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生子夜,重生嫡女屠儘侯府 第234章 遊戲,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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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蓮指尖拈著那枚金錠,燭火下,流光在冰冷的金屬表麵無聲滑動。他忽地輕笑一聲,並非愉悅,倒像夜梟掠過枯枝。
“骨折?”他慢悠悠地將金子在指間翻轉,眉眼帶了幾分笑意,“夏小姐,天地壹號做生意,圖的從來不是金銀,是分寸。”
夏簡兮冇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墨蓮。
墨蓮手腕微動,那枚金錠便“叮”的一聲落在了他身後的生金甌裡,他勾了勾唇角,隨後抬眼看向夏簡兮:“我與夏小姐有緣,便送你一個訊息!”
夏簡兮不由的眯起眼。
“夏小姐想要的訊息,三日內,天地壹號會給你答覆。”墨蓮滿意地後靠,寬大的雪白袖袍垂落,他端起自己那杯早已涼透的茶,像是品味什麼甘霖,良久,他才緩緩放下手裡的杯子,“至於另一個訊息……”
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像是什麼鳥被射殺一般,很是滲人。
夏簡兮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卻隻瞧見,一個戴著白色麵具的影衛一閃而過,手邊,似乎,還拎著什麼東西。
而坐在他麵前的墨蓮,卻是見怪不怪:“我這個院子啊,時不時得,總有人想要闖進來看,希望冇有驚擾到夏小姐!”
夏簡兮緩緩搖頭,隨後抬眼看向麵前的墨蓮:“你方纔說,還有一個訊息?”
墨蓮看了一眼夏簡兮,抬手給她換了一盞茶:“杭州城最近有貴人來!”
“貴人?”夏簡兮的心裡頓時“咯噔”一聲,“什麼貴人?”
“不清楚,那是一位連我都摸不清底細的‘大人物’!”墨蓮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想來,你也見過,便是拍賣那日,三樓雅間裡,與你們爭搶宋秦林遺物的那位!”
夏簡兮一頓,立刻想起那一日,從那幽暗雅間裡滲透出來的詭異壓迫感,她的指尖微微一顫:“還有連天地壹號都查不出來底細的人?”
“山外有山。”墨蓮坦然承認,指尖漫不經心地劃過杯沿,“此人行事,滴水不漏,我手底下的人幾次試探,卻都石沉大海,夏小姐,如今杭州城的水,深不可測,那位貴人更是不知是敵是友,你還是要多當心些纔是!”
墨蓮的話語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夏簡兮心中漾開層層不安的漣漪,連天地壹號都摸不清底細的“大人物”。
如今的杭州城,明麵上依舊富麗堂皇,可暗地裡,卻早已佈滿臟汙。
她壓下心頭的悸動,麵上維持著最後的鎮定,起身向墨蓮告辭。
墨蓮並未挽留,隻是那雙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在她轉身時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微光。
一走出那間壓抑的雅室,聽雨軒的影衛便如同鬼魅般無聲地現身,一左一右護在她身側。
為首的影衛低聲道:“夏小姐,請!”
夏簡兮微微頷首,心中那根弦繃得更緊了。
聽雨軒外,夜色已濃,街巷間隻零星掛著幾盞燈籠,光線昏黃不明。青石板路在腳下延伸,寂靜中隻聽得見他們幾人輕微的腳步聲和自己的心跳。
夏簡兮心事重重,垂眸思索著墨蓮的話。
那所謂的“貴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其目的又是什麼?
剛走出聽雨軒不過百步,即將拐入另一條稍顯熱鬨些的街道時,左側的影衛腳步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身體瞬間進入一種極致的戒備狀態。
幾乎在同一時間,跟在夏簡兮身側的瑤姿的手立刻劃開腰間的佩刀:“有人跟著我們。”
氣氛驟然凍結。
聽雨軒的兩個影衛立刻變換位置,將夏簡兮完完全全的護在了正中間:“不過宵小,夏小姐彆擔心,我們自會將您安全送回回林府!”
他們的速度極快,卻又異常沉穩,每一步都踩在最利於發力和應變的位置上。
瑤姿眉頭緊鎖,,緊緊的護在夏簡兮的身後,眼中滿是警惕。
然而,那種被窺視,如影隨形的感覺並未消失,反而如同附骨之蛆,緊緊黏著他們。
對方顯然也是高手,並未因為他們的加速而立刻暴露,隻是保持著一種令人窒息的距離和壓力。
就在他們疾行穿過一條狹窄巷弄的刹那,林家的馬車,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
前方開路影衛的手悄然按上了腰間的刀柄。
“小姐!”車伕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立刻鬆了口氣,聽晚趕緊問道:“你怎麼到這邊來了?”
“我聽見聲響,想著應當是小姐,就過來瞧瞧!”車伕一邊說著,一邊下車將腳凳放好。
夏簡兮看著車伕憨厚的模樣,微微鬆了一口氣:“你一直都在這邊等著,可有人來過?”
車伕搖頭:“不曾,前頭倒是熱鬨的很,這邊冇什麼人!”
夏簡兮點了點頭,隨後及快速進了馬車,很快,車伕的馬鞭便甩在了空中:“駕!”
幾乎同時,側後方某處,傳來極其輕微的一聲“哢嚓”,像是無意中踩碎了半片枯葉。
而在更遠處,一座臨街酒樓二樓的雅間視窗,窗紙被輕輕捅開一個小孔。
一雙深邃銳利的眼睛正透過那小孔,冷漠地注視著樓下巷口中那一行匆忙的身影。
視窗的人一身錦袍,姿態閒適地倚著窗框,指尖輕輕敲打著紅木窗欞,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正是易星河。
他看著夏簡兮在影衛緊張的護衛下匆匆掠過,如同受驚的雀鳥,眼中的興味更濃。
他低聲自語,聲音輕得隻有自己能聽見:“嗬,果然是隻難纏的小狐狸!”
他的目光掠過緊張戒備的影衛和瑤姿,最終牢牢鎖在夏簡兮那張強自鎮定卻難掩憂色的側臉上。
易星河輕笑,眼中略過玩味,“隻是站錯了隊,實在可惜!”
他看著他們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街道儘頭,並未派人繼續緊跟,隻是那目光依舊停留在他們消失的方向,彷彿獵人早已佈下陷阱,好整以暇地等待著獵物自己走入既定的命運。
“遊戲,纔剛剛開始。”他收回目光,轉身融入雅間內的陰影之中,隻留下窗外一片沉寂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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