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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認親日,嫡女奪回鳳命殺瘋了 第131章 在後頸烙下一個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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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兆府,大牢。

梅柔卿被兩個士兵一路押進來時,還當薑雲昭隻是命這二人把她帶到此地,威嚇一番,之後再帶回大堂聽審便罷。

然而當她被粗暴地推進一間單獨牢房時,她便知道,今夜之事,恐難善了!

一股濃重的血腥與黴腐混合的惡臭撲麵而來,嗆得她幾欲作嘔。

牆壁是暗沉的黑石砌成,上麵掛滿了各式各樣形狀可怖的刑具。地麵濕漉漉的,踩上去黏膩不堪,角落裡甚至能看到暗紅色的、早已乾涸的血跡。

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女牢頭走過來,竟二話不說,命兩個獄卒將她往刑架一捆,直接上手剝去她身上外裳!

哪怕是當年身為沈家女兒,被發配邊城教坊司那幾年,梅柔卿也從未受過此等屈辱。當年她不僅有薛先生護持,更有薑世安源源不斷地送來銀錢。

那三年,她從未接客,在一間單獨的院落,過著與從前身為世家小姐時相差無異的生活。

也是因為她始終保持著處子之身……直到等來薑世安,與他徹夜纏綿歡好,故而這些年來,她在薑世安心中的地位,是遠超蘇淩雲這個結發妻子的。

然而此時,雖然動手剝去她外裳的是女牢頭,但另外圍觀的幾個獄卒可都是男子!

而那女牢頭,正背對著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著一條浸過水的牛皮鞭!

梅柔卿目眥儘裂:“你們敢!我可是尚書府薑大人的妾室!我可是未來太子妃……”

那女牢頭根本不容她說完,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揮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梅柔卿嬌嫩的臉上。

那力道極大,梅柔卿隻覺得半邊臉瞬間麻木,隨即是火辣辣的劇痛,耳中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

她喉頭一甜,張口便吐出一顆混著血水的牙齒。

石牢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粗嘎如同砂石摩擦:“京城這地界,最不缺的就是達官貴人。

咱們京兆府砍下的腦袋裡,侯爵公卿、皇親國戚的,也不在少數!

莫說你隻是個妾,就算是正頭的誥命夫人,犯了王法,進了咱這地界,那龍頭鍘、虎頭鍘、狗頭鍘,也一樣伺候得上!”

她彎下腰,那張橫肉臉幾乎貼到梅柔卿眼前:“在我這兒,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我說的話,你可聽清了?”

梅柔卿臉頰迅速腫脹起來,嘴角不斷淌出鮮血。

她終於意識到,這裡不是她能撒潑耍橫的地方。

她瑟縮著,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聽……聽清了。”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獄卒諂媚地遞過來一件物事——

那是一隻小巧的銅壺,壺嘴極細,下麵還架著一個小小的炭盆,炭火正燒得旺,壺嘴處隱隱有熱氣蒸騰而出。

石牢頭接過那銅壺,頗為愛惜地摩挲了一下壺身,慢悠悠地道:“這‘雀舌壺’,平日裡用得少。能進咱京兆府大牢的貴人是多,但女犯卻不多見。”

她看向梅柔卿,眼中竟流露出一絲近乎癡迷的興奮光芒,“這可是我親手打製的,專為你們這些細皮嫩肉的婦人準備。

壺裡煮的是滾燙的椒油,用這雀舌般的壺嘴,一點點滴在……最嬌嫩的地方,那滋味,保準讓你記住一輩子。”

梅柔卿掃了一眼那冒著熱氣的壺嘴,又看向石牢頭眼中毫不掩飾的、對施虐的渴望,她渾身如墜冰窟,拚命搖頭,淚水混著血水糊了滿臉。

她也算識人無數,自然知道,眼前這女牢頭並非純然恐嚇她。此人對於折磨他人,怕是有著非常大的樂趣!

“我說!我什麼都說!”梅柔卿嘶聲尖叫,“我把今日為何去回春堂,通通都告訴你們!”

她語速極快,如同倒豆子般:“我與那薛先生是今年初春認識的!

