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糖與你 第9章
放學。
但每次我需要幫助,他總是第一個出現。
高考前夕,我因為陸謹言要去維也納的事大哭了一場。
第二天,顧景深就和人打了一架。
因為有人傳我和陸謹言的謠言。
“以後彆哭了,”他滿身是傷地站在我麵前,“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
可最後,在一次大提琴比賽上出了嚴重的失誤,我也不想再動琴。
偶爾動它,也隻敢獨自一人。
那年,我選擇了本地的H大。
陸謹言去了維也納,一切彷彿都該翻篇。
讓我意外的是,顧景深也留在了這座城市,選擇了B大。
“你爸不是要把你送到國外嗎?”我問他
他低頭擺弄著車鑰匙:“覺得這裡挺好。”
後來我才知道,因為這個他和他父親幾乎是鬨掰了。
那時的顧景深還不是後來的商業精英,用自己空閒時間賺錢,勉強掙了部車,每個週末都來接我。
“想去哪?”他問。
“隨便。”
於是我們就真的隨便開。有時候去郊外的向日葵地,有時候去城郊的小店覓食。
他記得每一家我說好吃的店,也記得每一次我說想去的地方。
大二那年的暑假。
“想看海嗎?”他突然問我。
“現在?”
“嗯,”他轉動方向盤,“現在。”
就這樣,我們開了六個小時的車,到了最近的海邊。
夜色中的海風很鹹,他站在沙灘上,笑著說:“到了。”
月光下的他,眉眼溫柔得不像話。
“你啊,”我忍不住說,“真是......”
“傻?”他接話,“我知道。可是,”他頓了頓,“看你開心,值得。”
那個夜晚,我們坐在沙灘上到天明。他給我講他的童年,講那些不為人知的孤獨。
“其實我一直覺得,”他輕聲說,“遇見你