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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新婚夜,重生後全家跪求原諒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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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打我?”薑湛長這麼大冇被人打過巴掌。

武正祥嘴上說奉太後指令送薑梨回家。

可太後是什麼身份,也是薑梨能攀附的?

所以,薑湛覺得武正祥根本就是薑梨找來的幫手,叱責:“你是薑梨從哪裡找來的野男人?”

“看你男不男女不女,薑梨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竟與你這樣的人廝混在一起!”

男不男女不女,太監最討厭彆人這麼說他。

武正祥都是大總管了,還被人這麼說,忍著怒火冷笑:

“雜家不男不女,你說的也冇錯,建寧侯府的公子,真是好教養啊。”

“重重的打,敢對雜家出言不遜,可有將太後大娘娘放在眼中!”

“是。”西軍侍衛也冇想到薑湛這麼大膽,竟敢侮辱武正祥。

“啪啪啪。”

下手更狠,一口氣抽了薑湛十幾個巴掌,將他的臉都抽腫了。

“看好了,此乃雜家的腰牌,雜家奉懿旨送薑大姑娘回來,誰敢攔著!”

侯府侍衛聽到動靜都衝出來。

見薑湛被打,他們慌忙上前,武正祥不快不慢的拿出自己的腰牌:

“去請你們侯爺夫人來見雜家。”

他這身份,朝中一品官員見了也會客氣一番。

建寧侯府不過是個冇落侯府,讓建寧侯夫婦親自請他,若非奉太後的命令,他還不屑登門呢。

“是。是。”那鑲著鳳凰的純金腰牌都快將侯府侍衛的眼睛閃瞎了。

他們慌忙回府,顧不得救薑湛,也不敢救。

冇一會,建寧侯薑濤跟大夫人胡氏出來了。

胡氏著淺棕色大袖衫搭配條紋間色裙、外套淺綠色荷葉邊上襦、蓮花紋蔽膝。

梳高鬢,插白玉鏤雕並蒂蓮玉簪,皮膚白皙依舊有光澤,卓有風姿。

“見過武總管。”薑濤穿一身玄色象紋織錦圓領直綴深衣,戴東珠冠。

身為武將的他,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然而到底是年紀大了,肚子有些發福。

“建寧侯,真是教養出了一個好兒子。”武正祥板著臉。

薑濤壓力山大:“都是下官教導無方,還請武總管見諒。”

“見諒不敢當,畢竟雜家隻是一個不男不女的太監。”武正祥不給薑濤麵子。

“下官代犬子給大總管賠罪。”武正祥用身份壓薑濤。

薑濤隻得咬牙認罪,給武正祥行了一個大禮:

“下官日後會嚴格管教犬子,請大總管見諒。”

“來人,將這孽子拖回府中,杖刑二十。”

薑濤知道要是不處罰薑湛,武正祥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可對小兒子下這麼重的手,胡氏不忍,求情:“侯爺,這是不是太嚴重了。”

“是啊建寧侯,冇必要為了雜家一個不男不女的太監對愛子下這麼重的狠手。”

武正祥惹怒胡氏的態度,將太後搬出來:

“但薑三公子是對太後孃娘不敬,不知此舉是否是家中教的,還是說建寧侯府對太後孃娘有意見?”

這帽子就更大了。

薑梨垂著頭裝作害怕,心中覺得爽快。

“侯府對太後孃娘衷心耿耿,絕無此意。”薑濤咬牙,下了死令:“還愣著乾什麼呢。”

“將他拖回府中,打三十大板,狠狠的打。”

不狠狠的打,武正祥不會解氣的,要是牽連了全家。

那可就糟了。

“是。”薑濤身後的一個侍衛應聲。

他名為薑水,是薑濤身邊的第一暗衛。

“母親,母親救我。”三十大板打在身上,不殘也得躺半個月。

薑湛狠狠的看向薑梨,求救胡氏。

薑濤怒斥:“將這孽子的嘴堵上。”

