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不負修真人 第920章 組建軍隊,初遇蛟龜(屠獸大戰)
狄令儀的鎮魂笛在掌心轉了個圈,傳音裡滿是敬佩:“盛師兄深明大義大義,能夠為大家著想,令儀佩服!”
“狄師妹太抬舉我了!”
盛天的傳音裡帶著自嘲的笑意,他的手悄悄的撫摸著小紅的肥臀,“我不過是想讓咱們這隊人,都能活著走出死亡沙漠罷了。”
狄令儀突然輕笑一聲,傳音裡帶著幾分遐想:“盛師兄,你以前做過將軍,帶過那麼多士兵,如果要是在這兒組建一支軍隊,說不定能橫行死亡沙漠呢。”
盛天聞言哈哈大笑,傳音裡卻多了幾分無奈:“哪有那麼容易。”
他望著前方起伏的沙丘,傳音裡帶著感慨,“士兵心思單純,聽令就行。修士個個有自己的盤算,哪會輕易服人。”
東風狂的元嬰在墨煞肩頭微微前傾,傳音裡帶著幾分深思:“盛天,狄師妹說得有一定的道理。”
他頓了頓,圍帳下的金光輕輕晃動,“我最近也在琢磨這事,咱們的實力還是太單薄了。以前有紅毛猩猩族群幫忙,不覺得人少,現在就這十幾個人,確實不夠看。”
他話鋒一轉,傳音變得沉穩,“盛天,你先把陣法教給他們吧,等大家都掌握了,咱們再仔細商議組建軍隊的事。”
盛天聞言,傳音裡透著利落:“好,等我們休息時,就把功法傳給他們。”
他的步伐沉穩依舊,隻是眼底多了幾分對未來的考量。
接下來的日子,隊伍保持著白天趕路、夜晚休整的節奏。每到夜幕降臨,盛天便會在避風的沙丘坳裡畫著陣圖,開始傳授六芒三角陣的功法口訣。
武力決兄弟湊得最近,兩人一人執筆記寫,一人屏息聆聽,時不時對視一眼,眼裡滿是興奮。
闔團姐妹則並肩坐著,指尖在沙地上比劃著陣眼的位置,輕聲討論著走位的細節,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泰婉兒和夕瑤也聽得格外認真,泰婉兒時不時抬頭提問,眼神裡滿是求知慾;夕瑤則低頭記住盛天的每一句話,嘴角始終噙著淺淺的笑意。
唯有小翠依舊神情平淡,她操控的武傀在一旁警戒,自己則抱著膝蓋坐在角落,看似漫不經心,指尖卻隨著盛天的講解輕輕點動,顯然早已將口訣記在心裡。
待七人將口訣熟記於心,盛天便帶著方逍遙、呂丹丹等六人現場演示。六人的身影在沙地上穿梭,各色靈力光芒,交織成流動的光網。
陣法執行時,周圍的沙粒都隨著靈力的流轉微微震顫。七人看得目不轉睛,武力決忍不住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加入其中。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在無數次的練習與修正後,七人終於初步掌握了六芒三角陣。
當他們第一次成功運轉陣法,將十數隻妖獸一劍斬成血霧時,夕瑤激動得幾乎跳了起來;武力統則用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兩人相視大笑。
這半個月裡,一行人還遇上了三撥妖獸群。第一撥是上百隻的蒼狼,剛露出獠牙就被墨煞一棒掃飛。
第二撥的鐵皮蜥蜴剛想張開大口攻擊眾人,就被試驗六芒三角陣威力的七人,斬成了血霧,成了七人練手的活靶子。
第三撥的獅鷲更慘,還沒靠近就被撕裂了翅膀。這些送上門來的妖獸,恰好成了演練六芒三角陣的目標,讓七人在實戰中快速成長,對其運用越發得心應手。
如今,十四人中除去需要主持五行八方盾的袁素月,以及幾乎沒有修為的小紅,其餘十二人正好能組成兩套六芒三角陣。
盛天看著眾人整齊劃一的走位,心裡帶著欣慰:“有這兩套六芒三角陣在,往後的戰鬥中,我們基本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東風狂的元嬰飄在空中,望著沙地上閃爍的陣光,圍帳下的目光深邃了許多
——
陣法已成,接下來,是時候好好規劃未來的路了。
墨煞趴在一旁啃著獸骨,聽著眾人的歡笑聲,也跟著咧開了嘴,虎骨棒在沙地上敲出歡快的節奏。
夜幕低垂,繁星如碎鑽般綴滿墨藍色的天空,一輪圓月懸在沙丘之上,將銀輝灑向大地。
