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不負修真人 第806章 小翠自殺,再次選擇(艱難抉擇)
他們起早貪黑,不辭辛勞,生意也越發紅火,日子變得越來越好。然而,生活總不會一帆風順。
周遭的鄰居們,卻總是喜歡在背後指指點點,對著郎火媳婦嘀嘀咕咕。他們的言語中充滿了惡意與偏見,那些刺耳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子,時不時刺痛著郎火夫婦的心。
郎火多次為媳婦打抱不平,與愛嚼舌根子的鄰居們激烈地爭吵。每次爭吵,他都漲紅了臉。
郎火憤怒地指責鄰居們的無禮:“我和我媳婦的日子過得好好的,你們憑什麼在這裡說三道四!
她是我最愛的人,容不得你們這般汙衊!”然而,這些爭吵並沒有讓鄰居們收斂,反而讓他們變本加厲。
有一次,郎火出去送貨。天空突然烏雲密佈,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道路變得泥濘不堪,車輛行駛艱難。
等他好不容易送完貨,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四週一片寂靜。他拖著疲憊的身軀,推開家門,卻發現屋內一片死寂。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急忙四處尋找,終於在臥室裡發現了媳婦的屍體。她靜靜地躺在床上,麵容安詳,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生機。
郎火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隨後他嚎啕大哭,哭聲痛徹心扉,許久,他顫抖著拿起媳婦身旁的信。
信上寫著:“夫君,我不能為郎家生兒育女,還讓你受到周圍人的無端指責,是我的過錯,我不能拖累你。
我日日夜夜都在煎熬,覺得對不起你。我先去找兒子和女兒了,夫君,你要再找一個更好的媳婦,愛你的小翠!”
郎火看著信,淚水模糊了雙眼,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發出一聲聲悲痛的嘶吼。
整個房間彷彿被悲傷填滿,他怎麼也想不到,媳婦竟會因為這些莫須有的壓力,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在郎火的心中瘋狂肆虐,將他最後一絲的理智吞噬殆儘。
在這個狂風暴雨肆虐的夜晚,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地砸向地麵,彷彿上天也在為這場悲劇哭泣。
趁著大家都沉浸在夢鄉之中,郎火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街巷之間,悄無聲息地潛入四周那些平日裡對小翠冷嘲熱諷的鄰居家中。
他眼神冰冷,宛如來自地獄的複仇者,每一步都踏得堅定而沉重。由於他本身就學過功夫,身手敏捷矯健,這場殺戮對他而言竟異常順利。
長刀在他手中揮舞,寒光閃爍,所到之處,血花飛濺。一個又一個曾對小翠惡語相向的鄰居,在睡夢中便被無情地奪去了生命。
郎火彷彿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為小翠報仇!他的臉上濺滿了鮮血,那猙獰的模樣令人不寒而栗,渾身被鮮血覆蓋,宛如從血池中走出的修羅。
在四周的鄰居家中,郎火看著瑟瑟發抖的老人和孩子,心中那一絲人性的光輝短暫地閃爍了一下。他沒有下殺手,隻是出手將他們打暈,隨後便繼續他的複仇行動。
對於其餘的成年人,他毫不留情,一個不留。他將他們的頭顱一個個斬下,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他心中的一聲怒吼,彷彿在宣泄著長久以來積壓的痛苦與憤怒。
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郎火冒著風雨,費力地將小翠的屍體和這些人頭搬上馬車。
馬蹄聲在雨夜中噠噠作響,他架著馬車一路疾馳,離開了這個充滿痛苦回憶的地方。
經過一整晚的奔波,郎火終於來到了一座寧靜的山下,這是他們經常來的地方。他將小翠小心翼翼地葬在山腳下,每鏟一抔土,都彷彿在訴說著他對小翠的無儘思念。
而那些鄰居的人頭,則被他狠狠地扔到了山林之中,任由野獸去啃食。看著野獸們瘋狂撕咬著那些頭顱,郎火的心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一種複仇後的暢快與憤恨的宣泄。
極度的疲倦如潮水般向他襲來,在葬完小翠後,郎火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墳前,他的身體重重地砸在泥地上,彷彿已經耗儘了所有的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郎火再次緩緩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已然被架在囚車之中。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被押解著穿行在城鎮之間。
道路兩旁站滿了憤怒的老百姓,他們對著囚車中的郎火指指點點,嘴裡不停地咒罵著,紛紛向他扔著石頭。那些石頭砸在他身上,生疼無比,但他的心卻比身體更痛。
老百姓們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就是個惡魔,殺了那麼多人,留下那麼多孤兒,簡直罪大惡極!”
