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劉備,那些美人是我的 第188章 蕩然無存
雁門軍騎兵的騷擾戰術初見成效,西涼騎兵的騎射陣型逐漸混亂。
但西涼騎兵憑借數量優勢,不斷以新的騎隊填補缺口,箭雨愈發密集。
在這場力量懸殊的絞殺中,每一次短兵相接都伴隨著淒厲慘叫,雁門騎兵的銀甲漸漸被血色浸染,卻依舊如鋼釘般楔入西涼軍陣,攪得對方兩翼不得安寧。
雁門軍的弓箭手在盾牆掩護下連珠發箭,破空聲中,衝在前列的西涼叛軍不斷倒伏。
但西涼人踩著屍體繼續衝鋒,在雁門軍長槍的刺殺中,血順著破裂的甲片滲入泥土。
煙塵蔽日的混戰中,不知何處傳來戰鼓擂動。雁門軍陣突然如齒輪般精密轉動,前排盾牌手半蹲舉盾,後排長矛手借力突刺,將試圖攀越盾牆的叛軍釘死在陣前。
西涼叛軍的攻勢卻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有人倒下,立刻有人踩著同伴屍體補上缺口,刀鋒與鐵甲的碰撞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陽光下,西涼軍的彎刀劈開的血霧尚未散儘,便被雁門軍盾牌結成的密網儘數擋回。
雁門軍的陣型似活物般流轉,圓盾陣如龜甲堅不可摧,長槍陣似密林森然可怖,每當西涼軍試圖撕開防線,方陣便如水流般重組,將缺口瞬間填補。
韓遂勒馬立於高處,望著慘烈的廝殺,己方士卒的屍體層層堆疊在雁門軍陣前,染紅了大片穀地。
一萬騎兵,此刻也在對方嚴密的防守下建樹甚微。更讓他心驚的是,雁門軍每一次變陣都精準無比,看似隨意的調動,實則暗含兵法殺招,將己方的攻勢化解於無形。
戰鼓愈發急促,卻難掩西涼軍士氣的低落。不斷有人倒下,卻始終無法突破防線,反而讓更多人暴露在雁門軍的槍箭之下。
韓遂握緊韁繩的手青筋暴起,終於咬牙揮下手中令旗。
蒼涼的收兵號角響起時,西涼軍如退潮的海水緩緩後撤,隻留下滿地狼藉與未乾的血跡。
雁門軍陣中傳來低沉的歡呼,卻不見有人貿然追擊,這支鐵軍,早已將防守的藝術練到了極致。
夜風裹挾著血腥味灌進牛皮大帳,韓遂扯下披風甩在案幾上,青銅燈盞被震得輕晃,將閻忠蒼白的麵容映得忽明忽暗。
「孝文,」韓遂抓起酒囊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水順著胡須滴落,「雁門軍的陣型滑不留手,我軍連騎兵折了三成。」
閻忠摩挲著腰間佩劍:「將軍可曾注意到,雁門軍變陣時從不慌亂?
尋常軍陣調動,必有片刻破綻,可他們每次轉換陣型,竟似事先演練過千百回。這絕非臨時應變,而是早有謀劃。」
帳外傳來傷兵的哼哼,韓遂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他們的圓盾陣防箭矢,長槍陣即阻騎兵又進行防禦,看似笨拙卻暗含『守如處子』之道。
最可怕的是,每次我軍稍有突破,雁門騎兵兩翼便如毒蛇纏來。
這白土川真的是在等我軍入甕?」
閻忠凝視著搖曳的燭火,笑道:「將軍,今日已探了雁門軍虛實,接下來我軍就以五千騎兵虛張聲勢,在北山反複巡弋,製造即將包抄的假象。
三日裡,以少量兵馬營前遊弋,雁門軍不動最好,若動,我軍免戰高懸,讓雁門軍覺得我軍是在打消耗戰。
三日後,我軍趁夜全軍偃旗息鼓,留千人虛守營帳,其餘人馬輕裝疾行,沿白土川南岸隱秘小道西進。
待繞至敵軍身後,突然發動攻擊,前後夾擊,一戰可定乾坤!」
「閻行五千兵馬能否拿下枹罕?」韓遂有點不放心的問。
閻忠信心滿滿的笑道:「將軍放心,雁門軍守枹罕之兵最多五千。閻行將軍帶的可是將軍的精銳之師,何況還有羌人助戰。」
帳外有親兵稟報:「啟稟主公,燒當羌豪帥麻襠派人前來報信。」
韓遂一聽立即吩咐道:「速請!」
不一會,一個羌人青年大步走了進來,韓遂認得,是燒當羌豪帥麻襠的兒子麻弘。
麻弘行禮後說道:「將軍,阿爹已率燒當羌兩萬兵馬到達枹罕,請將軍放心!」
韓遂大喜:「好!辛苦賢侄速回枹罕,告訴豪帥大人,我已派閻行率五千精銳前往枹罕,請豪帥大人配合閻行攻破枹罕。
此戰之後,韓遂親自去拜見豪帥大人,送上重禮!」
麻弘抱拳離開。
閻忠高興的說道:「將軍,趙劍從白土川敗逃以後,不管他敗走安定,還是漢陽,將軍都可乘勝追擊,拿下安定或漢陽。
然後,招兵買馬,再次威逼三輔之地!」
韓遂點點頭,近幾日因丟失城池的不爽情緒,瞬間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