盛天、方逍遙、東風狂、呂丹丹、狄令儀和袁素月六人圍坐在火堆旁,火星劈啪作響,映得他們臉上忽明忽暗。其他八人則分散在四周盤膝打坐。
墨煞坐在不遠處的沙地上,龐大的身軀像座小山,它閉著眼睛,卻時不時抽動一下碩大的鼻孔,鼻翼翕動間,連幾裡外沙粒滾動的聲音都能捕捉。
小翠的六具武傀呈扇形分佈在營地外圍,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幽光,警惕地掃視著四麵八方,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它們的視線。
東風狂的元嬰在火堆旁微微晃動,圍帳下的金光映著火苗跳動:“盛天,我們六人中,隻有你不是六大宗教之人。”
他頓了頓,聲音沉穩有力,“由你負責結交散修最合適不過,我們五人協助你,讓你做領袖。”
盛天聞言一愣,手中的銀鋼刀往沙地上一磕,連忙擺手:“這怎麼行?要領導也該是你們,你們更有號召力。”他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推辭之意,彷彿這領袖之位是什麼燙手山芋。
方逍遙笑著說:“我們的身份不合適拋頭露麵結交散修。”
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但我們可以站在你身後做後盾,你打頭陣,我們兜底,這不就兩全其美了?既能增強實力,又能和那些仇人的宗門鬥個旗鼓相當。”
盛天仍在猶豫,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銀鋼刀的刀柄:“這……
讓我再想想。”
“還想什麼?”
呂丹丹往前湊了湊,“你本就是將軍,領兵打仗是你的強項,我們五個加起來都比不上你。”
她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你來領導散修組建一個軍隊,我們全力支援你,讓你在修真界再當一回將軍!”
袁素月輕輕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柔聲接話:“盛師兄,難道你不想再體驗一次‘夜闌臥聽風吹雨,金戈鐵馬入夢來’的感覺嗎?”
她的聲音溫柔卻帶著穿透力,像一根羽毛輕輕撥動著盛天的心絃。
盛天的眼神明顯動搖了,他望著跳動的火焰,喃喃道:“我……
確實有過這個夢想,隻是從沒當真過。”
狄令儀握著鎮魂笛,嘴角噙著笑意:“盛師兄,現在不就有機會實現了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可得把握住啊!”
盛天沉默片刻,猛地一拍刀柄,銀鋼刀都被震得嗡嗡作響:“好!我就在這死亡沙漠中再當一次將軍!我要建立一支鐵軍!”他眼中燃起熊熊鬥誌,彷彿又回到了當年領兵出征的戰場。
狄令儀眼睛一亮,追問道:“盛師兄,你準備給軍隊起個什麼響亮的名字?”“山河鐵軍!”
盛天斬釘截鐵地說道,聲音裡充滿了豪情壯誌。
“好名字!”
袁素月率先鼓掌,眼中滿是讚賞,“既有山河的厚重,又有鐵軍的勇猛。”
盛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塵:“以後我就是山河鐵軍的將軍,東兄、方兄、呂丹丹,你們做副將;狄師妹、袁師妹,你們當軍師。其他人都做校尉。”
狄令儀卻搖了搖頭,笑著說:“軍隊官職太多不利於管理,我和素月師妹當個校尉就好。”
袁素月也點頭附和:“是啊,我不懂兵法,而且戰鬥中大多要控製五行八方盾,當個校尉更合適。”盛天略一思索,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山河鐵軍的雛形就這樣成立了。盛天興致勃勃,在袁素月和狄令儀的幫助下,連夜編織出一杆軍旗,旗麵以山河為背景,氣勢恢宏。他還將製服定為白色
——
因為山河五嶽宗的衣衫本就是白色。
翌日清晨,眾人換上新的衣衫。除了狄令儀、袁素月、夕瑤和小紅依舊身著紅衣外,其他人都穿上了白色衣衫。雖然樣式略有差異,但已然有了軍隊製服的雛形。
