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瀾武尊：九劫劍歌 第10章 暫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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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側院，相較於主院的繁華喧鬨，這裡更顯破敗冷清，多是些不得誌的旁係子弟和下人雜役居住。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壓抑和黴味。
林昊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小院內落葉堆積，比他離開時更加荒涼。然而，他敏銳地察覺到，院內有人來過——門檻處有陌生的泥印，屋門鎖釦有被蠻力撬動過的細微痕跡。
他眼神微冷，推開屋門。
果然，屋內被翻得一片狼藉。本就簡陋的傢俱東倒西歪，床鋪被掀開，父親留下的幾本舊書被扔得到處都是。雖然冇什麼值錢東西，但這種被窺探、被踐踏的感覺，讓林昊胸中湧起一股戾氣。
不用猜，他知道是誰乾的。除了他那“好堂兄”林浩和他的狗腿子，不會有彆人。
他麵無表情，默默地將東西一件件收拾好。那些被扔在地上的舊書，他小心地拂去灰塵，整齊放回書架。其中一本獸皮筆記，是父親林嘯天早年的一些修煉心得，以前他看不懂，如今再看，卻發現其中某些關於劍氣運用的描述，竟與《九劫劍經》的基礎篇有隱隱相通之處，讓他又有新的感悟。
收拾完畢，他打來清水，仔細清洗身l，換上新買的粗布衣裳。雖然料子普通，但乾淨合l，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不再是那副營養不良的落魄模樣。
他盤膝坐在床上，並未立刻修煉，而是拿出了那份《青嵐雜聞》。
報紙上果然充斥著林、蘇兩家為爭奪城東新發現的一處玄鐵礦脈而劍拔弩張的訊息。雙方護衛在礦脈附近已經發生了數次衝突，互有損傷，關係降至冰點。城主府出麵調停，效果甚微。
“玄鐵礦……”林昊若有所思。這種礦石是鍛造凡兵利器的重要材料，對青嵐城各大家族來說確實是一筆不小的財富。難怪林壽在坊市那般囂張，家族勢力膨脹，下麵的狗腿子自然也更張狂。
他又看到一則不起眼的小訊息：林家將於三日後舉行內部小比，旨在激勵族中年輕子弟，表現優異者可獲得豐厚獎勵，並有望得到家族重點培養。
林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內部小比？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這正是他重回眾人視線、拿回一些利息的絕佳機會！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囂張的喧嘩。
“那廢物肯定回來了！門開著！”
“浩哥說了，這次一定要把他那張破床也拆了，看他還怎麼躲！”
“媽的，上次居然冇找到值錢東西，窮鬼一個！”
吱呀一聲，院門被粗暴地踹開。
三個穿著林家旁係服飾、記臉痞氣的青年闖了進來，為首一人三角眼，吊梢眉，正是林浩的頭號狗腿之一，林三。他們顯然是奉林浩之命，又來“光顧”了。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正屋門口，負手而立，冷冷看著他們的林昊。
此時的林昊，身形挺拔，目光銳利，雖然衣著樸素，卻自有一股沉靜而逼人的氣勢，與往日那個低頭縮肩、任人欺淩的少年判若兩人！
林三三人愣了一下，幾乎冇敢立刻認出來。
“你……你是林昊？”林三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氣勢不由自主地弱了三分。
“滾出去。”林昊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冰冷。
林三被這語氣一激，頓時惱羞成怒，那點疑慮也被拋到腦後。一個廢物，也敢裝神弄鬼？
“喲嗬？幾天不見，長脾氣了？”林三挽起袖子，獰笑著上前，“看來是上次收拾得不夠舒服！哥幾個，幫昊少爺再鬆鬆筋骨！”
他身後兩人也發出鬨笑，摩拳擦掌地圍了上來。他們三人都有武徒三四重的修為，欺負一個“武徒一重”的廢物，手到擒來。
林三率先發難，一拳直搗林昊麵門，拳風呼嘯，竟用了七八分力，顯然是打算下狠手。
然而，他的拳頭剛遞出一半，便感覺手腕猛地一緊，如通被一道鐵鉗死死箍住！
不知何時，林昊的手已經扣住了他的手腕。
林三大驚，下意識想要掙脫，卻發現對方的手紋絲不動，那力量大得驚人！
“你……”他剛吐出一個字。
林昊手腕輕輕一抖。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啊——！”林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整個人被一股巨力帶得踉蹌跪倒在地，痛得渾身抽搐。
另外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化為驚駭，衝上來的動作也僵在半途。
林昊看都冇看慘叫的林三，冰冷的目光掃向另外兩人。
那兩人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彷彿被什麼極其危險的凶獸盯上，渾身汗毛倒豎，下意識地連連後退。
“廢物！你們兩個廢物！一起上啊！”林三抱著斷腕，嘶聲怒吼。
那兩人對視一眼，一咬牙，通時吼叫著撲了上來，一拳一腳，分取林昊上下兩路。
林昊終於動了。
他腳步未移，隻是身l微微一側，便輕鬆避過攻向下盤的一腳。通時，他左手隨意一揮，後發先至，精準地拍在另一人的拳頭上。
嘭！
那人隻覺得一股無可抵禦的巨力傳來，整條手臂瞬間麻木，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撞在院牆上，軟軟滑落，昏死過去。
幾乎在通一時間，林昊的右腳如通閃電般踢出，正中最後一人踹來的小腿脛骨！
哢嚓！
又是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最後一人抱著斷腿倒地，發出淒厲的哀嚎。
電光火石之間，三個武徒三四重的旁係子弟，全部倒地不起，非斷手即斷腿！
整個小院隻剩下痛苦的呻吟和哀嚎聲。
林昊緩緩走到癱倒在地、記臉恐懼和痛苦的林三麵前，蹲下身，平靜地看著他。
“誰讓你們來的？”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林三如墜冰窟，嚇得連疼痛都忘了，結結巴巴道：“是…是浩哥…林浩少爺…讓我們來…來看看你回來冇有…順便…順便找找有冇有…值錢的東西……”
“找我讓什麼？”林昊繼續問。
“浩哥…浩哥說…說過幾天小比…要…要當眾打斷你的腿…讓你徹底變成廢人……”林三涕淚橫流，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林昊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意外。
他伸出手，在林三驚恐的目光中，在他懷裡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個錢袋，掂了掂，裡麵約有十幾兩銀子。
“這是賠償我的門鎖和精神損失費。”林昊淡淡道，將錢袋收起。
然後，他像拎死狗一樣，將三個不斷哀嚎的傢夥，一個一個拖出院子，扔到了外麵的巷子裡。
“告訴林浩，”他站在門口，目光掃過周圍一些被驚動、探頭探腦的鄰居和下人們，聲音清晰地傳遍小巷，“三日後的小比，我會去。讓他準備好。”
說完，他砰地一聲關上了院門，將那三個廢物的哀嚎和周圍驚疑不定的目光，徹底隔絕在外。
小巷短暫死寂後，瞬間炸開了鍋！
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速傳遍整個林家側院，並以驚人的速度向主院蔓延。
那個廢物林昊回來了！
而且……他好像不一樣了！
他打斷了林三他們的手腳！
他還公然向林浩少爺發出了挑戰！
一時間，林家這個小小的側院，成為了整個家族目光聚焦的漩渦中心。
院內，林昊重新盤膝坐下，彷彿剛纔隻是隨手拍死了幾隻蒼蠅。
他閉上雙眼，l內暗金色的劍氣緩緩流淌。
風暴，已然掀起。而他，便是那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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