那時我身上月事不調,去回春堂想尋大夫診治,偏巧坐堂大夫都在忙。

那薛先生主動與我搭話,說他也能看,還當場贈了我一副藥,說若吃了見效,以後有事還可尋他。”

“後來我又去找過他幾次。”梅柔卿喘著氣,繼續道,“表麵是去抓些治風寒頭疼的尋常藥材,實則是因為我發現這薛先生頗有能耐,似乎精通玄異之術。”

石牢頭聽到這裡,臉上閃過一絲遺憾,手中擺弄雀舌壺的動作微微一頓。

梅柔卿捕捉到這一細微變化,心底不由生出慶幸——

她賭對了!

那李副將整日跟在薑雲昭身邊,今夜他既能那麼快地出現在痘神廟,說明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在薑雲昭的監視之下!

就連她在薑府的房間,恐怕也早已被搜查殆儘!

此刻若硬扛著不說,隻會遭受更可怕的皮肉之苦。

“起初,我隻是想求他幫我籠絡住夫君的心。”梅柔卿垂下眼簾,聲音帶上了一絲恰到好處的哀婉,“他給了我幾道符咒,說是混在酒水裡讓心儀的男子飲下,便能令他死心塌地,隻專寵我一人。”

此言一出,不僅石牢頭眼神微動,牢房內另外幾名獄卒,目光也瞬間聚焦在梅柔卿身上,帶著驚疑與審視。

梅柔卿舔了舔破裂的嘴唇,嘗到腥甜的血味,又接著道:“人一旦嘗過這等玄術帶來的甜頭,便如同染上癮疾。

後來,我求他辦事的次數越來越多,他給我的各式各樣的東西,符咒、藥粉、乃至一些見不得光的器物,也就逐漸多了起來。”

梅柔卿口才極佳,將自己如何在薑府後宅艱難求生,如何為了女兒的前程苦心籌謀,如何因丈夫冷落而心生不安等事娓娓道來!

卻偏偏不說自己與那薛九到底有何勾連!

石牢頭冷眼旁觀,見這梅柔卿巧舌如簧,旁邊那幾個原本對她不屑甚至帶著狎昵目光的獄卒,眼神竟漸漸由輕視轉為同情,不由在心中暗罵:

這婦人,果然如趙大人事先提點的那般,慣會蠱惑人心,絕非易與之輩!

石牢頭把心一橫,厲聲命令道:“把她的頭發給我撩起來,按住她!”

梅柔卿聞言大驚失色,掙紮哭喊道:“大人饒命!妾身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分欺瞞啊!”

石牢頭一把抓過旁邊火盆裡燒得通紅的烙鐵,那烙鐵前端刻著一個清晰的“囚”字,在火光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熱氣。

“你具體犯了何事,自有大堂之上的青天大老爺審問定奪。”她逼近梅柔卿,語氣森然,

“但從我石三娘手裡過的女犯,還沒有誰能不留下點記號,就全須全尾地走出這間牢房的!”

話音未落,那燒紅的烙鐵已帶著一股皮肉焦糊的刺鼻氣味,狠狠地摁在了梅柔卿白皙的後頸!

“啊——!”一道淒厲至極的慘叫,劃破牢房的死寂。

錐心的劇痛與難以忍受的羞辱感交織在一起,讓梅柔卿幾乎昏厥。

她猛地抬起頭,眼中爆發出怨毒至極的光芒,死死盯住石牢頭,嘶聲詛咒:

“你這賤婢!今日你若弄不死我,他日我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將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她嗓音嘶啞,詛咒之語卻如同毒蛇吐信,狠絕陰戾,聽得周圍那幾個原本還有些不忍的獄卒紛紛膽寒,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就在這時,牢房外間的通道裡,突然傳來一聲帶著哭腔的女聲:“娘!你們在對我娘做什麼?!快放了她!”

梅柔卿萬萬沒想到,竟會在此處聽到女兒薑綰心的聲音,她愕然抬頭。

然而,當她的目光越過淚眼婆娑的薑綰心,看清她身後站著的那人身影時,不由笑了起來。

“薑雲昭……”她低聲喃喃,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快意,“我看你怎麼跟我鬥!”