郎火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自責,這一刻,他終於從複仇的狂熱中清醒過來,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經過簡單的審問,郎火對所犯的罪行如實敘述,沒有絲毫隱瞞。審完後,他當即被押赴刑場。
刑場上,氣氛壓抑而沉重。郎火望著天空,眼神中透著一絲解脫。隨著劊子手手起刀落,寒光閃過,郎火的生命再次畫上了句號。
而方逍遙和袁素月,彷彿與郎火感同身受,再次體會到了那種自己的頭顱飛離身體的恐怖體驗,脖頸處一陣發涼,彷彿冰冷的刀刃真的劃過了他們的肌膚。
當二人再次睜開眼時,卻驚愕地發現,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休妻與不休的選擇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彷彿命運的輪回永遠無法掙脫。
方逍遙和袁素月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無奈與迷茫。袁素月黛眉微蹙,沉思良久後。
她緩緩開口道:“夫君,這次我們選擇休妻吧。你瞧,之前無論他們如何堅守,最終都逃不過死亡的結局。
既然如此,倒不如分開,好歹都能活著,或許這對他們而言,纔是最好的選擇。”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帶著對命運無常的感慨。
方逍遙微微頷首,神色黯然,輕聲說:“既然不能長相廝守,那就勞燕分飛吧!隻盼他們往後各自安好。”他的話語中飽含著深深的遺憾,彷彿在為這對苦命鴛鴦的命運歎息。
二人凝視著“休妻”這一選項,而後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選擇休妻。”二人的聲音在虛幻的空間裡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
郎火緩緩轉過頭,望向小翠,目光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他深深地歎了口氣,聲音低沉而沙啞:“娘子,既然你身體有問題,我不能拖累你,但是我也不能讓郎家無後。我……我要將你休了。”說出這番話時,他的內心如刀絞一般,每一個字都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小翠看著郎火,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撲簌簌地滾落臉頰。其實,她早已隱隱猜到了這樣的結局,隻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心中依舊悲痛萬分。
她嘴唇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任由淚水肆意流淌。翌日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卻無法驅散郎火心中的陰霾。
他將小翠送回了孃家,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唯有馬蹄聲在寂靜的道路上回響。
到了小翠孃家,郎火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包裹,裡麵是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不少錢財。
他將包裹遞給小翠的爹孃,聲音略帶哽咽:“爹孃,這些年小翠跟著我,賺了一些錢。這些錢,是我對小翠和二老的一點補償,往後還望你們能好好照顧她。”
離開小翠後,郎火的世界彷彿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沒有了小翠在身邊,他的生活變得簡單而單調,除了拚命賺錢,似乎再也找不到生活的意義。
每日,他天不亮就出門,奔波於賣家和買家之間,直到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曾經充滿歡笑的屋子,如今隻剩下他孤獨的身影。
半年後的一天,一個小道訊息,從鄰居口中傳入郎火的耳中——小翠將再次嫁人的訊息。這訊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的心猛地一揪,既傷心又難過,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澀湧上心頭。然而,在複雜的情緒之中,他卻在心底默默祝福小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希望她能過上安穩、幸福的生活。
接親當天,陽光明媚,熱鬨非凡。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鑼鼓喧天。郎火精心打扮一番,巧妙地改變了自己的模樣,混在人群之中。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花轎,當小翠從花轎中走出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與眷戀。
小翠眼神憂鬱,她下意識地在人群中尋找著郎火的身影,目光急切而彷徨,然而,她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熟悉的人。
郎火看著小翠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他默默地站在角落裡,直到婚禮結束,才悄然離去。
小翠成婚後,郎火彷彿失去了生活的方向。他時常獨自一人去青樓,借酒消愁,醉生夢死。
在燈紅酒綠的世界裡,他試圖忘卻心中的痛苦與對小翠的思念。然而,借酒消愁愁更愁,每一次從宿醉中醒來,心中的空虛與寂寞卻愈發濃烈。
時光匆匆,過了一年。一個噩耗如晴天霹靂般擊中了郎火——小翠死了。原來,小翠當初結婚時,她爹孃因害怕女兒嫁不出去,並未告知她夫家小翠身體有病。
當小翠懷孕生孩子時,竟生了個死胎,而且還遭遇了大出血。小翠的新夫君及其家人,冷漠無情。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小翠在生死邊緣掙紮,卻沒有伸出援手,最終放棄救治她。小翠就這樣孤獨地死在了冰冷的床上,香消玉殞。
郎火得知這個訊息時,小翠已經死去了三個月,他找到當時的接生婆,從接生婆那裡確認了訊息的準確性。
他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心中的憤怒與悲痛達到了。深夜,萬籟俱寂,郎火手持長刀,如同一頭憤怒的野獸,悄無聲息地潛入小翠新夫君的家中。
他手起刀落,將小翠的新夫君及其爹孃斬掉頭顱。隨後,他背著三顆頭顱,在夜色中一路狂奔,來到了小翠的墳前。
他將三個頭顱整齊地放在墳前,撲通一聲跪下,淚水奪眶而出。他望著小翠的墓碑。
喃喃自語道:“小翠,我來看你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在墳前跪了一夜,任由寒夜的冷風,吹拂著他的身體。
天快亮時,郎火緩緩舉起手中的刀,眼神中透著決絕與解脫。他揮刀自刎,鮮血四濺,最終死在了小翠的墳前。
方逍遙和袁素月,仿若親身經曆了郎火決絕的自刎,脖頸處一陣鑽心的發涼,彷彿鋒利冰冷的刀刃,實實在在地劃過了他們的肌膚。
讓他們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與絕望。兩人不禁打了個寒顫,麵色蒼白,眼神中滿是劫後餘生的驚惶。
當二人再次緩緩睜開眼,卻驚異地發現,一切又回到了那個令人糾結的原點。
休妻與不休的選擇,如同高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散發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方逍遙眉頭緊鎖,滿臉的無奈與憤懣,忍不住抱怨道:“這是什麼鬼選擇啊,選哪個都是死路一條,我看不如哪個都不選,省得一次次陷入這無儘的痛苦輪回!”
袁素月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思索。
片刻後,她輕聲說道:“夫君,你先彆急。你想想,我們上次足足選擇了六次,才換來一次改變命運的生機。
我覺得這次也不例外,我們還是選擇‘不休’,然後再設法給郎火一些暗示,讓他留意著,千萬彆讓小翠走上自殺的絕路。”
方逍遙沉思片刻後說:“一個大活人哪能時時刻刻守著啊,小翠分明是被鄰居那些惡毒的閒言碎語和冷嘲熱諷給害死的。
依我看,最根本的辦法是讓郎火搬家,徹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行。”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彷彿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