盛天身穿銀芒閃爍的盔甲,背後的同心圈穩穩的托著小紅,她扒著圈沿,腦袋好奇地左右張望。
他穩穩立在墨煞寬厚的左肩上,墨煞背後則豎著一丈高的青藍色軍旗,旗麵的山河圖案在風中獵獵作響。
東風狂的元嬰體則立於墨煞右肩,白袍與軍旗的青藍交相輝映,遠遠望去格外醒目。
一行十四人加黑猿墨煞朝著東方行進,沙粒被墨煞的巨腳碾出深深的腳印。連續四天,死亡沙漠異常平靜,彆說妖獸或修士,連隻飛鳥都沒撞見,隻有風卷沙粒的呼嘯聲相伴。
第五天正午,墨煞突然停下腳步,碩大的鼻子用力嗅了嗅,然後轉向南方:“南邊四百裡,有人類在打架,十幾個人打妖獸,邊打邊跑,好像要撐不住了。”
東風狂的元嬰立刻傳音給盛天,盛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去看看!若是散修,正好試試能不能收歸麾下。”
墨煞應聲朝南狂奔,虎骨棒在沙地上拖出長痕,其他人緊隨其後,身法施展到極致,盔甲摩擦著氣流發出“嗖嗖”聲。
半刻鐘後,盛天率先用神識掃到前方的景象,呂丹丹、方逍遙、東風狂等人的神識也陸續鋪開,檢視前方的景象。
在他們的神識中,十幾道身影正且戰且退,個個氣息沉穩,皆是元嬰期修為。他們驅使的法寶各異,有古樸的銅鐘、閃爍的飛輪、漆黑的鎖鏈,應該是結伴的散修。
追擊他們的,是上百隻三丈大小的元嬰期蛟龜。這些妖獸長著猙獰的蛟頭,覆蓋著厚重龜甲的身軀,在沙地上快速爬行,蛇形尾巴甩動間帶起漫天的沙霧。
最駭人的是它們的攻擊——有的張口噴出漫天的火球,紅焰如流星般砸向散修;有的噴出數不儘的冰錐,透明的尖端閃著寒光;更有幾隻蛟龜吐出水桶粗的冰柱,帶著呼嘯的寒氣直逼而來。
散修們拚儘全力撐開防禦:有人祭出丈許大小的金盾,被火球砸得“劈啪”作響,盾麵被燒的焦黑;有人驅使著水紋鋼傘,冰錐撞在傘麵上化作水汽,卻震得傘麵直顫。
還有幾人合力托著一麵土屬性的屏風,冰柱撞上去炸裂成冰碴,屏風卻也應聲裂開道道細小的裂隙。
水與火屬性的密集的攻擊,讓散修他們隻能步步後退,臉上滿是焦灼,連反擊的空隙都難以找到。
雖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主動進攻才能獲得勝利。但是顯然這群散修們的實力不夠,偶爾有散修祭出攻擊性法寶,卻被蛟龜靈巧的躲開。
實在躲不開的,便“哐當”一聲縮排龜殼,法寶砸在上麵隻留下淺淺白痕,最多將其擊飛數十丈而已,根本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
盛天望著神識中的景象,眉頭微蹙:“這蛟龜太棘手了,水火雙禦,龜殼還硬得離譜。若不是遇上我們,這群散修怕是凶多吉少了。”
東風狂的元嬰靜靜注視著戰場,聲音透過風聲傳來:“得看他們撐了多久。若是剛遇上,或許還能再擋一陣;若是已經鏖戰許久……”他沒說下去,但眾人都明白——那便撐不了多久了。
小紅趴在盛天的背後,小手緊緊抱著他的肩膀,大眼睛透過盛天的肩頭望向遠方,雖然看不清具體景象,卻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息。
墨煞低吼一聲,加快了前進的腳步,軍旗在它背後獵獵作響,彷彿在宣告援軍的到來。
散修們的神識掃到側前方的動靜時,正被蛟龜的冰火攻擊逼得狼狽不堪。一個身著藍衫的少婦打扮的女修,猛地調轉方向,水袖被一枚火球燎得焦黑。
她高聲喊道:“那邊有十幾位元嬰修士!還有個披著戰甲的巨猿!我們往那邊逃!”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孤注一擲的急切。
其他散修立刻跟上,顯然對她頗為信服。一個穿青衫的中年男子,邊退邊祭出一座看起來古樸的銅鐘,擋住後方襲來的冰錐。
他眉頭緊鎖道:“藍道友,往他們那邊跑不妥吧?”他的發髻被風吹得散亂,“還不知對方是什麼路數,萬一他們不懷好意,我們豈不前後受敵,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