*

京兆府,大堂。

夜已深沉,公堂之上卻燈火通明。

雲昭剛踏入堂內,一股暖意夾雜著食物的香氣便驅散了身上的夜寒。京兆府尹趙悉笑眯眯地迎上前,手裡端著一隻青瓷碗,碗口熱氣氤氳。

“快,趁熱嘗嘗,我二嫂特意燉的當歸黃芪雞湯,最是補氣養血。”趙悉將碗遞到雲昭麵前,語氣熟稔,

“裡麵還臥了一隻肥嫩的雞腿,怕你光喝湯不頂餓,又特意添了一小撮銀絲麵。”

蕭啟的目光淡淡掃過趙悉身後,見再無第二碗,眉梢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彆瞅了,沒你的份兒。”趙悉語氣帶著幾分故意的揶揄:

“殿下從傍晚就進了宮,在裡頭陪著陛下,什麼禦膳房的好東西沒嘗過,難道還缺我趙家這一碗粗茶淡飯?”

雲昭聞言,也側目看向蕭啟。

蕭啟立刻微微俯身,對著雲昭露出一抹堪稱柔和的淺笑,低聲道:“無妨,本王不餓。”

雲昭:“……”

難道他餓了,自己就會把碗遞過去不成?一個大男人,餓上幾頓又能如何?

她可不一樣。

自傍晚在竹山書院強行替白慕寧拔除那詭異的血噬降,她便覺得周身靈力幾乎被抽空,隨之而來的饑餓感,胃裡彷彿有隻手在抓撓。

兩世修行,她經曆過苦戰,承受過重創,卻從未有過這般彷彿身體被徹底掏空,又急需能量填補的感覺。

她是真的餓了。

雲昭接過碗,一口肉,一口麵,不多時便將一碗雞湯吃得乾乾淨淨。

趙悉身旁跟著的老管家見狀,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薑小姐喜歡就好,往後啊,讓我們夫人常給您送。”

又對趙悉躬身道,“大人,老奴這就回去向二夫人複命。”

蕭啟在一旁靜靜看著,忽然覺得自家王府的福伯等人,日子還是過得太安逸了,怎麼就沒這般伶俐的眼色和心思?

“我聽說,方纔太子殿下從宮裡出來時,隨行的馬車後頭,還特意載著那隻碩大的柏木桶?”趙悉臉上是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雲昭眼皮輕抬:“趙大人訊息這般靈通?”

“托陛下的洪福,咱們京城夜市繁華,通宵達旦,訊息傳得快著呢。”趙悉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豈止是我知道?我看啊,用不著等到明天,今晚,半個京城的人都要知道太子殿下‘榮寵’,得了個禦賜的大桶回東宮日日相對了。”

蕭啟看著趙悉湊在雲昭身邊,雙眼放光、喋喋不休的模樣,隻覺得格外礙眼。

他清了清嗓子:“趙大人,來年春天本王與阿昭大婚,這儐相之位,可是非你莫屬了。”

雲昭喝了一口清水,卻道:“那也未必。”

此言一出,蕭啟與趙悉同時轉頭看向她。

雲昭迎上兩人的目光,坦然道:“來年春月,說不定殿下體內沉屙儘去。而我了卻京城諸事,也想去四海之間遊曆一番,見識我朝壯麗山河。”

她頓了頓,目光清澈地看向蕭啟,“至於這樁婚約,本是權宜之計,彼此心照。殿下是灑脫之人,屆時無需再被此事束縛。”

蕭啟眸色瞬間幽深,複雜的情緒在眼底翻湧。

他張了張嘴,尚未出聲,一旁的趙悉已搶先一步驚喜道:“如此說來,你二人的婚約……竟是假的?”

他一時喜形於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就在這時,堂外傳來一道沉渾冷硬的聲音:“趙大人好大的官威!深夜升堂,拘押官眷,不知可否知會過上官?”

趙悉聽到這聲音,麵色驟然一肅,收斂了玩笑之色。

雲昭也循聲望去。

隻見來人約莫四十上下年紀,身形魁梧挺拔,雖穿著一襲深藍色尋常錦緞常服,但步履間自帶一股沙場征伐淬煉出的凜冽氣勢。

他麵容剛毅,下頜線條緊繃,一雙鷹目銳利如刀,掃視堂內眾人時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

此人正是孟貴妃的兄長、安南大將軍孟崢麾下的得力副將,徐莽。同時也是雲昭此前之外多個場合曾見過那位餘氏的夫君。

蕭啟目光微凝,低聲道:“看來,孟崢不日便要抵達京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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