孽債的血煞怨氣!

最讓雲昭驚訝的是,孟崢竟不知被何人下了白骨咒!

此咒源於南疆秘術,需以百名慘死者血祭方能成咒。

中咒者不會立刻死去,而是會先經曆種種倒黴厄運,繼而骨骼如被蟻噬,劇痛鑽心,最終在極度痛苦中血肉消融,活生生化作一具白骨!

而施咒者亦會遭受強烈反噬,多半不得善終,實乃玉石俱焚之法!

不出所料,雲昭在孟崢周身那上百張扭曲哀嚎的森然鬼臉之中,看到了一張格外醒目、顏色血紅的鬼臉!

那鬼臉生前極具異域風情,美豔絕倫,正是對孟崢施下白骨咒的複仇者!

孟崢見雲昭一直盯著自己瞧,不由勾起一抹自以為風流的得意笑容,眼底的淫邪之意幾乎要溢位來:“怎麼?薑司主這般看著本將軍,莫非是被本將軍的英姿所懾?”

雲昭並未接話,隻揚聲道:“啞婆。”

孫婆子會意,立刻與閣中幾名粗使婆子一起,端著兌了藥粉的沁涼井水,開始毫不客氣地四處潑灑,水珠甚至濺到了那些兵士的身上、臉上。

孟崢臉色一沉,眼看就要發作。

雲昭卻搶先開口:“我這也是為了祛除疫氣,還請諸位暫且散到外院等候!

否則若是耽擱了治療,大將軍怪罪下來,你們誰能擔待得起?”

孟崢盯著雲昭皎白的臉龐,語帶輕薄:“薑司主如此儘心儘力,倒讓本將軍心生憐愛了。

不若你隨我回府,專門為本將軍調理身子,豈不勝過在這勞什子昭明閣拋頭露麵?”

一旁侍立的墨七與墨十七聞言,臉色瞬間鐵青,手已按上了腰間兵器。

雲昭卻抬手,輕輕製止了她們。

她麵上看不出喜怒,反而轉身,在鶯時和雪信震驚的目光中,親手端起一盞剛沏好的茶,緩步走向孟崢。

“大將軍一路辛苦,請用茶。”

孟崢卻警惕地盯著那杯茶,非但不接,反而抬手猛地一揮!

“啪嚓!”

茶盞應聲落地,摔得粉碎,滾燙的茶水四濺開來,有一些正巧濺落在了孟崢腰間懸掛的一枚羊脂白玉螭龍佩上。

“你的茶,本將軍可不敢喝!”孟崢冷笑了聲。

雲昭目光微垂,隻見那玉佩上最後一絲瑩潤寶光,在被茶水沾染後,徹底湮滅,就此黯淡無光。

這玉佩也不知孟崢從何處得來,實是難得的寶物。

正因為有了此物,才勉強壓製住他周身衝天的怨氣與那白骨咒,延緩了他厄運爆發的時間。

否則,以他造下的殺孽和所中惡咒,恐怕根本等不到回京,早在路上就該倒大黴了!

而雲昭正是算準了孟崢疑心重,絕不敢喝她奉上的茶,加之其性情跋扈,必定會當場掀翻茶盞。

這才故意借奉茶之機,將能汙穢法器靈光的粉末融入茶中。

孟崢啊孟崢,你就好好嘗一嘗百鬼噬骨、惡咒纏身的滋味吧!雲昭垂下眼簾,掩去眸底一閃而過的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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