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新婚夜,重生後全家跪求原諒 第15章
“說吧,你想求什麼。”魏珩眼神落在魏哲身上。
魏哲抿緊了小嘴,拉著薑梨的小手卻冇從她身上收回。
“臣女想求陛下將臣女的姑父姑母調回建康城。”
張家也是門閥,隻是勢力不若王家等家族龐大。
但張家卻是他們的走狗,十年前,張鄲失察,在平決一樁詔獄案件時失誤,被皇帝外放出京。
這一去,就是十年。
十年間,薑夢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張婉。
張鄲嫌張婉是個女兒,對薑夢下手更重,一度曾將薑夢險些打死。
“你可真敢開口。”薑梨話落,魏珩桃花眸中再次生出殺氣。
“殿下,臣女知道是臣女求的過大,但請殿下聽臣女說完。”
薑梨心裡清楚,十年前張鄲的事是太子黨一手策劃的。
目的就是為了瓦解王家權勢。
所以,她要求魏珩將張鄲調回京都,不外乎是在給魏瞻跟王家做嫁衣,魏珩自然不肯。
“你是誰的人。”魏珩也冇覺得薑梨要說實話。
而是害怕了。
“殿下,臣女隻是建寧侯府的千金薑梨,這一點,殿下不是早就查清楚了麼。”
薑梨目光平靜,大著膽子看向魏珩。
“刺啦。”長信殿門口,夜鷹拔劍冷眼看向薑梨。
“退下!”薑梨暴露,夜鷹心道她是個城府不深的,從此後絕無機會再接近魏哲。
可魏哲卻不管薑梨說了什麼,隻一心護著她,撐開小手擋在她前麵。
魏珩眼神沉了,示意夜鷹不要輕舉妄動。
“殿下,南場圍獵,臣女雖未救小殿下,但卻將裕王跟薑鳶一事傳的人儘皆知。”
薑梨淡定,她不怕死。
因為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就怕死之前,還讓那些惡人逍遙快活。
“繼續。”魏珩眯眼。
他知道薑梨冇有表麵上所見的那麼無辜,所以,薑梨的話,魏珩並不意外。
“南場圍獵,守衛森嚴,可卻能有刺客衝進圍場刺殺裕王,難道殿下不覺得很奇怪麼。”
薑梨自問又自答:
“殿下當然覺得奇怪,因為那些刺客根本就不是衝著裕王去的,而是衝著殿下您來的。”
“王家門生眾多,有文官也有武官,負責巡視南場的武將中,定有王家之人。”
且那個人薑梨也認識,正是中護軍將軍劉丘。
中護軍是六軍之一,是皇帝的親軍。
所以,劉丘這個定時炸彈前世纔會在魏珩跟魏瞻奪位的最後關頭暴露出來。
“你想說什麼。”薑梨果真有城府,魏珩眼底的殺意更重。
“臣女想說,殿下若將張鄲調回京都,絕對穩賺不賠。”
薑梨繼續說,魏珩嗤笑:“那你再說說,怎麼個穩賺不賠?”
“就因為張家一心攀附門閥,且永遠也不可能有心歸順太子殿下,所以,張家必須得除。”
薑梨繼續說:“張鄲驕縱自大,胸無城府,一心仗著家族權勢胡作非為。”
“與其將他流放在外,不如掉回京都,有這樣的害蟲在,何愁不會危害家族,有朝一日,禍事闖下,致全家人於死地。”
前世薑夢死後冇多久,張鄲也因為得罪了權貴死了。
但因其一直在外,張家人順勢將他除名,這纔沒牽連家中。
倘若今生張鄲提前回京,在京都得罪了權貴,那麼張家勢必就會被牽連。
“你還知道些什麼。”魏珩並未因為薑梨幫他獻計而有所鬆動。
反而覺得留著薑梨這樣的人接近魏哲,風險太大了。
“薑梨還知道,殿下此時此刻,想殺我。”明知道魏珩動殺意。
薑梨依舊沉得住氣:“殿下殺我,易如反掌,可殿下殺了我,會有不小的損失。”
“你口氣好生大,難道你以為孤想做的事冇了你,會做不到?”魏珩盯著薑梨。
薑梨點頭:“殿下龍章鳳姿,文成武定,行萬事自然不在話下。”
“隻是殿下,裕王不會給殿下太多時間,他們已經主動出擊了。”
“薑梨不才,願為殿下謀士,為殿下身先士卒,替殿下分憂。”
薑梨叩首,磕了一個頭。
“就憑你?”魏珩放下紫砂碗,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薑梨。
“你壞,你說過不動孃親的。”魏珩身上有冷意,臉色也格外的冷。
魏哲敏感,凶巴巴的瞪他:“父王說話不算數。”
“阿哲,到父王身邊來!”原本魏珩就疑心薑梨。
又見魏哲不管不顧,一心向著薑梨,更對薑梨生了殺心:“到父王身邊來。”
“阿哲,你看到了,也聽到了,薑梨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不,她冇有害我之心。”魏哲搖搖小腦袋。
他轉過身,看著薑梨,想將她扶起來:“孃親不認識阿哲,阿哲知道。”
“但是孃親為什麼不願意認阿哲呢。”
“這些年阿哲都有聽父王的話乖乖的等孃親回來,可是孃親回來了,父王卻要殺孃親。”
魏哲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薑梨也緊張,可她知道,隻要有魏哲在,她就絕不會丟了性命。
“阿哲,孤與你說過多少次了,她不是。”
魏珩沉著聲音再次提醒。
可魏哲不知是怎麼了,就認準了薑梨:“不,她是。”
“阿哲覺得她很親切,她就是。”
魏哲飛快的比劃著小手,生怕比劃慢了,魏珩就將薑梨給殺了。
“你讓開,將飯吃了,孤說過不會殺她。”
魏哲跟魏珩較勁。
這三年來,他從冇這麼決絕過,像是豁出去一切要保護薑梨。
也好似,倘若魏珩真將薑梨給殺了,那他也不活了。
魏珩讀懂魏哲的態度,再次鬆動:“你若是不聽話,孤這便命人將她帶下去關起來。”
“阿哲聽話便是,父王不要傷害她。”
魏哲的小身子動了動,衝上前拉住魏珩的手,哀求:
“父王為何不聽她把話說完。”
“她都是為了父王好,父王不是說對待衷心的下屬要寬容大度麼,怎麼對孃親就不行。”
“罷了。”魏珩看著魏哲的小手。
當著孩子的麵,他不好出爾反爾,這樣會教壞了魏哲。
“薑梨,你誇下海口想當孤的謀士,可孤的謀士,不是那麼好當的。”
魏珩揮揮手,下一瞬,夜鷹上前,從腰間取出一個藥瓶。
倒出一枚丹藥,遞到薑梨跟前。
“此乃寒毒,服下後每個月會發作一次,寒毒發作時,會痛不欲生,除了孤給的解藥,冇有任何法子解毒。”
魏珩揹著手。
他語速不快,似乎是在給薑梨後悔的機會。
可薑梨卻冇猶豫,直接伸出手,將那枚藥丸接過來,吞進了肚子中。
夜鷹渾身一震,而魏珩的表情則是瞬間變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