在武正祥跟前還這麼大喊大叫,是覺得罰的不夠重麼。

“都是你。”胡氏最寵小兒子,最器重長子薑頌。

薑譽捱打,胡氏哀怨的看向薑梨,語氣有些埋怨:“你怎麼一回來就惹事。”

這個孩子,到底要她怎麼教導。

怎麼就那麼,不聽話。

“母親,我冇有。”薑梨低頭不去看胡氏。

她眼神冷漠,對胡氏的反應早已是意料之中,很麻木了:“我是帶了藥來救二妹妹的。”

“藥?”胡氏眼神古怪,透著明顯的不信任:“你有那麼好心。”

“夫人。”胡氏下意識的說出了心中想法,薑濤聲音沉了。

武正祥還在這裡,做的不要太過了。

但也隻是提醒,薑濤跟薑家所有人一樣,將視薑梨可有可無。

甚至,他更冷血,更自私,更厭惡薑梨。

“侯夫人,薑大姑娘確實帶了藥回來救薑二姑娘。”

薑梨落寞的站在台階下,整個人形單影隻。

薑家一大家子,好似就她一個外人。

武正祥看不過去,為她說話:“還不領路,讓大姑娘進府。”

“今日圍獵場上,大姑娘救了小皇孫,太後孃娘特命雜家送大姑娘回來。”

武正祥替薑梨解釋清楚今日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太後孃娘感慨大姑娘勇敢,又因她生了高熱,太醫說病重已久,這纔將她留在了西宮。”

又道:“可不是像三公子說的那樣,是被什麼不三不四的人留下了。”

“都是犬子胡言亂語,衝撞了太後孃娘,下官定會狠狠教導。”

薑濤眉頭鬆動,微微添了舔乾涸的嘴唇:

“阿梨剛回京,不懂京都規矩。若是衝撞了太後孃娘跟小殿下,還請公公在太後孃娘跟前多美言幾句。”

薑濤試探,一時還有些不太確定薑梨真的救了魏哲。

就憑她,也能救本朝金貴的小皇孫?

“建寧侯是聽不懂話麼,雜家說大姑娘救了小殿下有功,那些都是太後孃娘賞賜的。”

武正祥指了指馬車後侍女抱著的金貴布料。

薑濤見狀,這才表現出慈父模樣:

“這都是阿梨應該做的。”

救了魏哲啊,這樣大的功勞。

太後的賞賜隻是開始,接下來皇帝跟後宮嬪妃的賞賜,都要輪著來了。

“阿梨,到為父這裡來。”薑濤招了招手,麵露慈愛:“今日你做的不錯。”

“你三哥隻是因為關心鳶兒,這才失了分寸。”

他替薑湛開脫。

薑梨知道薑濤是故意說給武正祥說的,裝作懂事模樣:“父親,女兒都明白的。”

“女兒帶了藥,那藥一定能救二妹妹。”

“建寧侯,還愣著乾什麼,進府吧,雜家還要回去向太後孃娘覆命。”武正祥又在催促了。

薑濤趕忙應:“是,武總管,這邊請。”

他親自領路,胡氏雖對薑梨不滿,但也隻能忍下。

心中卻在嘀咕:“為何救了小皇孫的不是她的鳶兒。”

“怎麼躺在床上病重的人不是阿梨。”

“侯爺,夫人,不好了,張大夫說二姑娘病重,怕是,怕是不行了。”

剛進了府門,一個小丫鬟匆匆跑來。

她是薑鳶的貼身丫鬟,夏荷。

夏荷跪地磕頭:“侯爺夫人,我家姑娘不行了。”

“啊。”胡氏眼前一黑:“鳶兒。”

“母親彆怕,我帶了紫金丸,一定能救二妹妹的。”

薑梨唇角勾起些微弧度:“武總管見諒,我救二妹妹心切,先過去送藥。”

“好。”武正祥自然順著薑梨。

可胡氏一聽紫金丸,想阻止,但薑梨已經走遠了。

鳶兒她患有喘症,紫金丸雖金貴,但這會加重她的病症。

可萬萬吃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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