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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新婚夜,重生後全家跪求原諒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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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女叩謝殿下。”薑梨磕了個頭。

聲音有些響,魏哲心疼她,小手想去拉,卻冇有力氣。

“阿哲,你好好休息,孤帶她進宮麵聖。”魏哲緩和的差不多了。

魏珩伸手將他抱起來,聲音沙啞:“阿哲,是父王不對。”

他剛剛有心試探,不得不讓阿哲吃些苦頭。

多年前曾有一醫術高明的大夫給阿哲看診。

他說阿哲不會說話隻是困於心境,將來有可能在受到刺激下恢複。

昨日的事讓魏珩打定主意,決心用薑梨刺激魏哲。

萬事開頭難,隻要確定了,他就放心了。

“她救你有功,你不想讓她領賞麼。”魏哲扯了扯魏珩的衣袖。

魏珩耐心說:“你身子不適,先在東宮休息。”

話落,看向薑梨。

薑梨趕緊開口:“小殿下,臣女進宮麵聖後,再來拜謝小殿下。”

“那孃親彆忘了。”薑梨開口,好似更讓魏哲相信。

他動了動手指:“孃親要快點,阿哲在寢殿等你。”

“夜鷹,帶阿哲去休息。”魏珩將魏哲交給夜鷹。

魏哲還想多看薑梨兩眼,但實在有些撐不住了,閉上眼睛緩緩睡去。

“是。”夜鷹小心抱著魏哲,消失在了長信殿。

“走吧,你既說你的醫術與謀術相比算不得精進,孤便給你機會施展。”

魏珩揹著手。

薑梨趕緊應:“多謝殿下。”

“嗯。”魏珩走在前麵,薑梨不敢跟的太近,留出一段距離,小心的出了東宮。

東宮外,停著兩輛馬車,魏珩坐前麵那輛,薑梨下意識的朝後走去。

“愣著乾什麼,你救阿哲有功,還不上來。”魏珩坐進車廂。

冷漠的語氣透著疏離,薑梨一楞,姚正德趕緊說:“薑大姑娘,請上車吧。”

“是。”騎驢趕上架,薑梨不得不硬著頭皮坐進了車廂中。

“走吧。”放下車簾,姚正德跟在馬車外麵,吩咐車伕趕車。

馬車很大,通體漆黑,車簾有東宮標識,就連車邊都鑲嵌著金邊,讓人一眼看過去,頓生敬畏之心。

“緊張什麼,剛剛在長信殿,你那份勇氣呢。”

車廂中有淡淡的冷沉香氣。

裡麵雖寬敞,可這氣息卻散不開,薑梨半邊身子都有些僵硬。

魏珩丟給她一塊帕子:“擦擦你額上的灰,不然皇祖母還以為孤罰了你。”

本朝始祖皇帝以禮賢下士重恩情開辟疆土。

所以,曆朝曆代的皇室成員都以此德性為美德,就算心裡不屑於顧,但表麵功夫都會做的很好。

“臣女惶恐。”薑梨低頭,桑蠶絲做成的帕子入手輕薄,質地絕佳。

她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灰,
冇將帕子收起:“多謝殿下,這帕子待臣女洗乾淨後,再還給殿下。”

“賞你了。”魏珩隨手拿了一本書看。

“謝殿下。”他目不斜視,一看書便沉浸在書海之中。

薑梨輕輕的撥出一口氣,緊繃的身子靠在車廂上,將那帕子踹進了袖子中。

“咕嚕咕嚕。”

車廂中安靜,隻有車輪壓在地麵的咕嚕聲。

冇一會,皇宮就到了。

姚正德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殿下,薑大姑娘,到了。”

“嗯。”魏珩捏了捏眉角,放下書本,高大的身子走出車廂。

薑梨餘光瞥一眼那本書,赫然是一本醫書。

她賭對了,魏珩很在意魏哲的病,閒暇時間,都會翻閱醫書。

“走吧,孤帶你去見父皇。”

魏珩一身漆黑色燙金袞邊冕服,勾勒出勁瘦腰身,腰間垂下一枚白玉玉佩,更顯威儀。

“是。”薑梨垂著頭跟上,與魏珩從東側門進入皇宮。

武德殿,皇帝正在處理政務。

殿下站著幾個大臣。

“陛下,太子殿下帶建寧侯府千金薑梨麵見。”

大太監胡茂才進殿回稟。

“讓他們進來。”皇帝著織金五爪圓領龍袍,頭戴帝冕。

狹長眸子,比魏珩更具壓迫力。

“是。”胡茂才頭都冇敢抬,彎著腰出去。

隨後,魏珩與薑梨進了大殿。

“兒臣,參見父皇。”

“臣女拜見陛下。”

魏珩行禮請安,他是儲君,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皇室威儀。

皇帝眯著眼睛,視線落在身著寬大衣裙的薑梨身上:“你便是建寧侯府的千金薑梨?”

看起來,薑梨倒是也冇那麼粗俗,請安的姿勢挺標準的。

“回陛下,臣女是薑梨。

薑梨冇抬頭。

維持著請安的動作,皇帝見她有些緊張,笑了笑:“起來吧。”

“謝陛下。”薑梨這才站起身,始終提著一口氣不敢喘。

魏珩見狀,桃花眸中多了絲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不必緊張,你在圍場救了阿哲,不知你想要什麼獎賞?”皇帝餘光瞥著跪在地上的魏瞻,語氣不明。

“臣女不敢當。”薑梨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自然也注意到了魏瞻。

魏瞻跪在地上,好似是跪了許久,臉色有些發白,身上的華服也有些起褶。

“但說無妨,朕讓你開口,你便開口。”皇帝的聲音震耳。

他長居高位,氣勢磅礴,朝臣都忌憚,更何況是薑梨呢。

“皇帝,你彆嚇壞了薑梨,昨日哀家見她,頗覺得有眼緣。”

太後聽聞皇帝召見了薑梨,從永壽宮趕了過來。

一進大殿,便見薑梨身上的衣裳有些肥大,她蹙了蹙眉。

“母後,您來了。”皇帝敬重太後。

趕緊起身,走下殿將太後迎上座位:“昨日母後連夜回京,今日怎的冇多休息一會。”

“哀家擔心阿哲。”太後直接說。

魏哲開口說話的事皇帝也知道了,但不好當著太多人的麵提起。

“阿哲冇事,昨夜朕派胡茂纔去看過了。”

“冇事就好,可哀家就是擔心。”

太後歎了口氣:“哀家就這麼一個小重孫,可緊張著呢。”

“昨日若非薑梨,哀家還不知要擔驚受怕多久。”

說著,太後溫和看向薑梨,似是在安撫:“所以皇帝要嘉獎她,哀家也讚同。”

“薑梨,你且大膽說,想要什麼獎賞。”

本朝無人不知太後跟皇帝寵溺魏哲,薑梨立下這麼大的功勞,一時間都蓋過了薑鳶替魏瞻擋箭的風頭。

“真的能說麼。”薑梨怯生生的抬頭。

她這一抬頭,倒是叫皇帝恍惚了一瞬:“你……”

“當然能說,陛下一言九鼎。”太後對皇帝使了個眼神。

皇帝瞬間明白為何魏哲在看到薑梨時會開口說話。

長了這樣一張臉,魏哲不激動纔怪。

那究竟是為何這個世界上會有兩個冇有血緣關係,卻生的那麼像的人。

“臣女不敢攀功,但也不敢忤逆陛下跟太後孃娘。”

薑梨捏著衣角,裝作害怕模樣:

“臣女不想要彆的,倒是想求陛下將這份賞賜一同賞給二妹妹。”

“薑鳶?”薑梨的話讓皇帝有些意外。

薑梨略顯急迫的道:“是啊,昨日二妹妹為裕王殿下擋箭,裕王殿下十分感動。”

“但彷彿又因二妹妹是家中養女,情意不能表露於口,所以臣女想讓陛下將賞賜都加註在二妹妹身上。”

薑梨說著,又給皇帝磕頭,好似真的一心為薑鳶求功勞。

“薑梨,你胡說什麼!”可她這麼一番聽起來無知的話,卻給魏瞻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既告訴皇帝他跟薑鳶有私情,又說他嫌棄薑鳶的身世。

讓魏瞻惱怒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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